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山頂直直射在吳邪身上,猶如給他加了一層棉被,讓他更加的舒適溫暖,接著便看到他慵懶的滿足的翻了一個身。
這一翻到好,胸口竟然壓到了一塊硬物,疼得他立刻睜開了雙眼,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在床上,而是躺在露天草皮之中,而且身上還蓋了一件白色披風。
“逍遙兄!”
這時,他似乎想起了點什麽,於是一把掀開披風,從草皮上彈了起來,但是,他將四周掃描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陸逍遙的影,看來,陸逍遙在他睡著之時便已經離去。
沒有看到陸逍遙,吳邪又將目光落在了那件白色披風上,接著身體不禁寒顫了一下,頓起一身雞皮疙瘩,隨後便無奈的撿起披風,往騰龍鎮方向走去了。
等吳邪回到客棧時,錢飛飛早已坐房間裏等候他多時。
“吳公子,你回來啦!”
吳邪才走進房間,錢飛飛便和他打起招呼來,但目光卻死死的盯在那件白色披風上。
“哦。。。。!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吳邪一進門便看到錢飛飛坐在床沿上,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嚇得轉身就要離去。
“咯咯咯!我看你是忙昏頭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啊!”
“哦。。!嗬嗬!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呢,不過,六當家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呢?”
聽了錢飛飛的話後,吳邪這才定住腳,轉過身來。
“怎麽?我不能來你的房間嗎?”
錢飛飛聽罷,不悅的站起身,向吳邪走了過去。
“這是買給誰的啊?”
錢飛飛才走到吳邪麵前,便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披風,接著湊近鼻聞了聞:“嗯。。。!真香,不過,好像不是新買的哦!”那雙眼睛頓時充滿了醋意。
“嗬嗬!這是一位朋友的,對了,其他幾位當家呢?”
吳邪敷衍了她一句後,便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看你真是昏頭了,大哥他們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錢飛飛撇了吳邪一眼,淡淡的說道。
吳邪一聽,身體不由一怔說:“什麽?你說你大哥他們和我在一起?”
“不是嗎?太陽還沒有出來,大哥他們便被一個送口信的夥計喊醒,說你在翡翠湖附近有所發現,要他們趕快趕過去!難道他們沒有去?”
“不是他們沒有去,而是我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稍口信!”
吳邪說完轉身就要走。
錢飛飛慌忙一把拉住他說:“你要去哪裏?”
“翡翠湖!”
“我也去!”
將錢飛飛獨自一人留在客棧,吳邪也不放心,於是點點頭,拉起錢飛飛就往外跑。
當吳邪和錢飛飛氣喘籲籲的跑到翡翠湖畔時,哪裏有鄒玉通幾人的身影。
“大哥!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在哪裏啊?”
看四周無人,錢飛飛便焦急的,眼淚朦朧的大喊起來,但是,除了蕩漾過來的回音外,似乎並沒有人回應她。
突然,一陣微風吹來,錢飛飛那夾雜著汗味的體香時不時的向吳邪的鼻孔襲來,吳邪不禁雙眼微閉,細品了幾口,突然,他雙眼一睜,目光冰冷的盯著錢飛飛的背影,那眼神中充滿了一股強烈的殺機。
“嗚嗚嗚!吳公子,大哥他們一定是出事了,我該怎麽辦啊?嗚嗚嗚。。。!”
錢飛飛邊哭邊轉過身來,接著就要去抱吳邪。
“好你個妖婦!我不去找你,你到是送上門來了!”
就在錢飛飛的手快碰及到吳邪身體時,吳邪突然一掌揮出,毫不留情的向錢飛飛的胸口襲擊。
錢飛飛見狀,雙腳一點,慌忙向後飛退幾丈,口中不忘罵道:“你小子也真夠賤的,既然連老娘的易容術也能識破!”
聽這聲音似曾耳熟,仔細一琢磨,不禁讓人想起
了淫惡雙煞中的那紅色雞窩頭——高芯月。
由於後麵是湖麵,假錢飛飛後退時自然往湖中飄去,但是湖中空無一物,她豈不是要成了落湯雞?
