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囂張的奴才
那不就等於是說,葉家對這件事的處置馬上三家的人就會知道。
葉老太爺也沒有想到馬車還在,皺眉問道:“周二爺等在門外?”他有些疑惑,或者說是不相信。
路浩初老實地搖頭,“周家二爺已經進府了,去了大夫人那邊,因為知道老太爺這邊有事情要處置,所以說不過來打擾了。不過,馬車,還等在外麵。”
馬車在就是忠威伯家的人還在,就是嚴大人府上的人還在。
葉老太爺不由得看了路浩初兩眼,他真得懷疑路浩初是不是在裝傻,“初兒留下他們做什麽,葉府裏有的是馬車,為什麽還要麻煩人久等呢?”
路浩初不疑有他地回答道:“他們是在等周二爺,聽說是忠威伯和嚴大人相請周二爺有,所以他們不是在等我。當然,他們走的時候正好路過我們府上,所以周二爺說不妨等他一起走。”
“我想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的吧?”他看一眼外麵道:“如果他們走了的話,隻能麻煩府上的馬車了。”
此時,葉老太爺的疑心盡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周家二爺的安排。
當然,他對周家就更加不滿了,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洪家的孩子還要算到他們葉家的頭上?這個周家還真得管得太寬了些。
不過,不管葉老太爺有多少的不滿,馬車就在府門前,人就在馬車上,隻要他葉家處置的事情有點偏頗,就會釀成禍根。
葉東明是官身,可是已經命不久矣,如果這時候再被人奏一本的話,怕是他葉府擔待不起的。
葉老太爺左右權衡後,看了一眼身邊的葉老夫人沉聲道:“來人,把葉忠帶上來!”
他要嚴辦了此人,才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葉忠被人帶了上來,可是他還沒有跪下去就看到了韋東風,忙道:“小哥,你、你的銀子我會給得,請暫寬限幾日。”
他還以為韋東風是來要賭債的,鬧到了主子的麵前他可真是丟大人了,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韋東風是誰,隻當他是個普通賭友。
韋東風卻對著他露齒一笑,當真隻有皮笑,“葉大管家,我不是來收銀子的,不過您欠下的帳好像多了點兒,如今到了你還帳的時候。銀子,倒真是小事兒了。”
葉忠聽不懂韋東風在說什麽,而那邊葉老太爺已經惱怒的咳了一聲,他才連忙磕頭,“老太爺,小的就是輸了一點點,和府上的事情無關。”
他就等在旁邊的廂房裏,等到現在見到屋裏的人很全,雖然還有路浩初這樣不認識的人,但是他認為到了自己應該做事的時候,所以他跪倒在地上道:“老太爺,銀子的事情……”
葉老太爺冷哼了一聲,“你是不是發賣了個孩子啊,是不是就是他?”
洪新祿這才在雨璿和韋東風的背後轉出來。剛剛葉忠沒有看到就是他因為藏到兩人的身後。
葉忠的臉色猛得一變,“你們……居然敢逃了出來?”他吃了一驚後當即就抬頭看向雨璿,“你的膽子還真得不小,真得以為把人弄到府裏來就行了?”
“我告訴你,他這一輩子生是采紅樓的人、死是采紅樓的鬼了。那叫死契,懂不懂?不能贖的。”他說得很得意。
雨璿壓根沒有理會他,這樣一個小人和他動氣很不值,便拿眼看向葉老太爺,“他可是招了。”
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都無話可說,因為都不需要逼問什麽的,葉忠就把事情認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葉忠聳聳肩膀,不在意地說:“他父親把人賣給了我,可是小人家裏用不著小子什麽的,正好上京便帶了上來。聽說,在這裏能賣個好價錢。”
雨璿問他一句,“你不知道他們是我的弟弟嗎?”
葉忠看著雨璿笑了起來,“知道,怎麽的?你還真當自己是葉家的大姑娘了,也不好好的照照自己的模樣。”
“大姑娘,你有那個好命嘛。”他半點也不怕雨璿,就好像雨璿是隻螞蟻,他隻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把雨璿按死一般:“我就是知道,但是買賣沒有賠錢的,當然是怎麽賺錢怎麽來。”
“再說,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他還真得不是一般的猖狂,就在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麵前,他開口說話對雨璿沒有半點敬意,原因不問自明。
雨璿眯起眼睛來看著他沒有說話,琢磨著他現在的樣子和葉老太爺這麽晚要見自己有什麽關係。
這時,路浩初欠欠身子,“那個,晚輩可以告辭了嗎?”
“初兒,你先坐下,我們還有話要和你說呢。”葉老夫人輕歎著開口,“家大業大的難免有看顧不到的地方,總是存了善心的卻架不住底下的人胡作非為。”
路浩初點頭附和,“是啊,完全沒有尊卑上下,真的讓人看到誰能相信葉府也會有這樣的狂妄的下人呢?”
葉老太爺暴喝一聲,“來人,掌嘴。”他不打不行啊,因為葉忠實在是太過膽大了。
葉忠被打後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老太爺,小的錯在何處?”
他抬頭看看雨璿再看看葉老太爺,“不是原本就說好了嘛,小的進來就要把話說明白,讓大家知道這個大姑娘……”
葉老太爺那叫一個生氣,“拖出去,打!”
雨璿開口攔下了葉忠,“什麽是原本就說好的?”
葉忠有些拿不準了,這次看向的是葉老夫人,“您、您不要治她了?我可是把人都帶了來,一路上的用得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您總會給我們的吧?”
雨璿眨眨眼睛看向葉老夫人,“老夫人,我聽著您和老太爺怎麽像和他一夥的?新祿不會是你們兩個讓他去賣得?!”
一旁的路浩初也睜大了眼睛,“不會吧,可我聽著也像呢,但是老太爺和老夫人怎麽可能?”再看看洪新祿,“他還這麽小。”
葉老太爺氣得七竅生煙,“怎麽會是我們讓他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