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呼呼入睡
“嘿!醒醒。”
感覺好像有人在搖晃我,微微睜眼,第一反應倒不是燈光刺眼,反倒是一股酸臭。
我忙捏住鼻子,竄坐起來:“有毒?”
“我說你這小子可有意思,竟然說爺們的腳有毒?”
一胡子拉碴的大漢扭扭自己光著的腳踝,身旁坐著的幾人聽罷同笑了幾聲。
我揉揉眼睛,覺得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不過多少已清醒了些。
再看左右,是個七八十平的房間,橫豎擺著三張上下鋪,其他幾人都坐在自己的鋪上,唯獨我是坐在地上,眼跟前就是大漢的臭腳。
“這是哪?”
“你小子傻了?”壯漢上前摸摸我的額頭:“沒發燒,看來是被人弄暈之後才帶過來的。”
我絕對沒有失憶,我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有看到賀文雲的奇詭姿態,還有他本該被我抓住的伯父鬼魂。
我順手一摸,身旁隻有兩雙臭鞋,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的經呢?”
阿泰要的《摘異經》現在不知所蹤,先不管這是哪裏,這本經可丟不得。
“經?你原來是和尚嗎?看你這身打扮,我還以為是白領什麽的,原來和尚也穿的這麽潮。”
壯漢說罷,幾個人又是哄堂大笑。
我一眼看到門就在自己身前不遠,起身往門跟前走。
耳聽得身後壯漢勸阻:“我勸你別去開那扇門。”
說時已經晚了,我手已經握在門把上。此時卻感覺門把內側一陣電流直竄我的手掌。
這股電流並不是為要殺人,甚至連傷人都做不到,隻是會引發劇烈的疼痛。
曾經被天雷辟過我的,並不在乎這股電流,當下掰動門把,直接將門拽拉開。
在身後幾人的驚歎之中,我將門直接拽開,可緊接著看到的卻是門框中自上而下的鋼棍閘門,鋼棍之間隱約能看見電火花,相比也是通電的。
同一時刻,左右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見有四五個全身穿著黑色特警一類防護服的人員,手裏拿著膠皮棍子打在鋼棍之上。
“退後!你們所有人都退後跪下!”
見我將門直接破壞,身後的幾人急忙下床,也不知道是要攔我,還是想靠近看看。
現在聽著幾個黑衣人的命令,他們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直愣愣的給跪在地上,雙手抱頭衝後。
“你!退後,跪下!”領頭的黑衣人指著我說道。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是什麽人?”
我還不至於將這些人放在眼裏,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我一個對付他們幾人,都是綽綽有餘的。
領頭的聽我這樣說,忙要發怒。話未出口,又聽一漫步二來的聲音,緊接著見一西裝革履卻頭戴著化妝舞會裏才會用的奇怪遮掩麵具的男人走進。
領頭的黑衣人忙將其他人推開:“您怎麽到這來了?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嗯?”西裝麵具男眼睛一撇領頭的,領頭的急忙後退兩步,看起來是從骨子裏的畏懼。
隨之西裝麵具男又看向我:“他就是今天新投進來到?”
“是,是上麵直接送過來的。”
“哦?他負債多少?”西裝麵具男這又問道。
領頭的急忙解釋:“他進來的時候,賬單還沒有送過來,暫時不知道。”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將我忽視。我心中不爽說:“你又是誰?”
“退後!你根本不配跟他說話,他可是我們這裏的最高領導.……”
“閉嘴。”西裝麵具男一句便讓領頭的塞口,隨口衝我一笑:“你似乎不是普通人,應該有些本事。不過我奉勸你,在我的地板,你最好遵守規矩。不然.……”
“不然?”
