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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故人

  玉樓轉而一笑,道:“不用了,放她進來吧。”


  影衛有稍稍一下的沉默,話一到嘴邊就憋了回去,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而後,還在外麵的雲舒發現禦書房裏的影衛少了很多,這……


  “還不進來?”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了出去,夾雜了幾道靈力,所以能夠傳得遠,更是帶了一點淡淡的回聲。


  雲舒忽然一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難道說的人是自己?

  想著,她試探性地躲進去,發現還真沒有人管自己時,雲舒忽然腦袋瓜子一疼,她還沒有準備好見這一位師父的準備。


  “來了就別了。”玉樓說道,甚是無奈,他這徒弟以前挺大膽子的呀!現在怎麽這麽蠢了!


  難道多年的教導又一朝回歸到了底部不成?

  不行,絕對不可以。


  等到雲舒進來的時候,玉樓確認她身上確實有了很多的改變,尤其是……怎麽不認識自己了。


  一個回神過來,哦,他忘記了,自己查到過雲舒從古墓回來一趟就沒有記憶了,想到此處,他頓時扯了一下臉蛋,表示自己怎麽會有這麽糟心的徒弟。


  暗中的人已經在戒備著了,就怕這突然出現了女人會傷到自家皇上。


  玉樓沉默的坐著,但事實上他已經慌得一批了。


  無法想象,雲舒失憶後還來找自己時為了什麽。


  他歎息了一口氣,問道:“你怎麽來了,怎麽進來的?”


  雲舒被質問了,而且這人和自己好像很嫻熟的樣子,對於他是自己的師父,有那麽一絲的肯定。


  她說道:“他們說你是我的師父,所以我就來了。”


  玉樓眉梢一跳,道:“就這?”


  就這也值得你一個姑娘不遠萬路從文國趕過來,還是這一幅裝扮,跟刺客一樣。


  雲舒早就放下了鬥篷,露出了自己的臉蛋來,更是讓玉樓確定了,這個不是假的,是真的。


  “不遠萬裏跑來認為師,那你選擇遺忘的時候怎麽不記得我這麽一個師父?”玉樓扶額,這孩子典型就是在忘記自己,選擇失去記憶的時候沒有想到過自己是師父,現在倒是來認師父了。


  “我隻是過來看看師父是長什麽樣子,免得日後我會認錯。”雲舒很誠實地說道,隻是她現在見到了,那麽想要離開也是真的。


  她已經見到了,那一抹強烈催促她的感覺已經消失掉了。


  所以……真正指引的隻是讓自己重新認識他們嗎?


  洗滌幹淨的記憶,沒有必要再染上以前的黑色吧?

  “那,師父,從前我在你眼裏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啊?”雲舒問道,坐到椅子上,順手拿了一道葡萄來吃。


  “蠢孩子一個。”玉樓說道,在他眼裏,自己更喜歡當她是一個孩子,一個能夠陪伴在自己身邊不讓自己孤獨的小棉襖,自己可以做她的靠山,讓他的人生裏不是隻有一片冰冷。


  雲舒:“額?”


  孩子?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樣子,也不老啊!她自己更不老啊!看起來他也就比自己大了幾歲的樣子。


  這就好比有一個同齡人的爹是一個什麽體驗。


  玉樓好像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一道冰冷的眼神遞過去,深處隱隱的帶來了一絲笑意。


  他開口說道:“我的年歲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也就一張臉還年輕著,不要胡思亂想的覺得自己有一個同齡人一樣的爹。”


  他對於這一點很無奈,容顏不老能怪他嗎?

  而且一直美噠噠的不是更好嗎?


  雲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的,這確實是她的想法,呢喃了一語,“可不就是有了一個同歲的爹嗎?”


  玉樓:“……”


  怪他囉?

  “你和誰來的,老實告訴我,是言沉宇還是他哥哥,還是一起。”玉樓問道,除了這一種可能,他排除不了其它的。


  雲舒頓時亞曆山大,說道:“為什麽不能是我自己來的?”


  玉樓是真的發現自己這徒弟很傻,深呼吸了一口氣,避免自己會被她給氣死。


  “那我問你,你認識路嗎?”玉樓問道。


  “這……”她還真的不認識。


  當即就那麽尷尬起來,她還真的不認識來到西堯的路啊!可是這也不怪自己啊!誰讓她手上連一個地圖也沒有。


  玉樓好不容易遇上自己相信的人,當即把她扒了扒可能做的事情。


  例如。


  “你能夠過來,是言沉淵讓你過來的,而且路上你還混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職位,對吧?”隨著玉樓的每一句一出來,都能夠讓雲舒啞口無言。


  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而這更是玉樓自己猜到的,哎呀媽呀,這師父是個大腿的事情已經蓋章確認了。


