不得不說,這洪老翁正如鳳兒所說,確實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昨晚發生的事情除了幾位當事人之外,隻有香兒知道此事,所以,在香兒這部分上他完全沒有說謊,就算朱蠻找香兒對證也不會出現什麽漏洞,但是香兒知道的卻僅僅是皮毛而已,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洪老翁給朱蠻玩的正是以皮毛博取全體的策略,因為,隻要朱蠻去找香兒對證,便會發現洪老翁沒有欺騙他,從而順理成章的相信了整件事情,當然也包括火朱雀的“造反”在內,這樣一來,他便能借朱蠻的手除掉了火朱雀,然後再找機會擺脫朱蠻,不過,不得不好奇,就算朱蠻將火朱雀殺了,他也擺脫不了朱蠻啊,依然一樣受人控製啊,難道他真的隻是想發泄一下這麽多年對火朱雀的不滿?還是這其中又另有名堂?
而朱蠻離開烏龍鎮後,一陣黑煙飄過,落在了香兒茅屋不遠處的山坡上,他沒有忘記,沒有忘記昨天他對金夫人說的話,明天,不管結果怎麽樣,我依然會來這裏等你,所以,今天他又來到了這個山坡之上。
朱蠻落在山坡上之後,走到山坡最高點,然後坐了下來,頂著炎炎烈日,默默的看著不遠處開滿鮮花的山坡,雖然山坡上沒有一個人影,朱蠻卻看得如癡如醉,似乎在他眼中有著一副動人的畫麵,兩個女人正在花叢中對他微笑,對他招手,當然,這兩個女人便是香兒和金夫人,不過,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更要命的是,就在他享受的瞬間,一個豬頭般的模樣突然跳進了他的視野中,嚇得他全身不由哆嗦了一下:“我的個娘,世間竟然還有這麽醜的人!”
“難道是他?”
不過,朱蠻感歎完之後,立刻想起了洪老翁口中的男子,貌醜如豬的男子。
不錯,朱蠻看到的確實是羽軒,羽軒剛剛洗好碗筷,所以便從茅屋中走了出來,豈料,他走出了茅屋,卻走進了朱蠻的眼眶。
“誒!奇怪,這三個女人跑那裏去了?怎麽連個影子都不見?”
吳邪出來之後看不到北堂雨竹幾人,不由輕聲碎念了一句。
確實,北堂雨竹三人分明已經出來,為何不曾有半個身影呢?真是奇怪了。
其實不然,順著北邊一看,香兒經常洗澡的水塘裏,香兒早已脫得一絲不剩,泡在了水塘之中,燕雨竹和金夫人則坐在水塘邊,雙手托著下巴,笑嗬嗬的看著水中的香兒孤。
“嘩。。。。!”
香兒雙手在水中微微一撥,然後嘟起小嘴輕輕喊道:“芹姨,北堂姑娘,你們倒是下來啊!下麵真的很涼快的!”
北堂雨竹聽後,紅著臉連連搖頭,除了在丫丫和吳邪麵前,她可從來沒在其他人麵前裸.露過身體,更別說是在兩個陌生人麵前了,不羞死她才怪呢。
金夫人則笑嗬嗬的道:“讓芹姨在你們麵前脫衣服,就芹姨這把老骨頭身材,豈不是要丟死人,不行!不行!”金夫人說完後,接著又將頭扭向了燕雨竹:“不過,北堂姑娘,剛才做飯弄了一身油煙,難道你不想清洗一下嗎?”
“我。。。。。”
北堂雨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看北堂雨竹隻顧低著頭臉紅,香兒突然俏皮的向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金夫人似乎明
白她的意思,於是便輕輕起身,悄悄走到了北堂雨竹身後,雙手一伸,猛然向北堂雨竹的背上推了去,由於隻忙於羞澀,北堂雨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隨著金夫人的用力,她身體一傾,向水塘裏倒了下去,但是慌亂之中卻一把抓住了金夫人的長裙,隻聽“嘩。。。。”的一聲,燕雨竹落進水塘的瞬間,金夫人的長裙也被扯破偌大一塊,要命的是,位置正在遮羞之處,這樣一來,自然春光乍泄,獨秀一點紅。
“啊。。。!嘩!嘩!嘩!咕嚕!咕嚕!”
北堂雨竹掉進水潭之後,腳慌手亂的拍打著水麵,口中則時不時的灌進一口涼水,看得香兒慌忙走過去扶住她,她這才穩穩的坐在了水塘之中,隻有頭露在水麵之外,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看著岸上的金夫人:“你。。。。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北堂雨竹正要責備金夫人,但是,當她看到到她胯.下風光一覽無遺之後,頓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瞬間也引來了香兒的共鳴,兩個女人風鈴一般的笑聲頓時蕩漾得塘中水波一波推一波,卻讓岸上金夫人的臉色紫了變綠,綠了又變紫,一氣之下,竟然雙腳一蹦,“嘩啦啦!”一聲,也跳進了水塘之中:“笑!我讓你們笑!看我怎麽收拾你們這兩個小丫頭!”
