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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食死妖

  一般施展小傀儡術,多是用以指路或者是尋物,讓它偷東西還真是頭一遭。擔心普通的符紙強度不夠,沒辦法拿動鑰匙,我這才弄了硬煙盒來代替平日常用的符紙,給小傀儡做身體。


  剩下的就看小傀儡的能耐了,不過就算是它被發現,也多半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吧。


  見小紙人走進保安室,婉君到情緒緊張起來:“它行不行啊?”


  “一串鑰匙而已,它沒問題的。”我不知道為什麽,反倒要安慰婉君。


  卻聽婉君搖搖頭:“鑰匙不重要,它會不會一腳被人家踩扁,或者半路上被吹飛啊。”


  女人的心思,真是讓我無從猜測。


  明明是要紙人去偷鑰匙,不擔心鑰匙偷不偷的回來,怎麽反倒擔心起紙人會不會壞掉。


  婉君看著紙人的身影消失在保安室內,轉過來對我道:“這是魔術嗎?還是戲法?”


  “準確來說是傀儡術。”我對婉君說道:“是古代巫蠱之術的一個分支。”


  “那我能學嗎?能交給我嗎?”婉君滿眼期待。


  我點點頭:“想學倒是可以學,但是需要有根基,大概得連上五六年吧。”


  “五六年?”婉君聽罷頓了一下:“那我還是不學了,不過等有時間,你得變這麽個傀,傀儡出來給我玩。”


  這種術法要是讓常人看見,還不得捅到媒體上去,我可不能隨便施展傀儡術。


  眼下看婉君一臉期待,我姑且點點頭。反正術法是我一個會,要不要變給她,得看我以後的心情了。


  耳聽著身後嘩啦呼啦的聲音。


  就見柱子後麵,小紙人脖子上套著一串鑰匙,正往我和婉君身邊走。


  這串鑰匙雖然不多,卻拉的小紙人脖子近乎要折過來了,也難為它這麽小的身軀,還要拖著鑰匙走如此長的一段路。


  我忙接過鑰匙,比對記憶翻找起來。


  其中正有兩支鑰匙,就是藍漆鐵門的鑰匙絕對不會錯。


  小紙人完成了任務,傀儡術法自行消散,它便倒在了地上。


  婉君拿起紙人放進自己的隨身包裏,好像是女人的愛心又泛濫了。


  “我們過去試試吧。”我示意婉君跟上我的腳步,兩人匆匆回到藍漆鐵門跟前。


  保安室的人沒有注意到我們,我便將將兩把鑰匙插進門內鎖孔,分別試了三四次,這才將門自左往右打開了。


  打開瞬間,濃濃的福爾馬林味道立刻鑽了出來。


  婉君麵色頓時潮紅,看她張了張嘴巴,我才想起來她對福爾馬林過敏,趕緊將預先準備好的一次性口罩遞給她。


  一次性醫用口罩還真是頂用,婉君將口罩戴上,噴嚏沒有打出來便消了,不過潮紅的麵色還沒有完全退去。


  真是千鈞一發,我再看一眼保安室方向,剛才的騷動到沒有驚動保安。


  和婉君盡入門內,這才察覺門內並非一個房間,而是一條狹長的樓梯,樓梯綿延向下,越是往下走,福爾馬林的味道也就越重。


  我拿出手機照亮,腳下樓梯雖然狹長卻不狹窄,邊側還有個斜度不大的坡,上麵還能看見一些小輪子碾過的痕跡。


  繼續往下走,越是五六級台階之後,這才落了地。


  拿手機一掃,卻見周遭一片浪跡,散落著不少的白紙和廢物在地上,明顯不久前有過打量搬運的工作,隻剩下一些稍重的器材還來不及搬走。


  “反應倒是好快。”我皺眉道。


  婉君點頭:“看起來就是在咱們走後,他們就撤了。不過撤的匆忙,沒有一次性全部把東西撤走。”


  我想張朝武猜到我會回來博物館,但是應該沒想到我會當夜就來。再者就算是要把這裏的東全部撤走,張朝武也不敢大張旗鼓,避免節外生枝,所以才會還留下這麽一些東西。


  “你到那邊看看,找找還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我指著一側對婉君道。


  見她過去,我則往後麵走去。


  這密閉的空間,和之前我與曾警官發現的一處實驗室多少有些相似,隻是規模要小上很多。


  一間實驗室要用暗門暗道隱藏起來,期內所做的事情,必然是不敢見天日的。


  繞過一道隔板,我來到實驗室的後部,就見偌大的空間,隻剩下一張倒地的奇怪椅子。


  我上前將椅子扶了起來,就見椅子的一腳被鋼釘釘在地上,一時難以拔起,也難怪獨獨留下了這麽一張。


  “這椅子是幹嘛用的?”


