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真大學附屬綜合病院
距離吉展綁架案追溯終止剩餘6天14小時22分!
“真是沒想到呢?警視廳居然找到了二十年前吉展綁架案的凶手啊!”
“誒,納尼?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據說凶手是在水產店裏工作的!還真是可怕啊,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上小學,有一陣子,大家放學之後,都不敢一個人放學回家了!”
……
“啪嚓!”
正當病房裏有人正在討論著關於吉展綁架告破的消息之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東西打破的聲音。正在照料病人的護士小姐,趕忙走出病房前去查看,卻發現門口被打落的藥水灑了一地,可是周圍卻不見有人處理。
“誒,真是奇怪,打碎了東西,居然放在這裏就走了!”
心中疑惑的護士小姐,趕忙彎下腰去,用帶著手套的手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而那些藥水,則沿著地麵緩緩地流動著,看起來宛如黑褐色的血液一般。
……
而與此同時……
警視廳,時效管理係!
“主任,根據吉展先生的回憶,當年吉展升一好像是因為急性闌尾炎,被送到了明真紀念病院!”
“誒?明真紀念病院!那不就是現在的明真大學附屬綜合病院嗎?也就是伊集院叁塞工作的地方啊!”
“主任?”
“櫻川君,你說,如果水原直人當年真的有同夥的話,那他的同夥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警方的行動!”
雖然菊田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菊田和櫻川其實心裏都清楚。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無法避免的。就在這幾天,媒體又開始大肆炒作關於吉展綁架案告破的新聞。隻要那個同夥現在還活著,她就不可能不知道警方這邊的動向。可是話又說回來,按照警視廳的新聞披露製度,逮捕相關的案件嫌疑人必須要向媒體說明理由。如果不通報吉展綁架案的最新動向,那麽警視廳就無法合法的扣留水原直人的母親。因此,眼下的局麵,對於實效管理係而言,根本就是無法避免的。
“也許,那個同夥以為我們隻查到水原直人就會停下呢!西野管理官,不也是這麽向媒體宣布的嗎?”
櫻川看都上司擔憂的樣子,忍不住往好的方麵想了一下
“會嗎?現在,還剩下六天的時間吧!她隻要安心的躲起來,靜靜的等待著六天的時間過去,就再也不怕警察去找她的麻煩了!”
菊田雖然嘴上說著懷疑的語氣,可是心裏卻已經認定,那個女人一定會這麽做的。現在想想,當初他把那些塗有熒光示蹤劑的鈔票以奠金的名義交給水原夫人的時候,或許就是為了給警方設置障礙吧!
隻要水原太太動用這筆奠金,那麽警察就會循著蹤跡找上門來。到時候,媒體也一樣會向現在這樣,披露關於吉展綁架案的最新信息。到了最後,大概率就是這個計劃了一切的女人間蒸發,帶著錢永遠的消失。而另一方麵,麵對著手上拿著塗有示蹤劑贓款的水原夫人,警察也大概率的會認為她就是吉展綁架案的同夥,而那筆贓款也已經被她悄悄地藏起來了。
真是一招禍水東引的毒計啊!
在找不到新的證據,證明水原太太所說的那個女人確實存在的情況下。警察隻會把她所說的一切當做是脫罪的借口。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水原太太會在兒子去世之後,很快就會動用那筆奠金,可誰又能想到,這位失去了兒子的母親,把這筆錢當做了人生唯一的寄托,直到今天,都不曾動用過一分一毫。
現在,警方已經觸發了凶手設置的最後的一道防線。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找一處誰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安然的等待著這漫長的六天悄然度過。
“啊,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申請新的搜查權限了。在隻剩下六天的情況下,管理官大人理智地傾向於見好就收。畢竟隻調查到現在的這一步,就已經是一份天大的功勞了。可要是再繼續追查下去,一旦在搜查終止之前無法找到另一名同案犯,這份功勞,就會變成一份誰也無法承擔的罪責。要知道,當年這個案子,可是直接導致了刑事部長引咎辭職啊!”
菊田想到了這裏,突然站起身來,拿起衣服就往外麵跑去!
“主任,您去哪兒?”
“我去找伊集院叁塞,詢問一下當年升一住院時的記錄!櫻川,你去找水原太太,問問她水原直人的就診記錄!我們分頭行動,一定要快點才行!”
菊田隻交代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辦公室。現在既然已經查明了當年升一曾經在名真大學附屬綜合病院裏住過院,那麽想必凶手也有可能在哪裏工作過。因為醫護人員,總是會保持自己的手始終處於幹淨的狀態。所以這個嫌疑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年名真紀念病院的工作人員。
心裏想著這一點,菊田趕忙打電話把伊集院叁塞約了出來。當菊田趕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卻發現伊集院叁塞居然先一步趕到了這裏。
“怎麽,突然這麽著急的把我約出來,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叁塞!我剛剛查到,當年吉展升一在遇害之前,曾經因為闌尾炎而住進了明真大學附屬綜合病院。我想知道,當年照顧升一的醫生或者護士,有沒有在升一遇害不久辭職的!”
“遇害不久就辭職嗎?這個我也要回去幫你問一下才可以,不過你不是警察嗎?想知道這些隻要來醫院問問就可以了!”
“實不相瞞,搜查令的手續很繁瑣,而我現在時間不多!所以就隻能拜托您了!”
“好啦!好啦!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這種大機構的通病,醫院裏一點也不比警視廳少啊!那麽,我隻要幫你查出負責過吉展升一的醫護人員就可以了,對嗎?”
“嗨!”
聽到伊集院醫生竟然明白了自己的為難之處,菊田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難怪對方還不到三十歲,就可以成為大醫院的教授呢!
“放心吧!這點小忙我還是能辦得到的!那麽晚上我們還是在上次的地方見麵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