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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不一樣

  靜安尼師極不樂意,卻又不得不出去。


  但是她此時已經顧不上避嫌,竟然不說自己去忙別的事情,而是要等在門外。


  她人走到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門帶上,而她人則未走遠,就站在門外,多半耳朵貼在門框上,想要聽裏麵的聲音。


  我到不擔心她聽到我們的對話內容,隻是擔心宜清小丘尼會顧及門外的靜安尼師而不敢說真話。


  我隻能先試探問道:“另一位丘尼的法名是什麽?”


  尼姑若是沒有受具足戒,就還沒算正是遁入空門。一旦受了具足戒,就等於要拋起凡塵俗世的一切,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要拋棄,改稱法名。


  “她是我的師妹,比我晚入門幾天,法名宜風。”


  “你們是什麽時候入的霧水庵?這麽年輕,為什麽要遁入空門?”我好奇道。


  全國的尼姑庵裏,四十歲以上的女性要比年輕女性多上數倍,二十歲以下的女性則是鳳毛麟角。


  至於原因,我自己猜測是四十歲以上的女性經曆太多世間風霜雪雨,方才能看透凡塵俗世,自此遁入空門。


  而二十歲以下的女性,正是人生大好年華,怎麽會好好的想要當尼姑呢?


  不知為什麽宜清小丘尼聽我問完,掩嘴笑說:“具體是什麽時候進的霧水庵,我可不記得。”


  “不記得?”


  “因為那時我還不到一歲啊。”宜清小丘尼接著說:“不光是我,宜風也是很小的時候被人放在庵門口。我們兩個都是從小跟著尼師長大的。”


  原來這小庵裏的兩個小丘尼,都是別人家的棄兒。


  看宜清小丘尼也就十六七歲,那她和宜風小丘尼可以說自幼便從尼姑庵裏長大,會受具足戒成丘尼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我還覺得有點奇怪,宜清和宜風兩位丘尼竟然是相隔幾天,先後人遺棄到霧水庵門口的,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你和宜風的關係怎麽樣?”我岔開話題問說。


  “怎?她怎麽了?”莫名其妙的回答,宜清雙眉一跳,突然緊張起來。


  “嗯?你們兩個不剛剛還在正殿上午課嗎?為什麽要問我?”


  宜清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這樣一個普通的問題,反倒讓她額頭冒汗,著實讓我覺得不正常。


  “啊,嗯,對……我們剛才還在一起。”


  她的神態,簡直可以做教科書的範例,所有撒謊的特征都掛在她的臉上。


  不停的眨眼,嘴唇不敢閉合,鼻息粗重,視線是高是低就是不看人。


  我忙再問說:“剛才靜安尼師說宜風去忙別的事情了,她去忙什麽了?”


  “這個,她大概是,我見她去.……”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她明顯是不知道宜風去向的,不僅如此她恐怕午課也根本沒見到宜風。


  我上前直靠近她一步,正要再對她施壓時,婉君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用力非常大,我回頭看向她,就見她一手捂著太陽穴,一邊低頭彎腰,好像十分痛苦。


  “你不要緊吧?”我趕忙查看婉君的情況。


  卻是見婉君雙目竟然充血似是要爆裂一樣,突聽她口中道:“宜風已經.……宜風已經死了。”


  什麽!

  婉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和宜清都震驚了。


  婉君的雙目擁有一種奇怪的特異功能,能提前窺探人的死亡,類似於死亡預知。


  但是這種預知並不受婉君自己的控製,不知何時何地就會出現。


  可以往婉君預知到別人死亡時,她最多隻會稍微走神,從不會覺得痛苦。


  更重要的是,她剛才說的話,並不是預知死亡,而是已經確定宜風已經死亡了。


  倏時,婉君瞳孔上的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而她頭腦中的痛苦也開始減輕。


  “我剛才清楚的看見了……”


  “看見什麽?”


  “看見宜清的屍體,這並不是預知。我看到她的屍體就在院子裏。”婉君伸手指著門外:“就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


  雖然我不知道婉君能看到已死的屍體是什麽道理,但她的話卻正好印證了我之前的一個猜測。


  結合宜清話語中的破綻,再加上我剛才看到的血杉,藏屍的地點已不言而喻。


  “你還能走嗎?”我問婉君道。


  婉君點點頭,但她的手還是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想來她還是需要我支撐著她,才能站立起來。


  “慢慢來。”我扶著她,一把將門推開。


  還站在一旁的靜安尼師臉上寫滿了驚恐,卻還想故作鎮定,隻是她腦門上的虛汗連身上的素衣都沾濕了,哪裏能掩蓋的住。


  “你,你們聊完了。”靜安尼師問說。


  “.……”


  我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給站在廟庵門口的兩名警察招了招手,兩人速速趕來


  我下令道:“你們兩個看好她們,這兩人現在是重要的嫌疑犯。”


  不停尼師辯解,兩名警員立刻將靜安尼師和宜清小丘尼推入剛才的房間內,連忙將門關死,防治這兩人外逃。


  我則和婉君來到血杉所在的地方,我指著其中一顆道:“如果我想的沒錯,其中一具屍體,應該就埋在這附近。”


  杉木能化成血杉,絕非一日吸收屍氣便能化成的,宜風小丘尼到底死了多久?


