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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落下

  即便沒有進入病房,在安靜的醫院裏響起手機鈴聲也足以讓所有人的眼睛掃向我。


  我忙將鈴聲改成靜音,猶豫了一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我出聲試探道。


  “是我。”果不其然還是樂樂的聲音。


  但我很清楚,給我打電話的人絕非樂樂。她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不僅模仿了樂樂的聲音,還能以這種未知號碼的方法與我聯係。


  “知道是你。”我故作鎮定道:“有什麽事?”


  這電話來的意外,我本以為在更改了電話卡之後,這個電話就不會再打來了。


  看來是我太過天真,雖然不知道這個給我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可以肯定她已經纏上我了,沒有那麽容易放手。


  “呐,你知道上次那個人為什麽會死嗎?”她突然問我道。


  “.……”我未回答,因為當時的我並未在多想那件事情。


  那個在人行道上被撞死的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死於意外車禍,不應該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所以我一度懷疑電話裏所說的隻是巧合而已,或者根本就是騙術。


  打電話的人或許不止給我一個人打過電話,她隻需要在那個十字路口附近,向所有她盯上的目標形容對麵某個人的外貌,然後預言對方會死。


  那麽萬分之一的幾率,對麵那個人真有可能就會死掉。


  這通電話在另外九千九百個人那裏隻是毫無意義的騷擾電話,在最後這一個人身上卻是神一般的預言。


  當然,我這個猜測的前提是對方真的無聊到會做如此低效率的預測,顯然給我打電話的人目的並非我想想的那麽單純。


  “不知道嗎?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調查死掉的人是誰嗎?”電話裏的聲音極為不友好,特別是她用樂樂的聲音與我說話時,違和感就更重了。


  我未說話,直接將電話掛斷,隨即將電話關了機。


  然而關機畫麵還未結束,手機竟又亮起了來電提示。


  我再次將電話接起,卻聽對麵傳來一聲怒喝:“不允許你掛我電話!”


  “你是誰?”我再次佯裝冷淡問道:“如果你一直想和我玩這種你問我答的遊戲,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興趣。”


  即便是這部手機被某個無聊的黑客黑掉,在現在關機的狀況下,手機也不應該會出現通話界麵。


  我從手機上隱約感覺到一股被牽引的鬼氣,但是這鬼氣若遊絲一般,我無法完全掌控鬼氣的鏈接來源。


  此時我已經肯定,和我通話的人,要麽是鬼魅,要麽便是同道中人,且是能操縱鬼氣的道門之人。


  電話被聯通的原理非常簡單,這就像是小時候我們玩的繩子電話一樣。我的手機被鬼氣連接,對方的聲音通過鬼氣的震動傳遞到我這裏,變成形成我現在聽到的效果。


  用這種方式通話的最大弊端就是距離,與我通話的人和我之間距離應該並不遠。


  就算她非人而是鬼魂,也一樣無法突破物理法則。能準確的找到我,隻說明她恐怕從昨天與我通話之後,就一直跟在我左右。


  “哼……”又是那聲冷笑,笑聲刺骨。


  我正與說話,卻感覺自己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就見是紮這繃帶的婉君。


  “嗯?你為什麽在這?”她麵色依舊像是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臉上掛著疑惑問我道。


  我見她未在病房,反問道:“你呢?為什麽會在這?”


  問語剛出,我當即反應過來。婉君會意外出現在我身邊,隻有可能是一個原因。


  “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我愕問她道。


  婉君點點頭,她臉上第一次露出詫異的表情,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猜透內心所想。


  隻聽我手機中的聲音道:“你看到你身前的女孩了嗎?”


  婉君?我眼睛不由自主的眨了眨。


  “不,不是她,是她身邊的女孩。”電話裏的聲音指示道。


  婉君身旁有個女孩正帶著耳機聽著音樂,好似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略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她也一樣該死。”聲音清淡如水,好似在念一句台詞一樣,毫無感情,不帶好惡。


  話音落時,之間那帶著耳機的女孩忽然麵色痛苦,雙手拚命按住自己的胸口,人便開始抽出起來。


  人倒落地,周圍人被嚇得忙讓出來一片空地。


  我見狀,趕緊上手試探女孩鼻息,她的鼻息已經停止。


  我趕緊回想當初在救生課上學到的急救術,忙對著女孩做心跳複蘇術,然而連按了四五分鍾,女孩依舊沒有恢複呼吸。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婉君將我拉到一旁:“交給他們吧。”


