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夫人臉色慌張,吳邪連忙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你有所不知,這兩人不但惡貫滿盈,而且深懂控戾之術,倘若他們進來了,那這個世界便不能安生了!”
“嗬嗬!原來如此!”
吳邪以為金夫人要說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豈料,她擔心的卻是一個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問題,當然,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擔心,完全是按照外麵的世界來衡量的,殊不知,就他們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在這個世界裏根本不足為患,她的擔心簡直是多餘的。
看吳邪不為之所動,金夫人不解的問道:“怎麽?難道。。。。是我多慮了?”
吳邪也不委婉,稍稍點頭:“嗯!不瞞夫人,吳邪此行便是要抓他們回南邊的!”
“抓他們回南邊?”
“不錯!因為我們離開這個世界非他們不可!”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打算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嗯!我剛才不是和夫人說過了嗎,這裏始終不是我們的歸宿!”
“哦。。。。。!”
金夫人應了吳邪一聲,接著便低頭不語了。
而此時,魔宮後院裏,藍姬的房間內,夜郎君正赤著上身,摟著藍姬睡在大床之上。
“藍姬!”
“嗯!”
“這種事不能當飯吃啊!我們不能天天躲在房間瞎折騰,總得出去做點什麽才是啊!”
“那你想做什麽呢?”
“比如說,出去散散心啊,逛逛街什麽的!”
藍姬一聽,立刻用手指戳了夜郎君的腦袋一下:“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活得不耐煩了?倘若讓魔君知道奴家和你在一起,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可是,這幾天我都快憋瘋了!”
“怎麽?才幾天,你就嫌棄奴家了?”
藍姬一聽,頓時將頭扭向一邊,似乎發出了幾聲委屈的嗚咽。
“你看你,我隻是說出去透透氣,你怎麽就想到哪裏去了?”
“那。。。。那你去吧,以後再也別管奴家了,奴家這就去告訴魔君,說你欺負奴家!”
“額。。。。!”
夜郎君一聽,頓時無言了,其實他是想出去找吳邪幾人,但是藍姬整天粘著他,寸步不離,別說離開魔宮了,就是走出後院都不可能。
“嗬嗬!好啦!別生氣啦,我哪裏都不去,就留在這裏天天陪著你!行了吧?”
無奈之下,夜郎君一側身,右手搭在藍姬的肩膀上輕輕搖晃了一下,要不是他的把柄捏在她手中,他早就扔下她遠走高飛了。
藍姬一甩胳膊,磨開了夜郎君的手,氣呼呼的說道:“別管奴家,你各自去瀟灑吧!哼!”
“嗬嗬!沒有你,我瀟灑個屁啊!”
夜郎君突然說了一句粗俗的話,然後伸出雙手強行樓住了藍姬。
藍姬一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但是瞬間又將嘴唇緊緊閉了起來,憋得兩個腮幫冒鼓鼓的。
夜郎君見狀,立刻伸長脖子在那冒鼓鼓的腮幫上親了一口,接著又用手指在上麵戳了戳:“哎呀!姑娘,你的腦袋被門夾了嗎?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噗!。。。。。你的腦袋才被門夾了呢!你這個死鬼!咯咯咯!。。。。”
藍姬終於忍不住,一口氣噴出來,直笑不停,不過,卻沒有忘記轉過身來在夜郎君背上捶了一錘。
“嗬嗬!這樣就對了嘛,剛才生氣的樣子,真是醜死了!”夜郎君說完,輕輕的在藍姬臉上擰了一下。
“那。。。。你還出不出去了?”藍姬嘟著嘴,眼皮一彈一彈的看著夜郎君。
夜郎君淡淡一笑:“去。。。。。!”
“啊。。。。。。?”
“才怪呢!”
“你!你!你!你就會拿奴家尋開心,哼!奴家不理你了!”
藍姬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雙手卻早已緊緊抱住了夜郎君,將臉貼在了夜郎君的胸膛上。
夜郎君則一邊撫弄著藍姬的長發,心中一邊暗暗道:“這樣下去的話,我豈不是被這個死婆娘牢牢困住?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才行,最好是借朱蠻的手將她解決掉!”
