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 4
河洛和百一羌穿過亦西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亦西的住處走去。一紅一白行走在人群中,引的周圍的人頻頻回頭。
“待會我先進去,你在外麵等我。”河洛朝百一羌說到,甜甜一笑。
“為何?”百一羌疑惑的問道。
“你在正門等我,其他的三個方向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所以我先進,你們看清楚形式在行動。我們人本來就不多,就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河洛低聲說到,時不時挑一下眉毛。
“好。”百一羌猶豫了數秒答到。
就在這時亦西城內所有的燈火全部熄滅,隻剩月光照著無比安靜的亦西城。
百一羌立刻將河洛擋在身後說到:“小心。”
河洛看著周圍,剛才還在售賣東西的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隻有在鍋裏的食物慢慢冒著熱氣,發出滋滋的聲音。
河洛立即解封了鈴鐺上的冰凍,伸出手腕搖了搖,鈴鐺沒有任何動靜,躺在地上的人們也沒有動靜。
清脆的鈴鐺聲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他們死了,沒有魂沒有怨能。應該死了很久了。”河洛看著鈴鐺說到。
“你怎麽知道?”百一羌問道。
“鈴鐺感應不到他們的魂魄,估計是被陽器所殺。也感應不到怨能,人剛死多少是有些怨能的。”河洛搖了搖鈴鐺抬頭看著百一羌說到。
“砰砰砰”一陣吵雜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河洛拉了拉百一羌的衣袖說到:“這是什麽聲音。”
“碰撞聲,鳥鳴聲。”百一羌說到,拿出笛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是你召喚的鳥嗎?”河洛問道。
“不是,我族的鳥是搜尋用的,聲音清脆。而這鳥鳴聲低沉暗啞,應該是攻擊力極強的一種鳥。”百一羌說到,一個轉身向河洛後方吹奏起骨哨。
河洛再次望向四周,四周一片黑黑的物體湧來,伴隨著鳴叫聲。
河洛立即將鈴鐺拋在百一羌頭頂上方,鈴鐺在吵雜的鳥鳴聲中發出清脆的聲音,急湊晃動的鈴鐺釋放出怨能攻擊著百一羌四周飛來的鳥兒。
每當一隻鳥飛到百一羌周圍,鳥兒便被冰凍向下摔去,摔成粉末。
河洛立即向前跑去縱身一躍向黑壓壓的鳥群衝去。
隨著河洛騰空的身影,她附近的水開始向自己手心流動。
河洛用怨能將手中的水化作冰刀揮向這群五彩的鳥,不料這些鳥受到攻擊依舊不死,狠狠地向河洛啄來。
“魂魄被吸收依舊不死,這是什麽鳥?”河洛看著這群鳥兒說到,瞳孔的黑色和紅色相互交叉的閃了又閃。
“那要是把它們撕個粉碎呢?”河洛嘀咕到,手裏的怨能將水又化成冰,冰又化作一把長劍的樣子。
一襲紅嫁衣停留在空中,黑色長發飛舞在空中,一米長冰劍持與手中。所揮之處盡是殘骸,地麵上鮮血淋淋,羽毛殘骨碎肉鋪在地上。
百一羌用餘光瞥了一眼,心裏暗自驚歎怨能的厲害之處。
隨後百一羌用念能將四周的利器移動到自己麵前壘成一堵牆,飛來的鳥兒飛來與利器正麵相撞。利器插到鳥的身體上將鳥兒釘在身後的物體上無法動彈,鳥兒兩翅膀撲騰著掙紮著。
河洛看著那些還在撲騰的鳥兒便伸出雙手,霎時數根冰針向鳥兒飛去,冰針刺中著無一完整軀體。
百一羌轉過頭去看著河洛,河洛站在血泊中手拿著冰劍看著自己。自己為河洛帶的百羽簪依舊雪碧發亮。
“這些鳥被人操控,留全屍就會一直具有攻擊力。沒完沒了,所以隻能講它們粉碎,看來亦西的目的就是要耗我們。”河洛麵不改色的說到,向百一羌走來。
“哢哢哢”一陣聲音又在四周響起來,路燈也同時亮起來。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全部站起來,像僵屍一樣向兩人湧來。
“原來是這樣。”河洛說到,收回百一羌頭頂的鈴鐺帶回手腕上。
“百一羌,你別動,免得髒了你的白衣服,我來。”河洛笑著說到,伸出空著的手麵向湧來的一些人。
“哈。”河洛掄起右手的冰劍向前方砍去,被砍的人人身體被砍成兩半。
河洛的左手立即將被被劈的人流出的血吸附到左手處又混成一把劍。左右手各持一把劍向四周砍去。
百一羌看著河洛,把原本準備吹奏的骨哨緊緊的捏在手裏。那些醒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大眾沒有念能,所以攻擊力不是很強。但是攻擊方式都是一樣,可能是有人背後操縱,並且是同一人。看來這事情不簡單。
“百一羌,蹲下。”河洛喊到,將兩把大劍化作無數把小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發射,所到之處削皮削肉削骨。
“凍。”河洛雙手相握低頭說到,說罷自己腳下開始結冰向四周蔓延,整個亦西城冰凍了三分之一。
“快走,這冰凍麵積太大,我維持不了多久。等冰消散後,他們又有新的人群湧過來。所以快跑。”河洛說到,拉著百一羌往亦西居住處跑去。
亦西居住處同亦西城一樣也是漆黑一片,但是入門玄關處一大片空地,離地10厘米處細細的紅繩縱橫交錯,每一厘米處都綁有陽器,是直徑為五毫米左右的物件。紅線交錯處便有一燃燒的紅蠟燭。而亦西位於玄關中心,麵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擺放著一具完整的森森白骨。
“真來了?看來今晚沒有白準備。”亦西笑著說到,拿起桌前的一截白骨細細看著。
“蔣戈,說不定我們又要見麵了。”亦西將白骨放在唇上輕吻了一下說到。
河洛拉著百一羌從房頂上跳過,等到與亦西所在地對麵時百一羌拉住河洛說到:“他在等你。”
“他弄的這是什麽?”河洛問道。
“鬼王灰飛煙滅時用的就是此陣,不知道他怎麽會布這個陣法。”百一羌說到,手裏緊緊的攥著河洛的手腕。
“來都來了,不下來坐坐?”亦西看著對麵樓上說到。
“坐個屁,你想幹什麽?”河洛對著亦西吼道,瞬間躍上亦西玄關對麵的門上方。
百一羌緊追其後。
“別衝動。”百一羌說到,眼神緊緊的盯著河洛。
“怕什麽?我今天就要看看這狗東西要幹嘛。”河洛說到,手裏的鈴鐺開始響起。
“我要幹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亦西笑著說到,眼底閃過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