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就看本事了
其中兩名保安,匆忙去廚房取了食鹽過來。
我找了張白紙,將食鹽倒在白紙上,仔細挑出其中雜質。
其他人也好奇我為什麽要弄來食鹽,一個個都群聚了過來。
我國將除鬼叫做除邪,泰國叫除孽,印度叫弭惡,而日本則叫除靈。
不論各國將之怎樣稱呼,所用法器如何不同,唯獨有一樣是通用的,便是食鹽。
凡是參加葬禮,除了要帶一縷白布,謹防葬禮上有鬼跟著歸宅,還應該上一份食鹽避噩,這份鹽便叫除靈鹽。
古時候將傷口感染稱之為鬼腐肉,以鹽清洗傷口可以避免感染,近而成了初靈法器。
若說製鬼,那拿食鹽上陣沒有任何用處。可要是驅除鬼氣,卻可以一用。
我當即有掏出黃符紙,借了打火機將符紙點染,燒下的黑灰一揉搓變成粉末,混上食鹽之後,就見食鹽上麵飄起了白煙。
“找個東西讓他咬上。”我說道。
平頭保安一臉驚恐:“會很疼嗎?”
“你身上的黑痣已經連入骨髓,拔除它,就跟切下你一塊肉一樣。怎麽可能不疼。”我也不想騙他,盡量將話說的明白:“你要是不想試,我倒沒什麽,但後果你自己負責。”
平頭保安一拍額頭:“我忍著。”
說話間,他接過旁邊的人拿來的木棍咬在嘴裏,口齒不清道:“來吧。”
我捧起白紙,上麵的食鹽與黑灰混合,形成一種奇怪的粉狀物,白煙略冒,鹽卻不見有絲毫融化。
雙手捏指,沾染了一點食鹽粉,輕輕塗抹在平頭男的手臂黑痣上。
一開始到不見起色,可就在眾人眼睛注視之下,平頭男忽然發出如殺豬一般的慘叫,嘴裏咬的木頭“咯咯”發響。
再看他手臂上的黑痣,愣似接觸到硫酸似的,冒著白泡凹陷下去一塊。
“管用了。”我說著又在他手臂黑痣上摸了些食鹽粉。
有黃符中的道力配合食鹽除靈的效果,果然能拔除這股鬼氣。隻要鬼氣被消除,那就等於記號被抹去,平頭保安應該能保住一命。
至於黑痣還會不會附著在其他人身上,我就不得而知了。看他們此刻的表情,怕他們就是發現自己身上出現黑痣,也不會找我來除。
一番折騰,黑痣上已經塗滿了除靈食鹽,平頭男痛的想昏卻又昏不過去,滿頭冷汗不說,身體也顫抖不斷。
持續七八分鍾,他手臂上的黑痣終於完全消弭,隻是在手臂上留下了慘不忍睹的燙傷疤痕。
“看來成功了。”我將剩下的食鹽包在紙中疊起,一會灑在墳場外麵的牆根,興許能起點作用。
平頭保安這才鬆開木棍,坐起來看他的手臂:“這真的就可以了嗎?”
“你要真想保命,還是得乖乖的離開這。”我收起食鹽說道。
話我說的直白,他願不願意做則要看他自己的決定了。他性命暫且保住了,可隻要留在保安隊裏,他肯定還是會被盯上,再次被鬼泣纏身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平頭保安點頭忙道:“再過兩天,我就幹滿一個月了。等滿一個月,拿了全勤。我說什麽也不幹了。”
聽這話,此人根本就沒接受教訓。
恰在說時,忽然平頭保安臉色不對,忙抬起自己的手臂,就見他手臂燙傷位置,黑痣竟然如似雨後木頭上長出木耳一樣,眨眼間又在他的手臂上鋪展開一道黑痣,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大,大師!這是怎麽回事?”平頭保安滿眼驚恐。
除靈鹽絕對是將他手臂上的鬼氣拔除了,可是他眨眼之間卻又被鬼氣纏繞,中間近乎沒有間歇。
我忙問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十三鉚人釘?”
這十三個保安全都搖搖頭,光看他們茫然的表情,應該無人撒謊才對。
我當鬼氣纏繞,是選中他們其中一人成為十三鉚人釘的一員,看來這種推斷根本是錯的。
這道鬼氣已經認準了平頭保安,除非能斬斷鬼氣源頭,否則用除靈鹽除他手臂上的鬼氣幾次,鬼氣依舊會再以黑痣的形式出現,反反複複,直到此人生命完結。
我問平頭保安道:“你跟我說實話,你見過其他人也出這種黑痣嗎?”
