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無法實現
就算是我體內上古圖騰之力完全,能頂千斤萬擔之力,麵對一座傾覆的大山,也隻能望之興歎。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抗住山體傾覆已經是不可能了,那能不能以別的方法從眉山上離開?
可腳下是千米懸空,我們又不會飛,如何能跨過這等障礙。
“喂。”
“我正在想辦法,先不要煩我。”
“你快看。”
“看什麽?”下意識的順樂樂手往窗外看去,這一看更是目瞪口呆。
隻見雪龍湖的方向,竟然升起百丈水柱,硬生生撐住即將傾覆的眉山山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人跪地叩拜,以為看見神跡。
湖水之中,竄約出龐然身影,逐漸纏繞在山峰峰柱之上,驚見已經傾覆的山峰斷口竟然開始慢慢回攏,而那黑影就想石柱上的繞龍一樣,逐漸與山峰石壁合為一體。
在山峰重新直立的瞬間,正座山峰上的積雪盡數落下,猶如仙境融入人間。
剛才的眾人的驚恐嘈雜,卻因為看到眼前景象而盡數安靜下來。
無數人拿出手機試圖拍下剛才的那麽一幕。
我忙讓王月她們先從纜車上下來,一起走到纜車大廳之外,透過重重落雪再看眉山。
眉山就好似支撐天地的一跟擎柱一樣,而那龐大大物卻隻見其身不見首尾,纏繞穩固著正座眉山。
“那是什麽?”我喃喃問說。
一旁的樂樂搖頭不知:“也許這就是雪龍湖中的雪龍吧.……”
可雪龍到底是什麽呢?
明明雪龍就在眼前,可誰也無法看清它的真麵目。
因為有人盜掘金礦,挖斷山脈結構,差點導致眉山倒塌的消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
而雪龍湖中的雪龍拯救眉山的視頻,也為這個故事增加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最終在眉山上覆滅的,隻有整個眉山莊,那些世代居於眉山的淘金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我不是很肯定吃掉何奎一行卡車的巨獸是否就是拯救眉山危機的雪龍。
總之何奎的事情最後隻能是不了了之,而金礦的下落成了新的謎團。聽說有人在網絡上組織尋寶獵人,準備再上眉山尋找金礦。
我好奇的則是尋寶獵人的消息來源,到底還有誰知道金礦的存在,並且將事情透露出去了呢?
網絡上真真假假,也許隻是什麽人的惡作劇吧。
度假村的人後來修好了纜車,纜車再次運行之後,因為危機已經解除,再沒有人擁擠。我們一家人也在此時一同離開了眉山,回到省城。
不過是三天的時間,眉山因為有雪龍神跡的傳聞而改名成雪龍山。聽聞度假村的生意並沒有受到雪崩和地震的影響,反倒是很多人想要親眼見識雪龍風采,而從全國各地趕來。
敢情這一連串事件當中,坐收漁翁之利的是度假村的實際擁有者張朝文,他可謂名利雙收。
至於吳老板,因為陸家燕的告發,他因為八年前逼死陸家燕父親和做眉山莊村長時期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鋃鐺入獄,聽說他的罪行很有可能判處二十年以上。
等他再從監獄裏出來時,已經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了。
隻可惜何奎沒有辦法接受審判,在官方記錄上,他被定義為失蹤。隻有我們幾人知道,他和他的金子,全部葬身雪龍之腹,興許現在已經被消化成一團白骨了。
離開眉山之後,陸家燕便瞞著我們向警方自首了。等我知道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的早上。
當天下午,我和樂樂帶著慰問品來到看守所。
因為還沒有最後定罪,陸家燕依然穿著自己的那身工裝,本就瘦弱的她,更多了一分憔悴。
“你們怎麽來了?”
