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杯子落下來時,杯沿撞擊在玻璃桌麵上,碰撞發出來的聲音使得對麵坐著的蘇茉表情微怔,與此同時話音落地,擲地有聲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響起。


  舒言已經站了起來,她的動作依然優雅,動作不緩不急,或許是跟顧默白在一起呆久了也學會了他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她從包裏取出一隻錦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並往前輕輕推了一下,在蘇茉投來的暗沉目光中,她勾唇輕笑。


  “蘇小姐,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一種,那就是他最後會不會娶你!”


  舒言輕笑著說完,看著蘇茉的臉色就像六月天氣,前一秒還陽光燦爛,但此時已經變得陰雨沉沉,她站直了身體,提著包轉身要走,舒言厭惡死了這樣的麵對麵的對峙,女人之間的戰爭嘴上功夫居多,想要占得上了上風,氣勢上絕對不允許輸,但這樣的情景又讓她諷刺地想笑,她真是吃飽了撐著才想著大半夜地來這裏見她,但是既然來了,她又豈會有被對方欺負了去的道理?

  “舒言!”背後的聲音叫住了她,轉過身去的舒言眉頭皺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選擇這個‘舒’性還真是個錯誤,這種諧音讓她覺得心裏不舒服!

  舒言轉臉,看向了坐在那邊的蘇茉,蘇茉的目光正投注上那隻錦盒上,錦盒裏是什麽東西她很清楚,正是她當日選的那支機械表。


  蘇茉把目光收回來,抬眸看向了她,用沉冷的表情,笑了一聲,“他娶了你,這確實是你覺得優勝一籌的砝碼,但你似乎太把那一紙結婚證當回事兒了!”


  舒言也不客氣,“別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你可是連這一張證都沒有!”舒言覺得,蘇茉這個女人確實有激發出她嘴賤的潛力,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已經把情緒控製得不錯了,但既要有教養又要有攻擊力,想要權衡那可是件技術活。


  蘇茉的笑容凝在了嘴角,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四歲的女人,她似乎低估了這個小女人,小說裏那種正室鬥不過小三的橋段似乎來了個大逆轉。


  蘇茉暗吸一口氣,兩人對視時,她坐直了身子,將目光轉開,幽幽地說道:“舒言,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需要的不僅是個溫柔的可以給他營造家庭氛圍的女人,他更需要一個能助他進步走向成功的賢內助,這一點,我肯定比你強!”


  舒言淺笑,“你說的是助理,不是老婆!”


  蘇茉目光一淡,她怎麽有種,對麵站著的女人似乎怎麽都刺激不到她的怒點,而看似站在上風的自己卻處處被她掣肘。


  目送著舒言轉身離開的身影,蘇茉抓緊了麵前的酒杯,端起來猛的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大口下去,聽見身邊的腳步聲,她把手裏的酒杯重重一放,冷淡一笑,“你說的溫柔——”


  對麵的座位上,有人緩慢地坐下來,端起那隻舒言剛才用過的水杯,裏麵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水,放在唇邊將水慢慢地喝了下去,放下杯子時,沉笑出聲,“偶爾有些小倔強!”


  蘇茉眉頭緊蹙了一下,將內心深處積壓著的悶氣在閉眼時沉沉地呼出來,睜眼看向了坐在對麵的男人,“她說的,你都聽到了?”


  對麵坐著的男人一身淺色的西裝,刀削般的麵容上好似浸上了一層微涼的霜,他把目光轉向了樓下,在樓下那道身影上久久地凝注著。


  舒言走得有些快,出了電梯之後便小跑了起來,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而且她走的時候並沒有讓顧默白知道,一來看他睡得香沉,知道他白天很累,不忍吵醒他,二來,來見蘇茉是她的個人行為,她也不想讓顧默白知道,就像很多男人的心思一樣,有些事情女人也希望自己能不動聲色地處理好!


  她來的時候把那隻手表帶上了,她不去管到底是不是顧默白親自接下的,但她想著,既然他敢接,那他就沒必要把它藏起來,這實在是不像他的做事風格,對舒言來說,顧默白怕是也是最不屑這麽藏著掖著了!

  舒言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從見了蘇茉,走出那個門,她就這麽的肯定著!