但是,讓人愕然的是,這個假錢飛飛落在湖麵上後,竟然踏著湖麵猶如散步一般,閑的走動起來。
吳邪看後,不由冷哼一聲:“你輕功好是吧?那我就讓你嚐嚐排山倒海的滋味!”
吳邪說罷,雙腳一點,飄身落在了玲瓏亭亭頂之上,接著“嘩”的一聲,打開陰陽扇,運足真氣,右臂一揮,對著湖中就是一陣狂扇,頓時,整個翡翠湖猶如千條蛟龍戲水一般,驚濤駭浪,一浪賽一浪,萬堵水牆,一牆疊一牆,還真是踢翻了東海敖廣的夜壺,搗破了西海龍王家裏的大水缸,瞬間便將假錢飛飛卷進了湖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解決了假錢飛飛後,吳邪便留意起湖畔四周來,他清楚,以高芯月的修為,她斷然不敢獨自作祟,因為那等於送死無疑,所以他斷定,高芯月將他引來翡翠湖畔,一定有她的原因,那他為什麽又會這般肯定假錢飛飛便是高芯月呢,其實很簡單,上次追逐高芯月之時,吳邪便記得了她的氣味,剛才在客棧之所以沒有發現,那是因為事情緊急,吳邪沒有留意罷了,剛才在湖邊,那陣風無意將高芯月的體香吹進了他的鼻,自然便驚動了他的嗅覺,這讓他不想發現都難啊!
但是,半壺茶過後,四周並沒有任何動靜,這不禁讓吳邪困惑起來:“難道是我多慮了,這高芯月並沒有什麽幫手,純粹隻是想瞞天過海,尋找機會,以她一人之力暗算自己?”
“嘭!”
就在吳邪思量之時,突然從湖麵傳來一聲巨響,驚得吳邪慌忙扭頭向發聲之處看去。
隨著那聲巨響,隻見一個身影從湖裏破水而出,接著飄身落在了對麵湖岸。
“小子,老娘還會來找你的!”
“死馬,你個死鬼,你就好好的躲在那棵柳樹背後發芽吧,看到老娘落水也無動於衷!”
這高芯月竟然沒有死,才上岸便對著湖對麵大喊兩句,前一句明顯是說給吳邪聽的,那後一句。
吳邪聽罷,立刻將目光轉移到了十丈之外的柳樹上,因為整個翡翠湖畔隻有這麽一棵柳樹,果然,樹杆旁邊微微露著一撮藍色的毛,不是司馬空空的雞窩頭還能是什麽?
原來上次死馬空空設計錢飛飛不成,這夫妻倆便將所有的怨恨歸功到了吳邪的頭上,所以今天他們又設下一計,就在那幾位山大王起床離開客棧後,高芯月便易容成錢飛飛的模樣,坐在吳邪房中等著吳邪,接著便將吳邪引到翡翠湖邊,想趁機暗算吳邪,就算暗算不成,他們夫妻倆也要連手和吳邪拚過你死我和,豈料,埋伏在一旁的司馬空空看到吳邪力搗翡翠湖後,便嚇得不敢出來了,高芯月當然氣得吐血,於是她才從湖裏逃生,便向著對麵大聲喊起來,第一句的目的就不用說了,這第二句的目的嘛,表麵上是讓司馬空空趕快撤離,實際上是在告訴吳邪,司馬空空躲在那棵柳樹背後,讓吳邪看著辦咯!
那撮藍毛,再想想高芯月剛才喊的那句話喊,還真逗得吳邪無奈的一笑,但是一想到三裏廟的事情,他的臉立馬又陰沉了下來,接著一提氣,直向柳樹飛去。
而躲在柳樹背後的司馬空空似乎也察覺到吳邪正在向他飛來,於是暗罵一句:“死婆娘,跑就跑,還把我拖下水!”接著轉過身,一掌拍在樹杆上,一抱合粗的柳樹立刻齊腰而斷,飛速的向吳邪迎麵而去,柳樹飛出去之際,死馬空空也轉身就跑。
看柳樹向自己飛來,吳邪也不曾躲閃,身體在空中一旋,右腳一掃,狠狠一腳踢在樹杆上,樹杆便調轉方向,如脫弦利箭一般,飛速的向死馬空空的背影追去,隻奈這司馬空空的輕功也是十分了得,被吳邪踢回去的柳樹始終與他相距數尺,傷不了他分毫。
“這對肮髒男女的身法果然了得,看來,若要殺她們,還得費一番心思,設一場妙計
才行!”
