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4

  “啪”一陣聲音響起。


  大族長一巴掌打在簪明霞的臉上,瞪著眼睛看著她。


  “還真是不懂規矩,敢對族長我大呼小叫。你別忘了,這麽大的族內誰是掌管著,誰才是被掌管著。你竟然這麽跟我說話。”大族長說到,眼神淩厲的看著簪明霞。


  “嗬嗬嗬”簪明霞笑著看著大族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說到:“掌管著?被掌管著?大族長,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眼裏永遠隻有規矩,用條條框框框著我。你知不知道亦青丘族對我們族虎視眈眈現在還有那個走狗秋田七羽族,而我們族呢,還在這裏坐以待斃。就是因為我們守規矩遵守那些條約,如果我們將禁書的秘密傳給我們族內每一個人,利用那些族他們彼此的弱點製衡對方,我們根本就不用怕他們。”


  “看來一巴掌還是不夠你清醒,還得再來一巴掌讓你醒醒”大族長說到,表情惱怒。


  “我現在很清醒,就不勞煩大族長了。大族長沒什麽事就回吧,我很忙沒有空繼續招待你。”簪明霞說到,神情冰冷。


  大族長看著簪明霞,從懷裏掏出兩本書扔在刺繡上說到:“你討厭我不是一天兩天,天天和我作對挑釁我,原來竟是看不慣我的做事。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聰明。有些事有自己的規矩,你破壞了規矩就會有相應的代價。”


  簪明霞雙臂環在胸前看著大族長一臉不耐煩的說到:“如果你今天是來教訓我的您就走吧,我很忙,沒空聽。”


  “沒空聽,就用眼睛看,你看的那些書隻不過是二級禁書,這兩本才是一級禁書。”大族長拿起書擋在簪明霞眼前低聲說到。


  簪明霞看著眼前的兩本書,疑惑的看著大族長說到:“你什麽意思?”


  “這書是給你的,你好好看,一個字都不要漏掉。”大族長低聲說到認真的看著簪明霞。


  簪明霞詫異的說到:“你給我看什麽?你不是不讓我看嗎?就算要看不是也應該給你的大女兒看嗎?她可是韶顏女紅族的繼承人。”


  “晚秋念能天賦平平,性子太過於溫順,實在不適合做繼承人。我心中已有合適繼承人。”大族長說到。


  “那意思…?”簪明霞問道,眼神有著異樣的光芒。


  “當然不是你,你更沒有資格繼承。”大族長說到,眼神有些遮掩。


  “那你給我幹什麽?不是禁書嗎,這麽隨便就給我了?”簪明霞疑惑的看著大族長說到。


  “這不是你管的事,看完直接銷毀。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包括你媽。”大族長說到,神情又恢複了常態。


  簪明霞拿起麵前的書,看了看離去的大族長,心裏一陣疑惑,這大族長怎麽了?竟然把禁書給自己,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百袖萬裏清族內。


  百一羌回到族內後腹部的痛減少了很多,為什麽會這樣呢?

  “奶媽。”百一羌拍著冰屋的門叫到。


  “在呢,一羌,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屋內的奶媽應到。


  這幾日奶媽和萱萱的身體腐爛嚴重,已經不能出來走動,她們怕嚇著百一羌。所以三人交談時隔著冰屋的門。


  “一羌姐姐,你可回來了。我有事給你講呢。”萱萱隔著門說到。


  “你講。”百一羌應到。


  “我這幾天在屋子裏根本沒有出去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有時候起來和我睡的時候不是一個地方。今早醒來我竟然在門口。難道死人也會夢遊嗎?”萱萱說到。


  “萱萱有時候晚上出去,我問她話她也不理我,我以為她有什麽事情就沒管。但是第二天問她這個事情,她說她絕對沒有出去過。而且這幾天我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醒來的地點不是前一天晚上睡覺的地方。”奶媽補充到。