  不過快步走出來的舒言還是停下了腳步,深深地喘出一口氣來,說不清這是如釋重負還是其他的,隻是覺得走出來之後呼吸變得順暢了,那餐廳裏的氣息實在是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表麵上在笑,其實心裏早已被揪得緊得發疼,她說他的曾經她來不及參與,說得輕描淡寫,但當她看到蘇茉展示的那張手機屏保照片,照片上儼然是一家三口的幸福照,男人是他,但女人卻不是她的時候,她強大的自信心都險些崩潰,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完全是局外人,她們曾經的幸福,像根刺一樣深深紮進了她的心口!


  舒言的腳步也越來越緩慢,D市的夜生活豐富,此時鍾塔周邊的商業區有一條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夜生活區,廣場上燈光璀璨,亮如白晝,她放慢著腳步慢慢地走著,卻忘記了看路,夜風兮兮,她被風吹得清醒了些,站在路邊,聽見身邊有人詢問要不要買烤紅薯,她轉臉過來,後知後覺地嗅到了夜風中的甜香。


  舒言不得不承認她被那一張照片擊得內心頹廢,她不是無堅不摧,相反的,她很脆弱,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她才希望自己不會在對手麵前敗得一敗塗地,她在心裏反複地對自己說,那是曾經,那是曾經——


  誰都有過曾經,就算她內心深處,也依然會有沈南潯的影子,因為在那個特定的歲月時間段裏,那個人物的角色很重要!

  那是不是在他的內心深處,曾經的蘇茉也是那麽的重要?


  舒言此時覺得,自己是真的嫉妒了,對,嫉妒——


  舒言拿出錢包付了錢,接過了對方用紙袋子裝好的烤紅薯,站在路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幹什麽,捏著滾燙的紅薯時,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自信不是說的出來就做得到的,她心裏清楚,說那些話也不過是看不慣蘇茉那趾高氣揚而已。


  尤其是在想著蘇茉在她離開時說的那句話,舒言,此時,你能幫他做些什麽?

  她能幫他做些什麽呢?


  舒言低頭看著手裏捏得變了形了烤紅薯,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她確實不能那個幫他做什麽!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情!

  “小姐,很晚了,快回家吧!”賣烤紅薯的中年人看舒言還站在一邊,出租車的站點在那邊,還離得有些遠,舒言被他的善意提醒怔回了神,看著正在收攤子的中年人,便輕聲問道:“烤紅薯在冬天買的人最多,現在已經是春天了,還有人買嗎?”


  收攤的中年人笑了起來,抬頭看著舒言手裏的紙袋,“你看,你不也買了嗎?”說完繼續邊收拾邊說道:“喜歡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分季節分時間,喜歡的始終是會喜歡的!就等同於那句話,是你的就永遠會是你的!”


  舒言聽完這句話忍不住地笑出了聲,賣紅薯也能賣出哲理出來,不過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舒言覺得中年大叔的這句話就像是順心潤/滑/劑一樣讓她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因為她喜歡他說的那句話。


  喜歡的始終是會喜歡的!


  她轉身,沿著來路前往她停車的地方,而且走路比剛才更急了,走著走著便是一陣小跑,直到她那輛大紅色的科魯茲開出了停車場,不遠處路燈下那不知道在那裏站了有多久的男人從才緩步走了出來,穿著比較單薄的薄風衣,顯得那身材更加的修長高頎,雙手插/在兩個衣服的兩個口袋裏,目光平靜地看向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路燈下,他唇角勾起的笑容使得嘴角的酒窩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抬頭向了毗鄰鍾塔的那棟建築大樓,樓上的餐廳位置,看著那窗口站著的人影,那人影麵對的方向也是在這邊,室內燈光好,那站在窗口位置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向了站在路燈下麵的人,伸出手來在自己脖子的地方輕輕比劃了一下。


  衝著路燈下的人眼睛微眯時淡淡地笑了一聲。


  顧默白,真正的較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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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言回到風尚嘉年華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之後,她在上電梯的時候就很著急,但在進門的時候一開門便先把鞋子脫掉,打著光腳小心翼翼地進門,之後才貓著腰把脫到門外的鞋子給悄悄地拿進來放在鞋架上。


