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現在的情況
聽樂樂告訴我方丈現在的表情。
我便繼續:“就算是我們破開你的結界,又怎麽會輕易放你兒子離開。捅刀子的人,往往都是站在你背後的自己人。”
“閉嘴!”
方丈怒喝一聲,聲音卻已充斥著惶恐。
“怎麽會.……怎麽會是他?”
“是誰?”我多嘴再問。
“難不成他真的要讓我的兒子做他的鉚釘?”
此語一出,我已知道方丈的懷疑對象,那必然是十三鉚人釘的始作俑者,依舊是江原。
看來讓方丈離寺赴約,又破開結界擄走怪胎的,肯定是江原沒錯。
以此人的心性和老辣詭計,做出這種事情才是情理之中。
當下,心中存有疑惑的方丈不願再和我們糾纏,幾步騰空出了坑洞。
樂樂依在我背上問道:“你這邊的情況怎麽樣?”
“差不多了。”
五行道力扭轉,地脈盡數被穩,此後便不會再有剛才那樣地震。
我甩甩自己僵硬的手,轉身產看樂樂的傷勢。
樂樂周身傷口不少,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以她的恢複能力,不出一天就能恢複正常。
“先離開這裏再說。”
見我已能自由活動,樂樂揚鞭鉤住坑洞外的柱子,將我和她一起拉上坑洞。
再看周圍,已沒了方丈蹤影,也嗅不到他的氣息,怕是已經離開城隍廟了。
“地脈暫時還不會有事,接下來就是看曾警官他們疏散群眾的速度了。”
我累的站不穩當,靠在院牆上。
剛準備歇息一樣,手機便響了。
電話竟然是曾警官打來的,趕忙接聽。
“你們跑哪去了?”曾警官開口便問。
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總不能說我們來城隍廟真是為了燒香拜佛吧。
若說是穩固地脈,曾警官一時半會也聽不明白。
索性反問他說:“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
“我剛接到報告,說地震已經停止了,現在正安排人預防餘震。還有.……河水不知怎麽的,又恢複正常了。”
嗯?
我聽言忙跳上大殿屋頂,從高處看向河水方向。
果然,赤紅河水此時已恢複泥漿渾濁,漲勢似乎也已經停了。
電話裏曾警官又道:“說來也真是奇怪,咱們在橋邊感覺地震得有七八級的程度,可是剛才接到報告,市中心基本上沒受特別大的影響,隻有部分人受傷,已經全都送往醫院了。受傷最終的發,反倒是婉君,小腿骨折。”
“哈?”
這消息還真是出乎意料,婉君受傷並不奇怪。
當時我將車推上橋崖的時候,整輛車是側翻的,婉君所在的副駕駛位置應該受到衝擊最大,但是不至於傷及性命。
但是連續數次地震,市中心人流擠密處竟然沒有大麵積傷亡出現,簡直可以用奇跡來形容。
再加上水勢減退,血海褪色,似乎也不用再擔心洪水倒灌省城,崩摧整個城市了。
我從屋頂跳下來,示意樂樂上去看一眼,這邊對曾警官道:“阿雪先交給你照看,一會我們到特殊部門見。”
樂樂從屋頂看過水勢之後,回到我身旁:“這是怎麽回事?”
同樣的問題,我自己也在問自己。
若要強行解釋這一切,隻能說:“血池內的怪胎尚未到出世的時間,便被人強行帶走。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地脈尚未完全損毀,血水也遠遠沒有達到能引發洪水的程度。”
“這麽說,江原是故意提前動手的?”
“有可能。我覺得江原的目的肯定不是毀掉城市這麽簡單,他應該還有更深層的目標,在達成目標之前,他不會讓其他人毀掉省城。”
江原絕非亦正亦邪的人物,完全是因為方丈的計劃會幹擾到他的計劃,而十三鉚人釘又還並未湊齊,他才會背後對方丈下手。
也許就如我先前所猜想的一樣,江原之所以會幫助方丈以血池孕育怪胎,恐怕是一開始就瞅準了怪胎能做他十三鉚人釘的這一點。
仔細想想,白莊大東兄弟倆,不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被江原欺騙利用的嗎?