  她如是說著,自己又搖搖頭。


  看她的動作,無疑是已經肯定,那個女孩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我錘了自己額頭一下,示意婉君不要跟著我,再次把手機移到耳邊。


  “喂?你有在聽嗎?”電話另一頭的女人道。


  “你是誰?要什麽?”我略帶怒意問道。


  我的情緒此時已經克製到了極限,如果一次可以稱之為巧合,兩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巧合了。


  電話裏的女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在我麵前輕易的奪走了兩個人的性命。


  然而她的目的,我不知道。她是誰,我也不知道。


  “還沒有到揭曉答案的時候,下次不許你掛我的電話了。”她輕笑一聲,反倒自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掛斷音,良久我才方向手機。


  不知何時,婉君已經站到了我身前:“誰的電話?”


  雖然她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但是她的感覺卻比我想得要敏銳的多。


  也許這就是做警察的直覺,她眼神中的狐疑,告訴我她知道電話與剛才的命案之間有所聯係。


  “沒什麽。”我搖搖頭撒謊道:“先去你的病房吧,你還不適合到處亂跑。”


  電梯口的人並未因為剛才突發的狀況有所減少,她的一隻手臂紮著繃帶站在人群中很容易被撞到。


  “我們爬樓梯上去吧。”等電梯估計又要排很長時間的隊,我想到了安全樓梯。


  婉君臉色難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比較像在這裏排隊。”


  她顯然是爬樓梯下來的,但是上樓梯和下樓梯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一個人可以輕鬆下十層樓,但是上十層樓就會累的腰酸背疼。


  早晨的晨風比我想象中的要涼許多,婉君打了一個冷顫,我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在她的肩上:“走吧。”


  嘴上雖然發牢騷,她人卻跟著我從一樓網上病房爬去。


  好在她的病房是在三樓,遠沒有我想想的高,爬上來也沒多累。


  不過婉君好似缺乏運動,不過是六折樓梯,她爬上來後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一定要在樓梯門外的休息椅子上坐一會才肯回病房,明明病房就在十步開外了。


  婉君的預知眼看來比我想象的要敏感不少,她會在不該出現在一樓的時間,出現在一樓。說明她已經遇見了那個女孩的死亡,但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判斷出她身旁站著的女孩就是她預知中要死掉的人。


  如我先前推測的,婉君的預知眼肯定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陷,但是不可否認,她的預知依舊是一種強大的能力。


  喘息了很久,婉君才慢慢恢複過來,她那黑黑的眼圈下泛起運動引起的紅暈。


  “好了嗎?”我問她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就睡在這裏。”她很是困乏的道:“我一步也不想走了。”


  她總是這樣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也許也是預知眼帶來的副作用之一。


  我歎了口氣:“別動。”


  說著,我伸手摟住她的後脖,將她橫抱了起來。


  卻聽她驚叫一聲:“你,你幹嘛?”


  “你不是不想走嗎?我抱你過去,那個是你的病房?”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我……我可以自己走……你先放我下來。”她說話斷斷續續,聽起來倒是像有氣無力。


  人都已經累成這樣了,還逞強。我沒有理會她,一邊走一遍看門上卡紙寫著的病人名字,正好旁邊便是她的病房房間,還是個獨間。


  我抱著她進到房間裏,將她放到床上,剛要站直身子,卻被她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別看她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累暈的樣子,這一腳卻著實踹的有力,差點把吃的早飯給踹出來。


  “你幹嘛!”縱使我脾氣再好,被人莫名其妙的踹一腳,也會生氣。


  卻見婉君在病床上縮成一團,人莫名其妙一副要哭的樣子。


  “喂喂喂,你踹的我啊,你幹嘛要哭?”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更別說她這樣病怏怏的樣子,再哭的話,我真會有一種負罪感的。


  “那個,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別哭出來?”我忙對她道:“是我錯了好嗎?”


  明明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偏偏還要給揍了我的人道歉。我覺得次此時此刻形容自己最好的就是一個字,賤。


  心想著隻要她不哭就行,我忙想將自己買來的花和果籃送給她.……

  “啊~東西全都落在電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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