  進了門,沒有聽到有什麽動靜,她屏住呼吸邊走邊脫外套,走之前她是在客廳換的衣服,所以進來時先把睡衣麻利地換上,並把頭發先打亂了些,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覺得還有些熱,她回來趕得有些急,總擔心他醒過來會發現自己不在身邊,她走到臥室門口再三確定臥室裏沒有動靜時,她才進了客廳裏的洗浴室。


  而此時的臥室裏,顧默白正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是舒言平時最喜歡看的偵探小說,當他聽到客廳那邊的門打開的聲音,他看了一眼時間表,開這麽快,他要好好地給她說一下這個開車的問題,當臥室門口響起了她的腳步聲時,很輕,帶著一絲小心,他都可以想象得出此時的門外她貓腰俯首貼耳地聽著裏麵動靜的樣子。


  舒言不敢洗太久,但可能正是因為神經有些緊繃,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事情,心裏壓力不小,從洗浴室出來的她因為頭發還有些濕,便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準備頭發幹一些再進去,結果這一躺,她卻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是感覺累,加上很少晚睡,超過了十二點再睡覺整個人都處在了真空狀態下,一睡下去就掙不開眼睛來,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身體一輕,她憑直覺伸出手勾住了對方的頸脖,抱得緊緊的,生怕對方一鬆手她就摔下去了,她聽見有人在耳邊說她‘小傻瓜’,她撅嘴想要反駁,你才小傻瓜呢,結果她卻疲憊得連動嘴巴都覺得吃力了,索性用撅嘴抗議了一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舒言這一覺是睡到了自然醒,醒來,溫暖的床,溫暖的被子,溫暖的枕頭,舒言睜開的眼睛滿足地閉上去,卻在剛合上時急忙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腦海裏冒出了最後一個溫暖的——


  溫暖的——男人!

  高高的鼻梁,又細又長的眼線,眉毛不算太濃,唇瓣很薄,輕抿著的時候唇線扯動著唇角邊緣是兩個淺淺的酒窩,他睡相安穩,而且睡著了安靜得像空氣,呼吸淺得幾乎聽不到,他穿著淺色調的睡衣,小方格子,隙開的領口透著一股子的慵懶,圓潤的喉結時不時地上下滑動一下。


  舒言就靠在他的肩頭,抬眼正好用額頭抵在他的下巴處,一夜之間冒出來的胡樁紮得她的額頭有些癢,她才發現此時自己側睡在他懷裏,而且他的手抱得有些緊了,難怪她昨晚上總感覺胸口窒息,睡得也不舒服。


  舒言動了動,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睡著渾身都有些發僵,她動的時候放在她腰間的手也緊了一下,耳邊一陣濃濃的鼻音響起,“再睡一會兒!”話音剛落,大手拉過軟和的被子就從頭頂掀了過來,把舒言的臉給直接遮住了,抱著她的手也比剛才還要緊,險些沒讓舒言岔了氣。


  “唔——”好悶!舒言覺得被窩裏的熱氣熏得自己快憋氣了,腰間又是一緊,她唔的一聲聲音卡殼哢在喉嚨裏然後就開始咳嗽,手一陣亂抓地揪著顧默白的睡衣領口就抓扯了起來,要從被窩裏掙紮著出來。


  被窩裏的長臂卻鬆開了一下又緊一下,然後一鬆一緊,在舒言要爬出來時又把被子掀過去裹上,反反複複,舒言爬不出來,頭頂的被子是一會兒蓋上一會兒露出來,她的頭發弄得淩亂不堪,氣息更是不穩地開始喘了起來,剛開始還以為他沒有醒隻是出於即將要醒來的狀態所以有些迷迷糊糊的,但當她發現自己的雙腳被手給箍住,身下的被窩裏傳來一陣低笑時,舒言才知道這人在耍她,隨即大叫起來:“顧默白,你快鬆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嗯,該喘不過氣的應該是我才對!”被被子壓住了臉的男人低聲說著,頭頂感覺到悶,而且是又軟又悶,上麵還在不停地晃,不過柔軟的感觸讓才蘇醒過來的他忍不住地想伸手一手掌控住在他臉邊滑動的飽/滿,低低喘息的同時他的腰忍不住地朝上挺了一下,手指尖在趴在他胸口蜷著雙腿試圖從他身上爬出去的小女人的腳趾頭上輕輕一彈,聽見她‘呀’的一聲低呼,又在她的腳板心上抓了一下,頓時趴在他胸口的小女人像彈簧似地從他身上彈了起來,被子也被這股衝力給直接掀開,尖叫聲帶著笑聲給這明媚的早晨增添了十足的歡樂感。