看夜郎君突然不說話了,藍姬躺在他胸膛上柔柔的問道:“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生奴家的氣了?”
“嗬嗬!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估計是肚子餓了,沒說話的力氣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奴家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
“嗯!放心吧,我哪裏都不去,就在床上等你!”
藍姬聽後,在夜郎君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蹬開過腰的棉被,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到房門口回眸一笑:“你先忍耐一會,奴家很快就做好的!”接著便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呼。。。。。!沒
想到我堂堂天下第一采花賊,如今卻被一朵殘花死死踩在腳下,可悲啊!實在是可悲啊!”
藍姬才離開.房間,夜郎君便深呼一口氣,悲催的說道。仿佛受到了出生以來最大的委屈一般,也難怪,正如他所說,他夜郎君在外界是采花一過,留香不留人,現在倒好,一不小心,采到一朵食人花,淪為了花下肥,這讓他情以何堪?再加上,進來後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和諧和富饒,所以,他現在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麽要插一腳,和這群瘋子跑到了這個鬼地方來,倘若讓他再選擇一次的話,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進來,當然,這都是廢話了,因為他真真切切的身處這個鳥地方了。所以他才著急著要尋找吳邪,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話又說回來,造成今天這種局麵能怪誰?還不是怪他自己,誰讓他管不住褲子裏的那玩意,才讓藍姬死死抓住他的把柄,成為了她床上的俘虜。不過,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他對藍姬似乎已經動了殺念,但是,他未免太小看這個女人了,想要殺她,那談何容易?
然而,就在藍姬為夜郎君做飯之時,開滿鮮花的山坡上,一間茅屋裏,吳邪幾人剛好放下手中碗筷,桌子上的碟子早已一掃而空,吳邪拍拍吃得渾圓的肚子,滿足的打了一個嗝:“嗬嗬!香兒姑娘的廚藝真是太神了,讓人吃著永不知足,就像永遠吃不飽一般,不知不覺,這肚子便撐得跟球似的!”
香兒看了北堂雨竹一眼,然後笑答了吳邪一句:“嘻嘻!是嗎?不過,燕姑娘的功勞也不小哦!”北堂雨竹則撇了他一眼:“還樂呢?看看你那副尊容,再看看你那肚子,簡直。。。簡直跟。。。。。什麽似的!”
北堂雨竹此話一出,香兒和金夫人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北堂雨竹沒有把話說完,不過,他們都知道其中含義,因為吳邪現在的模樣還真有點像一頭剛吃飽的豬,而且還是一頭醜陋的豬。
“咳!咳咳!咳咳咳!”
吳邪見狀,不由幹咳了幾聲,想打住幾人的笑聲,但是他的幹咳反而讓三個女人笑得更加開心了一些。
無奈的吳邪隻能無奈的將頭扭向一邊,輕輕罵道:“奶奶的,該死的洪老頭,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拔光他的衣服,用一條繩子拴著他,拉著他遊街示眾!”
然而,吳邪的話才說了一半,三個女人突然停止了笑聲,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等他將話說完後,北堂雨竹嘖嘖嘴,白了吳邪一眼:“你。。。。你真變態!”
香兒也搖搖頭,嘟嘟嘴,表示對他很失望。
金夫人更絕,站起來輕歎一口:“唉!小夥子,你長得醜,那不是你的錯,但是良心醜,那就是你的錯了,我們不就笑了你幾句嗎?你就要拔人衣服,遊街示眾,北堂姑娘說得對,變態,你真變態,為了讓你記住這個道理,引以為戒,那幾天的碗筷就由你來洗吧!”
金夫人說完,便抱著手走出了茅屋,香兒則聳聳肩膀,對著吳邪指指桌子上的碗筷,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也起身向門外走去了。
“哼!趕快洗你的碗筷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誇人!”