金夫人說完後,雙手為瓢,用力揮舞著胳膊,不停的向兩人灑起水來,嗆得燕雨竹和香兒打了一個寒顫,閉著眼睛連連退步:“芹姨!芹姨!別。。。別灑了!別灑了!我們錯了!”
“哼,知道錯啦?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調皮!”
聽得兩人連連求饒,金夫人這才停了下來,掐著腰杆,得意的看著北堂雨竹和香兒。
豈料,金夫人才停下來,北堂雨竹和香兒便對視了一眼,接著同時笑嘻嘻的看著金夫人,然後緩緩將手伸進了水中。
金夫人看勢頭不對,於是慌忙指著她們喝到:“丫頭,你。。。。你們想幹什麽?”
“芹姨!你說呢?嘻嘻!”
香兒俏皮的媚了金夫人一眼,接著雙臂猛然往上一揮,手掌舀起兩片水花,直往金夫人的臉上灑去,而燕雨竹也緊接而上,就這樣,兩個女人便火力全開,不停的向金夫人灑起水來,但是金夫人並沒有示弱,也揮起雙臂還擊起來,瞬間,水聲、笑聲、俏罵聲,完全抹殺了空氣中那絲熱浪。。。。。
然而,就在幾人開心戲耍之時,她們卻不知道,不遠處,一個相貌醜陋的家夥正抱著手,呆呆的看著她們,那雙眼睛咕嚕冒得差點沒有滾出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這等場麵,倘若換作別人,早就噴出一溝鼻血來了。
“女人!女人啊!唉!。。。。。”
吳邪似乎看夠了,感歎一句後,搖搖頭,轉身向茅屋走了去,但是,當他走到茅屋麵前時,一個身影正筆直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一般。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靠近香兒到底有何目的?”
當身影轉過身時,吳邪不由大吃一驚,竟然是朱蠻。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靠近香兒到底有何目的?”
不過,吃驚之後吳邪馬上又鎮定了下來,一字不變的將朱蠻說的話還了回去。
這樣一來,輪到朱
蠻吃驚了,隻聽他心中暗暗的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竟敢這般和我說話,還有,他身上為何沒有絲毫怨氣?難道是前幾天我遇到的那個臭小子?可是,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啊,那小子比這個豬頭帥氣了千倍萬倍!難道。。。。難道他易了容不成?不行,我且試他一試!”
朱蠻想罷,淡淡一笑:“臭小子,你就別裝了,在整個北邊就沒有人不知道本君的,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本君的話,那原因隻有一個,你根本不是北邊的人,既然你不是北邊的人,那你為何能來到北邊呢?原因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你能穿越劍氣。而能穿越劍氣的人,三千年來,我隻遇見一人,便是前幾日搶走我君王令牌的那個臭小子!”
“所以呢?”
雖然朱蠻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吳邪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所以,本君沒猜錯的話,你便是那小子,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副皮囊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
吳邪聽後,不由開懷大笑,笑得朱蠻頓起一頭霧水:“你笑個屁啊!”
“嗬嗬!竟然是猜,為何你會猜得這般理直氣壯呢?你幹脆一口咬定我便是你所說之人,那豈不是更省事?”
“你。。。。!”
“剛才我聽你自稱本君,想必你一定是北邊的魔君了!果然是個霸道的東西,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並不是你所說的那個臭小子,但是,我確實不是北邊的人,當然,也不是南邊的人,而是來自外界!”
吳邪此話一出,朱蠻又是暗吃一驚:“怎麽會這樣?按清風道人的描述,進來的人中並無此人啊!難道清風道人有所隱瞞?”
“小子!倘若你不是那個臭小子的話,你就隨我來!”
朱蠻想罷,扔了一句話,便向南邊不遠處的山坡走去了,可能是怕香兒回來看到他吧,所以在香兒回來之前,他得先離開這裏,而吳邪呢,也正想要和朱蠻好好的交談一談,所以索性依了他,跟在後麵,向不遠處的山坡走了去。
然而,就在兩人離開的瞬間,隨著一陣輕快的笑聲,三個倩影突然從北麵的花叢中飄了過來,隨聲一看,正是北堂雨竹三人,隻不過,金夫人似乎有點異常,隻見她曲著腰,抱著一團衣服,東張西望的,神色慌張的走在最後麵,從她赤.裸的雙臂來看,應該身上沒有穿衣服,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那條被北堂雨竹弄得跟開襠褲似的裙子,不穿也罷。
“芹姨!放心吧,這裏除了我們不會有別人的!”
看金夫人躲躲閃閃,焦慮不安,香兒突然停下來輕喊了一句。
“啊!等等!等等!吳邪!吳邪還在屋子裏呢!”北堂雨竹突然想起了吳邪,不由脫口而出。
“啊!對!我。。。。我怎麽把他給忘記了呢!”
經北堂雨竹這麽一提醒,香兒這才想起屋裏還有一個男人,金夫人立刻白了她一眼:“你這個死丫頭,芹姨的臉差點被你丟光了!”
“嘻嘻!芹姨!這不是還沒有丟嗎?你先在這裏等等,香兒這就去給拿衣服來!”
香兒說完,一轉身,俏皮的向茅屋蹦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