  臥室裏一會兒又是笑聲,一會兒就是叫聲,舒言最後是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跑下了床,狼狽的她站在離床兩米的位置一把抓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好,看著斜躺在大床上一臉含笑的男人,眼眸睥睨般含笑著看著她,她狼狽地從床上滾下來,而他卻優雅地如同剛清醒過來的紳士王子,看著他笑的時候,舒言臉都皺成一團了,決定不理他,往臥室門外走,打開門才發現自己雙腿一陣涼悠悠的,低頭才發現,自己一雙長腿都露了出來。


  舒言尖叫,褲子,褲子不見了!

  身後,大床上的笑聲越來越大聲。


  舒言轉臉看著他笑得一臉得逞,手裏的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夾起一條黑色的蕾絲小褲褲,晃悠時一臉含笑,“寶貝,你找這個嗎?”


  舒言眼睛都直了,氣急了的她上前一步撿起他的鞋朝他身上扔了過去,並揚言:“顧默白,你別想吃早飯了!”


  可惡的壞男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著小女人抓狂的模樣心情大好,翻了個身,用商量的語氣輕笑著說著:“那我吃你好不好?”


  已經走出臥室的舒言差點因為他這句帶著商量語氣的話而摔一跤,顧不上臉紅,跺著腳往側臥那邊跑,總要先找褲子先穿上!

  舒言現在發現了,某男人在心情很好的時候特別愛捉弄人!而被捉弄的對象就是她~!


  “把手拿開!”舒言記不住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她拒絕他用手指在她的腰間畫圈圈,隻是顧默白不以為然,那雙手依然環著她的腰,並且胸口全貼在了她的後背上,越來越緊。


  舒言正在做煎蛋,他說早餐要吃煎蛋加火腿,本來就幾分鍾的事情,可就是因為他的不安分,她已經手忙腳亂到要跳腳了!

  男人臉皮厚起來是很可怕的!


  “顧默白!”舒言手裏拿著鍋鏟,很想一鍋鏟對著他的腦門給敲下去直接砸暈了自己就輕鬆了。


  “唔——”吻著她頸脖的男人呼出一口熱氣,又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手從她寬大的睡衣裏滑了進去!


  昨晚上就想了,隻是看她睡得沉,所以才沒舍得吵醒她!


  舒言被他的那雙手揉的渾身都發熱發軟,他的渴/求如此明顯,雙/腿間的狂肆正抵在她的後腰,動一下都覺得硬得難受,隻是廚房裏即將要上演的火熱卻被客廳裏的電話給打斷,舒言扔下渾身處在水深火熱的男人,聽這手機特定的設置鈴聲,應該是林雪靜打過來的,她快步走進客廳,從包裏翻出手機,接電話之前深吸一口氣,渾身又軟又熱,她看了一眼從廚房那邊走出來的男人,穿著睡衣的顧默白睡衣領口的鈕扣被拉開了兩顆,臉上的表情有些鬱鬱,尤其是眼睛,眸底沉鬱微冷,看著舒言時眉頭還緊緊地皺著,似乎在極力隱忍著身體的難受,舒言忍住笑,心裏大有總算是報仇了,一大早被他捉弄騷/擾,看他吃癟,心裏竟有些幸災樂禍。


  靠站在廚房門口的顧默白捕捉到小女人臉上那得逞的笑意,眉毛一挑,眼睛眯了眯!