  “雲兒,你要不要帶你爹到西堯來,保證不會讓他參與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玉樓說道,想了想,雲舒已經沒有記憶了。


  雲峰又敬重言沉淵,雖然不討人喜歡,可總歸是雲舒的父親。


  他也不願意讓雲舒為難。


  雲舒一聽,扯了一下唇角,下意識的就反駁回去,“我爹不會同意的。”


  玉樓:“那,等城破的時候讓他不死就可以了。”


  雲舒一懵。


  不是,這……


  “你想幹什麽?”雲舒看向這一位師父,隻聽他師父說:“你爹有點礙事兒。”


  雲舒:“……”


  不,她爹怎麽礙事了。


  “師父啊!我說我隻是來看看你長什麽樣子的,你信嗎?”雲舒說道,一副打算開溜的架勢。


  玉樓冷眸一瞥,他當然相信傻徒兒隻是來看自己的臉的,這也是為了防止自己日後不會欺師滅祖,這孩子的心還是太過於善良了。


  雲舒突然一個哆嗦,這個表情,怎麽那麽恐怖,該不會是師父又要動手打人吧?

  等等,為什麽是……又?


  “師父,你不打人的,對不?”雲舒問道。


  “不,會的,尤其是打你,不打你就到處跑。”玉樓想起從前,難得有幾分開心,他記得自己當時確實是冷得和冰一樣,至於突然收了她當徒弟,完全是因為覺得她適合而已。


  同樣的冷心和涼薄,隻是不一樣的是,自己時真的冷,冷得和寒冰一樣,而她則是冰裏的一抹梅花,溫柔雅致。


  他很想要將她培養成為自己的繼承人,一個是因為自己見不得她比自己過得好,還有一種便是礙於命令,更有一種是她適合,僅此而已。


  現在又變回去了,不過對自己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


  否則他又該頭疼起一天了。


  “對了,你現在是什麽選擇,是兩邊都不摻和,還是戰他哪裏,或者是我這邊?”玉樓坐著,一隻手撫摸自己扳指扣,眼裏閃去了一絲冰冷。


  “兩邊都不站,不過師父現在處於劣勢,能贏嗎?”雲舒問道,語調裏滿是擔憂,一下子惹毛了這麽多國家的人,他還真有膽子做。


  “有輸有贏。”玉樓說道,低垂下了臉,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隻是,現在雲舒來了,是不是也能夠代表著,他自己也是有幫手的人?


  玉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到雲舒身上,當即讓她身上爬起了雞皮疙瘩,滿臉疑惑,又帶來了淡淡的防備,仿佛是想要質問他什麽。


  “雲兒啊!你看,我西堯恰好少了一位國師,要不,你就當個國師也挺不錯的。”玉樓開始了誘哄模式,想要盡力的把人留下來為自己出一份力。


  “師父,你這挖坑挖的沒有創意。”想要讓她出力,可以,但怎麽這也要學會讓她影藏身份再說吧?


  不然,等到自己有朝一日被發現身份了,言沉淵指不定要剝了自己的皮。


  就算剝不了,但是自家爹爹等人卻是能夠治得了。


  古往今來,卸殺抹驢的帝王一樣不少。


  而且言沉淵這人,大概早就不是自己認識的了,越是往下結交下去,就越是能夠體會到他隻有珍惜自我的感覺,其他人在他眼中並不重要。


  並且,格外的重視地位。


  如今,遇上了這一位偶爾有點沙雕的師父,她發現,原來自己家的師父還是挺不錯的,這……算不算是有師父必有其徒?


  不過國師這一個身份?

  “你可以掩藏得住身份的。”玉樓很有信心,她身上的本事兒,也在逐漸的變強,就是自己教上去的那一些,可能已經忘記了吧!


  作為師父的玉樓不甘心了,生氣了,該死的,怎麽跑了一趟古墓,拿了點東西出來,她到底把自己的記憶丟了。


  不成器的孩子啊!

  雲舒看他滿是信心的樣子,覺得打擊人不太好。


  “對了,前幾天我這裏來了一個人,他說自己認識你。”玉樓神秘兮兮的說道,他手裏的暗牌可是多得很,再不濟還是可以用到地下皇朝來支撐自己的。


  誰讓地下皇朝的人也等了那麽多年呢?


  雲舒疑惑了。


  她問:“誰?”


  “咳。”玉樓咳嗦了一聲,眉宇之間含了一抹笑意,那溫和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暗示了她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後,自己走出禦書房,將裏麵交給了雲舒和她的那一位故人。


  他想,雲舒見到這一位故人的時候,一定會很吃驚。


  禦書房裏,雲舒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裏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她現在出去還來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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