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寧把封長語往機場一扔就揚長而去了。
他不知道周寒墨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出事,突然就失蹤了。
霍家要是知道他給安安下了套早就有反應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才有反應?
霍家的反應速度這麽慢?
還是霍家剛剛知道這件事?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安安不會把這件事廣而告之,如果她這麽做的話,早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做了。
周寒墨的失蹤是意外?
封長寧不太能確定。
他把車停在公司的樓下,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兩位秘書一個給他倒水,一個給他匯報今天的行程。
封長寧聽完之後,無奈道:“我能不能辭職去應聘秘書?我發現你們的工作比我的舒服。”
兩個秘書含笑看著他,“封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你要是做了秘書,秘書的門檻都要硬生生的被你拔高好幾個檔次。我們會失業的。”
封長寧跟他們說笑了幾句,也就開始工作了。
他處理完行程上安排的工作之後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半,秘書已經幫他訂了午餐。
封長寧邊吃邊跟霍以安視頻,霍以安看到他麵前的餐盒,笑道:“怎麽不在小廚房自己弄一點吃的?”
“想等你來的時候做飯給你吃,平時就不想動了。”
“你這是在邀請我去巡視嗎?”
“歡迎女王蒞臨並指導工作。”封長寧笑道。
霍以安也笑了起來,封長寧看著她的笑容,一個上午的疲憊立刻消散了。
霍以安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你有心事?”
“被你看出來了。”
“能跟我說說嗎?”
“今天送了長語去機場。”
“嗯?”
“她要去找周寒墨。”
“他們已經突破了最初的瓶頸了嗎?”
“不是,是周寒墨突然失蹤了。”
霍以安的表情空白了幾秒鍾之後才說道:“不會是睿睿做的吧?”
“你怎麽會這麽說?”
“他昨晚跟我聊天,有跟我聊過這個事。誰想到沒過幾個小時就出事了。”
封長寧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他未來的大舅子是個妹控。
以後他要是做了什麽傷害安安的事情,睿睿絕對心不慈,手不軟得弄死他。
封長寧這麽想了之後,還是說道:“先別妄下定論,等後續的消息再說。”
“如果是睿睿做的,周寒墨不會有危險。要是其他人做的,周寒墨會有真正的生命危險。”霍以安這番話說得很平靜,沒有太大的波動。
封長寧都不知道該怎麽繼續為個話題了,一個是他深愛的人,一個是他妹妹,還都因為周寒墨而失了神。
他記事起,就經常聽家裏人說霍家有一個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寶貝,怎麽寵都不夠。
那時候他就很好奇她。
家人被把她的照片找來了,是他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姑娘。
奶白色的肌膚,如水晶般明亮又璀璨的眼睛,精致得就像娃娃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卻沒有嬌氣。
被所有人捧在手裏的人,去那沒有嬌氣,這個反差不可謂不大。
然而,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久而久之,他的目光就不覺得地焦在她的身上。
他沒的意識到他愛上她了,隻以為他隻是欣賞她。
等到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愛得深入骨髓了。
當愛隻流於表麵時,愛得有限。
真的深可入骨時,才發現很難說出來。
直到她真的走他身邊時,他才有了真實感。
封長寧說道:“到這個時候我還真希望是睿睿做的,既能為你出了口氣,又能保住了周寒墨的命。”
“長語對此事有什麽想法?”
“我跟她說,無論周寒墨發生什麽事,你都會是我的妻子。”
霍以安輕輕的啊了一聲,隨後笑道:“謝謝你間接給了我承諾。”
“需要我更直接一點嗎?”
“還想怎麽直接?”霍以安笑道。
“好像也夠直接了。”封長寧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好想馬上就能見到你。”
“這是想要罷工嗎?”
“想辭職不幹了。自從我們確定關係之後,我就天天想著辭職,每天跟你在一起。”
“封總,你理智一點。”
“理智不了了。”封長寧的語氣像小孩子一樣的任性,甚至還有耍賴的感覺。
霍以安用略帶無奈又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他,“趕緊把飯給吃完,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遵命。”
霍以安坐在桌邊畫畫,封長寧吧唧吧唧的吃東西。
雙方畫風完全不一樣,居然也能很和諧。
兩人也不說話,哪怕是看到彼此就覺得很滿足。
霍以安在跟封長寧在一起之前,看到的所有跟愛情相關的文字與畫麵都沒有什麽感覺。
直到跟他在一起之後,才知道了什麽叫做繾綣,什麽叫心裏藏著一個人。
世界上真的有那麽一個人,遇上他,與他在一起之後,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
她相信這樣的感覺,封長寧也有。
**
封長寧熬到了下班時間,立刻跑出辦公室,衝去停車場。
讓一眾還沒下班的秘書們看著他們過於活潑的老板的背影無話可說。
他們老板自從談戀愛之後,就開始不務正業了,都不愛加班,天天想著罷工和辭職,簡直是玩物喪誌的最佳典範。
他們有時候喝茶磕瓜子的時候都忍不住祈禱他們老板快點結婚,結婚之後他應該就不會為麽不冷靜了。
而這種事誰又能清楚呢?
說不定他結婚之後,又開始喪心病狂的開始秀恩愛呢?
想想“我家老板每天都在秀恩愛”,畫風實在太喪病,他們不願意多想。
封長寧不管秘書們是怎麽說的,反正怎麽說都擋不住他跟未來的媳婦兒愉快的共進晚餐。
哪怕是吃卟邊攤,那也是兩個人一起吃的。
還是很值得好好珍惜的。
一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堵車了,封長寧恨不得把這些車都扔出去,給他掃清道路,讓他能快點走到她的身邊。
然而,有些事並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於是還是慢磨磨地跟著車流往前走。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
霍以安還在辦公室裏畫畫,直到他進來,她才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