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隻能怪你眼光不好
白蓉嘲笑道:“要是當年你不選我做你的貼身丫環,老爺也不會勾結我了。我侍候了你幾十年,真正算起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怎麽對我的?”
白蓉認為她沒有錯,錯的是薄老太太選了她做貼身丫環。
怪隻能怪薄老太太沒有帶眼識人。
她和薄老爺子暗中在一起,生了薄司珊,薄司珊再生了薄少揚,歸根到底都是薄老太太的錯。
眾人無法理解她是什麽邏輯!
錯了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
薄老太太冷嗤,眼裏盡是鄙視,“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何隻能做侍候我的奴婢?”
白蓉沉默。
薄老太太冷笑:“因為你的命隻配做服侍我的奴婢。”
白蓉其實可以正常結婚生子的,她的未婚夫是個老實巴交的鄉巴佬,長得又醜,白蓉是百般嫌棄。
最主要的是她看上了年輕時的薄老爺子。
潘賢思和薄耀新婚後,便有了身孕,孕前三個月是不宜同房的,年輕氣盛的薄耀哪裏受得住?潘賢思又是個原則性十分強的人,在胎兒未穩定之前,是絕不讓他雷池半步。
於是白蓉便趁虛而入了。
潘賢思生了孩子後,一心撫養孩子和做事業,直到很多年後,白蓉突然請假,說自己的奶奶病重,她要回去盡孝道。
潘賢思也沒有多想。
沒過多久,白蓉的奶奶來薄府找她,說好久沒見她了,想她了,潘賢思才知道白蓉騙人。
潘賢思當時還以為她出什麽事了,派人處處尋她。
才知道白蓉有了身孕,差不多要生了。
而照顧她的人是薄耀貼身助理。
這一切不言而喻了。
潘賢思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大吵大鬧,鬧得人盡皆知。
骨子裏的高貴讓她不屑這樣做。
所以才留下了今天的禍根。
潘賢思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白蓉差不多要生了,所以她手下留情了。
再加上她對薄耀還是有感情的,認為薄耀最後總會念她的好,回歸家庭的。
誰知道,白蓉哪甘心一輩子做情人?時不時給薄耀吹耳邊風。
薄耀哪敢輕易離婚?在男人的心裏,妻子終歸妻子,情人歸究情人,他們是分得很清楚的。
最主要的是潘賢思手上擁有大部分的股份,他還沒有弄到手。
潘賢思生活在封建年代,多多少少受到些影響,認為男人出去花天酒地也是正常。
最主要的是,薄司深長大成年後,繼承了薄氏,薄老太太也懶得理會他們。
潘賢思把這件藏在心底幾十年。
薄司珊之所以離家出走,就是薄老太太收買了白蓉那個親戚,讓他們逼薄司逃跑。
因為白蓉下藥毒害了她在肚子剛成形的孩子。
原本薄老太太想要了薄司珊的命,最後她還是心軟了。
後麵發生了一樁又一樁的事情,都證明了做人不能太仁慈。
“嗬嗬!我是奴婢,隻配服侍你,你是出身高貴的千金大小姐,所以你打心眼瞧不上我,誰知道你的丈夫卻瞧上我了,跟我在一起了那麽久,這男人啊,相對於強悍的女強人,他們更喜歡溫柔貼心的小女人,是你把自己的丈夫推到我的懷裏的,你還怪我?在無數個夜晚,你光顧著搞公司事業,你管過自己的丈夫嗎?也難怪他會這樣?”白蓉嘲弄道。
白蓉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所以說,他犯錯全賴我了?”薄老太太冷笑道。
“那是自然的,你總以為自己樣樣好,所以目中無人,認為老爺沒有你不行,要不是我,他也不知去招惹多少女人了?你應該感激我,幫你擋了外麵多少的女人。”白蓉厚顏無恥道。
“果然是不要臉的奴婢,骨子裏都是肮髒的,你以為自己會有扶正的那一天嗎?就算是現在薄耀選了你,你一樣見不得光,他是不會把你爆光於眾人的,因為你的確隻配藏著掖著。”
白蓉一怔。
這些年來,她的確是一直被薄耀藏著掖著。
而且她不止一次逼薄耀離婚,薄耀以各種借口不願離婚,她也舍不得離開薄耀,在薄家過慣了好生活,也舍不得另尋他人嫁。
最主要的是她想報複,所以才會在薄家隱忍了那麽久。
都當了幾十年見不得光的情人,她還是有怨言的。
越是得不到的事情,她越是渴望。
她怎麽可能不想被扶正呢?做夢都想,所以她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手。
恰好薄司蘭和薄方情是她借刀殺人的最好人選。
她為何要搶?因為薄少揚。
薄少揚就是她的底氣。
“你永遠不會有扶正的機會的!要是薄耀敢和我離婚,他就會被打回原形,沒有我,就沒有薄氏的今天,表麵是掛名薄氏,實際上資產是我娘家的,他隻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他手上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要是和我離婚,還得分我一半。”薄老太太說道。
薄老爺子聽罷,一聲不吭。
看來他是小瞧了潘賢思。
有了薄少揚後,他就開始籌劃了,怎麽把股份增多,成為公司的最大股東,替薄少揚坐上總裁之位做好準備。
可是,得到百分十八的股份,也不能讓薄少揚坐上總裁之位。
而且潘賢思說對了,他不敢離婚,一旦離婚了,他就要打回原形了。
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誰還想過窮日子?
