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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十一章:巨大的剪刀

  “還好是我一個人過來。”老劉彎腰撿起鑰匙。


  看來他的記憶一點都不準確,鑰匙並不是放在一旁,而是掉在地上。


  如果再被誰一腳踢到花架子下麵,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再想找到都不可能了。


  今天開的是警車,並非老劉自己的私家車。丟了車鑰匙,就算不記大過,也得寫份全局朗讀的檢查報告,他可丟不起這人。


  “那倆人還在警車跟前等著呢,得趕緊過去。”


  反正是拿自己的東西,也沒必要跟花店的小哥打招呼吧?


  也不知道他人跑哪去了,好好店沒人看,就不怕有人偷櫃台裏的錢嗎?


  老劉有些猶豫,猶豫是否要等花店的小哥回來。但是左右一想,他還是決定回警車跟前。


  腳剛邁出一步,他又退了回來,因為他的餘光看到了一樣與眾不同的東西。


  在堆放著各類土色花盆的花架之下,放著一個形狀和顏色都非常獨特的花盆。


  老劉想到自己老婆前兩天跟他抱怨,抱怨說女兒弄碎了家裏最好看的花盆,讓他有空去買一個新的回來,要不是剛剛餘光掃到這白色的花盆,他都忘了這件事了。


  “有點意思。”他自言自語道。


  白色花盆外麵雕刻著他不太懂的圖案,總之就是覺得好看,不管是花盆的形狀還是顏色,都正中他購物的氧點。


  花店的小哥可能就是去上廁所了吧?幾分鍾就能回來。


  這個花盆這麽漂亮,就是因為放在花架下麵才沒人買走,要是晚上下班再過來買,指不定就被人買走了也說不定。


  縱眼看整個花店,同樣款式的花盆隻有一個。


  老劉決定還是等花店小哥回來。既是為人民服務,幫著他看一回店,也是為了買下他心儀的花盆。


  將要是揣進口袋裏,老劉的心有些發癢,稍稍糾結了幾秒,他再次蹲下身,將“花盆”從花架地下拿了出來。


  隻是拿出來的瞬間,老劉便覺得不對了。


  “這花盆上麵,怎麽有個蓋?”


  白色的“花盆”上,多了一個白色帶把的蓋子。


  看到整個“花盆”的樣貌,再說它是花盆,似乎有些不對,說它是盆倒不如說它是壇。


  好奇心在這一刻作祟,老劉的不僅心裏發癢,手也發癢,捏住蓋上的把手,慢慢拉開。


  蓋子摩擦著壇的邊沿,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壇子的腹腔逐漸呈現在老劉的眼前,裏麵是“灰白”的粉末塊。


  這是……骨灰。


  老劉心中猛驚,將蓋子趕緊蓋好,正推入花架的瞬間,便聽一旁有腳步聲。


  花店小哥,帶著眼鏡的文弱男孩透過另一邊的花架看過來:“嗯?警官?你怎麽又回來了?”


  老劉腿筋猛抽,差一點沒站起來,臉上強作鎮定道:“我,我車鑰匙丟在你這了,這不是剛找到嗎?”


  老劉今天剛從呂警官那裏聽過,今天他協同調查的案子,是一個叫賀文雲的男性犯下的連續殺人案。這個賀文雲沒有什麽能說出口的特征,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總隨身攜帶著一盆骨灰。


  老劉很確定自己剛剛在“花盆”裏看到的灰白色粉塊就是骨灰,他絕不會看錯。


  眼前的眼睛男,就是賀文雲嗎?老劉身上冒著冷汗,心裏在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晃晃從口袋裏拿出來的車鑰匙:“倒是你,不在店裏看著,跑哪去了?”


  “上廁所。”眼鏡男一便拿著紙巾擦手,一邊回答道:“就您一個人過來嗎?他們呢?”


  他擦手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來,看起來文靜,實際上也十分愛幹淨。


  “他們還在車上等我呢,我這不是把車鑰匙給忘你著了,想走也走不了。”


  “還麻煩你幫我看了一會店。”眼鏡男說道:“如果您以後需要買花的話,記得一定要光顧我這,我給您優惠。”


  “我一定會的,其實不瞞你說,我老婆也很喜歡養花。你剛才說的那種肥料,她說不定會感興趣。”老劉是在和眼鏡男套近乎。


  眼鏡男揉搓手裏的紙巾,走到門口,像投籃一樣將紙巾球扔進紙框裏:“我用的那種肥料不好買,得自己做。她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教她怎麽做。”


  “肥料也可以自己做的嗎?”老劉知道有機肥可以自己做,但是種花用的肥料,似乎都是化肥。


  眼鏡男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老劉說道。


  就還是個沒多大的男孩而已,老劉給出了他的判斷。


  那壇骨灰肯定是花店老板的東西,因為這間花店是別人的。如果骨灰是男孩帶來的,花店老板怎麽可能會允許他將這種不吉利的東西放在店內?


