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號碼未知
“還沒抱夠?”王月捏著我的鼻子:“快放手吧。”
我被王月捏的眼睛想要流淚,不得已堪堪放手:“月兒我錯了,很疼的。”
“對不起,弄疼你了!”王月沒想到她的手勁捏我的鼻子,會將我捏疼了。
其實也是湊巧,人鼻子正中間的位置,名為喚痛處,隻要捏住這裏,要不了幾秒,是個人都得被疼哭了,這便是古人研究出來的穴位
我趕忙揉揉鼻子說:“別跟你老公給我說對不起,這輩子都不想聽你說著三個字。”
看王月神色,似乎是有話要對我說的,但是被我打岔之後,弄的她反倒不知該不該說了。
我見狀提起話頭:“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
王月的臉上從來不藏事情,喜怒哀樂在她臉上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人說這叫沒有城府,但是男女之間相處,要哪門子的城府?
王月點點頭道:“我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來著。小秀最近總吵著想讓你陪她,畢竟你在家的時間太少了。”
這些天我在家裏的時間的確縮減了很多,而且我很確定之後一段時間我估計也會很忙,回家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少。
接了曾警官的工作,就代表著我身上的壓力又翻了一番。除了要對付城隍廟的方丈和江原之外,還有一堆繁瑣雜事落在我的身上,想要兼顧這些事情和家庭,我暫時還做不到。
我默不作聲,其實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我一直以為自己絕不會變成電視裏那種隻顧工作,不顧家庭的男人,可事實上在兩者難全的情況下,我不得已必須要選擇工作。
隻聽王月道:“別誤會,我不是想責怪你什麽。我知道你在外麵凶險,隻要你能時不時的平安回來就好。我是想著,我們是不是該將小秀送去上學了?”
“送小秀上學?”說實話,這個念頭在王月提出來之前,我想都沒有想過。
以小秀的年紀,她應該上小學一年級左右了。即便沒有經過幼兒園的三年教育,我相信以小秀的聰慧,她肯定可以很快適應小學的生活。
問題是小秀並非活人,雖然她體內的道力與佛力互持再加上蛇元靈珠的再生造化,讓小秀超脫於生死之外,近乎與人,但她確實不屬於活人。
最大的問題在於小秀的年齡和身體是否還會增長和發育。以我的推斷,道佛兩力的相互挾持,再有小秀屍身分散力量的回歸,會讓小秀的魂體慢慢出現變化,這種變化是否會呈現在外表和她的心靈上,我還不得而知。
不得不說,送小秀去上學,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這等於將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重新拉入正常的生活軌跡。
“我也考慮過很多。但是考慮來考慮去,總覺得我和阿雪她們這樣每日照顧小秀,不是長久之計。我既然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還是希望能將她像我們真正的孩子一樣培養。”王月對我道。
我光顧著考慮小秀的生死問題,忘卻了王月的母性。
換位思考,在王月的角度。她肯定認為讓小秀介入正常人的生活,是我們所有人真正接受小秀的第一步。
想到這裏,我點點頭道:“有什麽不可以的。不過要給小秀挑一個好的學校,你有主意了嗎?”
現在上小學也需要麵試的,等定好了學校,得給小秀好好補習補習,讓她能輕鬆應對麵試才行。
王月搖搖頭:“我一直還沒給你商量,所以也沒敢自作主張。”
王月在骨子裏是非常傳統的女性,她在做這類事情之前,還是習慣先與我商量,得到我的支持在做。
我笑了一下:“那這件事情就隻能讓你和小白去做了,我可能顧不上。”
“嗯,交給我們好了。不過等挑選好了學校,你得陪我一起去看看。”王月說著反將我撲到在床上:“心裏的事情說出來,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她一邊說著,一邊為我將衣扣解開:“今夜.……你不走了吧?”
如此酥麻的聲音,聽得我耳根子輕軟。就算想走,兩條腿也已經不聽我的話了。
我手摸著王月的麵頰,反將她壓在身下:“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可別想半途離開。”
說話間,互相擁吻,吻的近乎窒息一般,吸吮雙雙渾身酥麻。
身頻動,體微顫,如絲韻律一半,猶如五線譜上跳動的蝌蚪文。
從前奏,到間音,至高潮,最後是終章釋放了自身的一切。
兩個人,兩個不斷喘息的聲音,誰也說不出話來,就這樣靜靜的喘息著。
慢慢的,喘息聲音變成了酣睡的呼吸聲,靜待著月亮東西升落,太陽輕輕掛起。
我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做起身來。摸了一下身旁,王月早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昨晚上我都那樣開足馬力了,她還是起的這麽早。看來我的實力著實退步了不少,下次要更加努力一些才行。
掀開被子,我踩著拖鞋從屋裏走了出來,迎接我卻是阿雪的白眼。
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牙刷,略帶鄙夷的看著我:“我房間的隔音不太好,要不要再加固一下?”
