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幾個媳婦
這事兒,現在不是說得的時候,但是定要好好的說一說。
為老不尊啊,還怎麽才能讓孩子們學了好去,也怪不得老二總是喜歡在外麵勾三搭四的。
就這麽一刹那間,葉老夫人把二兒子的錯都扣到了葉老太爺的頭上。
今天晚上,葉老太爺肯定要好好的應對一番。
葉老太爺被自家老妻一瞪心下就有點虛,馬上開口把話題帶開,免得老妻當眾打翻了醋壇子,那可真要丟大臉了。
“初兒沒有做錯什麽,孩子被救回來實在太好了。這樣吧,這孩子就讓丫頭們帶下去好好收拾一番,再吃點東西什麽的。”
他還是惦記著要把孩子弄到手裏。
路浩初卻搖頭,“不用麻煩老太爺了,他的父親賣了他,現在被我買下了,就是我的人了,實在不好麻煩府上。”
雨璿卻是哪壺不開提壺,“那個老鴇為什麽要喋喋不休呢?不會是想路公子你給我們老太爺帶個話吧?”
路浩初吃驚的看過去,“大姑娘是怎麽知道的?你不會還知道老鴇給了我一朵珠花,讓我代轉給老太爺吧?”
“說後天就到她的生辰了,讓老太爺不要忘了故人。”他說完捂上嘴巴,看看葉老太爺一臉的後悔,卻是根本不敢看葉老夫人。
葉老太爺的臉已經變得青紫了,當著老妻和兒媳婦、孫兒輩的人麵前,被人揭破這樣的風流韻事,他的老臉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葉老夫人卻冷哼了一聲,“把珠花給我吧。”
火,這次燒得旺了,非常的旺,怕是葉老太爺今天晚會被燙傷的。
路浩初乖乖的交出珠花,雨璿看到後看看他,不知道是老鴇真得讓他代轉的珠花,還是說他是就備好要算計人的。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
雨璿拉起新祿歎氣道:“唉,我們姐弟命苦不能怨別人,老太爺你們先休息吧,我去和弟弟說會子話。”
“那個什麽管家,您不想處置就不處置吧,也是我剛剛的話說過了。怎麽也是他的生父賣得人,怎麽能怪到我們府中人的頭上呢?”
“老太爺和老夫人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說幾句話就讓他和路公子走,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免得讓我們葉府臉麵不好看。”
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都是麵沉如水。
現在可不是他們想怎麽樣的事情,這件事他們倒真的不想處置,因為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值得處置。
但是現在有別人知道了,那事情便不同了。
更何況還有嚴大人府中的人知道,還有忠威伯,那可都是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兩位大人不會知道的,因為下人不一定就會嚼這個舌頭,可是這裏頭卻還有周家的二爺,他肯這樣放過葉府?
“雨璿,你的話沒有錯。”葉老太爺不得不違心開口,“我們葉家世代與人為善,怎麽可能會把人賣到那種地方去?”
葉老夫人在旁也點頭,“定要把這個葉忠好好的責罰一番才成。不過,雨璿你說話的方式也不對,哪有和長輩這麽說話的?”
“你的弟弟倒底和我們葉家不算是外人,怎麽能麻煩路公子呢?”她看向路浩初:“可知道這孩子的娘親在哪裏,如果他的娘親在事情也就好解決了。”
“我們葉家雙倍銀子給初兒,初兒把孩子交給他的娘親就是。”她最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如果包氏也有下落,那雨璿真得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路浩初很幹脆地搖頭,“不知道。”
韋東風見葉老夫人看過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卻也搖頭,“不知道。”
雨璿看著葉老夫人,“責罰?怎麽責罰呢,是不是把板子高高揚起再輕輕的落下?責罰有很多種呢,隻是不知道老夫人要如何處罰。”
齊氏攔住雨璿的話頭,“雨璿,你是不相信老太爺和老夫人了?”
“對。”雨璿點頭點得麻利,“我不相信你們葉家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什麽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她大方的承認了,可是齊氏卻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
此時葉老夫人的臉色已經變了,她狠狠的瞪了齊氏一眼,顯然是認為她故意要給自己難堪。
其實,葉老夫人對齊氏還是不錯的,但也隻是近幾年,原來的時候她和齊氏幾乎是水火之勢。
因為在葉家最為落魄的時候,齊氏卻讓兒子離開家門帶走了四分之一的家業。
倒是李氏一向如此,隻是當時她體弱多病常年臥床,吃藥的銀子如果不是她的娘家兄弟的偷偷接濟根本就不會有,實在是幫不上半點忙。
至於汪氏,則一直像個隱形人一樣存在。
幫上忙的那個包氏嘛,葉老夫人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冷冷的想道:可惜的是她對長子的前程半點忙也幫不上,對葉家再也幫不了其它,自然隻能請她離開。
如果現在包氏還在的話?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中浮現這樣的念頭,連忙甩開抬起頭來。
那些過往想來做什麽,她覺得他們也沒有對不起包氏的地方,畢竟是和離又不是休棄。
想到這裏,葉老夫人打起精神來,再看一眼餘氏還是感覺她麵目可憎,但是二兒子那一身的毛病又是做什麽都不成的主兒,除了這個還能有更好的嗎?
沒有。
所以她壓下心底的厭惡轉開了目光,為了二兒子著想,這個媳婦也隻能忍一忍了,如果包氏是二兒子的媳婦……
啐!這是怎麽了,老是想包氏、包氏的。
葉老夫人看了一眼雨璿,感覺這個孫女更為可憎,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己又怎麽可能會總是想到包氏呢。
“初兒,你能把人送到雨璿這裏來很好,明後天再好好的謝謝你。”葉老夫人想打發路浩初離開了。
路浩初看著葉老夫人,倒是真的聽話地說:“那初兒就告辭了,周二爺的馬車還在外麵,讓他們等得太久了也不好。”
葉老夫人額頭的青筋差點蹦出來,聲音也有點兒失控,“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