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最低的重逢
“——這次的站位，共選拔22名成員，福神位有十二名，ter位有兩名。”
設樂統的話在成員中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這是19單以來，時隔多年的又一次雙ter站位。上次的雙c，也算是劃時代的、小鳥與娜娜賽的“ace交接”，那麽這一次…
在這樣很自然的聯想之下，已經有不少四期的成員，緊張地捏住了自己的裙擺。
“嘛，那我們就趕快宣布一下吧。南鄉桑，請。”
南鄉唯也是從上一單開始，才慢慢接替前輩，來宣布選拔位置的——以十年為一個節點，乃木阪46的上上下下都逐步進入了換血接班的陣痛期。
“……”
“第十七位，遠藤櫻。”
“第十六位，賀喜遙香。”
“第十五位，筒井彩芽。”
“……”
報著報著，剛才還期盼著的四期成員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次運營是打算讓四期和新四期站滿後排，來表示團隊新生力量的儲備充分——時代交替的黎明即將到來。
不過，這也給了一些成員首次進入選拔的機會。
“——第十四位，早川聖來。”
突然被念到名字的時候，早川的眼淚很自然地就掉了下來，卻不全是喜悅與激動，多少還帶了點頗有些不知足的不甘心。
相比kakki、小櫻她們已經進入過前排了，盡管人氣一直不錯，資源在四期生裏也算是不溫不火，可運營就是遲遲沒有將她納入選拔的意思。
她也幻想過，是不是運營打算在某一次選拔直接將她空降入c位——所以這一次宣布是ter的時候，她多少有了些希冀。
隻不過現在看來，也隻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設樂也是很貼心的，給了初次進入選拔的她發言的機會。
“總、總之就是非常感謝，我為這一天努力已經很久了……”
她還沒有傻到表達不甘的地步，隻是將眼淚解釋為感激與喜極而泣。
“我也會以選拔的身份繼續努力的，感謝大家的支持。”
……
隨著宣布的進行，隻剩下ter位的三號與四號了。
明麵上看，常駐選拔成員隻剩下了齋藤飛鳥和堀未央奈，已經幾乎是明確的告訴了大家c位的人選了。齋藤飛鳥自己，卻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果然還是要掉出選拔嗎？所以之前的負麵影響，不論怎樣還是要考慮在內的，今野桑所說的“加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多半，是要iona久違地擔任c位，再帶一個新人，而她們一期生就可以逐步開始退場了。
“四號位，堀未央奈。”
盡管粉絲總說，單曲選拔的次數多了，成員們的反應都多少帶了些表演的成分了，可真的宣布自己久違的當上ter，眼淚似乎沒有給演技以發揮的空間。
堀未央奈捂著嘴站起身，她看向監視屏幕裏的自己，好像和七單選拔時那個手足無措的研修生漸漸重合。
“是hori時隔這麽久再次擔當c位呢，恭喜。”
設樂一邊有些欣慰地笑著，一邊遞過話筒。
“總、總之非常感謝……”堀未央奈哽咽得有些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hori你應該說不出害怕不能勝任的話了吧，畢竟是經驗者。”設樂在一旁溫柔地插科打諢著，替她解著圍。
“嗚……設樂桑baka！搶我的話說！”
“喂！哪有在c位發表的時候罵我的啊！又要是名場麵了！”
“……”
這樣一來一回的調侃，房間裏的空氣倒也輕鬆了不少。
可是隻有齋藤飛鳥輕鬆不下來，她很明顯地感受到攝像機已經對準了自己，她也很快領會了用意。
——啊，這次是來這套。大家都覺得是我，然後鏡頭突然轉向新四期？完成顛覆性的選拔公布，搞不好明天的視頻首頁都是自己失落的表情。
齋藤飛鳥盡可能保持表情不發生變化，同時在心裏對今野桑致以感謝——畢竟邊緣化的要求是自己提出來的，自己跌出選拔，運營肯定會承受更大的壓力。可今野桑卻還讓自己“加油”，算是提前給自己打了招呼，果然還是溫柔的運營啊。
“三號位，齋藤飛鳥。”
她還在考慮著怎麽樣自然地做出失落顏。
“——誒？？”
……
……
“娜娜敏，你能不能稍微過去一點點，我想喝口酒。”
邱洋右邊身子被牽連著整個壓住，搞得他僵硬得有些動彈不得。
而且，屏幕上不時閃過齋藤飛鳥的身影，也讓他對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感到難以承受的負罪感。
“不要。”斬釘截鐵的拒絕。
“呃啊……”
在心底哀嚎著，邱洋也轉移向其他話題
“——我怎麽感覺，阿蘇卡她好像比所有人都要驚訝的樣子啊。”
看著屏幕上小鳥的震驚顏，他一邊這樣吐槽著，一邊很費勁地伸手拿酒抿了一口，
其實對於猴鳥雙c的結果，他作為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算是並不意外小鳥是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踢出選拔的，什麽時候都行，偏偏是現在不行。
——否則，很容易被解讀為對最近炎上的團內處罰，運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相比來說，堀未央奈的入選倒是讓他在意外之餘，也由衷地為這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孩感到高興。
“唔，其實我多少可能能猜到一點。”