  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吧?老劉幹笑兩聲,學呂警官的樣子摳摳自己的頭發,正要往店外走。


  “警官先生。”


  “還有什麽.……啊.……嗚嗚!!”


  話未說完,轉變成一聲驚叫,驚叫未至洪亮,便被製止。


  回頭的瞬間,老劉小腹便中了一剪子,修枝剪的剪麵寬大,瞬間刺破他的脾胃,胃酸倒灌進腹腔,下一秒就連脖子也被割斷。


  眼鏡男的行動出奇的敏捷,力道也拿捏得正好,雖然割斷老劉的氣管,卻並沒有將傷口撕裂的太大。


  除了腹腔裏倒灌的胃酸,脖頸的血也順著氣管在往下湧流,老劉的肺因為進入了液體,開始劇烈的收縮,他的嘴巴噴出血霧。


  眼鏡男一邊搖著頭,一邊握住老劉的手按在他的氣管傷口上:“用力壓住。”


  下意識的,老劉的求勝欲望讓他此時此刻隻知道按照眼鏡男所說的做。


  他兩隻手互相重疊,按壓在漏氣的脖頸,而血從他的指縫之間不斷的往下溢出,僅僅是讓他勉強呼吸到了幾口空氣。


  “你看過了吧?”眼鏡男眯起眼睛,順勢抱起一旁的骨灰罐:“你不該看的。”


  “今天我又沒打算殺人,我殺他幹什麽?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你要是能阻止他多好?我就不至於動手了。”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說著什麽老劉聽不懂的話。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個繩套,將老劉的雙腿套在一起。


  “嗚……嗚嗚……”


  除了支支吾吾外,什麽也做不了的老劉,眼睛死死看著眼前的文弱男生。


  他將繩子往肩膀上一搭,用力拖拽起來,一百六十斤的老劉無力反抗,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血痕,消失在花店後側的儲藏室門內.……

  “怎麽還不回來?”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鍾,我有些不耐煩道。


  “他說是把鑰匙丟在花店,不過我想也有可能是丟在了別的地方吧?他還在找。”


  “那得找到什麽時候?要不然我們過去看看?”


  “你看起來心神不寧的。”婉君翻看著手機信息:“再這等也挺無聊的,那我們過去吧。”


  心神不寧嗎?我的確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至於預感到的是什麽,我自己也說不出來。


  “先去花店,老劉不在的話,應該就是去別的地方找了。”


  我和婉君走過馬路,回到剛才的小區的花店門口,還是一陣花香,花店內卻不見人影。


  “老劉不在。”


  “不光老劉,那個店員呢?”我往花架後麵望去,腳下卻濕濕滑滑的:“這才幾點,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花店裏經常要搬運寫濕土或者肥料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弄髒地板,也許清洗是因為地板被什麽弄髒了吧。


  我沒有多想:“看來老劉不在這,或許花店的小哥是幫著他一起找鑰匙去了。”


  說著我正要出門,婉君卻一把將我拉住:“等等。”


  “怎麽了?”差點因為腳下濕滑而摔倒,我問婉君的口氣有些不好聽。


  “你看這是什麽?”婉君指著一旁的葉片。


  綠葉的葉片上,有幾點紅色的液體,因為葉麵光滑,液體又未幹掉,還在上麵搖擺。


  “這是……”我手指沾過嗅了一下:“.……鐵的味道,是血。”


  為什麽花店裏會有血跡?

  為什麽地麵濕濕滑滑的?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快通知呂警官帶人過來!”


  對婉君說罷,我順手抄起一旁的修枝剪,警惕的往花架後麵走去。


  花店前半段有花香掩蓋,然而到了後半段,濃重的血腥味道便凸顯出來。


  地板上擦拭的痕跡越來越敷衍,以至於花架地腳線的位置還能看到血紅的拖痕,痕跡一直往後延伸,延伸到一處木門內。


  這種地方,一般是用做倉庫,或者儲藏間一類。


  我慢慢將門拉開,一股血腥氣味鋪麵而來,我隻能用手肘擋住摳鼻。


  小房間裏漆黑一片,另一側婉君拿著手機過來:“電話已經通知到了,呂警官說五分鍾……”


  後麵的話,婉君已說不下去。


  就算呂警官會在一分鍾後趕道,也已經來不及了。


  狹小的儲藏間內,擺放著一張桌板,桌板上的人就算我不過去測他的鼻息,也知道他的呼吸已經停止。


  因為他的頭顱與脖頸之間,插著一把巨大的修枝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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