保安忙點頭:“見過,見過。上一任隊長就是胸口出的這個,絕對沒錯。”
“那他是幾天後失蹤的?你給我好好想想,是在出了這東西幾天之後?”我問道。
“三,三天。”平頭保安舉起手指掐算:“是,是三天沒錯。”
“你是第幾天?”我再問他道。
“昨,昨天我剛見到自己出黑痣。應,應該是第一天。”平頭保安也不太肯定。
也就是兩天後,鬼氣的真正主人回來找他,將他帶走,而且應該是用鬼魂附體的辦法。
既然當下除靈沒有效果,就隻有等到兩天之後,鬼氣之主現身,我再想辦法對付它了。
據我猜想,既然保安中沒有十三鉚人釘的人選,那麽鬼氣之主恐怕與黃蓮聖母一樣,是十三鉚人釘中的一員,也許能從它身上套出點什麽來。
我伸手拍了平頭男肩膀一下:“忍耐兩天,兩天後我會再來找你。”
“兩天?”旁邊另一名保安道:“你是說他沒救了吧?那我們呢?會不會有事?”
“你們要是害怕,幹脆就離開這。反正你們的崗位有的是人代替。”我隨口說道。
結果這十來個人的眼神突然凶狠起來,紛紛搖頭,嘴上卻不說話。
果然一個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明知道危險,可看到大筆的錢鑽進自己的賬戶,還是舍不得這份飯碗。
如說是讓樂樂看到,以樂樂的性格,大概會當他們死了活該。
我衝婉君擺擺手,婉君也是一臉無奈。她很明白,這些人並不會聽我的勸告,隻會在這個崗位上乖乖等死。
與其再費唇舌,倒不如靜觀其變,就拿他們當餌,看看鬼氣之主到底是什麽來頭。
想明白這點,我也不欲再和他們糾纏,當即起身道:“兩天之後,我們還會再過來,這之前你自己保重。”
拍拍平頭保安的肩膀,他卻滿目怨恨的看著我,沒了剛才的尊敬。
果然都是勢利眼,見我沒辦法幫到他,曆時便將我看作成仇人,瞧他嘴唇不停在動,估計是在小聲的咒罵我吧。
我沒有理會他,拉著婉君離開保安室,往鐵門方向走去。
其他保安雖然跟出了保安室,但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來到鐵門附近,隻是眼睛一直盯著我們,好像我們躲在附近似的。
讓婉君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坐上伸了個懶腰:“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兩天以後再來看情況吧。”
“這條線索也算斷了?”婉君問道。
“嗯。這條線索本來就沒有抱多大的期待,他們隻不過是張朝文弄過來的替死鬼,根本不知情。”我歎了口氣道:“若是館長還活著就好了,他肯定知道的更多。”
在張朝文的公司裏,我隻安插進了館長這麽一個內線。館長一死,我對張朝文的動向便更難掌握了,想要抓住張朝文的把柄,也變得無從談起。
“說到這個。我剛接到通知,安全屋裏發現的屍體,已經全部移交到特殊部門了。”婉君說道。
“移到到特殊部門?那地方還有停屍間和解刨室嗎?”我來回進出特殊部門也有幾次了,根本沒看見有這種地方。
“當然有,但是一直沒有啟用。今天是曾隊長特批的,他應該也回到部門了。”婉君說道。
原本絕對安全的安全屋,眨眼之間便被焚毀,兩名警察和一名證人被殺其中,這種事情自然不算是小事,肯定要匯報給曾警官知道。
不過我沒想到,他會親自介入。畢竟他現在是大忙人,我還當他抽不出身來。
路上我沒在說話,而是閉目養神,任由婉君將車隨意開在路上行駛,直到緩緩進了部門內部。
推門下車,我問婉君道:“法醫室在哪?你直接帶我過去。”
“你不上樓嗎?隊長應該在辦公室等你吧。”婉君指著樓上道。
“就去法醫室吧。”我擺擺手,跟在婉君身後。
婉君則沒在說什麽,估計以為我急著想看屍體,於是便七拐八繞的將我帶到主樓的地下,穿過一條白色走廊,盡頭便寫著法醫室三個字。
我快走幾步,推門入內,就見曾警官正和一身白的法醫交談。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曾警官見我進來,問了一句。
我和曾警官算是意氣相投,想法也非常接近。所以他在想什麽,我很容易猜到。
若換做是我,也不會呆在辦公室裏光看那些無聊的報告文件。看文件永遠不如看現場和看屍體來的透徹,在這一點上,我與曾警官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解刨台上擺放著三具燒毀的屍體,法醫的初步檢查應該已經結束了。
“婉君你先上去處理那份視頻吧,盡快將那份影像還原。”曾警官說道。
我們在博物館中最大的收獲便是得到了一份視頻,隻可惜儲存視頻的平板被飛降術造出的人頭擊了一個窟窿,至於還能不能用,就要看婉君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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