橋本奈奈未也有奇怪於小鳥異常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我聽麻衣樣說，阿蘇卡她最近有跟運營提出，要逐漸卸下團隊的工作，往邊緣靠給新人機會，最近接的工作也都是帶新人的類型。”
“估計她這次自己都沒想著能當c位吧，可能本來以為大概率是個後排、最多福神？”
說到這兒，橋本忽然有些恨得牙癢癢的樣子。
“這幫運營總是這樣的，隻要還在團體裏一天，就別想他們真正為你考慮。”
“不過，這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公平交換吧。”
話語的最後，她也是無可奈何地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啊……”
橋本奈奈未的話，讓邱洋有些若有所思。
“好，那麽本次的選拔就到這裏宣布結束了……”
番組已經結束了，邱洋好像還在思考著，低頭把玩著胸口的掛墜。
“我在想，這是不是也算是運營傳遞的一種訊號呢？”
“什麽意思？”
“因為年初這段時間，阿蘇卡她工作很少，因此才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可以接觸我。現在被運營抬到了ter的位置，是不是也是想用高強度工作，來管製她的行為呢。”
“還是說，是她向運營主動提出的要求？”
他又聯想起，小鳥情人節的杳無音信，也覺得並非是沒有可能——或許她意識到了在現階段，兒女情長遠沒有事業重要，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隻是，囿於通訊的不便，沒辦法準確地向他傳達，隻能通過種種行為來暗示。
“啊啊——好煩啊！”邱洋忽然感到一陣悲哀。
“要是能直接聯係上阿蘇卡，問個清楚就好了。”
“你要想打電話的話，用我的手機不就好了。”
橋本奈奈未忽然在一旁出聲，一語點醒了夢中人。
“誒？”
邱洋忽然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既有了聯係方式，也不會留下不好的通訊記錄，隻是……
“那娜娜敏，你願意給我……”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娜娜敏一手把手機挪開，一手捂住了邱洋的嘴。
“喂，我說多少遍了，天天在我麵前秀就算了，現在又要我給你幫忙，我才不要。”
“明明是娜娜敏你先提出來的……”邱洋的聲音被捂在掌心，有點悶悶的。
“不過……”
橋本奈奈未有些嫌棄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手，語氣好像有些鬆動。
“你如果答應我一個事兒，我就可以考慮給你破一次例。”
“什麽事？”
橋本奈奈未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也覺得趁人之危、提出過分的要求有些卑劣。
“後天是我的生日了……”
“你陪我去趟北海道吧，陪我過個生日。”
說完，她有些逃避一樣的低下頭，覺得有些羞澀。
“——我還當是什麽事呢……”
出乎意料的是，邱洋的語氣沒有半點勉強。
“當然可以啊，畢竟是娜娜敏生日嘛，我也正好順便再去看看工作上的事情。”
“——誒？”
橋本奈奈未驚喜地抬起頭，卻忽然又有些神情複雜地嘟囔著。
“什麽嘛，你這樣子，我都不知道是因為真的願意陪我過生日，還是願意為了阿蘇卡、多勉強都可以了……”
邱洋好像被說透了心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嘛……為了阿蘇卡什麽都願意做是真的，不過，陪娜娜敏過生日倒也不算是勉強。畢竟……”
似乎是不想正對著橋本奈奈未的雙眼說出這句話，邱洋撇開了目光。
“畢竟，也承蒙娜娜敏照顧很久了。”
居酒屋的空氣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兩人似乎都各懷心事。
沉默地啜飲了兩口，邱洋才好像鼓足了勇氣開口。
“那娜娜敏，我可以現在打一個電話過去嗎？”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請求，在此刻算是有些讀不懂空氣了，他語氣有些卑微。
“再晚些，我怕她就到家休息了……”
“好了好了，還能不給你嘛，快打吧。”
橋本奈奈未有些沒好氣地把手機丟給他。
邱洋千恩萬謝地接過，找到聯係人裏的小鳥撥去。
“喂，娜娜敏？”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小鳥似乎的確是在路上。
“不用祝賀我當ter啦！我其實並沒有那麽想……”
直接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與自己對話，邱洋還是會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阿蘇卡，是我。”
“——誒？洋醬？”
那一頭的聲音有些慌亂起來。
不知道怎麽的，邱洋總感覺小鳥的聲音，聽起來帶了些混響。
然後下一秒，居酒屋的門被推開了。
立在門口的，是一臉精彩表情的堀未央奈，和側著腦袋接聽著電話、還沒有發現店裏二人的齋藤飛鳥。
邱洋正愣神著、恍如夢境的時候，他聽到阿蘇卡的聲音同時從手機聽筒和麵前傳來。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和娜娜敏在一起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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