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 1

  “呃。”百一羌捂著心口半跪在地上,心口那裏硬生生的疼。


  “這就不行了?我還以為自己終於遇上對手了,原來是我想多了可真是失望呢。”亦木看著百一羌輕蔑的說到。


  百一羌皺著眉頭捂著胸口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看了亦木一眼便吐出一口血。


  “既然你都沒力氣了,那就讓我結束這場決鬥吧,哈哈。”亦木說到,雙手相交,念能包裹著兩隻鬼手向百一羌攻擊。


  百一羌捂著心口,汗水大量滴落在地麵。她強忍著疼痛使用無實物念能,周圍的空氣受她的念能驅動迅速流動匯集到自己麵前形成氣牆保護著自己。


  “嘭”亦木的鬼手撞在氣牆上發出巨大聲響。


  百一羌受到巨大的衝擊被氣流彈起向樓下摔去,她忍著疼痛微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眼前的一切變的都模糊起來,她想再次使用念能時卻發現因為身體太虛弱無實物念能無法使用。


  “百一羌!”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百一羌感到詫異的向聲源望去,一個黃色的身影向自己靠近,下一秒自己便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百一羌,你沒事吧?”簪明霞抱著百一羌擔心的說到。


  百一羌搖搖頭,手用力的抓著簪明霞的衣服說到:“救,救河洛。”


  “救河洛?那她在哪兒?”簪明霞著急說到,把耳朵貼在百一羌耳邊。


  百一羌動了動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然後吐了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百一羌,百一羌你醒醒,別嚇我。”簪明霞害怕的說到,用手輕輕拍打著百一羌的臉。


  “呦,又來一個送死的。”亦木從屋頂跳下來落到簪明霞正前方說到。


  “亦木,百一羌是你打傷的?”簪明霞放下百一羌走到亦木麵前說到。


  “是你,萬家宴那匹黑馬,哦不,應該是冒充簪晚秋那個人。怎麽?大族長把你沒罰夠麽,還敢出來放肆,還和百一羌勾搭在一起。”亦木挑釁的說到,右手輕輕的轉動著左手指上的鬼指甲。


  “我受不受罰幹你什麽事?那次萬家宴沒贏我是不是感覺特別丟人呐?我今天就讓你繼續嚐一嚐那種感覺。”簪明霞憤怒說到,左手五指微握,四根銀針藏於指縫中,心中默念口訣,將念能匯聚於左手中。


  “口氣不小嘛,那今天就讓你來看看我的厲害。”亦木嘴角微微上揚說到。自己終於能和這個人比試一場了,那次萬家宴上她讓自己顏麵盡失,後來自己各種搜查才發現她的所有信息全是假的,沒想到她竟是韶顏女紅族二族長的女兒簪明霞,輸給一個無名小卒真是讓自己丟人。


  “亦木鬼手?你不就是兩隻手嘛,我從來都不放在眼裏,哪怕你是十隻鬼手我也不放在眼裏。”簪明霞說罷,左手原本握緊的拳頭鬆開,指縫間的針向亦木拋去。


  “嗬,一個參賽都用別人姓名的膽小鬼有什麽資格和我叫囂。”亦木說到,一個側身躲開了迎麵而來的銀針。


  簪明霞一個轉身右手也拋出了銀針向亦木攻擊,亦木又一個側身躲開銀針。這時亦木一個鬼手向簪明霞飛來,簪明霞站在原地未動,就在鬼手距離自己半尺遠時她輕輕一笑。


  “機會來了。”簪明霞輕聲說到,隨後一個後下腰,鬼手從自己上方飛過,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線,向鬼手飛去緊緊纏繞著鬼手。


  “定。”簪明霞說到,線的末尾有根針迅速向一旁的物體飛去,定在物體之上。


  “你使詐!”亦木看著自己的鬼手被奪,生氣的說到。


  “使詐?我不過是奪了你的鬼手我就使詐,難不成我和你單打獨鬥拚念能嗎?我傻嗎?誰不知道你的念能有多厲害。接招吧你!”簪明霞說到,又使出數根銀針向亦木攻擊。


  亦木躲閃不及,隻能用念能來彈開銀針。在打掉數根銀針過後,亦木一轉頭就看見簪明霞手持銀針向自己刺來,自己隻能用左鬼手去擋。誰知簪明霞就在靠近鬼手時一個轉身將針插在了亦木的手腕中。


