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難眠時再話家常
上鋪的呼嚕聲總是抑揚頓挫,又睡不著了,這下,有必要考慮兩個問題:
1.失眠到底是因為情緒或心態還是因為上鋪打呼嚕?希望為後者。
2.找伴兒可千萬不能找打呼嚕的,否則枕邊那麽鬧騰,睡覺都不安生,那種情況隻想把人揪起來然後暴打一頓。
吐槽完畢。
本篇目測又是加長篇,篇幅未定,阿,貌似前不久還說了盡量拆成兩章來發,可是這個事兒吧總是自個兒在說沒人搭理,故隻有隨心而為。
按照時間順序吧,昨兒個難得休一天。
其實阿,這篇之所以想發,是因為一則令無數同行心痛心寒心有兔死狐悲之感的新聞,具體是啥就不說了,沒必要也防止引發爭端,就說看完的感受好了。
不想幹了,想改行。
改行這個字眼對於很多人來說稀鬆平常,可對於個人來講,有些東西一旦堅持便為心中所向,生命所係性命相托不是舉個拳頭而已。但如果,這份堅持失去了本該有的意義甚至人為發生的一些事令人渾身發冷,那還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下麵正文。
早上起來不到幾分鍾,開手機發現微信有條消息。
你好,早上好呀。
看時間還是一個小時前,不由納悶,這家夥誰啊。
過了會兒,想起來,哦原來是這麽些天一直各種催去他家健身房看看的健身顧問,通俗點來說,拉客戶。
正考慮有沒有必要回複時手機響了,看一眼發現是本地號,索性一接,結果又是那人,言語間除催促趕緊來看自家健身房以外還叮囑了‘你剛起啊那中午別忘記吃飯要注意保暖哦’類似的話語。
懵逼少頃,想到一個他這麽做的可能性:年末衝業績了。
被催得沒辦法,再加上這貨三天兩頭各種發消息令人實在無可奈何,遂起床。
洗臉刷牙的時候意識到了個問題,艾瑪這連著上兩天夜班貌似都沒洗臉……反複確認之下,結果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好洗了個臉,抽出一張麵膜。
要麽說這人呐總得有點愛好,多數生物的興趣多在於買買買,個人也不例外,尤喜好買書與囤麵膜。
等敷完了一張麵膜,洗了正要擦臉,無意湊近鏡子近看時卻發現了兩上眼皮處不知何時有了血絲,這與白眼球邊緣的紅血絲不同,呈紫紅色,確切地說應該稱它們為毛細血管。
當時便驚呆了。
上個夜班愣能把人搞成這樣。
哦,這裏說的上夜班不是一兩個,不是五六個七八個,而是曾經一整個月三十天時間全部用來上夜班,也是如今半個月時間全部用來上夜班,外加其餘各種夜班穿插。
那時還沒考慮想不想幹了的問題,這個暫且揭過。
經過起初的驚呆,隨後便釋然了,倒也不算釋然,或者用接受來形容更為妥帖——既不能改變現狀也沒法將那去了,除了留著還是留著,這麽一想,是不是就沒什麽可覺得煩惱的了。
當時歸當時,隻道無妨,可後來發生的事,卻提醒真正是錯了。
繞了一圈兒沒看著想吃的,想推某家熟識老板的店門可沒推動,無奈走之。
等走遠了,哦,人家寫得明明是拉,可手偏偏就樂意推,且還是熟識許久仍樂此不疲的推。這回趕上天冷人家沒把大門敞開,進不去了吧。
去那家好了。
與上回多月不見更多情緒是震驚的表現不同,這回的老板則熱絡許多,頗有原來作為常客時的感受。
點好了後。
“妹子,蔥花香菜吃不?”
“少蔥,其他都可以放,”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如果可以的話多放點黑芝麻吧,最近有點脫發。”
要麽說真實呢,換作旁人準要憋著笑然後控製表情來各種安慰,可在她這兒,確是直接噗嗤一笑,後自是說了實情。
“上夜班上的,還有最近不少事兒挺費腦子,哎別說頭發了,我今早洗完臉發現眉毛都沒以前多了。”
老板又是一笑,這話匣子便打開了。
坐好,廚裏傳來陣陣香氣與老板的閑聊聲,有時可能還下句不接上句的,但沒人會覺得尷尬。
“妹子我跟你說啊,以前我頭發可多啦,烏黑烏黑的,等回來結了婚尤其再生了孩子,就算到現在頭發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呢!”