北堂雨竹向吳邪吹了一下鼻子,接著也轉身走出了茅屋,看來,一定是吳邪誇香兒手藝好的時候,不覺中灌了她一碗陳年老醋。
“唉!女人!女人啊!唉!。。。。”
吳邪感歎一句後,便收拾起碗筷來。
然而,就在吳邪收拾碗筷之時,朱蠻突然出現在了烏龍鎮鎮口,洪老翁見到朱蠻後,立刻點頭哈腰的道:“魔君你來啦?”
朱蠻則撇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你的消息可靠?”
洪老翁點點頭:“君王放心,絕對可靠,再說,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君王啊!”
“嗯!量你也不敢,那你隨我來吧!”
朱蠻說完,一轉身,便離開了鎮口,洪老翁聽後,雙腳一點,從攤子後麵蹦了出來,接著便向朱蠻緊追而去。
“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再與本君說一遍!”
半壺茶的時間,朱蠻和洪老翁站在了烏龍鎮不遠處的荒郊之中,朱蠻背著手,漠視著遠方,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魔君!”洪老翁應了朱蠻一聲,接著便敘述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來:“昨天鎮裏突然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年紀不大,貌醜如豬,女的則天姿動人,絕色豔麗。不知聖姑和她們有什麽仇,兩人才出現,聖姑便密音傳訊,讓我想辦法將男的留在外麵,將女的抓進烏龍鎮,所以,我便故意刁難那小子,最後趁那小子不備之時,將那女子擄進了烏龍鎮,那小子追進鎮裏之後,由於相貌醜陋的原因,引起了公憤,被群眾驅出了烏龍鎮,不知什麽原因,這小子出去之後,竟然請來了公主,隨後屬下便被公主足足追了一個下午,還好鎮裏密室甚多,所以屬下才不被公主抓住,但是,就在太陽快要落山之時,公主突然將那小子帶進了烏龍鎮,直奔祝福大殿而去,由於天色變化的原因,公主和那小子尚未走到祝福大殿,天空便灰暗了下來,天色一暗,聖姑自然可以現身,聖姑出來之後,首先將公主擄走,送回了公主所居之處,接著便回來和那小子糾纏,由於受不了聖姑聲的折磨,那小子竟然強行撞開祝福大殿的門,然後抓住了鳳兒,用鳳兒來要挾聖姑,無奈之下,聖姑隻好答應他的要求,放掉那個女子,接著聖姑便將鳳兒和那小子帶到了屬下隱身的那家茶館,但是,不幸的是,交換完人質之後,那小子,突然反撲一招,一刀將鳳兒擊斃,隨後便帶著那女子倉惶逃離了烏龍鎮!”
“奇怪,先不管他樣貌如何,但是,在整個北邊能與火朱雀抗衡的人除了本君之外,再無他人,這
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怎會如此了得?”
朱蠻聽完後,眉頭一皺,似乎有所不解怨。
洪老翁慌忙接道:“魔君無需困惑,這小子之所以能安全身退,原因有二,第一,那小子手持一把威力巨大的血紅巨刃,這巨刃雖然算不上鋒利,但霸氣逼人,殺人於刀鋒之間。大有天鋒劍之氣勢;第二,鳳兒當場濺命,聖姑自顧悲傷,一時無暇顧及那小子,所以,便給了那小子充足的逃跑時間!等聖姑回過神來,那小子早已逃得不見了蹤影!”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的胳膊又是怎麽回事?”
朱蠻側過身,撇了洪老翁的斷臂一眼。
洪老翁笑道:“屬下修為不才,就在那小子逃跑之時,屬下想要攔住他,豈料,那小子隻是隨意一揮刀,便將屬下的手臂削了下來。。。。。!”
“嗯!如此說來,你對火朱雀還是十分忠誠的,竟然如此,你為何又會舉報她呢?”