  “別動,你在動我就把這根針全插進去,到時候針會隨著你的血液流動流到哪我可就不知道了。”簪晚秋笑著說到,可是聲音裏卻全是冰冷。


  亦木看著簪明霞,放下了使用念能的右手,腦子快速旋轉有了一個好主意。


  “你們不是一直再找河洛嗎,你放了我,我告訴你河洛在哪。”亦木看著簪明霞說到,語氣依舊是平時的高傲。


  “你先說,我就放。不然誰知道你又使什麽炸。”簪明霞說到。


  “河洛在我們家族的地下室裏,她現在應該,呃。”亦木說到,突然一陣疼痛從左胸腔蔓延,她慢慢低下頭看去,一片血染紅了衣服。


  簪晚秋不可置信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在亦木背後的百一羌,嘴唇微微抖動說到:“你瘋了嗎?這個時候殺她。”


  “河洛死了。”百一羌麵無表情的說到,散開的頭發混合著血跡貼在臉上,她兩眼無神的看著簪明霞,似在看又似沒看。


  “死,死了?你怎麽知道?”簪明霞詫異的說到。


  “感應。”百一羌說到,抽出了插在亦木身上的百羽簪。亦木緩緩倒下,雙手拽著簪明霞衣服上的胸針。


  “嗖!”一朵亦青丘圖案的黑煙花在空中綻放。


  亦木使出最後的力氣手持著一個物件放出黑花,她張長了張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啊?先不說了,快走,待會等亦青丘族來人了,我們就走不了。”簪明霞說到,推開拽著自己胸針的亦木,拉著百一羌倉皇而逃。


  “快追,一個都別讓跑了!”亦沉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到。


  簪晚秋拉著百一羌拚命的逃跑,身旁的房子快速的往後退去。身後的人越逼越近,她們跑在在一個十字路口中時四個路口全部堵著亦青丘族的人。


  “你們跑不掉了,這裏全是我們的人,你們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一個男人開口說到。


  “我們要是跟你們回去,那我們跑什麽?你開什麽玩笑?”簪明霞說到,手下意識的護著百一羌。


  百一羌看著簪明霞的雙手護著自己,她輕輕的撥開說到:“不用。”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糾結這些,我是看你受傷了才護著你的,你還嫌棄。”簪明霞皺著眉頭說到。


  “你不回那我們就動手帶你們回去,兄弟們聽我發令,抓住她們。”剛才的男人又說到。


  十字路口共四個方向,各個方向都有人衝上來,將兩人圍在中心。


  “完了完了,百一羌,我針快用完了。”簪明霞慌張的說到,手在包裏摸索著針。


  “我也沒帶骨哨。”百一羌看著簪明霞說到,眉頭緊皺,一轉身便看見簪明霞後麵的人。


  “小心”百一羌說到將簪明霞拉到自己懷裏,一腳踹在了簪明霞背後的人身上。


  “呀!”一個人吼道將手裏的鐵棍向百一羌揮去。百一羌抱著簪明霞閉上眼睛,左手擋在左前方。


  這時“啊~”的一聲眾人向後倒去。


  百一羌抬起頭去看來的人,來人竟是百袖清,還有簪夕阿姨。


  “爸,你怎麽在這?”百一羌看著百一羌疑惑的說到。


  “稍後再說,現在你們先逃出去。記住不要回族內。”百袖清說罷,拿出骨哨遞給百一羌。


  “爸,亦沉不會放過您的,我們要一起逃出去。”百一羌看著百袖清眼神堅定的說到。


  “一羌,這裏必須有人斷後,我和你爸爸留下來,你帶著明霞快走。”簪夕拉著簪明霞的手對著百一羌說到。


  “媽,我們一起走不行嗎?”簪明霞拉著簪夕的手緊緊的握著說到。


  “哈哈哈,你們不用推脫了,今天都乖乖的給我留在這吧。”一個粗狂的男聲說到,他的左脖頸上有一個“亦”字的紋身。


  “我們必須要留下,要不然今天一個都走不了。百一羌,我把簪明霞交給你,你這輩子要替我好好保護她。拜托你了一羌。”簪夕眼眶含著淚水說到。隨後使出兩根巨大的銀針,後麵帶著筷子般粗的紅線,紅線尾端將百一羌和簪明霞的腰部纏繞。


  “走!”


