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克利福德先生，小醜先生向您問好。”
笑容之下似是愉悅，又仿佛是無與倫比的悲傷，尖銳而詭異，令人不寒而栗，就連利爪都感覺這笑容有些滲人。
“克利福德先生，再見。”
巴德議員如同一個紳士般微微鞠躬，右手在空無一物的頭頂虛拿一下，似乎頭上有一頂無形的帽子。
隨後，巴德議員衣袖在脖子上輕輕劃過，一道血痕出現，身體倒在地麵之上。
即使死亡，嘴角還帶著那詭異的笑容……
“法克，這TM是個什麽東西！”
哈維隻能依靠法克來緩解自己心中的驚恐，隨後哈維不斷罵著髒話，仿佛這些髒話能夠驅散不幹淨的東西。
“尼格瑪，加油！”
艾薩克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隻剩下尼格瑪一人在寒夜中淩亂。
我是誰，我在哪裏，發生什麽了？
“喂，等等，我還沒有上車！”
汽車發動的聲音將尼格瑪喚醒，趕忙上車。
“法克，這是個什麽東西？”
“你們不記得小醜嗎？”電視節目上殺人，這麽重大的案件，他們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哈維和戈登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個瘋子，一個月前在脫口秀上殺人，但他隻是殺人，並沒有……這麽嚇人。”
“而且……為了不出現模仿犯，所有媒體都被要求不允許出現這個人的相關報道，隻有警察內部還在通緝他。”
“但你知道的，隻要犯人在一周內不再次犯案，基本上就會被忽視，所以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哈維用嚇人來形容這個笑聲，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麽，車廂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維克多時不時很隨著耳機中的音樂哼出聲。
艾薩克分析著哈維所說的話，小醜是在一個月之前殺人，在這一個月中警方並沒有抓到小醜，不，甚至是都沒有采取行動。
所以小醜依然躲在某個地方，沒有被警察抓捕，反而是隱匿在哥譚某處。
他要擺脫對小醜的恐懼，否則他會輸的一敗塗地！
他早就應該發現巴德議員的異常，巴德議員說威脅他的人是曾經在電視節目上的小醜，但他卻說自己不怎麽看電視。
而且在最後，他叫自己克利福德先生，他是怎麽知道？
一個議員，會關注一個小警探嗎？
哪怕是之前的克利福德製藥公司，也都是索菲亞拋頭露麵。
“.……”
工廠，除了維克多，眾人皆是一臉沉重從車上下來，隨後匆忙來到會議室，商榷之後的計劃。
是否還要按照原計劃，抓捕剩餘的幕後指使，還是專心於小醜。
畢竟從巴德議員的行為來看，小醜是衝著他們來的。
“尼格瑪，你怎麽想？”
尼格瑪拿出綠色筆記本，單手扶住下巴思考，隨後說道：“繼續抓幕後凶手，我們不知道小醜的計劃，也不知道小醜的藏身之處。”
“隻能嚐試從這些人口中找到一些線索。”
艾薩克微微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無論小醜想要做什麽，他們都需要將這些幕後指使抓捕。
“好，剩餘的人都不足為懼，兵分三路，抓捕後集中審訊。”
戈登和勞頓，哈維和維克多，尼格瑪和利爪，六人分為三組奔向不同方向，不到兩個小時，所有幕後凶手皆被抓捕。
除了尼格瑪外，其餘所有人都安全回歸，據利爪所說，尼格瑪是被一塊石頭絆倒後滾下樓梯。
但尼格瑪卻拒不承認事實，說自己是在抓捕的過程中被打傷！
工廠內臨時搭建了一個簡陋的監獄，說是監獄，其實就是加大版的鐵籠。
至於這些人會不會逃跑，艾薩克是絲毫不擔心的，因為在被送到工廠後，他們的腿就全被打斷。
戈登很是否反感這種做法，但特殊時期，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所以沒有人在意戈登的意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個人被抓後都在狂笑，甚至在被打斷雙腿之後，他們發出的不是哀嚎，依然是令人後背發涼的笑聲。
眾人一臉勞累從審訊室中走出，無論怎麽做，問什麽。回應他們的隻有笑聲，哪怕遠離這些人，這詭異的笑聲似乎還能聽到，不停在耳邊盤旋，可謂是餘音繞耳。
“有什麽收獲嗎？”
眾人皆是搖頭，除了有些混亂的大腦，他們什麽都信息都沒有得到。
“如果把他們扔到大街上，會有小醜的人來救他們嗎？”
艾薩克果斷的搖頭，“不會，他們都是瘋子，死亡可能是他們最大的救贖。”
這是最麻煩的地方，審訊對他們沒有絲毫用處，哪怕是使用嚴刑，換來的也隻是更瘋狂的笑容。
“難道我們隻能等待小醜來找我們嗎？”
戈登用力擊打牆壁，想要用疼痛來逼迫自己的大腦轉動。
瘋狂的笑聲在艾薩克耳邊一遍遍回響，笑聲很是滲人，但似乎又有規律可尋。
“他們的笑聲，似乎有特定的規律。”
艾薩克低聲呢喃道。一旁的尼格瑪似乎被點通了一般，“沒錯，他們的笑聲，他們的笑聲！”
尼格瑪瘋了一樣跑到牢籠處，“戈登，把其他幾個人的嘴堵上！”
戈登從一旁的水桶拿起一塊抹布，走進牢籠中將抹布塞到幾人的嘴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尼格瑪拿出自己的小綠本，記錄笑聲的頻率與次數，“沒錯，這是摩斯密碼，可是代碼表是什麽.……”
“代碼表……既然是摩斯密碼，小醜必然是想要傳達一些信息，所以代碼表一定在我們這裏。”
“艾薩克，你平時有沒有喜歡讀的書？或是雜誌？”
艾薩克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時不怎麽看書，基本很少閱讀。
平時不是在思考完善未來的計劃，就是在與犯罪分子博弈，根本沒什麽時間閱讀。
“那會是什麽呢……”
“艾薩克.克利福德，克利福德，克利福德製藥！”
“包裝盒？不，不是，包裝盒上的文字太少，除了包裝盒，那就是藥物說明書！”
“沒錯，就是藥物說明書！”
尼格瑪手持綠色筆記本，時不時推動眼鏡，不停低聲呢喃道。
知道是藥物說明書後，艾薩克立刻到倉庫中尋找未售出的感冒靈，最終在一個角落中找到一箱感冒靈。
尼格瑪時不時對照藥物說明書破譯，同時指揮戈登將罪犯口中的抹布拿出塞入，來確認笑聲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