  “一羌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萱萱問道。


  “不知。”百一羌答到。


  “那先不說這個了,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麽事嗎?”奶媽問道。


  “沒事。你們這件事我會調查。”百一羌說到。


  “那麻煩一羌姐姐了。”萱萱說到。


  “那河洛怎麽樣了?找到了嗎?”奶媽問道。


  “是呀,河洛姐姐她找到了沒?”萱萱說到,語氣充滿了擔憂。


  “你們不用擔心。”百一羌說到,轉身離開。


  為什麽回到族內疼痛會減輕?不可能是河洛傷口被包紮,回來途中疼痛感沒有一點點被藥物包紮的感覺。這是為什麽?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喳”一直鳥兒飛到百一羌身邊,慌亂的叫著。


  “慢慢說。”百一羌說到。


  “喳喳喳”小鳥應到。


  “帶我去。”百一羌說到,眼裏裏燃燒著希望的光芒。


  小鳥在百一羌頭上盤旋了兩圈,立刻向族外飛去。


  百一羌腳尖點地在地麵快速的移動著,盡量追趕著小鳥的速度。


  周圍的景象越來越熟悉,一個“邱”字高高的豎立在前方。這是秋田七羽族的地盤。


  這時百一羌的腹部又開始疼痛,百一羌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從一個屋頂摔下去。


  “果然。”百一羌說到。一到這個地方腹部疼痛會加重。


  盤旋在空中的鳥兒在叫了兩聲又繼續向前飛去。


  百一羌忍著痛繼續追趕著,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強烈。這個地方是邱田七羽族和亦青丘族的交界處,難不成是河洛在這所以疼痛感會加重?

  “百一羌,你在這幹什麽?”


  百一羌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聲音。她轉過頭去看,竟是亦木。


  “原來,這些鳥是你的?我就說嘛,我族附近為什麽突然這麽多隻鳥。”亦木看著百一羌頭頂的鳥說到。


  “河洛在哪兒?”百一羌看著亦木眼神冰冷的說到。


  “河洛?我怎麽知道,她,不是死了嗎?”亦木揚起嘴角笑著說到。


  “河洛,在哪兒?!”百一羌看著亦木一字一句的說到。


  “沒錯,我承認,是我抓了河洛,那百戰神你這麽厲害就猜猜她會在哪呢?”亦木笑著說到,眼裏的得意掩蓋不住。


  百一羌看著亦木不在接她的話而是暗自運起念能,身上的念能向身體外發散,長發在空中飄動起來,衣擺也飄動著。白色的霧氣圍繞著她。


  “百一羌,別掙紮了,沒有舌頭使用的你就是個廢物,還敢跟我叫板,真是可笑。”亦木看著百一羌說到,伸出匯聚著念能的左手。


  “是嗎?那就試試。”百一羌說罷,身體向上方騰起,雙手匯聚念能,念能包裹著頭上的百羽簪。


  “起。”百一羌說到。頭上的百羽簪飛到手心中央。


  “物動隨念動。”百一羌念到,手中的百羽簪猛然向亦木射去。


  “哼,我今天倒要看看幾天不見你有多厲害。”亦木說到,左鬼手向百一羌飛去途中撞上百一羌發射來的白羽簪,兩物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念能相碰兩人被對方念能衝擊的往後連退數步。


  亦木穩住身形後說到:“這才是你實力嗎?那日滅你百族你怎麽不使出來?”


  “你那日帶大眾前來,不就是算好我不對大眾動手,不傷及無辜嗎。”百一羌說到。左手一個翻轉,百羽簪又重新向亦木發射,亦木躲閃不及左手被劃開一個口子,鮮血滴答在屋頂上。


  “百一羌,你竟然敢劃傷我,這是你逼我的。”亦木看著手掌眼神微眯充滿殺氣說到。


  亦木使出右鬼手向百一羌攻擊,兩手同時攻擊,百一羌躲閃越來越吃力。腹部的疼痛感雖有緩和但是依舊沒有消散。


  “你不是想見河洛嗎?那現在我就送你去!”亦木說到,使出雙倍念能再次攻擊百一羌。


  “聚!”百一羌說到,百羽簪擋在百一羌麵前抵擋著亦木的進攻。


  黑暗的空間內一個人被鎖鏈鎖住四肢,地上有一灘血跡。


  河洛因為失血過多還在昏睡中,昏睡中的她又到了那個地方,四周都是白霧,什麽也看不清。


  “河洛,你什麽時候來?你姐姐可要撐不住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說到。


  “落子,不要來,你千萬不要來。”何芊帶著哭腔喊到。


  “姐姐,姐姐你在哪?”河洛喊到,慌亂的向四周的白霧跑去。


  “你姐姐魂魄要灰飛破散了,你還不來嗎?”那個女人又說到。


  “我來了,我馬上來,你先放了姐姐好不好?”河洛哭著說到,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你來了,你姐姐自然會回去。”那女人回答到。


