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在探討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少年,可李莫卻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看不出少年的模樣,但因為醜驢的描述,李莫腦海之中對少年的長相有個初步的概念。
尤其是因為少年的打扮,李莫讓醜驢盡可能詳細的多說一些。
若是一般情況下,一襲秀才服倒也沒什麽,畢竟宇峰位麵對於穿著還是很自由的,隻要你有實力足夠,你裸奔也沒人問得了你。
但李莫曾經便麵對過一個一身秀才服打扮的年輕人,正是當初那個夏朝太子的心腹,這讓李莫多留意了一下。
讓李莫驚訝的是,按照醜驢的描述,這個年輕人的長相竟然和那個曾有自己交手的秀才書生很是相似。
隻不過當初的那個秀才書生和麵前的比較起來,略顯成熟了一些,麵前的書生一臉稚氣。
可難道兩人就單純的是長得像嗎?
李莫不相信巧合,隨即讓醜驢幫自己注意一下那個書生。
李莫自然也知道這書生和當初的並非同一人,不然的話擁有這種天賦的他,不可能那麽輕易地便敗給當初的自己。
不過無論如何,此時恐怕都和夏淩風脫不了幹係。
最終,測驗終於結束,天賦評分最高的便是小公主和秀才了,兩人頓時成為了所有人口中靜靜樂道的話題人物,甚至荒子的名聲都隱隱的被兩人壓了下去。
當然,能和兩人相媲美的不是沒有,便是李莫這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葩”了。
十八這個數字伴隨著李莫的打扮都已經牢記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各有打算。
李莫之前聞聖喻不拜的事情眾人可還沒有忘記,甚至有不少人不懷好意的盯著李莫。
他們也不怕被李莫發現,一個修為不過合體境中期,天賦十八的廢物有什麽可擔心的。
“肅靜!”
忽然,一聲怒斥在眾人的耳中響起,氣勢如驚雷乍現,威嚴不可動搖。
這次聲音的主人並非是洛芷雲了,而變成了一個深沉沙啞,宛如中年男人一般的聲音。
聲音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廣場之中的天驕瞬間寂靜了下來,甚至有些心神不夠堅定之人,身體都有些宛若雲端的飄忽之感。
隨即隻見從巨石之上,有人一腳從虛空之中踏出,周圍的空間瞬間被撕裂出了一個口子。
空間裂縫四周出現了波浪般的亂流,可是裂縫之中的人卻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李莫之前也被那聲“肅靜”驚到,如今聽到醜驢描述的這一幕,更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了人群之中。
能夠立於虛空無恙,修為至少也是達到了天極境。
李莫不是怕了,隻是有些不知道之前醜驢給自己的那塊石頭究竟管不管用,若是醜驢在這件事情上不靠譜可就不好了。
事實證明醜驢還是靠譜的,那從虛空之中走出的人影比沒有絲毫注意李莫的意思。
虛空之中走出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過花甲之齡的老人,一頭白發,頗有仙風道骨之感。
“竟然是文祥老將軍,看來這一次的科舉真的是非同凡響。”
“.……”
李莫不知道文祥老將軍是何許人也,不過正如之前那人所說,一次科舉不過第二項便已經由天極境修為之人主持,的確罕見。
由此也可見洛芷雲對此次科舉的重視程度,李莫也隨即興奮了起來。
洛芷雲越是重視,等李莫將他破壞了之後,她便是會越憤怒,這樣李莫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隻見文祥一揮手,一片光幕便穎然而生,直接將整個鬥獸場包裹住了。
光幕並不透明,在外麵的人絲毫看不見裏麵發生的一切,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傳出去的可能。
“科舉下一項,方鼎尋獸。”
“接下來我會發給你們每人一塊靈符,你們佩戴在身上。”
“等你們進入方鼎之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這些奇珍異獸都是由方鼎小世界虛構而出,實力自然是比不上真正的異獸。”
“當然,若是你們小瞧了他們,依舊會被活生生的撕碎。巨獸雖然是虛構的,但若是你們在方鼎之中被撕碎,也沒人能將你們拚起來。”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機靈點,我可不想看到我周朝未來的棟梁因為自己的愚蠢死在方鼎的小世界之中。”
李莫饒有興趣的聽著文祥說話,他對這種狩獵一般的考核頗為感興趣。
文祥繼續說了下去:“還有就是,若是你們僥幸殺了那些異獸,異獸之中便會分出一縷魂魄進入我之後會給你們的靈符之中。”
“等你們可以出來的時候,靈符之中的魂魄量便會是決定你名次的關鍵所在。”
“除此之外再無規則,對了,提醒你們一下,靈符之中的魂魄有交易的功能。”
文祥的話讓氣氛變的凝重了起來,他的話便是變相在告訴他們這些參賽之人。
在方鼎之中無論你是搶,還是換,還是威逼利誘,隻有獲得魂魄,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在方鼎之中,連生死都不會被限製。
多數人麵色凝重,看來是對這種考核方式有些擔憂,不過憑他們還不敢提出質疑。
也有一部分人麵露精光,顯然很期待這種生死懸於一線的刺激之感。
這些人畢竟都是各族天驕,有幾個瘋子倒也正常。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是為了女帝大人的承諾而來,放心,隻要你們能帶來女帝大人所尋之物,女帝大人定然也不會食言。”
文祥話鋒一轉,忽然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而當他說到這裏是,人群之中的幾雙眼睛也隨即變的認真了起來。
“若是你們發現了一塊破碎的玉石,便定要保管好,若是被我發現誰敢破壞那塊玉石,誰便死無葬身之地。”
文祥本來溫和的麵孔忽然變得淩厲了起來,眉眼如刀,所有人皆是心頭一震,沒人敢質疑文祥話語的真實性。
文祥代表的可是武桓女帝,誰敢違抗武桓女帝的命令,豈不是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