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江湖兒女情
看見葉霜痕率先表態,葉醉城也隨即說道,“我也來,我現在的功力不過金剛凡境而已,就算是失敗了,再練回來也不是難事。”
“我當然也要一試了,自從十八歲的時候突破金剛凡境之後,已經停滯了三四年了。”慕容雲飛滿不在乎地說道。
見大家眾誌成城,蕭沐雨也備受鼓舞。於是高聲說道,“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
秦萱微微笑了笑,“既然你們三個都已經決定了,那好,我可以使用破立之術助你們。不過今天時候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明日辰時,我再為你們突破瓶頸。”
巒淨山的尼姑庵裏可沒有大魚大肉,佳釀美酒。雖然晚上隻吃了一些小菜和雜糧,但是少年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一覺了。
房子不大,四位少年擠在一間空屋的地鋪上,外麵除了風聲之外什麽也聽不見。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的母親為什麽會是這巒淨山上的出家人吧。”蕭沐雨率先打破了夜的寧靜。
葉霜痕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靜靜的聽著畢竟合適。而葉醉城卻沒有考慮過。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的母親在君子堂呢。”
“君子堂最開始的確是我的父母共同創立的,那時他們兩人都入了自在地境···”
二十二年前,十八歲的蕭風和秦萱在江南建起了一院子,將其稱之為君子堂。原本是出售書籍,字畫的店鋪,吸引來了眾多文人墨客。許多童生拜入其門下,學習寫詩作畫。
後來因為夫妻二人的劍法和腿法都極為出色,門下的弟子也都跟著演練了起來。隨著君子堂的名聲越來越大,許多富家弟子慕名前來。
三年之後,蕭沐雨出生了。君子堂已經成為了江南著名的武學宗門。不過蕭風生性風流,與其餘女子有染,秦萱發現之後勃然大怒。好在蕭風及時回頭,留住了秦萱。
又過了兩年,蕭沐雪出生。蕭風獲得葉氏劍廬葉存昊所造之劍,君子堂也從江南走向了天下武林。生性風流的蕭風再因風流事激怒了秦萱。
秦萱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君子堂,告訴蕭風,自己永不再回江南。離開君子堂的秦萱來到了巒淨山上的一座破舊寺廟,獨自生活在了這裏。
此時,西寧與南越發生了戰爭。蒼遼王趙洛,破軍侯葉愈等人登上了戰場。許多百姓也因戰火而無家可歸,有的孩子與父母走散了,成了孤兒。
小一點的男孩們被情況特殊的大戶人家收為養子,接續香火。大一點的男孩們被朝廷收納為工匠,修築因戰事而損壞的建築。至於女孩們,隻能露宿街頭,無家可歸。
當時年僅二十四歲的秦萱收養了流浪在巒淨山附近的孩子們,教她們讀書寫字。時間一晃便是十五年,一直到了如今。
“不過,我父親現在也已經不再年輕了。他許多次想要來這裏將我母親找回來,可是每次走到山腳下卻又回頭了。”蕭沐雨的眼神有些黯淡,語氣之中透露著惋惜。
或許正是因為父親的緣故,使得蕭沐雨的心中永遠隻裝得下陸曉曉一個人。
“蕭兄,等冰河聚結束了。你陪你父親一起來一趟吧,無論如何也要將你父親拉到山上來。畢竟兒子娶親,女兒出嫁這種大事也快了吧。當母親的怎麽能不出席呢。
哎呀,你踹我幹嘛?”葉醉城說得正高興的時候被葉霜痕狠狠的踹了一腳。
“嗯,我一定會讓父親來見我母親的,一定!”蕭沐雨的眼神極為堅定。
“醉城,等冰河聚結束過後,你的那位吉良姑娘是不是也要過來了。”平日裏不太愛說話的葉霜痕居然也開起了葉醉城的玩笑。
“你說得不太對。”葉醉城搖了搖頭。
“為什麽?”葉霜痕不解地問道。
“按照東瀛的規矩,女孩出嫁之後,應更改為和丈夫相同的姓氏。所以,到時候她過來了就應該叫葉薰。”葉醉城頭頭是道地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都還沒有去吉良家提親。就這樣和別人的女兒跨過大海來到南越,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你的老丈人了?”葉霜痕用肩膀頂了頂葉醉城。
“至於這個嘛,南越和東瀛是隔得稍微遠了一些。不過呢,我到時候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一趟娘家。老丈人應該會又驚喜,又開心吧。到時候多給你們帶一些清酒過來,管夠!”葉醉城的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多年後的一幕,拖家帶口這個詞用在這位少年身上似乎有些奇怪。
“你這個想得也太遠了一點吧。”慕容雲飛吐槽道。
“喂,霜痕,你什麽時候去君子堂提親呢?我這個大舅子等著你叫呐。”蕭沐雨也不甘示弱,開起了葉霜痕的玩笑。
“急什麽,你這個大舅子遲早是要當的,至於提親的事情嘛,稍微緩緩。”葉霜痕淡淡道。
“妹夫,大舅子今天就把話撂這裏了。倘若今後你敢對我妹妹有半點不好,指不定你哪天睡覺的時候,就有六匹水墨狼爬到你身上。一匹咬你的脖子,兩匹咬你的手,兩匹咬你的腿,還有一匹咬你的那玩意。”蕭沐雨惡狠狠地說道。
葉霜痕,葉醉城還有慕容雲飛不自覺地將雙腿縮緊了一下。葉醉城突然發現說了半天都還沒有提起過慕容雲飛,於是問道,“慕容兄,你的青梅竹馬呢?說出來聽聽。”
“我可沒有什麽喜歡的女孩,我甚至還有點不想當玄峰穀的少主。就像一個人浪跡天涯,帶上一個酒葫蘆,拿著我的行者棍,行俠仗義。
奈何條件不允許呀,我一直勸我父母再要一個孩子,告訴過他們我不是當掌門人的料。可是他們就是說,把我一個人養大都這麽費勁了。再養一個太累了。
沒辦法了,以後等我父親老了,我不得不接手玄峰穀了。”慕容雲飛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些兒女私情沒有什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