  “不要,落子,不要來~”何芊喊到。


  “姐姐!”河洛喊到。


  周圍的的聲音越來越遠,河洛已經聽不到聲音,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爸爸,不要,河洛就是一個大眾,她才不是別人說的什麽純陰之血呀!”依欒欒說到,聲音急切又顫抖著。


  “我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教。”一個男人說到,一把推開了依欒欒。


  河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依欒欒一個是陌生的男人。原來依欒欒是亦青丘族的人,怪不得和亦木長得一模一樣。


  還沒等男人開口,河洛說到:“亦青丘族長嗎?你來幹嘛?來殺我嗎?那你快點不要和你女兒一樣磨磨唧唧。”


  亦沉看著河洛驚訝的說到:“你不害怕?”


  “嗬嗬,害怕?要說我怕你不如說是你怕我吧,你拚命地要殺我不就是怕我嗎?人和動物一樣,見到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才會牙呲相對。對那些弱雞理都不會理。”河洛說到,語氣裏全是輕蔑。


  “你看的倒是透徹,不過可惜了,這麽聰明的一個小姑娘就要不在了。”亦沉滿臉微笑的說到,眼神卻全是冰冷。


  依欒欒抱著亦沉的腿說到:“爸,我求你了,您不要殺落落,說不定是在韶顏女紅族的臥底弄錯了消息,落落不會是純陰之血的。”


  “欒欒,他說的沒錯,我是純陰之血。你別求他了,我心疼你。”河洛看著依欒欒笑著說到。


  “動手吧,老家夥,要殺我快點,磨磨唧唧像個女的。”河洛磚頭看著亦沉挑釁的說到。


  “你,真是找死!”亦沉忍著怒氣說到,這個河洛真是找死,不知天高地厚。


  “那我現在就成全你。”亦沉一字一句的的說到。


  “爸,不要!”依欒欒擋在河洛麵前哭著說到。


  “滾,不要再叫我爸。我可沒有吃裏扒外的女兒。”亦沉忍著怒氣說到,左手一揮將依欒欒狠狠地甩在牆上。


  “依欒欒,呃。”河洛看著被甩出去的依欒欒喊到,這時自己胸口突然一陣痛她低頭一看,一隻手插在自己的左胸腔內,鮮血源源不斷流淌著,滴落在地麵上。


  “嘣”


  亦沉旋轉右手掌猛然拔出,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在他的手掌上跳動著。


  “真漂亮。”亦沉看著心髒笑著說到。


  河洛睜著眼睛看著亦沉身體緩緩倒下,鐵鏈拉扯著她的四肢,她半旋在空中,心口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洛洛!”依欒欒撕心裂肺的吼著。


  “這就是擋我路的下場。”亦沉笑著看了眼依欒欒說到,手上運用念能把心髒捏了粉碎扔在河洛身上。


  亦沉緩緩離開這個地方,手上的血浸濕白襯衫,時不時滴落下來。


  “落落,落落。”依欒欒嘴裏喃喃說著,向河洛艱難的爬去。


  “落落,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依欒欒顫抖著聲音說到。


  依欒欒爬到河洛腳邊,地上的血將她的衣服染紅一大片。


  “落落,你等等我,我救你出去,你看啊,我今天剛偷的鑰匙。”依欒欒哽咽的說到,慌忙掏出鑰匙解開河洛手腳上的鎖鏈,將河洛抱在懷裏往外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依欒欒跑出暗室進了客廳慌忙的撞上了一個人。


  “快,救救她,救救她。”依欒欒喊到。


  “亦木?你抱的這誰?”邱澤說到,仔細一看懷中的人竟是河洛。


  “河洛?!河洛!”邱澤從依欒欒懷裏搶過河洛抱在懷裏,拚命地向外跑去。


  依欒欒想追上去,剛跑了幾步卻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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