所以,他不敢離婚。
目前他最大的願望是,讓薄少揚坐上總裁之位,以彌補他多年的內疚之心,把薄少瀾取而代之。
“老夫人,扶正不扶正,現在對於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司珊慘死後,我再也沒有奢望了,你是守得住他的人,卻守不住他的心,他的心就是偏向我的,寵的是我生下的人。”白蓉冷笑,“你生的孩子,他又何曾問過半句?得過多少關愛?他跟我的時間比跟你的時間多得多,這樣一算,我才是真正的贏者。”
“你啊,明知自己的老公有了其他的女人,卻假裝不知道,你這內心也不知爛成哪樣了?五年半前,你暗中派人暗殺少揚,你兒媳婦也重金想要少揚的命,結果,少揚的命沒要成,卻害了喬歌,為了讓少揚身敗名裂,趕出薄家,你不惜重金收買了喬歌,讓喬歌把少揚告上法庭。可惜啊,少揚還是回來了。”白蓉眼裏盡是得意,“老夫人,你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薄氏,最後還是要為他人做了嫁衣,少揚,一定會是薄氏的總裁的。”
薄老太太聽聞,平靜無比。
隻覺得白蓉不過是一派胡言,便嗤:“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眾人聽完,驚得要掉下巴了。
薄方情頓時懂了,自己一直最擅長的借刀殺人,卻被白蓉使用得淋漓盡致,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最大的受益者是白蓉,反觀自己,早已經是四麵楚歌了。
落雪無法想象薄老太太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想想都覺得揪心了。
薄少瀾緊握著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如今撕破了臉,徹底打破了之前的表麵和諧。
薄少揚回到時,正好鬧劇落幕。
薄少瀾帶著落雪獨自回到自己的別墅,他勸奶奶爸媽暫時搬出去。
薄老夫人卻不同意,說她要守著薄家。
畢竟,這一仗還沒有結束。
薄老爺子沒有臉呆下去了,帶著白蓉薄方情去別處住了。
薄少揚自然在薄家也是呆不住了。
平時熱熱鬧鬧的薄家,瞬間變得空空蕩蕩的。
落雪為薄老太太不值,日夜忍受自己的丈夫和貼身丫環在眼皮下,幾十年的暗鬥計算,想想都心累了。
換作常人,未必能做得到。
現在,奶奶為了薄少瀾,不惜撕破臉。
薄少揚追了出去,一把攔下他們,挑釁道:“薄少瀾,薄氏,必定是我的!”
事情的來朧去脈,白蓉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薄少揚才會再次向薄少瀾下戰書的。
薄少瀾根本不當是一回事,推開他,和落雪繼續往前走。
薄少揚卻忽然拽住落雪的手,說:“小雪。”
落雪嫌棄地甩開。
她嫁進了薄家才知道,以前的薄少揚不過是偽裝出來的。
真正的薄少揚原來如此的邪惡的。
而她卻把他當成了知心大哥。
現在她總算是看清楚了。
“放手!”薄少瀾生氣了,揚起拳頭,直接砸在薄少揚的臉上。
薄少揚一抹嘴角的血,看向落雪,說:“小雪,我第一次在海市一中見到你時,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高一的你,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馬尾,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和薄少瀾離婚吧,他早晚是我的手下敗將的,到時跟著他,隻能吃苦。”
“看來你是腦子進水了。”薄少瀾又是一拳砸過去。
這樣的薄少揚讓他無比的惡心。
落雪抓住薄少瀾的手,勸道:“老公,一隻瘋狗咬了你,要是你也要反咬回去,那你也不也變成瘋狗了嗎?”
落雪的話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剜進薄少揚的心髒。
痛得他快要窒息了。
她把他比喻成一條瘋狗。
落雪看向薄少揚的眼神全是鄙視,“薄少揚,你想不想知道?我非薄少瀾不嫁的原因嗎?”
“說!”
“因為,少瀾善良,仁厚。而你,充滿了暗算,怨恨,報複,就算你得到全世界,我也不會看上你!就算少瀾明天變成了乞丐,我也會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在我心裏是英雄。”落雪說道。
然後用力地甩開薄少揚的手,和薄少瀾離開了。
薄少揚不甘心地捏起了拳頭。
落雪的話如魔咒般反複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