  “嗯,我知道,我沒有去學校,早上我也跟我爸說了,就是我爸現在都沒敢去上班,我的車還停在學校裏呢!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幫我去把車開你家去,啊————”舒言正要跟林雪靜說昨天的事情,身體一輕,然後重重一落下去,自己就落在一個肉墊上,腰間一緊,她的睡衣就直接被拉了下來,露出來的圓潤肩膀被他開始舔舐起來。


  “言言,你怎麽了?唉,你上次把那把備用車鑰匙放哪兒了?我記不得了,我想想我還是大半夜地去學校給你取車吧,不然被蹲點的記者抓到我就跑不掉了,唉,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這些也要追著問,哎哎,言言,你怎麽不說話啊——”


  唔——


  此時拿著電話的舒言要哭了,唇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的唇緊緊地裹住,發出來的嘖嘖聲音驚得舒言急忙把手機拿開一些,好像是聽見了電話裏林雪靜的聲音,顧默白鬆開了她的唇瓣,低頭把自己的臉埋進她的胸口,拉掉她的睡衣,裏麵什麽都沒穿的柔軟身體像一尊誘人的白瓷,他一手禁錮著不讓她跑掉,另外是手嘴並用,身體的絕對優勢將舒言給壓在了沙發上。


  天,她還在接電話啊!

  顧默白就抓住了她這種小心態,她不會叫出聲,不過,他的眼神越來越邪惡,在舒言臉紅著抓著電話正要說什麽時,他低頭一口咬住她的胸口飽滿,舒言一聲呻/吟沒忍住地叫了出來,急忙捂住嘴,朝著他直瞪眼,結果瞪眼反而使他越來越不安分,笑容也越來越邪惡,舒言急得真想撲上去咬他。


  “言言,你好奇怪啊,聲音怎麽了?我聽你喘得好厲害啊!”那邊的林雪靜好奇,這邊舒言卻像被置身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她咬緊牙關,翻過身去不去看正趴在她身上做小動作的男人,忙說道:“待會再聯係,我有些事——啊——”


  舒言掛斷電話時身體就是一個緊繃,身下被撐開,從後麵進入的男人俯身而下貼著她的後背,在她驚喘時低笑著咬著她的肩膀,“寶貝兒,你不是有些濕,是很濕,都濕透了——”


  天,這個色/情的男人!


  清晨的柔光傾灑,米白色的沙發上激/情上演,小女人的嬌吟,大男人的粗狂的喘息聲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兩人是赤身露體地睡在了客廳的地毯上,舒言疲憊不堪地窩在他懷裏,放縱的結果就是她現在爬不起來,隻想著睡死過去。


  她閉上眼,往顧默白的懷裏蹭了蹭,睡覺,什麽都不要想!

  舒言沉沉睡去,而身邊抱著她的顧默白卻睜開了眼睛,垂眸凝著她的睡顏,手輕輕地梳理著她柔軟的長發,眼神很柔和,把她有些亂的長發都整理順,手指撫在她的頸脖處,自己側身看著她。


  言言,你的未來,我也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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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言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都快到傍晚的時候,她感覺肚子有些餓,她起身身邊已經沒有了顧默白的影子,卻聽見客廳那邊有他接電話的聲音,她走到門口聽見他說了一句,“我們馬上就來!”


  一聽到這句話舒言的神經就莫名奇妙地一緊,出什麽事了?

  這一天他們都沒出這個門,冰箱裏有關陽早準備好的食材,倒不是怕出這個門,隻是怕不必要的麻煩而已,聽顧默白的言外之意,是要出門!


  “言言!”顧默白快步走過來,見舒言已經醒了,便拉著她讓她趕緊換衣服,舒言問出什麽事兒了,顧默白臉色沉重,低聲說道:“莫媽出了車禍,很嚴重,她的家人打電話過來,說她在昏迷之前一直說著,她想見你!”


  舒言怔住了,來不及消化這個噩耗,但也同時很迷茫,莫媽為什麽說想要見她?隻是她來不及多想,換了衣服就跟著顧默白出了門。


  一路上顧默白的表情都很凝重,舒言問了一下莫媽的基本情況,因為半山別墅那邊被記者圍起來了,在這之前,關陽已經把莫媽接了出來安置在另外一個住處,隻是想不通,怎麽會出了車禍!

  舒言看著顧默白,他的表情很沉重,舒言知道莫媽是帶大他們兩兄弟的保姆,但意義上早已超過了保姆的情誼,莫媽出了事,他心裏一定不好受!