當即懵逼三連。
什麽?
真的嗎?
算了以後別生了吧?
這邊忙著瞎想,那邊話匣子已經轉了好幾圈,從婚姻到談戀愛,從談戀愛到柴米油鹽,做飯,家務活,再到異地戀。
話題還挺雜的。
可尋常聊天麽,又不是非要論述什麽觀點的撰寫論文,也非研討會,當然是怎麽自在怎麽來,相反其實個人而言,隨便叨叨還挺舒坦的。
目的性不那麽強。
校服到婚紗,貌似是但凡身邊出現,但凡被提到,估計絕大多數人都會羨慕,並且其中一大部分還會向往。又一個,個人也不例外。
就是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
趁著沒幾個月,趕……咳咳,聽聽就得了,隨口一說。
等吃的一上來,方知老板口中的‘多放點’到底是啥個程度,心下一歎,這回過來又少算錢了不說,還給這麽老多。同時,也對老板口中的自家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有些人,嘴上隻是說但沒做。
有些人,嘴上說點兒也做點。
有些人,嘴上沒說但真會做。
說了仨還少一種,那便是老板這種,不必多言想必各位看官便可自行腦補。由於後頭還有事,頂著個吃得不能再撐的肚子再坐會兒,沒多時就得走了。
貌似有個約定俗成的道理,就是倘若受了別人款待,那絕對是得光了盤子才行,如此才能表達食物美味豐盛且極為享受的含義。
心下念道,下回再來還是等餓極了,否則一份著實難以全部吃完,吃到十分飽更除必要以外與個人飲食習慣很不相符。
走前。
“老板,先走了啊,有空再來看您。”
“好嘞,妹子你慢點啊,”正要關門時又聽得一聲補充,“有事兒跟姐說!”
生活,搞那麽多別離幹嘛。
一路前行,路過一棵大銀杏,金色的陽光通過茂密的枯葉所能留下來的少得可憐,可也正是因為這份少,方覺恰好。
辦卡啥的就不說了,過於絮叨,就是在辦卡之後,做了個測驗,類似於評估身體狀況的那種。
下來後,另一位教練以一種頗為複雜的目光盯著看,一時間都難以分辨出,那到底是什麽些情緒的集合體。
“姑娘,你這其他數值將就看的過去,就有兩項,我覺得你真該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
“哈?”
不過閑來無事做個測驗,竟有了種在診室被大夫看穿的既視感。
一個,整條右腿尤其右膝蓋必須注意保養,不然以後沒準就要高低腿,走路也得跛著走。
另一個,身體毒素,按同樣體重的別人都150或200頂多300,你這都698,這麽年輕可不行。
等從健身房走出來,想起來日前高燒時有友納悶並提醒的話來,暗自心驚。
上了兩節瑜伽課,說到這兒突然困了,也就容後再議。
唯一值得提起的是,第二節瑜伽課熱身用的是太極式熱身,同老師照做時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後來才明白,那主體為瑜伽,至於所言的“太極”份量有幾何也就看個熱鬧耳。
那時才想起。
好久好久,沒打太極了。
曾經也是打過三年太極的來著,恩,等以後老了,或是那日閑來無事,準要找個合適的地界兒跟上大爺大媽們打打太極。
最好,還得拉一個,否則自己太尷尬。
……
返程,天色已晚。
這回沒想起抬頭望月,僅戴帽悶頭走著,半分鍾後眼前出現一條大長腿,一看,是室友再以別樣的方式打招呼。
樣子挺可愛。
“你們去哪兒啊。”
想來應該是吃飯,不過卻見她指了指旁邊的兩位室友:“我們紮針失敗了,你要是早回來還能讓你試試,現在我們要去急診了。”
莫名有點好笑,但仍點點頭,囑早去早歸。
回來時是一個人走著,見完室友三人也是一個人走著,可在轉身後的沒多久,心裏頭感覺有哪裏不太一樣。
是哪裏不太一樣呢,苦想。
最終還是有了答案,新的圈子確實是新的圈子,同以往相較類似事件發生的更勤,這裏至少是有溫度的。
可惜,
時間未能統一在一個節點上。
無論如何,
也都是融不到中麽間的,
無論如何,
不管你在意或不在意,
到哪兒終歸是圈兒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