吳邪落地後,看著逐漸遠去的司馬空空,不禁感慨而言,接著也轉身離開了翡翠湖畔。
當吳邪回到騰龍鎮時,已是正午時分,吳邪沒有回客棧,而是直接往北虎門方向走去了,他想去那幾個山大王的情況。
“當!當!當!各位父老鄉親,我們幾位兄弟路過貴寶地,當!當!當!因為盤纏用光,所以在此獻藝。當!當!當!大家賞個臉,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喝一聲彩!當!當!當!”
吳邪還沒走到北虎門,便遠遠的聽到了一陣敲鑼聲和張天輝的呐喊聲,等他走到北虎門附近一看,忍不住大笑幾聲的同時,也差點氣暈過去,原來這兄弟幾人竟然在北虎門大門前做起了賣藝的行當,讓吳邪更哭笑不得的是,錢飛飛既然還捧著一個盤,不停的向圍觀群眾討著錢。
從盤裏的錢來判斷,這幾人應該折騰小半天了吧。
吳邪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瘋,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
“吳少俠!”
但是,他似乎被錢飛飛發現了。
吳邪的出現不但讓錢飛飛興奮不已,更是讓張天輝高興得跳腳。
隻見張天輝給錢飛飛使了一個眼色,接著“當”的一聲,敲了一下鑼:“為了豐富大家的眼球,把更多的歡樂帶給大家,下麵有請我們的笑話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劉公給大家說一個笑死人不償命的笑話!大家掌聲歡迎!”
圍觀群眾不知是著了魔,還是吃錯了藥,既然紛紛將頭扭向吳邪,兩個巴掌拍得比鞭炮還響,讓吳邪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但是,就在他發愣的功夫,錢飛飛早已將他拉進了人群之中。
“六當家,這。。。”
“唉!你就給大家說一個嘛,難得大家這麽熱情!”
“可是,我真的不會說笑話啊!”
“當!”就在吳邪向錢飛飛推辭之時,張天輝又敲響了鑼:“看來是大家的掌聲不夠熱烈啊,我們的笑話王不願意開口,大家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嘩!嘩!嘩!。。”
張天輝話音剛落,四周又想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無奈之下,吳邪隻好應了下來,瞬間,全場便靜得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一絲,幾十雙眼睛雙雙充滿期待,冒鼓鼓的全盯著吳邪。
“咳。。。。,有一天,一個婆婆坐馬車出遠門,走到中途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個熱鬧的小鎮,婆婆不知道這裏是那裏,於是便用拐杖戳了車夫的屁股一下:“小夥,這裏是哪裏啊?車夫害羞的笑道:“老人家,這是我的屁股!”
吳邪說完後,四周平靜如水,大家依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讓吳邪十分的不解。
“完了?”
錢飛飛伸長脖,不惑的向吳邪問道。
吳邪點點頭:“嗯!完了!”
吳邪此話一次,人群立刻嗡的一下,
瞬間散去,偶爾還聽到幾句!“這是我聽過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個笑話!”
“快別說了,趕緊走吧,要不然就被他的笑話冷死在這裏了!”
。。。。。
“當!”
人群才散去,張天輝便重重的將鑼扔在了地上,然後走到吳邪麵前翹起了大拇指:“人才!果然一鳴驚人!”接著便氣呼呼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要知道,這些人可是他使出渾身解數才拉來的觀眾,卻被吳邪兩句話就解決了,他自然是氣不過。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吳少俠,你真是太有才了!”
錢飛飛卻彎著腰捧腹大笑,竟然笑得眼淚嘩嘩直流,而坐在一旁的其餘幾位當家也忍不住跟著大笑起來,這場麵還真讓吳邪頓時無言以對。
“喂!那位穿白衣服的年輕公子,我們掌門有請!”
然而,就在大家笑聲未盡之時,一個北虎門弟突然竄出來指著吳邪大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