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些外在的東西隻是一時半會兒的加持，要是內在跟不上，也什麽用都沒有。
可很多人就是前仆後繼的整容，跟他們說再多的副作用，六四他們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仿佛動刀子的不是他們自己的臉。
禇行睿看了一群又一群沒有目的的整容，有時候他都懶得規勸。
讓注意跟他們解釋清楚整容之後和原先的臉有什麽不一樣，他做出方案之後再跟他們解釋一遍副作用和後果，能承擔這個後果和那些副作用，他們也就不在說什麽了。
他們隻是整容醫生不是救世主，對他們人生的影響，也非常低。
霍以安知道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聽寧叔叔說你介紹過去的那個小女孩兒現在治療的不錯，她提出要見你了嗎？”
“你最近跟寧叔叔聯係了？”
“偶爾打一聲招呼，是黎姨讓我有空去她家吃飯，就隨口聊了一下研究所那邊的情況。你不覺得那個小姑娘出現的有點不太對勁嗎？”
“發現了。我在等她背後的人出現。”
“你懷疑她？”
“她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她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隻是求醫心切。不過我跟她並不熟，所以並不想給她洗地。說不定事實的真相是，她就是那個超級大boss呢。”
霍以安一臉好笑的看著他，“這話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我覺得她是被陷害的，那些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得到藥。她家是從事這方麵的生意，位置雖然沒到舉足輕重的時候，但也有一定的分量。說不定還是她父母把她變成這樣，然後利用我難得的惻隱之心，成功的進入了研究所。你猜會是什麽結果？”
“都有可能。不過虎毒不食子，她的爸媽真的會這麽做嗎？拿自己女兒的臉開玩笑，多大的心也幹不出這樣的事吧。”
“這可說不準。人家也許就能幹出來的呢，沒有兩把刷子，誰膽肥到去做生意呢？”
“你這種說法我是認同的。”霍以安因為沒跟那個女孩兒接觸過，對她沒有什麽直觀的認知，她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可能。
而他們確實盡一切可能醫治了她，醫治她所用的藥物，她也許已經記了下來，想方設法傳給她父母或其他人。
禇行睿想到他們猜測的這種可能，腦海裏浮現出那兩姐弟，眼睛裏沒有多少溫度。
霍以安知道他是有些動怒了，說道：“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我們不要妄加猜測，萬一誤會了呢？”
“誤會了對她也沒有什麽影響，因為她的臉已經做好了。”禇行睿說這句話的時侯，語氣裏又沒有起伏了。
霍以安見他這樣，看了看時間說道：“趁著今天有心情，我下廚，你等著吃我難得做的飯。”
“好。”
禇行睿在她進廚房之後，拿起畫筆幫她補了沒有畫完的畫。
他們的美術課是一起學的，畫工也差不多，都是學了個基礎就沒有再深入學下去。
現在能畫成什麽樣，都是看他們的審美和意境。
這方麵他們的差距也不太大，審美偏好都很接近。
因此，他們就算一人畫一半，別人也很難分得清哪些地方是他畫的，哪些地方又是她畫的。
這大概就是雙胞胎之間難以言喻的地方。
霍以安的廚藝還不錯，對她喜歡吃的那幾道菜，她是會做的。
別的菜做出來也就一般般，勉強誇一下就是能吃，沒有達到讓人覺得好吃的水平。
她也沒有覺得她的人生需要耗費在廚房裏。
所以，也沒打算在這方麵繼續深造。
霍以安手腳利落的做了三道菜和一份湯，把東西擺上桌之後，就去叫禇行睿。
他也正好把她沒有畫完的畫給畫好了。
霍以安笑道：“畫的不錯，我都不知道哪些地方是我花的了。”
“現在你是有印象的，以後不記得的可能性很大。”
“吃飯吧。”
禇行睿放下畫筆去洗手。
洗完之後，便坐到霍以安對麵，問道：“你工作室的新方向想出來了嗎？”
“想出來了一部分，更多的還在摸索。”
“先做了再說。你又不怕盈虧，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就行。”
“虧本了怎麽給員工發錢？”
“虧本了就少發點，賺了就多發點。不就這個操作模式嗎？你還想把老本翻出來給人家發工資？做生意做到你這個程度，隻能說過於有良心了。”
“被你這麽說，我輕鬆多了。我之前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是不缺錢，也不是白手起家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有選擇員工的權利，員工也有選擇你的權利。你就是把工作室設想的再好，人家覺得你沒有給人家設想未來，人家還能辭職換別的工作。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以後吸引過來的員工很可能還是誌同道合的。你之前的兩個設計師就犯了這方麵的毛病。”
“我覺得我給他們的空間很大，薪水和提成比例也是業內最高的。”
“你這樣的態度讓人以為你非他不可，這不迫不及待的跳到你頭上去了，還敢找別人跟你叫板。膽肥的都能下酒了。”禇行睿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想過找人給那兩個設計師使點絆子，讓他們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
後來那兩個設計師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找工作頻頻失敗。
之前給他們伸出橄欖枝的幾個工作室也都沒有後續消息了，他們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他們後來不是沒找到滿意的工作嗎？回來跟我認錯了。”霍以安想到他們對她認錯的表情，心裏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隻有不得誌或者失敗者他會想著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臉，她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因此他們回來她不會高興，也不會失望。
不過心裏難免有些添堵，所以讓郭哥打發走了。
“他們那是咎由自取，你當時要是接受了他們的回頭，我就開始懷疑你到底是被誰侵占了意識。”
霍以安擺了擺手，“我又不走聖母路線，我沒無聊到需要原諒他們呀。”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