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關注這方麵也是在家被她爺爺、爸爸嘮叨了幾句,霍予沉又結婚了。
她看霍予沉那狀態也挺享受婚姻的,她覺得她試試談戀愛、結個婚也不錯。
恰巧就遇到了何慈頌。
就目前的相處來看,何慈頌挺符合她對戀愛對象的要求的。
樣貌、家世、秉性都不錯,如果以結婚為前提談場戀愛還不錯。
但有何慈頌這樣的條件,也有一堆女人生撲上去。
他是被女人寵出來的男人,他能順著她的意思多久?
他對她的新鮮感和特別的感覺能不能持續到他們培養出更深感情的時候?
她對愛情的理解很淺顯,認為這是一種最不穩固、最容易變動的就是愛情。
她欣賞這種感情,但並不特別期待一份所謂的偶像劇或言情小說的愛情。
那終究是女人們幻想出來的,現實生活中旁人看到的幸福背後哪一對背後沒有自己的心酸,哪有輕輕鬆鬆嫁入豪門的女人。
豪門貴公子從一眾絕色、有才幹的美女中唯獨挑一位沒有樣貌、沒有才幹、還不在同一個階層的女人?
她不能否認確實有一些這樣的豪門貴公子,但那些女人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妻子,最好的待遇也隻是能當個情婦,還是個不受待見的情婦。
偶像劇和言情小說裏的故事假得她都不想說話。
她跟霍予沉不一樣,霍予沉是什麽狗血看什麽,她是看到狗血的情節和故事就扔一邊的人。
當然,顧蘊也沒自貶身份到跟那些一無才幹、二無家世的女人站一塊兒的程度。
她想嫁人、想結婚,轉頭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嫁,也能保證另一伴這輩子對她相敬如賓,待她極好,隻是她對婚姻這事兒一直很淡罷了。
但再自信的女人,在遇到一個條件不錯、家世不錯、樣貌也不錯、又有一定好感的男人時,也有了一些遲疑。
畢竟,那個人的條件也不差。
他們在同一層次上談一場勢均力敵的戀愛,這要怎麽談?
一陣涼風吹過,顧蘊猛地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發呆了至少有十分鍾了。
何慈頌之後又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何慈頌:“不撩了?我姿勢已經擺好了。”
何慈頌:“我的話要是讓你感到冒犯了,請你原諒。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何慈頌發了一隻小豬跪搓衣板,頭頂榴蓮殼的圖片。
小胖臉兒可憐兮兮的,眼角還有淚痕。
顧蘊的手指動了動,寫道:“何慈頌,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那句話寫完後,顧蘊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了。
掙紮了許久過後,她還是打了一行字,“何慈頌,我有點喜歡你,你來追我吧。”
顧蘊發完這一句話之後,覺得她的臉燙得慌。
她知道她臉皮挺厚的,但也沒想到她的臉皮厚成這樣了。
不過,能一兩句話解決的事,她為什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放在猜測這件事上。
但,好像有點緊張和害羞是怎麽回事?
何慈頌一邊在看股票走勢圖一邊斜著眼睛看手機,十五分鍾的時間他恨不得把手機屏幕上的鋼化膜都給戳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麽漫長過,直到遇到顧蘊之後,每跟她聊一兩句話,他都能像打雞血一樣興奮一天。
丫的,他也不是什麽純情少男,他好歹也是交過幾個女朋友的好嗎?
雖然都是那些女人追的他,但好歹他也談了戀愛。
一遇到顧蘊,那些經驗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全都成了渣渣。
因為麵對顧蘊的時候,他沒有升起過半點的褻瀆的心思。
突然,手機震了一下。
何慈頌連忙扔了手裏的鼠標,抓起手機看。
顧蘊的那句話赫然映入眼簾。
那一刻,何慈頌都覺得他是個文盲,那些字他雖然都認識,可愣是沒明白顧蘊發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何慈頌拿著手機在辦公室裏團團轉,腦袋裏像被一萬隻草泥馬列隊轟轟而過。
除了轟隆巨響之外,其他的他什麽也沒聽到。
何慈頌如脫韁的野狗一般在辦公室裏轉悠了將近五分鍾之後,才勉強找回了一些神智。
人家女孩子都這麽大方了,他一個大男人慫什麽慫?
人家都給他追的機會了,他還要矯情,拎把扇子擋住臉說自己賣藝不賣身?
丟人,太丟人了!
何慈頌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不冷靜,然後哆嗦著回複,“謝謝大小姐給小的機會,小的銘感五內。”
顧蘊看了一眼手機,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霍予沉從屋內出來,就看到顧蘊低頭微笑的樣子,“什麽事這麽高興?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顧蘊斂起笑意,“霍予沉,你語文原來這麽爛?你表演一下嘴角咧到後腦勺給我看看。”
“嘖,這是誇張的修飾手法,這是我語文不好,還是你基礎太差啊?”
“本小姐今天高興,懶得跟你瞎扯。”
“看你小臉兒微紅的樣子也能猜出來了,何慈頌有表示了?”
顧蘊直接把手機扔給霍予沉,“你自己看去。”
霍予沉調出何慈頌的對話框,看了一眼最後那兩段對話,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說道:“水土都不服,就服你。大小姐,你真是……算了,都找不到誇你的形容詞了。走走走,進屋吃晚飯。”
“我們今晚還去夜市嗎?”
“讓何慈頌陪你去,我好歹是有媳婦兒的人,整天跟你一個單身狗出門晃悠算怎麽回事兒?”
“我單身是我樂意好嗎?”
“是。您不想單身的時候還直接跟別人說讓別人追你呢。這份魄力和厚臉皮也不是哪個女人都有的。”
顧蘊給了他一個手肘,霍予沉避開了。
顧蘊從他手裏抽回手機,有些困惑的說道:“我這麽做很突兀嗎?”
“對我而言不突兀,你從小就這樣,我已經習慣了,也很欣賞你的性情和做法。”
“對何慈頌而言呢?”
“那就得問他本人了,我跟他沒熟到那份上。”
“我懶得問。感情這事兒本來就得用最真實的態度和麵目去麵對,自然又省事,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是個訊號。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