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借勢

  韋氏沒有想到雨璿是越說越離譜,她隻是想要脅雨璿,卻沒有想到雨璿往她身上安的罪名越來越多,現在連人命都堆到她頭上。


  就算是九條命的貓,被雨璿這麽胡亂安罪名也是不夠死的。


  韋氏一急立即跪倒在地上,“夫人,您聽我說……”


  雨璿在她身往地上一墜的時候就放開了手,指著她大叫道:“跪下了,夫人,你看她跪下了—,她就是害死你兒子的人啊,現在知道事情敗露就跪地求饒。”


  韋氏急得也同時大叫起來,“不是的,夫人,不是的,夫人。”


  周氏把茶盞有力的擲到地上,盯著韋氏的眼睛厲聲道:“不是的?那你說一說吧,我想聽聽你如何能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如何能證實你自己的清白!”


  韋氏的眼淚都湧了出來,“夫人,我本來就是清白的。”


  雨璿淡淡的接了一句道:“現在不是了,不對,是你在打算害人的時候就不是了。”


  她的話其實句句都在刺激周氏,就是想借周氏的手狠狠的教訓韋氏,最好是能把韋氏扔出葉府去,就算不能,她們兩個鬥上了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也就沒有功夫再來煩她了。


  看到春杏目光裏的不讚同,雨璿知道她在說自己做事不地道,在心裏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地道有個屁用,本姑娘不整治她們,她們還能放過本姑娘去不成?整死個丫的老娘心裏都不會有半點愧疚。


  那邊的韋氏都生出要活活咬雨璿兩口的心思來了,她恨恨地說:“大姑娘,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為什麽要害我?!”


  雨璿盯著她的眼睛笑了,“往日無仇倒算是真得,但是近日有沒有冤嘛,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她俯下身用隻有她和韋氏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就算我們近日無冤,可是本姑娘就是要坑你怎麽樣吧?總強過你個老不要臉的來坑我,我就坑死你丫的。”


  韋氏看著雨璿的眼睛,揚手就給了自己兩記耳光,然後伏下身用盡力氣的大叫起來,“夫人,我是冤枉的;就算您要治罪也要有真憑實據……”


  雨璿突然抬起腳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嚇得韋氏閉上嘴巴後,她才淡淡的道:“真憑實據?那你抱著孩子就進葉府說是那是我父親的兒子,可有什麽真憑實據?哼,這裏最沒有資格講真憑實據的就是你。”


  然後她轉過臉去看向周氏道:“夫人,這種刁婦不打不會說實話的。”


  “狠狠的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那扇墜肯定是我老爹給她,她隻是拿來害人兼氣你罷了,而且夫人兩個兒子的死,和她總逃不了幹係的。”


  雨璿歪頭想了想道:“嗯,因為夫人的兒子不在了,而我又根本不在,葉府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那能得到最大好處的人就是她了。”


  胡說八道也要有胡說八道的技巧,就算是硬扣上去的罪名兒,總也要找幾句能說得過去的理兒,隻是這個道理嘛,就看你怎麽說了。


  周氏的心口一陣又一陣的巨痛,想像著葉東明對韋氏的寵愛,想到自己兒子的慘死以及眼下的處境,再想到韋氏的兒子—,她心裏的惡氣終於衝到了腦門裏,憑什麽這個該死的婦人有她所失去的,還要再來奪她僅有的?

  “拖出去,打。”她也知道憑雨璿幾句話不能把韋氏弄死,可是狠狠打上一頓為自己出口惡氣還是可以的,因此道:“給我狠狠的打,好好的問問她,她吐出實情再把她拖進來。”


  不給韋氏一點苦頭吃,她也不會知道葉府不是那麽容易進的地方,真以為葉府裏可以憑她胡作非為嗎?


  周氏給自己找到理由後,才補上了“狠狠”的那句話,隻要不打死就成。


  其實。昨天她就想打人了,隻是沒有機會,今天雨璿把機會送上來她,就算是明知道雨璿在激她出手,她也按捺不住了。


  韋氏大叫也不管用,被人硬拖了下去,隨即就傳來板子與皮肉接觸的杖責聲兒。


  周氏卻不再說話,而是低頭看著茶水出神,而雨璿左右看看感覺有些無聊了。


  想到韋氏和周氏不可能再和解,她便開口道:“夫人,我還要趕過去和四嬸……”


  周氏不等她說完,就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我和你們大姑娘有幾句話要說。”


  把丫頭都趕了出去,她抬起頭看向雨璿說道:“那扇墜就是你拿的,你想拿出去換銀子,然後好接你娘親來京,或是把銀子給你娘親送去,是不是?”


  雨璿並沒有太意外,笑笑“夫人倒底想要說什麽?”


  扇墜的事情周氏猜到是一回事兒,但是她承認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所以她並沒有正麵回應這個問題。


  周氏盯著她的眼睛道:“讓我替你出口氣我不在乎,那個韋氏也的確是你我的眼中釘,不過不要認為自己很聰明,別人都是傻的。這世上就沒有傻子,我不喜歡被人利用,所以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懂了嗎?”


  “有些事情,捕風捉影的話還是不要提。”她的臉陰沉沉的,顯然對雨璿提及她過世的兒子極為不滿:“今天的事情,你要知道是你欠了我的情。”這話表示她不想追究扇墜的事情,也是在告訴雨璿,你不要再做同樣的事情。


  雨璿沒有言語,因為她知道周氏的話還沒有說完。


  周氏收回目光拿起茶盞來卻並不喝,而是問道:“雨璿,你對銀錢好像很在意,我知道了我也會注意的。嗯,其實你每個月的月錢已經不少了,府裏的東西都是帳上有名的,你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她說完才看了雨璿一眼,又把茶盞放下道:“我想,有些話不用說得太過明白,是不是?”


  雨璿迎著她的目光沒有躲閃,就算她移開了目光雨璿依然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道:“我的確是需要銀錢,我要做什麽你也很清楚,也不用說得那麽明白,是吧?至於你要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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