  兩人急匆匆地趕往醫院,也見到了莫媽的家人,莫媽的兒子和兒媳,看到顧默白和舒言來了,顯得有些局促,而說話也很恭敬,“大少爺,大少奶奶,對不起現在請您們過來,實在是——”


  “我明白!”顧默白輕聲說著,“莫媽怎麽樣了?”


  “她還在手術室,醫生說重創在胸口,肺部的位置,肇事者的車是從正麵撞上的!”莫媽的兒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臉色緊張地蒼白起來,舒言聽著也是越來越心驚,莫媽年紀大了,如果重創在胸/部的話——


  舒言不敢往後麵想,但顧默白卻問道另外的話題,“肇事者呢?”


  “已經被警察控製住了,他是要逃逸的,被其他車輛給攔了下來!”莫媽的兒媳婦低聲說著,眼睛很紅,看樣子是哭過了。


  舒言心裏怒火中燒,撞了人還想跑!

  “大少爺,不如您們在裏麵等吧!被人拍到了不好!”莫媽的兒子也知道最近顧家出了點事兒,他們兩口子帶著孩子來D市,好在是大少安排好了他們的住處,出了事之後媽被接了過來,一家人在大城市有住的地方已經很滿足了,隻是這段時間媽的心情很低沉,情緒也很差,他們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兒,問媽她又不說,每天都日益消沉,看著他們兩口子也著急,沒想到今天出個門就被車撞了。


  顧默白拉著舒言的手走進旁邊的休息室,打算在裏麵等著,舒言看著他冷沉的表情,伸手拍著他的手背,“別擔心,我們一起等!”


  顧默白微歎著握緊了她的手。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最煎熬的,因為醫生連發了兩道病危通知,要求家屬簽字的時候,莫媽的兒子簽字的手都在發抖。


  這一夜變得漫長起來,空氣裏夾雜著的恐慌和壓抑讓這裏的人都變得像有了神經質一樣,從莫媽出手術室再到ICU,兩人都跟在後麵。


  “累不累?”顧默白把外套褪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舒言打起精神搖頭,莫媽說想見她,她不知道莫媽什麽時候會醒來,她現在就想著她一醒來就能見到她就好!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顧默白讓她枕在他的肩頭,讓她閉上眼睛小憩,舒言覺得還是趴在他的腿上舒服一些,便趴了下去,眼睛卻沒有閉上,兩人坐在走廊上,她輕輕出聲,“默白,是不是在麵對生死離別的時候,每個人人都需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能做得到呢?”


  摸著她頭發的顧默白手微微一僵,沉默了一會兒才低沉出聲,“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舒言雖然是趴著沒看他,但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哽咽,她心裏突然覺得酸酸的,因為在這一刻,她想起了莫媽那天告訴她的,他的母親是怎麽死的!


  割腕,自盡,搶救無效——


  任何一個字眼都充斥著血淋淋的酸楚。


  舒言抓著他的手,抓得緊緊的,她想,任何一個做子女的麵對著親人的這樣的死亡結果都是難以承受的。


  而那個時候的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誰是言言,默白?”淩晨四點多,ICU裏的醫生大步走出來,問道。


  “我是,醫生!”舒言急忙站起來,保持著這個姿勢腰都酸了,顧默白扶著她才站穩了。


  “病人醒了,她在喊你們的名字,不過她很虛弱,你們不能在裏麵待太久!”


  舒言和顧默白都鬆了口氣,莫媽的兒子和媳婦也虛脫地抱在一起,兩人換了衣服進了ICU,無菌病房裏,莫媽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但手卻在輕微的動著,嘴巴也是在低低地喊著,舒言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上還別著醫療儀器的夾子,她好像並沒有醒來,但嘴巴卻在輕微地動著,聲音很小很小。


  “莫媽,莫媽,是我,我是言言,我和默白都在這裏,莫媽——”舒言湊過去在她耳邊低低地輕喚著,感覺到她的手被莫媽抓緊了些,舒言怔住了,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敢動,見她嘴巴微動,她把耳朵靠過去,仔細地聽著,聲音很小很小,斷斷續續的,而且是重複著說著一句話。


  她說,言言,對不起,默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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