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罪名
起先雨璿還真得沒有把韋氏當成一回事兒,她認為韋氏到葉府來要針對的、要對付的人隻是周氏,和她這個葉大姑娘沒有什麽關係,但沒有想到韋氏卻像條瘋狗一樣,上來就想咬她一口。
雨璿自然不肯讓人平白欺了去,開口道:“依我說,這扇墜是不是在我父親房裏拿出去的還不一定呢,對不對,夫人?
在土裏埋著的,葉府這麽大的,那麽多的土地兒,如果不是埋進去的人,誰能知道在哪塊土裏埋著一塊玉墜呢。“
雨璿才不管什麽叫做憑證,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而且她的臉上還掛著“我就是要坑你”的表情,“那扇墜就是我父親給你的定情信物吧?你今天拿出來是想氣氣夫人,也想謀害我們夫人吧?
丟東西,葉府幾十年來也沒有丟過東西,怎麽你一來我父親房裏就不見了東西呢?“
“啊,說不定府裏有你的人呢,不然你怎麽能來得這麽巧,就在我父親不能說話的時候出現了。還一來我父親房裏就丟了東西?那是你的人把假的束發偷出來給毀掉了吧,為得就是讓你能把真的放到夫人麵前?”
說到這裏,雨璿猛得轉身道:“夫人,這種事情可不能姑息啊,我們葉家可是書香門第,府裏怎麽能有偷盜之人。”
雨璿直接把偷盜的事情安到韋氏的頭上,可是這卻和她的話並不相符,因為她一直在說那扇墜是葉東明給韋氏的。
周氏看了看雨璿,再看一眼手中的扇墜,手一抖扇墜拿不住就落到了地上。
隻是因為地上鋪著厚厚的毯,那扇墜並沒有摔碎,可是周氏著急起身去揀,一個不小心就踩到那扇墜上,當場,那扇墜就碎掉了。
不是壞掉,是碎掉,根本不可能用金銀之物再修好了。
周氏的臉色一變,道:“太可惜了。那可是老爺的心愛之物。”可是聲音裏卻聽不出一點可惜之意。
她說完坐回去一臉的若無其事地道:“韋氏,這扇墜怎麽到你的手上,你還不從實說出來?”物證已經毀了,如今她和紫雨璿一唱一和,韋氏的偷盜之名幾乎已經要成定局了。
韋氏氏聽到這裏臉色漲的通紅,“夫人,您知道那扇墜不可能是我拿的,因為我自進府還沒有進過老爺的房……”
“你還想進我父親的房?”雨璿在大驚小怪的叫起來,聲音尖細的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你還要臉不要臉啊,居然跑到夫人麵前來說要進我父親的房,我父親病得這麽重還不是你給害得?”
她馬上又扣一頂帽給韋氏,“現在還想進我父親的房,你要知道我父親已經起不了身。”
雨璿可是在萬花樓裏混過好幾年的人,什麽樣的汙言穢語沒有聽過?所以在她嘴巴裏吐出來的話讓周氏和韋氏這倆做了婦人的女都臉紅起來,“你還想和我父親勾搭啊,還想弄個一男半女出來是怎麽的?告訴你,我父親現在不行了,你要是熬不住趕緊找別的男人去吧,不要再打我父親的主意。”
“他就是醒過來那身體也應付不了這如狼似虎的……”雨璿的話被周氏打斷了,“大姑娘!咳咳,似雲,還不給大姑娘奉茶。”
她就算是想教訓雨璿也不可能當著韋氏的麵兒,所以隻能把火氣發作到丫頭身上。
似雲默不作聲的奉茶,雨璿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來一口氣就喝了個見底,對著似雲道:“再來一杯,不要弄得太熱啊。”她根本就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周氏就算知道雨璿是故意的,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雨璿的話還是讓她有些生氣的。
不過是對韋氏的氣,想到韋氏曾和葉東明花前月下,想到韋氏和葉東明魚水之歡,她的手在袖中握得緊緊的,因為她不這樣的話,怕自己一記耳光就會抽到韋氏的臉上。
韋氏的臉此時不知道是什麽顏色了,她也被雨璿大膽的話嚇得不輕,忙分辯道:“我、我哪裏有那等心思。”
她不得不辯上兩句,“老爺身……”她還真是想過要和葉東明再重修舊好,可是卻同樣清楚這些話對周氏的影響。
雨璿又打斷她的話道:“你不想和我父親肌膚之親的話,那你兒子打哪裏鑽出來的?還是說你和其它的男人生出來的種兒,卻要賴到我們葉家頭上?”
韋氏看著雨璿第一次生出一些悔意來,她認為自己不應該把主意打到池大姑娘的身上去。
口中喃喃地說:“我、我……”她倒是想分辯,可是麵對雨璿粗俗不堪的言語,根本就不無力回擊,她真得說不出那種話來。
就算是做夢,她也沒有想到葉府之內會有如此粗俗不堪之人,要知道葉府可是書香門第啊。
雨璿撇撇嘴,“夫人,你看她沒有話說了吧?被我說中心思了,她就是想去伺候我父親,如果真讓她去了,我父親連明天的太陽也見不到。哼,沒有男人她是一天也活不了吧?”
這些話周氏自然也是聽不慣的,但是同時心裏又感覺痛快,因為她早就想罵韋氏了,可是讓她來罵的話絕對沒有如此的痛快。
“你還想去害東明?!”她還真是順竿爬,有雨璿在前頭呢,管她事情是不是真得,隻要罪名有就足夠了。
現在她是恨不得能馬上把韋氏浸豬籠的。
韋氏又羞又氣又急,“夫人,你怎麽能聽大姑娘的胡話……”
“我的就是胡話,你的就是真言?”雨璿挽起袖來就要拎住韋氏的衣領,“不是你勾引我父親的話,他會病嗎?就是有你在外麵勾著我父親胡來才會讓他一病不起,嗯,你說,是不是你害死了夫人的那兒子?”
雨璿也是忽然靈光一閃,不過她不介意再給韋氏扣上一頂帽,反正到時候事情也不用她來收拾,周氏或是葉府的人要如何收拾那是他們的事情。
雨璿說得就好像真有其事,“算算時間,夫人的一雙兒子遭到不幸的時候,正是你身懷六甲之時,那時你就是安了歹心吧,就是想憑著肚子裏的孩子進葉府享福,還想著做大房裏的正經夫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