西裝麵具男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我的額頭。
以上古圖騰的恢複力,就算我腦漿子被打出來,恢複過來也就是半天的事情。再者說,他手裏這把手槍的子彈射擊速度還不夠快,隻要我注意他的扳機動作,應該可以輕鬆躲過。
正當我這樣想著,他的槍口卻從我的額頭移動到我身後跪地的一個身弱男人身上。
“別,別……”那名瘦弱男子嚇得渾身打顫,眼淚在眼眶中轉圈。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西裝麵具男眼睛微微撇:“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不服從命令,你們這六個人都得連坐。”
連坐是戰國七雄時期,秦國獨有的一種法律規。一人犯案,全家遭殃,不僅如此,甚至連鄰居都要因此受罰
這一聲連坐說罷,西裝麵具男真就扣動扳機。
就在他手指彎曲的瞬間,我閃電般伸手,正從鋼棍之間兩根指頭戳在他的槍頭位置。
砰響一聲,因為槍口偏移,射出的子彈正打在鋼棍上,流彈反射出去,並未再傷到人。
西裝麵具男臉上頭回浮現驚訝,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幾個人,誰是組長?”領頭的黑衣人會意問說。
剛才用臭腳熏我的壯漢站起身走到跟前:“是我,劉旺。我是四組的組長。”
“你們組這個新人還不明白咱們這裏的規矩,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明天上工,可別惹出什麽岔子。”
“是是是!交給我吧。”劉旺上前一把將我拉的後退,隨後又將我拽壞的門給關上,幾個人這才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地方,心中疑想著,我隨便找一床鋪坐下,其他幾人反倒站在我身旁,站坐不是。
有個三五分鍾,劉旺最先開口:“我說兄弟,你真是廟裏練過的啊?”
“嗯?廟裏我沒待過,隻是力氣比一般人大些,皮也厚實些。”我隨口一說。
“反正你剛才可夠本事的,我們幾個差點就給報銷了。”劉旺靠過來一些:“算我求你,等你換到別的組再惹事,行不行?”
看來連坐這一手段在此處已經根深蒂固在每個人的心中,劉旺幾人都因為我剛才的舉動而心驚膽寒,顯然是害怕受我牽連。
“這是哪?”我問道。
“不知道,總之不是人待的地方。”劉旺示意其他幾人也找個地方坐下。
我仔細大量眼前的五人,他們身上都穿著同樣的一件衣服,黑灰配色,瞧著很像某處的工服,更奇怪的是他們衣服的胸口位置都有一個奇怪的數字標牌,有的是七位數,有的是八位數。
這要是編號,就顯得有些奇怪了,五個人既在同一個房間裏,為什麽編號差的如此之遠?
劉旺見我盯著他胸口的數字看,自己拉起標牌:“你欠多少?”
“什麽意思?”
“看來你不是故意騙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劉旺驚訝的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因為欠錢還不起,才被送到這裏的,這個標牌上的是我們各自欠的金額。”
原來標牌上的真不是編號,而是幾人的欠錢金額。
剛才開門的瞬間,我左右都偷看過一眼,瞧走廊兩邊似乎還有不少類似的房間電門,關在這裏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
我便問說:“關在這裏的人,都是因為欠錢嗎?”
“你這樣說不準確,在這裏的人的確都是因為欠錢,但我們並不是被關在這裏,而是送到這裏強製勞動的。”
“強製勞動?”
“等明天一早你就會明白的。”劉旺打著哈欠說:“明天早上,你的工服就會送過來,到時候就知道你欠多少錢了。”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欠誰的錢。”我凝眉說道。
劉旺聳肩搖頭:“替別人背債的也不是沒有,我們這有個島國來到,就是替朋友背下幾百萬的債款,結果最後滾成幾千萬。我記得好像叫伊藤什麽司的。”
“總之啊,你既然被送到這裏,就隻能規規矩矩的工作。雖說每天的工作很累,但是在這裏工作,是不計算債務利息的。隻要每天工作不斷,債務是會一點點還清的。”劉旺說著一指右側的下鋪:“這床位歸你,算我求你,今晚別在出什麽妖蛾子。你也挺剛才的館長說了,你要是再鬧事,我們是要被連坐的。”
我轉到自己的床鋪坐下:“你剛才說館長?”
“就是剛才拿槍的那位,那是咱們這的館長。你第一天到這,就被他盯上,麵子是夠大的,不過以後也有你苦頭吃的。”
我心中並沒有將這句話當回事,如果剛才這幾人找個犄角旮旯躲著,我二話不說就會破壞閘門出去,誰還管他館長不館長的。
雖還不了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又遇到了怎樣的情況。最起碼我現在急需要補充睡眠,一覺醒後,大鬧一通也好,或者偷偷溜走也好,總之我是要離開這裏的。
也不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我躺在自己的床板上,呼呼入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