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調轉槍口
“今晚，犯罪巷.……”
犯罪巷，嚴格來說哥譚並沒有這個地方，但在韋恩夫婦被殺之後，命案發生的那個街巷便被公眾命名為犯罪巷。
他想幹什麽？艾薩克思緒發散，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與小醜接觸過，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他為什麽盯上自己？
想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瘋子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模擬小醜的思維，他還是有些膽怯。
鬼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小醜？失去了自我。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現在出發去犯罪巷，提前做好埋伏。”
提前占據有利地形，在小醜出現後一槍斃命。
他不是蝙蝠俠，也沒有不殺原則，小醜更不是不死之身，他要把小醜變成一具屍體，然後丟進焚化爐化成灰！
“整理好裝備，勞頓，小醜出現的第一時間，不管發生什麽，一擊斃命！”
勞頓默默點頭，拿著狙擊槍的手不由得緊了又緊。
他不知道艾薩克為什麽會如此害怕這個小醜，但他會向艾薩克證明，無論是誰，都逃過自己的子彈。
夕陽西下，沒有落日，也沒有夕陽，隻有陰沉的天空和時不時襲來的寒風。
犯罪巷，這是一條位於東區的小巷弄。以前這裏被稱之為“公園街”，但現在卻是一條危險和罪犯橫行的地方。
無數的罪犯渴望在這裏再次完成一場震驚哥譚的“凶殺案”，但自從韋恩夫婦被殺後，哥譚市的富人似乎都學聰明了，出門總是帶著保鏢。
今日的犯罪巷很是平靜，平靜的詭異，沒有罪犯，沒有流浪漢。
“看來計劃還沒有開始就破滅了。”
果然，一進入犯罪巷，一個身著紅色西裝，身材高挑的紳士出現在眾人眼中。
如果忽視麵部的小醜妝容，沒有人會認為麵前這個散發著紳士氣質的人會是一個瘋狂的罪犯。
“你好，艾薩克.克利福德先生，很高興認識您。”
小醜整理衣襟，站起來微微鞠躬，紳士品質發揮的淋漓盡致，“我對您神往已久，是您讓哥譚步向了美好的明天。”
“您謬讚了，我對您也是神往已久，小醜先生。”
“您對哥譚的貢獻，讓我都感到自愧不如。”
貢獻，貢獻個鬼，艾薩克嘴上恭維著，示意身後的眾人準備動手，早點解決這個混蛋。
“貢獻？我對哥譚可沒有什麽貢獻，勉強說貢獻的話，就是我成為了您的追隨者。”
小醜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我非常讚同您的一句話，哥譚是所有人的哥譚。”
勞頓暗暗拿起衝鋒槍，正欲射擊，就聽見小醜接著說：“來，克利福德先生，和鏡頭打個招呼。”
巷子旁的樓頂上出現一個人影，肩上扛著一個攝影機，此刻正將鏡頭對準他們。
“哇吼，這裏！”
小醜原地蹦躂揮舞雙臂，墨綠的頭發隨之上下飛舞，喉嚨中發出興奮的吼叫聲，似乎上電視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多麽新奇且有趣的事情。
勞頓微微收起手中的衝鋒槍，在全哥譚市民的視線下開槍，他必然會被送上法庭。
“哈哈，克利福德先生，來和你的追隨者們打個招呼吧。”
說著，小醜便又發出詭異且瘋狂的怪叫，似乎發生了什麽令他捧腹大笑的事情。
但勞頓不敢冒著風險開槍，不代表維克多不敢，維克多早就受夠了這個瘋子的怪叫。
抬手，扣動扳機.……
“哦對了，不知道法爾科內閣下怎麽樣了。”
小醜突然捂住嘴，一臉驚恐，“會不會被人抓住，還是已經被殺了。”
維克多挑了挑眉，按壓在扳機上的食指緩緩鬆開，隨後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正欲詢問法爾科內的安危。
“哈哈哈哈哈哈，逗，逗你的。”
小醜看著維克多緊張的樣子後捧腹大笑，“沒，沒想到，你，哈哈，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維克多眉頭微皺，依然撥向法爾科內，他不相信小醜的話，必要要親自確認法爾科內的安危。
但.……隨著嘟嘟兩聲，電話無人接聽。
維克多一言不發，眼眸中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愜意，此時滿是怒火，走到小醜身前，一拳將其打倒在地，抓住他的領口，槍口頂在他的額頭。
“說，法爾科內閣下在哪裏？”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猜，他現在要回你的電話了。”
話音剛落，一串鈴聲在幽靜的小巷內響起，維克多用力將小醜摔在地上。
“法爾科內閣下，您在哪裏？”
“我在莊園，剛剛手機突然找不到了？怎麽了？”
“沒事，我有點事，先掛了。”
維克多掛斷電話，一臉猙獰看向小醜，再次抬起槍口，想要一槍斃命，但小醜卻沒有絲毫恐懼，依然一臉笑容。
“來啊，殺了我，殺了我，試試殺了我會有什麽後果。”
小醜將額頭頂在槍口上，一步步向維克多靠近，“開槍，開槍啊，我給你機會。”
維克多緊了又緊手中的槍，最終還是無力鬆開，“好，你贏了。”
他不敢賭，法爾科內丟失手機的時間也太過巧了一點。
艾薩克冷冷看著癲狂的小醜，直接拿出手槍，瞄準小醜額頭，扣動扳機，嘭，小醜額頭處多處一道彈痕，臉上帶著安然與喜悅，倒在地上。
維克多倏然看向艾薩克，“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
“法爾科內閣下會有危險！”
維克多抬起槍口直指艾薩克，目光凶狠，似乎是艾薩克殺了法爾科內。
勞頓同時抬槍指向維克多，“你幹什麽？把槍放下！”
艾薩克沒有反應，微微皺起眉頭，小醜這麽輕易就死在槍下，他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相信。
而維克多突然調轉槍口指向他，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現在他確定了，他殺死的小醜並不是真正的小醜，這是一個誘餌！
果然……
啪啪啪啪，在樓頂拿著攝影機的小醜突然將機器放下，兩手用力拍打鼓掌，如同一位觀看話劇的觀眾。
“完美，太完美了，真是一場偉大的演出。”
艾薩克抬頭看向樓頂的人，“你才是真正的小醜，對嗎？”
小醜一攤手，“誰知道呢？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可以開槍試一試。”
嘭，這次是勞頓，一槍打向樓頂上的小醜，小醜連忙爆頭蹲下，“哈哈，哈哈哈哈，我可能是真的小醜哦。”
“演出已經結束，觀眾優先離場。”
小醜右手放在小腹處後微微鞠躬，隨後帶著詭異瘋狂的笑聲消失在犯罪巷中，留給眾人的隻有一具不知是誰的屍體和餘音繞耳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