陸家燕沒有想到我們會來。
我們和陸家燕隻能說是萍水相逢,一者沒有過深的交際,二又互不相欠。
可是樂樂在聽到陸家燕自首的消息時,和我的想法一樣,一定要來看守所見見她。
樂樂坐在陸家燕對麵,略僵硬的笑了一下:“你其實不用自首的.……”
陸家燕似乎已經提前想到樂樂會說這樣的話,搖搖頭道:“我是為了讓我自己心安才自首的。因為我打算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再也不為過去活著。但是再次之前,我必須要把債還清。”
村長侄子死並不是一個意外,他是無辜的,本不該死。
但是除了我和樂樂,沒有人看見陸家燕殺害村長侄子,隻要我們不說出去,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可她自己知道。
陸家燕為了滿足自己畸形的複仇欲,殺害一個隻是與仇人有血緣關係的無辜者,她值得同情,卻不應該被原諒。
她自己選擇了不原諒自己。
“啊!我想告訴你們,我和我媽相認了。”陸家燕笑的很開心:“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善良.……總之所有的好詞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是嗎?那太好了。”
陸家燕能和柳姑相認,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看她表情和心態,想必柳姑並沒有介意自己的女兒自首進了監獄。
這大概是陸家燕能夠選擇坦然麵對自己,最重要的原因。
“我在這裏很好,如果我有一天出去了,我會去找你的。”陸家燕隔著玻璃對樂樂畫了一個心:“我能叫你一聲姐姐嗎?”
樂樂輕輕點頭:“姐姐等你出來。”
樂樂確實變了,開始變得多愁善感,也開始變得有人情味了。
不知道是陸家燕有某種魔力,還是樂樂悟到了什麽。
總而言之,這樣的樂樂更讓我覺得喜歡。
從看守所出來,我拿出鑰匙準備開車門時,擦肩而過一個中年女性。
“那不是……”
好像是柳姑,隻是穿著打扮都不一樣,不再是眉山莊裏見到她是那樣粗散。
“你看見熟人了嗎?”樂樂問我道。
我停頓了幾秒,開門上車:“沒有,應該是看錯了。”
陸家燕未來的生活裏不應該再有我們的出現,她和柳姑應該還有很多的話要說,足足八年的言語不是一兩天能夠說完的,我們不應該去打擾。
發動汽車,樂樂手杵在車窗窗框上懶散問我:“現在去哪?”
“特殊部門,婉君告訴我,那名警察醒了。”
叫劉鑫的那位警察,已經被送往精神病院了。
醫生認為他恢複的幾率很小,應該是遭受了嚴重的精神刺激,以至於產生自我麻痹。
除非他能夠自己相通一切,開始接受現實,才有可能康複。
而另一名一直昏迷的警察,則安排在特殊部門的獨立病院裏。
他是雪龍湖事件的一名重要證人,眉山崩塌前夜的事情,隻有他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我再告訴婉君詳情之後,婉君將他安排在了特殊部門。
至於曾警官,我離開眉山之後的三天時間,幾次想要見他,他都不知道在忙什麽,沒有和我碰麵。
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滿肚子是火。
何奎原本是計劃要殺他的,我卻替他頂缸,在眉山之上無辜挨了兩槍。
曾警官不對我說聲謝謝也就算了,竟然還躲著不見我。
帶樂樂來到特殊部門,婉君正在門口等著我們。
見我下車便說:“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醒過來就哭,一直哭到現在了。”
那名叫劉鑫的警察在金礦內也有類似的舉動,一開始他也是在不停哭泣,後來因為他要襲擊我,被我製服之後,精神才變得更加不正常的。
我跟著婉君來到二樓警員的病房,婉君正要推門,被我攔住。
“你們調查過他了嗎?”我問婉君說。
婉君點頭,隨即將手裏文件夾的資料遞給我一份:“基本情況都在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從文件上看,他也不過是剛剛轉掉到眉山派出所不到半年的警員。
原本幹滿一年他就很有可能調入市裏,誰成想卻遇見了這種事情。
至於他的雙手,因為已經磨爛了指尖結構,恐怕已經落下了無法挽回的殘疾。
他文檔上寫著夢想是成為一名刑警,而這個夢想,恐怕已經無法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