  婉君悄然無聲的站到我身後,我眼睛一直在看那張椅子,愣是沒有注意到婉君的存在。


  我心髒被嚇的咕咚一跳,老半天才緩過來。


  我順順胸口,對婉君道:“這是一張束縛椅。”


  “束縛椅?”


  “沒見過實物,總應該看過電影吧。”


  我拿手機照在椅子上,從底部撈起三條發舊的皮帶:“這三條皮帶分別是用來捆手足和腰部的。隻要被它們捆住,人就沒辦法發力,隻能任人宰割。”


  別看隻是一條皮帶,皮帶的韌性非常大,就算是能拽動卡車的大力士,都無法拽斷皮帶,更別說是用手腕硬生生見皮帶掙斷了。


  最早發明束縛椅的是一名精神科醫生。麵對發瘋的病人,他想到將人用皮帶固定在椅子上。兩個扶手上的皮帶用來捆住手臂動作,而腰部的皮帶則是束縛人的腰盤,隻要腰盤無法用力,人便站不起來。


  世間上沒有一樣發明是為了為惡的,但卻又人將至拿來為惡。


  我仔細看過皮帶上麵的皸裂痕跡,這張椅子上怕是已經被捆縛過不少人了。


  婉君在我觀察束縛椅時,有用手機燈光照照四角,正看到一處反光,忙走過去將那反光的都東西踢了出來。


  我聽到有東西在地上滾動,一眼看去,就見地上滾動的東西竟然是個頗大的玻璃罐子。


  “這東西怎麽會在這!”我不由皺眉。


  “你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婉君問我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不久前我才在林中老屋的地下實驗室裏見過類似的玻璃罐子。


  我上前聞了一下,福爾馬林的味道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這是裝食死妖的罐子,決不可能有錯。”


  從罐子的大小到罐子的形狀,都與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一致,裏麵必定是裝有食死妖的。


  “我和曾警官當時判斷所有的食死妖都在那家實驗室裏,看來我們判斷錯了。還有一部分被轉移出來的。”


  我恍然大悟,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既然實驗室是張朝文兄弟兩人資助支持的,那實驗室裏發生意外,最先反應的應該是他們兄弟才對。可是最先發現實驗室出事的,卻是順藤摸瓜找到林中老屋的我和曾警官。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在那間實驗室出事之前,張朝文和張朝武兩兄弟應該是已經得到了食死妖樣本,又重新組建了暗藏在博物館地下的實驗室。所以林中小屋的實驗室存在與否,跟他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剛才不是讓你在那邊找找看線索嗎?你怎麽過來了?”我問婉君道。


  “哦,那邊隻剩下一台被砸爛的電腦,我正那自己的機子在搜索裏麵的文件呢。”


  我聽不太懂婉君在說什麽,電腦方麵的知識,我一知半解。


  婉君看我聽不明白,便拉著我過去,就見一台損毀的主機上正插著一個類似平版的機子,上麵有個數碼條正在讀條。


  “都砸成這樣了?還能讀出信息?”我問婉君道。


  婉君一笑:“信息隻要沒完全格式化,就肯定還存在於硬盤裏,雖然主機看著慘不忍睹,不過硬盤隻是損毀了一小部分,應該還是能找到一些可讀信息的。”


  原來現在的科技這麽厲害,一台電腦砸成這種樣子,依然能被窺探其中的秘密。


  我心中暗暗記下,要是自己以後需要銷毀信息,一定要將主機硬盤給徹底燒掉才行。


  正想著,那機子上的讀條便結束了,我趕忙湊了過去。


  就見婉君拿手在平板上左搖右滑,足足弄了三四分鍾才道:“信息倒是找到了不少,不過大多都是亂碼,現在沒辦法直接讀取。但是我在裏麵還發現了一段視頻,雖然不完整,不過可以看一下。”


  她說著將平板橫了過來,點開了某個視頻的播放鍵。


  就見視頻中正是這間實驗室,不過不像現在這樣漆黑,而是燈火通明的。


  從視頻的角度看,應該是後側一個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正對著一張束縛椅。


  不一會兩名身著白衣的人將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拉到束縛椅上捆縛住,又推來了一個玻璃罐。


  那玻璃罐裏明顯看的出是食死妖。


  隻見其中一人,將食死妖從玻璃罐中取出,竟硬生生掰開了那被捆縛男人的嘴巴,愣是將食死妖放了進去。


  本不掙紮的食死妖,在進入男子口中的瞬間,猛鑽入口,隨即一道鮮紅噴在攝像頭上,攝像頭因為受力歪掉,而那歪掉的角度所見,卻是更多的椅子,更多人,與更多的食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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