“隔音?這房子的隔音不錯啊。”我扣著頭發道:“你忘了剛住進來的時候,你可是誇過的?”
“是嗎?”阿雪把牙刷塞進嘴裏,很快嘴唇上便全是白沫了:“那我當似一挺是卡奏眼了。”
阿雪一邊刷牙,一邊說話,口齒不清,眼神卻對我還是一副厭惡。
“你能不能刷完牙再說話?我聽不清你說的什麽。”
就見阿雪簌簌口,將水吐回杯子裏:“我說我看走眼了,沒想到隔壁住的是個淫獸。”
“這才像你。”
“神經病。”阿雪見我不反駁,反倒如是說,甩下一句神經病,便回了房間。
昨夜王月叫的太過大聲,恐怕是被阿雪聽了個全程吧。
怪不得她一大清早的就這樣對我不客氣。不過聽她這麽說話,倒是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看來阿雪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之後,又誅殺了朱厭,她對我們那種莫名的冷淡感,也全然消除了,變回了原來的阿雪。
未久,阿雪從房間裏放下牙杯和牙刷,重新走了出來,眼神卻依舊淩厲。
就阿雪此刻這種欲殺我而後快的眼神,肯定是早上沒有睡好,起床氣尚在的狀態。
我衝她擺擺手,示意她消消氣,這才說道:“你見王月了嗎?”
按照正常情況,先我一步起床的王月應該是在準備早餐什麽的。然而樓下卻未見王月在廚房裏進進出出,反倒是小白身著了廚兜在忙裏忙外的製作早餐。
“她的話,一早帶著小秀出去了。好像是要去看學校什麽的,還讓我下午也陪著她一起。”
阿雪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回答我道。
沒想到王月這麽著急,昨天才商量好這件事情,今天大清早的她就去辦了。
恐怕王月想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在得到我的支持之後,才會這麽興奮。
這倒也是好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月為某件事情如此激動過了。
我隨著阿雪身後,也來到餐廳,見小白準備的早點異常豐富,便誇了她幾句。
沒想到小白在廚藝方麵的悟性如此高,不過是跟著王月學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水平已經和王月相當接近了。
這是一周裏,我第一次在家裏吃飯。可惜餐桌上偏偏少了王月和樂樂。
即便是轉生之後,樂樂的性格有了一個大幅度的轉變,但是她嗜睡的毛病卻還是留存了下來。不到九點十點,估計樂樂是不會下床的。
吃過早餐,我回房換好衣服,將手機揣進懷中,開車前往醫院。
昨天把婉君一個人扔在了醫院裏,我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今天去看望她,一來算是賠罪,二來是感謝她救了阿雪和我,三來則是想問她預知之眼的事情。
也是昨夜我想睡未睡之時,忽然想到如若預知之眼能看到一個人的死亡,也不至於它能看到那個時間段裏所有會死亡的人吧?那為什麽婉君會看到阿雪的死呢?
我仔細想過,婉君之所以會帶我去老屋,顯然不是因為那四個要死的盜賊,也不是因為老屋裏的怪物,而是因為阿雪。
她很清楚我與阿雪相熟,當時她的表情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就好像她早就認準了一切一樣。
事件不緊,車速不快。我慢慢悠悠開車來到醫院,順帶還在路上買了一束花和一個果籃。
花束代表歉意,果籃代表慰問,應該足夠讓這個叫婉君的女警原諒我了吧。
我到醫院時,正趕上開放探診的時間,跟著很多等候已久的人,一同湧進醫院,來到住院樓時,電梯口已經排了足足兩排人。
我準備跟排隊進去,這才想到自己昨天雖聽醫生說要將婉君轉到外傷科,卻忘了問她的病房。
我忙將手裏的東西放在腳邊,拿出手機,還未撥號,卻見“未知號碼”反而向我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