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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說服

  隨後又是一係列的解刨,剩下的過程隻是例行工作,對整個案子已經沒什麽實際意義了。至於死者的死亡時間,恐怕需要經過一兩天的相關化驗,才能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曾警官拉著我離開停屍間,並沒有直接返回辦公室,而是去了廁所。


  從剛才開始他就憂心忡忡的,直到進了廁所他還是很警覺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對我開口。


  “我懷疑警察局裏有內鬼。”曾警官十分苦惱道:“這和我以前遇到的案子完全不同的,我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內鬼?你好好的在說什麽?”我十分詫異。


  這又不是什麽犯罪集團的案子,怎麽會牽扯到內鬼?


  卻聽曾警官道:“早上那具屍體的狀況可是你第一個發現的。你為什麽會知道?就好像有預知能力一樣?”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好像是做了個類似的……”話說一半,我反應過來。


  早上的事情壓根就不是幻覺,更不是夢。我口袋裏不還放著死者的掉落的牙齒嗎?


  我既然確定那不是夢,就代表著屍體真的詐屍來過我家。


  “我雖然沒見過你說的詐屍什麽的,但我相信一定有科學的解釋可以說明。”曾警官借著說道:“總之死者去過你的家,但你也看到了,我們警局停屍間的構造.……”


  “如果沒有人幫忙,它是不可能從這裏一路到我家,還不被人發現的。”我接著曾警官的話說道。


  詐屍的屍體並不是無形的鬼魂,他的肉身尚在,依然要穿過大門等等的物理媒介。之前的守屍人是個例外,他的肉身已經損毀,當時我們看到的多半隻是他魂魄複原的殘像,並不是真正的詐屍。


  “不瞞你說,我派人悄悄看過警局裏的錄像,昨天夜裏3點以後的警局錄像,全部被刪空了。”


  這幾乎就是警局裏有內鬼的鐵證:“所以我估計這具屍體身上也會出什麽怪事,我決定今晚留在警局裏守夜。”


  我本想勸曾警官,但他是警察,查明真相本就是他的責任,我知道自己也勸不動他,隻能將一張護身符交給曾警官,是危急時刻也許能救他一命。


  離開警察局時,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我開著自己的車獨自回到別墅。


  接連兩起命案,死者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淒慘,上頭的責問讓曾警官忙的焦頭爛額,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主動聯係我了。


  至於殺人的凶手,他殘忍同時富有預見性,在殺害兩名死者時,不僅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甚至連聽到奇怪聲音的人都沒有。最可怕的是第一個死者,竟然被他悄無聲息的埋在了我們地下室的木板下麵,這是一個能夠在我們別墅裏神出鬼沒的凶手。


  出此之外,這名凶手還使用了特屬於道門的東西作為凶器,我很難不將他與道門的人聯係在一起,隻是我想不出來這名凶手殺人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車開到車庫,我轉著鑰匙,腦中想著兩起凶殺案往別墅走去。


  無意間我掃了一眼別墅旁邊的小公園,頗感意外的是裏麵有個人在忙活什麽。


  這棟別墅在我們住進去之前,被稱之為鬼屋惡宅,小區裏絕大多數人都不敢靠近別墅,更不要說在別墅旁的公園裏閑做。所以這個公園幾乎成了我們幾個私人公園。


  看有人在裏麵,我倒覺得是好事。也許是小區裏的人看我們住在這裏安然無恙,心裏對別墅的恐懼已經逐漸消失了。


  “等等我。”身後阿雪跑著步過來,高跟鞋踩得踢踏作響。


  “你這是才回來?”阿雪問我道:“你不會一整天都在警察局吧?”


  “那我還能在哪?我去警察局不也是你的指示?”我回答阿雪道:“對了.……”


  我正想將在警察局裏發現銀針的事情告訴阿雪,忽然我的餘光察覺到公園裏的人在注意到我們的聲音之後,立刻鑽過綠化帶離開了,而他的受傷竟然拿著把鐵鍬。


  我本以為他隻是來閑做的老人,手裏拿著把鐵鍬就要另作考慮了。


  阿雪見我沉默說:“你怎麽了?話說一半,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你陪我去那邊看看。”我不等阿雪回答,拉著她的手便往公園裏走去。


  因為常年沒有人利用公園,物業也省得照顧公園裏的花花草草,所以其中有一塊地是光禿禿的已經沒有任何植物了。


  難不成是那個人將這塊地當作是自家田,想種點瓜果蔬菜什麽的?