  簪夕使出所有念能將兩根銀針向遠方發射,百袖清使用無實物念能將空氣匯成圓球包裹著她們兩。


  “好。我答應您。”百一羌忍著眼眶的淚水說到。


  “一羌,天下最大是正義,其次是其他。”百袖清紅著眼眶說到。


  或許此刻他們都知道,此次一別,也許是是今生最後一次相見。


  “媽!”簪明霞咬著嘴唇說到,淚水從眼眶低落。


  “走!”“快走!”


  在百袖清和簪夕的聲音中,百一羌和簪明霞被紅繩拉向遠方。


  “媽!”簪明霞拚命地喊到。


  “爸,我會謹記您說的話。”百一羌輕聲說到,默默閉上眼睛,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嘣”


  百一羌聞聲看著簪明霞用念能弄斷了繩子,忽然向剛才的地方衝去。


  “你幹什麽?”百一羌拉著簪明霞說到。


  “我不能走,我媽還在那。我要回去找她。”簪明霞掙紮的說到。


  “你不能去。”百一羌說到。


  “百一羌,你爸也在那,你現在怎麽能這麽冷靜的站在這裏?”簪明霞對著百一羌吼道。


  “你去了是送死。”百一羌應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那個那個男人不是她爸而是別人。


  “那就我死好了,我也不要我媽替我去死!”簪明霞繼續吼道,並推開百一羌向前跑去。


  百一羌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在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咱先向簪明霞脖子,輕聲說到:“對不起。”


  百一羌抱去昏迷的簪明霞向韶顏女紅族走去。


  鬱鬱蔥蔥的樹林深處有一大片土地上麵常年寸草不生。四周白霧圍繞著這片土地,伸手不能看見五指。


  河洛被陰氣一路吸引到此地,她在白霧中慢慢行走著,四周特別安靜,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河洛徘徊了很久,突然身體一陣下墜,四周白霧變的稀疏慢慢散開。


  “我等在此恭候鬼王多時。”


  河洛聽見聲音轉過身去,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不能說話。


  數十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成兩排跪在自己麵前,兩排中心有輛紅色的花轎,像極了古代結婚時的轎子,紅色的簾子垂於轎子中央。


  “來了?”一女聲說到。


  河洛聽見轎子裏傳來的聲音後,心裏一陣詫異,這聲音不就是自己夢中的那個聲音嗎?

  “你是那個我夢裏的鬼王?”河洛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是我。不過現在你才是鬼王。”轎子裏的女人輕笑一聲說到。


  “我?”河洛指著自己問道。


  “你姐姐我已經放了,她現在複活了,所以你答應我的也該實現了。新任鬼王。”轎子裏的女人說到,甜甜的聲音。


  這時轎子上紅色的簾子緩緩揭開,一個女人從轎中緩緩走下來。她向河洛走來,手腕處的鈴鐺隨著她走路的搖擺響了起來。


  河洛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裏暗暗驚歎,一開始自己還以為鬼王是因為長得可怕怕嚇著自己才坐在轎子裏不出來,原來是自己想錯了。眼前這個鬼王實在太美了,她穿著紅色的嫁衣,上麵繡著些許彩色圖案,腳踩紅色高底鞋。手腕上帶著許多小鈴鐺。頭戴金銀珠寶,額頭前有垂下的珍珠簾子。白淨的小臉在珍珠簾子下若隱若現,朱砂紅色的嘴唇微微上揚。


  鬼王紅唇輕啟:“我等在此恭迎鬼王戾鴛。”


  說罷鬼王便撩起衣裙跪在地上,俯首磕頭。


  眾人看鬼王跪下也俯首磕頭齊聲說到。


  “我等在此恭迎鬼王戾鴛”。


  “哎,你們別跪呀,快起來。”河洛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錯的說到,連忙去扶鬼王,不料雙手卻穿過了鬼王的身體。


  “這?這怎麽回事?”河洛看著自己雙手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是魂魄,所以你觸摸不到我們任何一個人。”鬼王站起身來看著河洛回答到。


  “啊?你們不都死了嗎?怎麽不是鬼魂呢?人死了不都是鬼魂嗎?”河洛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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