  村裏那些常來上香求佛的村民,在杉木化成血杉的這段時日裏,竟都沒發現宜風失蹤了嗎?

  也許是靜安尼師換成宜風小丘尼還俗或者逃走了也說不定,可這樣想的話,她剛才為什麽又要騙我們說宜風小丘尼和宜清小丘尼在上午課呢?


  越想越是頭疼。


  “我好些了。”婉君鬆開抓著我的手:“雖然我不懂你是怎麽判斷出這裏會藏屍的,你總是有稀奇古怪的理論和方法。我看這兩棵樹周圍都是青石板,不如我們一塊一塊的敲敲看?”


  婉君的提議,正是我心中所想。


  我立刻點頭道:“你從左邊來,我到右邊。一定要仔細。”


  兩顆杉木周圍,足有百十來塊的青石磚,這種青石磚一看就是百年前的東西,最少也是清末時代留下的。


  百十來年的東西,卻隻是有其中幾塊裂了縫隙,其他都完好如初,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匠意。


  我彎腰開始敲擊磚塊,此時聞聽關押著靜安尼師的房間內傳來靜安尼師的詛咒之聲:“這裏是尼庵清靜之所!我好心讓你們進來,你們卻像是土匪一樣!打擾到我佛清靜!你們必然要下十八層地獄!”


  這種程度的詛咒,是最無力的表現。


  她越是咒罵的厲害,越讓我覺得剛才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這百十來塊青石板之下,絕對藏著那宜風的屍骨。


  如同地毯搜索一樣,一塊一塊的敲擊青磚。實心青磚的聲音沉悶,周圍接土也十分結實,藏著屍體的青磚絕不會是這樣。


  “這裏!”婉君忙舉手道:”你看這裏,這裏的青磚其實是連在一起的。”


  我見婉君手指都是泥土,她扣出青磚縫隙中的黑泥,露出青磚中間的部分,就見十幾塊看似分開的青磚,實際上是拚接在一起的一個整體。


  “讓我來。”我忙上去幫忙,身手抓住一處略微突起的地方,隨即用力猛拉。


  耳聽青磚發出摩擦的咯吱聲,突然整塊青磚板脫離泥土,直接被我拉拽到一旁。


  而剛才那塊青磚板之下,隻見一個黑漆漆的大塑料袋,內中鼓鼓的裝著什麽。


  不用打開也知道,這裏麵必然是一具屍體,而且是宜風的屍體。


  宜清今天是不可能見到宜風的了,原因也就在這黑袋子裏。


  “你拉住另一頭,咱們先把她抬上來。”


  我跟婉君說著,兩人分工各抓黑袋兩側。


  整個黑袋子並不是完全舒展的,裏麵的屍體似乎也為了能夠塞入青磚板下的空間而盡量蜷縮在一起。


  隻是與我所想的還有很大的區別,本以為屍體能讓杉木變成血杉,最起碼應該也腐爛到氣味刺鼻的成度,實際上我什麽味道都沒有問道。


  也不知道是青磚板上的青苔氣息遮蓋了屍體的味道,還是黑塑料袋本身遮蔽了腐臭味道。


  總之,若非婉君看到這具屍體所在,我就算想到血杉之下很可能埋著屍體,也不敢直接挖掘。


  “袋子我來解。”我想幫忙將黑袋子解開,先看一下屍體的腐爛清醒,確定死亡的時間。


  一不小心,口袋裏的手機順著自己的大腿彎曲,直接掉在了剛剛挖出屍體的坑中。


  我擔心摔壞手機屏幕,趕緊去撿手機。


  “沒摔壞吧?”婉君關心說。


  畢竟是才買了每兩月的手機,才用這麽短的時間就要送去修理,我說實在的很舍不得。


  “沒有.……這是什麽?”


  手機完好無損,不愧是接過鬼來電的手機,質量遠超我的想象。


  我拍掉手機上的土,正要塞入口袋裏時,忽然注意到剛才手機掉落的地方,有什麽白白東西。


  我伸手摸過去,發現這發白的東西,觸感略澀。


  我忙順勢再往下多挖一部分,越挖心裏越犯嘀咕。


  瞪我將整個白色的部分從土壤中拽出來時,整個人都到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人……人的手骨?”婉君驚訝道。


  見過各種屍體的婉君,就算是光看白骨本身也能判斷出男女,她可以算是識骨方麵的行家。


  但是看到我剛挖出的手骨,她還是震驚了。


  因為這不是一個成年人的該有的骨頭,手骨長寬都不到十公分,隻有幾個月的嬰兒,才有這樣大小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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