  城裏人總是抱怨吃不著新鮮蔬菜,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還真是挺流行種田的,有的在自家樓頂開田,有的則是利用公共綠地。


  從道德層麵上來說,後者明顯是錯誤的。不過我倒覺得如果人家是來種點東西在公園裏,未嚐不是件好事。


  走過去一看,果然那塊光禿禿的土地似乎被開墾過一樣,已經變成一道一道的了,想必是剛剛種了種子,很多地方還能看見浮土。


  隻是這個月份有什麽適合種的蔬菜嗎?我還真沒有想出來,如果是種花草的話,那還不如直接移植到家裏呢。


  “看什麽?不就是快空地嗎?”阿雪不以為然道。


  “嗯,沒什麽,我就是多心了。”


  也許是因為這兩天各種不順,所以我才精神緊繃的有些過頭,把人家善意普通的舉動誤解了。


  可就在我轉身之際,我的腦袋猛然閃過剛才在地上看到畫麵,我再看過去,果然在一處浮土上麵看到了一撮黑絲。


  種的什麽東西會是黑色的?而且還是這種絲狀黑物?


  我心裏想到了一個一個不好的答案,連忙走道浮土跟前,也顧不上手幹淨不幹淨,我直接用手撥拉起上麵的土。


  越是撥拉黑色的絲線越多也越長,緊接著又見兩枚金屬環狀的出現在浮土當中。


  我不由上手抓住環狀物,本想拿起來,卻發現它似乎連著什麽。


  地下的東西越是不想出來,我越是先要拉它出來。


  手上一使力氣,猛然浮土晃動,地下的東西被我都拽了出來,再接著手裏環狀物體撕裂了什麽,被拽出的東西當即滾落在地上。


  “人頭!”阿雪驚叫一聲。


  再看地上,被我拽出來的竟然是連著九個人頭,人頭耳朵掛著耳朵連成一串,其中一個耳環就是我手裏的環狀物。


  這哪裏是埋人腦袋,完全是在串糖葫蘆,一個耳朵接著一個耳朵,一個腦袋挨著一個腦袋。


  因為蓋著土我也看不太清楚這些人的相貌,隻能大致推斷性別,男多女少,似乎並非有意列為九個數字。


  如果不是我今天發現,指不定明天這裏就變成了10個腦袋,後天就成了11個腦袋。以此類推,這麽一大片空地費得被那家夥種成腦袋田不可。


  我內心裏疑惑著,腦袋倒是有了,這些人的身子呢?

  如果是單純為了拋屍,將這些腦袋串成串埋在這裏未免太過麻煩,必定是衝著我們來的。那這就個人的屍體是否也埋在附近什麽地方?

  種豆種瓜的我都見過,種人頭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站在這,半天沒有動彈。不是我不想動彈,而是我根本驚的說不出話來。隨即眼睛再眼睛看剛才那人的去向。


  剛才沒有留心,眼下在想找那埋人頭的人,已經沒有任何蹤影了。


  也是我和阿雪剛才的對話驚嚇到了這個人,他為了趕快離開沒有將這些人頭埋好,才被我發現。


  才和曾警官告別沒多長時間,這又有命案發生在我身邊,而且一下子就是九條人命。


  條條命案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心中知道那些針對我的仇人,一個個都在行動,我必須要更加警覺才行。


  電話打給曾警官,卻發現曾警官的電話關了機。我本想直接報警,阿雪將我攔住。


  “你要是直接報警,肯定會被當成第一嫌疑人的。”阿雪勸解我道。


  “那不是有個埋頭的人被我們看到了嗎?到時候說是他就行了。”我不以為然道。


  “哦?你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了嗎?”


  “他帶了兜帽,我沒看清楚,而且也離得遠。”我回答道。


  “那你怎麽證明他存在?不是你瞎編的?”阿雪反問我道。


  我一指攝像頭:“瞎編?現在都是監控時代,難不成看不見.……”


  公園裏唯一的監控攝像頭竟然早就破了鏡頭,連後麵的連接線都被人拽了出來。看這慘狀恐怕也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還是因為公園沒什麽人來,自然也就不需要掏錢修理了。


  那這麽說,我們第一沒有證據證明的確有那麽個人在這裏種腦袋,第二也沒辦法找到證據證明這個人存在。


  仔細再想想證詞,一個人拿著鐵鍬,拎著九個腦袋種到別墅附近,到底圖什麽?就圖嫁禍嗎?這種連我都無法說服的證言,又怎麽說服警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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