“魔君說得不錯,聖姑平日帶我不薄,按道理,我確實不該舉報聖姑,但是,魔君想過沒有?我雖然效力聖姑,但是聖姑卻又效力於魔君,所以說,屬下最終效力的不是聖姑,而是魔君您啊!”洪老翁說完後,眼睛往上一輪,偷偷看了朱蠻一眼。可能是想看看這個馬屁是否拍在了馬嘴上吧。
但是效果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好,朱蠻隻是冷笑一個,臉部依然毫無表情。
看朱蠻麵部毫無動色,洪老翁接著又說道:“唉!還好當時魔君不在場,倘若魔君聽到了聖姑的話,再看到她那要將您碎屍萬段的表情,您不被氣死才怪!”
朱蠻聽罷,一甩衣袖,頓時憤憤的道:“屁話!她死她的女兒,關本君屁事!”
“可是,魔君,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何事?”
“當年若不是魔君強行帶鳳兒出征,鳳兒便不會變成這個模樣,鳳兒不變成這個模樣,自然就不會落得昨天的下場!。。。。”
洪老翁的話尚未說完,朱蠻一把抓住洪老翁的衣領,將他的身體緩緩提起來,語氣僵硬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本君才是殺死鳳兒的劊子手咯?”
嚇得洪老頭連連搖頭:“不!不!不!這不是屬下的意思,屬下說的隻是聖姑的意思!”
朱蠻聽後,這才定住了手,稍愣片刻後,隨手一扔,將洪老翁扔在了地上:“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洪老翁爬在地上慌忙低頭哈腰的回道:“對對對!屬下哪有這個膽子啊!”
朱蠻眼皮一沉,看了洪老翁一眼,然後便將身體側向了一邊,淡淡的問道:“那個婆娘還說了什麽?”
洪老翁一聽,身體不由振了一下,因為朱蠻的的稱呼顯然已經變了,之前是火朱雀,現在卻成了婆娘,看來,效果開始出來了。
看有了效果,洪老翁趕緊又添起柴火來:“她說。。。她說。。。。”
“她說到底說了什麽?別支支吾吾的!”
“屬下。。。屬下不敢說!”
“說!她說了什麽,你實說!本君不責怪你便是!”
“她說。。。。她說她受夠魔君了,隻有將魔君大卸八塊拿去喂狗,才能發泄她二十萬年的委屈,然後再將吃了魔君肉體的狗大卸八塊,扔進茅坑裏,這樣才能對鳳兒有個交代!”
“媽的!難怪昨天她會如此反常,原來就像她說的一樣,她已經受夠了。忘恩負義的死婆娘,你別忘了,本君能塑造你,也能滅了你!哼!”
朱蠻說完,兩個拳頭頓時捏得咯咯作響。
“那,魔君,現在怎麽處理她呢?倘若動手的話,屬下願意衝在最前麵!”
“笑話,倘若真要動手,你覺得本君需要別人插手嗎?”
“不不不!當然不需要!在這個世界上,根本無人能與魔君匹敵!”
“嗯!知道就好,不過,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少在本君麵前說這種惡心的話,本君不吃這一套!”
朱蠻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隨手一扔,扔在了洪老翁麵前。
“這。。。。。”
洪老翁撿起瓷瓶,一臉困惑的看著朱蠻。
“你回去之後想辦法讓那婆娘喝下這瓶藥,以後她就由你控製了,但是,你記住,不許傷她一根汗毛,朱蠻處置她,本君子有打算,而你,依然在鎮口發你的錦囊,明白嗎?”
洪老翁聽罷,心中頓時暗暗一喜:“臭婆娘,你也有今天,回去後看我怎麽收拾你,哈哈哈!。。。”
洪老翁心中雖然爽翻了天,臉上卻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是!魔君放心,沒有魔君的指示,屬下斷然不會擅自行為!”
“嗯!明白就好!希望你別被自己的小聰明弄糊塗了,否則,你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那。。。。。就這樣吧!三日之後本君會再來,到時候,希望該辦的已經辦妥!”
“是!魔君放心,屬下不會讓魔君失望的!”洪老翁雙拳一抱,低下頭,果斷的應了朱蠻一聲,但是,等他抬起頭之時,早已不見了朱蠻的身影,這時洪老翁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手中的瓷瓶詭異的笑了一聲,接著便轉身向烏龍鎮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