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葉家女兒
雨璿沒有想到自己又成了一條魚,被這人烤了被那人烤啊,真是讓人心裏憋著一把火,怒道:“我怎麽知道是她要害我,還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一起害我?祖母,你要給我做主。”她哭得抽了抽鼻子又想向葉老夫人撲過去。
葉老夫人嚇得身子偏了一下,對旁邊的丫鬟喝道:“快扶你們大姑娘去梳洗。”
雨璿卻不幹了,“祖母,你不是要放過她吧?”
“我要查個清楚嘛。”葉老夫人也不得不解釋兩句,說著話還看一眼周氏:“祖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你的人。”
雨璿想想在周氏的目光裏重重點頭,“是,祖母說得有道理。那麽就把韋氏先關到柴房裏去吧,一天就讓她吃一頓,一頓隻讓她吃冷掉的糠窩頭,餓上幾天,又冷又餓的我就不相信她不說實話。”
周氏很失望,因為韋氏要留在池府了。
而韋氏差點暈過去,她來葉府可不是為了吃糠咽菜的。
雨璿卻沒有在意周氏的失望,她在周氏和韋氏之間依然沒有選擇哪一方,因為兩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可以把她賣掉的人。
就算做個樣子她也不屑,原因很簡單,周氏和韋氏兩個人是仇敵,這一點已經是不可能改變了。
從今天開始這兩個女人會為了自己而和對方不死不休!
這樣一來她們對自己也就不會恨之入骨,最起碼在眼下她們要做得就是少樹一個仇敵,要想辦法拉攏她才對,這樣,才和了她的心思。
所以雨璿才會順了葉老夫人的意,而沒有依著周氏的意思去做。
雖然韋氏可恨,但是她的存在可以占去周氏很多的時間與精力,也就讓其無法總是掂記自己,怎麽說改口的事情就擺在那裏,眼下她也隻能是拖得一天是一天。
隻有當周氏有所顧忌的時候才不會逼自己,而如果韋氏足夠厲害的話,說不定她還有機可乘。
再說利用葉老夫人來牽製周氏也是很好的事情,總比她自己衝鋒陷陣要好太多了。
反正,隻要葉老夫人、周氏和韋氏之間糾纏不清,對她雨璿而言就是件好事兒。
反之,如果葉老夫人三人連成一氣,對她才真是災難呢。
葉老夫人很滿意,她認為韋氏可以幫到自己,可是要留下韋氏的話也要有借口,而且是不能讓周氏找到錯處的借口,現在雨璿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借口。
至於韋氏是不是吃苦,那並不在她的考慮之中,反正韋氏隻要死不了可以為她所用就可以。
“雨璿的話不錯。”她難得讚賞地看了雨璿一眼道:“就這麽辦吧。”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最滿意的當然就是雨璿了,她不但是沒有讓周氏和韋氏稱心如意,還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至於葉老夫人這裏,她相信將來周氏會為她出氣的,因此對葉老夫人眼中的得意沒有往心裏放。
“祖母。”葉府的三姑娘葉雨瓊帶著九姑娘葉雨琦進來道:“如何處置當然是您是做主,不過還是不要讓人知道是大姐姐的主意。”
她說著話向雨璿微微的欠欠身子,接著道:“如果讓人知道的話,對大姐姐的名聲不太好,而大姐姐的好日子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
雨璿沒有想到葉府的姑娘們會來,她從沒有想過把葉府的姑娘當傻子看,隻是認為她們和自己沒有衝突。
就如同葉雨琦說兩句小孩子的話,她當然沒有那個功夫去計較,也沒有必要計較。
但今天,或者說是現在,她終於知道葉府的姑娘不但不是傻子,而且對她也不僅僅是看不慣或是不能接納。
葉雨瓊自從見到她就很溫柔,並沒有給雨璿半點的難堪,但是這一次開口為她“著想”卻讓她聽到了綿中深藏的針,什麽叫做名聲不好?
“三妹妹有話就直接說出來唄,幹嘛還要繞那麽一個大圈子呢?不就是說我心腸惡毒,居然能想出給人吃狗食的辦法來。”
雨璿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不耐煩和葉家姑娘們玩家家酒,所以開口就把葉雨瓊的話挑明,“我不認為惡毒,因為在來葉府之前,天天能有狗食裹腹的話,我就會向老天磕頭謝他老人家的關照。”
她盯著葉雨瓊的眼睛道:“我吃了十幾年的狗食,而且還不是天天都有狗食可以吃到,就算是冷的隻要不是壞掉的糠窩頭,那都是極好極好的東西,能讓我不至於被餓死,我不認為有什麽惡毒,如果三妹妹認為是惡毒的,那我是被誰惡毒了十幾年?”
吃糠咽菜的日子雨璿不會忘記,那些年天天饑腸轆轆的感覺更是刻骨銘心。
她後來是不時能弄到些銀子,可那是救命用得,是她和娘親逃離洪家的救命錢,自然不能拿來裹腹!
是誰惡毒了她雨璿,相信在場的葉家人沒有一個人能回答的上來,因為那答案就在她們每個人的心中。
雨璿盯著葉雨瓊繼續道:“三妹妹,你說讓人吃糠窩頭是惡毒,我告訴你我吃了十幾年的糠窩頭,大多還是餿掉的,那我問問你,是哪個惡毒了我?”
葉雨瓊沒有想到雨璿會如此作答,被逼得有些狼狽。
她還真是小看了雨璿,沒有想到這個在外麵長大的野種居然有這樣的應變,與如此厲害的嘴巴。
但她的應變也是很快的,馬上走到葉老夫人身邊,未開口就先紅了眼睛,“祖母,我隻是、隻是為了姐姐著想,卻不料姐姐誤會了我……”話未說完淚就流了下來。
葉老夫人連忙拿出手帕來給她試淚,把人摟到懷中細聲安慰:“不會的,你姐姐隻是被人氣到了而已,你把話說明白你姐姐當然是明白的……”
雨璿卻是直接打斷了葉老夫人的話道:“我當然明白,非常明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葉雨瓊,你不用裝可憐扮無辜,姐沒空理你!姐就是要讓韋氏吃糠咽菜,姐就是要讓韋氏凍著,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惡毒,自然隻有你們最為清楚這是不是惡毒,但我知道那種滋味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