此刻我更加好奇江原的目的,他幾十年來所有的行動,似乎都是在為十三鉚人釘做鋪墊。
培養阿泰如此,與九天玄女合作如此,就連他結婚都是在利用他的妻子,更不要說結交方丈等朋友,也一樣是為了讓十三鉚人釘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一時也想不到答案,我和樂樂隻能先離開城隍廟。
路上給我爸媽他們先打了個電話問候平安,他們在酒店高層住著,震感遠比我們感受到的要強烈,不過我爸媽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接電話後反倒不停的在安撫我。
至於哥哥嫂子,因為產檢的原因,今天正好在醫院,也隻是受了些驚嚇。
小秀的學校,因為地震而放假兩天。剛剛才去上學的小秀就碰上了放假,心裏十分不痛快,在電話裏跟我抱怨了許久,直到王月答應帶她去玩,這才安分下來。
騎著我和樂樂“偷”來的電瓶車,繞道前往特殊部門。
很多路段因為地裂的關係並未開通,再加上地鐵全麵停運,整個省城的交通還依然處在癱瘓之中。
我和樂樂騎著電瓶車東拐西繞回到特殊部門,反倒比坐車的曾警官他們還早到一步。
特殊部門的樓宇看起來好像是很老的建築,實際上是經過特別改裝,外表都是可以做舊過的。
外表雖舊,卻十分抗震,內部設施沒有任何損失,在地下室夠格做的吳教授甚至沒感覺到有發生地震。
真佩服現在的建築科技,竟然能讓一棟建築堅固到這種程度,隻可惜這種技術沒有用在民居之上。
曾警官他們姍姍來遲,一輛鑒識車,所有人都成傷員,全部住進側樓的二層。
就像曾警官所說,地震當中受傷最重的人反倒是我們這些人,有幾個骨折之外,還有不少腦震蕩的。
在醫生診斷完畢之後,我和樂樂這才進到阿雪的病房裏。
阿雪正鼓著嘴生悶氣:“就好像我是累贅似的,你們兩個怎麽又扔下我跑了?”
當時阿雪撞暈了過去,總不能帶著昏過去的她一起去城隍廟吧。
理雖如此,卻不能直白跟阿雪說。
看樂樂一眼,樂樂又挑我一眼,示意讓我解釋。
倒不是樂樂解釋不了,而是阿雪和樂樂兩人素有嫌隙,這種時候讓樂樂來解釋,阿雪肯定會從雞蛋裏挑出骨頭。
我隻能道:“你怎麽能是累贅,曾警官和婉君他們都受了傷,要是再碰上什麽人來襲擊,那可怎麽辦?所以才讓你留下,有你在我們不是才能放心去城隍廟嗎?”
阿雪輕咬下唇:“少哄我,要不是因為我腿有傷……你為什麽不讓樂樂留下。”
我哪裏知道是為什麽,當時就順勢而為,要樂樂和我一起去城隍廟了。
這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感覺任何答案都會碰觸雷區。
平日也不見阿雪會問這種問題,怎麽今天會變得這麽矯情。
另一邊病床上的婉君撥開香蕉,衝我道:“幫我扔下香蕉皮。”
“好!”
我連忙答應,這是婉君在幫我解圍,趕忙結果香蕉皮,再給她使個感謝的眼色。
“回來的路上,我聽隊長提到好幾次地脈什麽的,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婉君聰明的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問題上。
我趕忙回答,粗略的講了所謂地脈的概念,又把地脈毀壞,省城剛剛差點覆滅的經過講了一遍。
婉君聽後目瞪口呆。
“你是說,我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是你,是省城一千萬的人口,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真要是省城地陷,再被洪水覆滅,那省城的一千萬人口,恐怕不會有人生還。
不聽我講述,光是經曆地震,看到血色河水,肯定不會有世界末日的想法。
婉君臉色煞白,顯然是在後怕。
一旁樂樂卻對阿雪道:“這次的事情,恐怕還是江原做下的。十三鉚人釘我也隻是聽說過,從不知道具體的作用,這應該是你們道門的術法吧?”
阿雪搖搖頭:“要說是禁術,我雖然不曾學過,卻也都看過典籍,知道內容。十三鉚人釘並不在道門禁術之列。原理未知,作用未知,僅僅是一些書中曾偶有提起,我真不知道江原要做什麽。”
道門分天地人三脈,阿雪為地脈之人,江原則是天脈一係的道主,兩人同根不同脈,所學道法各有不同,可是門內禁術卻是有相同的記載。
絕不會出現江原知道,而阿雪不知道的術法。
十三鉚人釘也並非什麽秘傳之術,在很多古書典籍中都能看到隻言片語的提及。
隻是這些隻言片語,不足以讓我們窺探到十三鉚人釘的真正秘密。
江原煞費苦心的經營幾十年,將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都拿去利用,便都是為了十三鉚人釘,他到底要用十三鉚人釘做什麽?
眼下如果算上血池內豢養的怪胎,浮出水麵的十三鉚人釘已有四五位,剩下的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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