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撕破臉
她一邊嗑頭一邊說:“奶奶,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趕我走啊。”
薄老太太冷冷地看著她。
薄方情知道薄老太太是饒不了她,她隻好去求薄老爺子,繼續哭嚎著:“爺爺,孩子是無辜的,他可是您的曾孫啊,薄家的血脈啊,您忍心讓他流浪在外嗎?受盡外人欺淩嗎?”
“這個家,還是我做主,隻要我沒死,你休想作怪。”薄老太太冷漠無情道。
薄方情還是不肯放棄,哭嚎道:“奶奶,您怎麽處置我都沒有關係,我隻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來就好了,這可是大哥的孩子啊,大哥的血脈啊。”
“誰說是我的孩子!”倏地,從門口響起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薄少瀾牽著落雪的手信步而來。
頓時,客廳裏麵的人表情各異。
薄少瀾看著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薄方情,冰冷地說道:“就算是我的孩子,你也不能生下來!”
薄方情怔怔地看著他:“大哥,你!”
薄少瀾拉著落雪,向長輩們打招呼。
薄老太太之前還是氣勢十足的,一見到薄少瀾,她也是撐不住了,熱淚盈眶道:“我乖孫子啊,奶奶可是把你盼回來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薄少瀾抱著薄老太太說:“奶奶,我不會讓他們騎在您的頭上的。”
薄老爺子麵色瞬間一變。
說完,薄少瀾轉頭看向薄老爺子。
然後,他走到薄老爺子麵前,“爺爺,您為什麽一定要逼我和落雪分開?對您有什麽好處?小雪她沒有害過任何人,害姑姑的另有其人,錯的人不是她。”
“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薄老爺子故伎重施,又想打薄少瀾,剛舉起拐杖。
薄少瀾眼疾手快地握住,目光盯著薄老爺子,“爺爺,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爺爺,我沒有您這樣的爺爺,您不配!”
薄少瀾暗暗一用力,薄老爺子身子一搖晃,身子一倒,跌坐在椅子上。
同時薄少瀾掃了一圈在場的人,“落雪是我薄少瀾的妻子,這是不可能改變得了的事實!在婚禮上,我已經對著上帝發過誓,我和她不管貧窮富貴疾病健康都要相伴到老,要是誰還敢搞事,休怪我不講情麵。”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穿透著每個人的耳膜,一字一頓的,異常有力。
他最希望聽到這些話的人是薄少揚。
恰好薄少揚不在家。
“你,我已經給過你數次機會,是你不珍惜,你肚子的孩子不可以留,醫生我已經預約好了,如果你還要執著,那我就不客氣了。”薄少瀾看向薄方情的目光盡是厭惡,嫌棄。
“大哥,這可是你的孩子啊,不能打掉啊,落雪和你結婚那麽久了都沒有孩子,說不定她無法生育呢。”薄方情哭嚷著,“我隻想為你生孩子而已,我可以不要名分。”
薄少瀾厭惡地瞪著她:“少在我麵前惡心!”
“大哥!”薄方情嘶吼著。
“你不配幫我生孩子!”
落雪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目光淡然。
她何嚐不想和薄少瀾有一個孩子,可是不知怎樣的,孩子就是不肯來。
這是她的隱痛。
如果她無法懷孕,她和薄少瀾又將要承受怎麽樣的壓力呢?
或許薄少瀾沒有關係,可其他人呢?特別是爺爺,又會怎麽看待她?
薄少瀾是公公婆婆的獨子,是奶奶的心肝寶貝,要是他們沒有孩子,怎麽對得住他們?
要是薄少瀾沒有後,肯定會被人恥笑的。
薄老太太似乎察覺到落雪的失落。
知道她又中了薄方情的挑撥離間了,她馬上給落雪打了定心丸,“傻孩子,你又不是沒有過孩子,可能是最近壓力大,過段時間,壓力小了,孩子自然會有的。”
“是啊,小雪啊,你還年輕,孩子這事也要靠緣份,緣份來了,他自然就會到,不要中了她的詭計,她那麽費盡心思要為少瀾生孩子,誰知道以後還會搞出什麽事出來!她的孩子,我是容不下的,更何況,是不是少瀾的孩子還說不定呢?”方海華說道。
薄司深沉著臉,擺明了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落雪心裏一暖。
在她四麵楚歌的時候,幸好有奶奶,公公婆婆給她撐腰,她才不至於倒下。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薄老爺子麵色發青,喘著粗氣吼道,“這個歹毒的女人,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明明是她害了司蘭,你們還包庇著她!”
“爸爸,楊逸打電話過來了,說他已經查到了線索,他們根據樓梯的腳印可以判斷出凶手絕對不是小雪,而是一個男人,而且在十六樓的監控顯示,在事發之前,確實有可疑的男人出現過,現在警方正在全國通輯這個男人。”薄司深說。
薄司深做事向來穩定,說話是經過深思熟顧的。
薄方情聽罷,麵色大駭。
楊逸可是出了名的查案高手,年紀輕輕,卻破了好多疑難案子,是犯人的頭號敵人。
薄方情還是太低估了他們了。
楊逸辦案的速度可快了,指不定沒過幾天,就找到那個男人了。
那個男人,她早打電話通知他遠走高飛了。
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薄方情不由提心吊膽起來了,一時嚇了忘了哭鬧。
白蓉目光一閃,嘴角噙起冷笑。
其實薄方情自己也不知道被她利用了。
薄方情平時總把別人當棋子使,最後卻當了別人最大的棋子使。
白蓉就是利用她的人。
其實薄司蘭的孩子,是她早有預謀好的事情。
就在薄司蘭懷上三個月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下了毒手,每一次薄司蘭來娘家了,她都會在湯裏麵加上薏仁粉末,藏紅花粉末這些孕婦的禁食。
日積月累,薄司蘭的胎兒自然出問題。
她就是為了報複,讓薄老太太也試一下她曾經嚐過的痛苦。
也讓薄司蘭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身受喪夫喪子之痛。
她不動聲色地計劃著這一切。
默默地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恰好薄方情的出現,幫了她一把。
薄老爺子冷哼:“楊逸肯定向著你!你和他提前通好水,包庇那個歹毒的女人。”
薄少瀾徹底無法和這個老頭子溝通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樣,總之我的老婆是不會再任你欺負了!”
說完,薄少瀾拉過落雪,要離開這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家。
“站住!信不信我馬上撤了你的總裁之位!”薄老爺子怒吼著。
“你這個死老頭,你敢!”與此同時,薄老太太也騰地站了起來。
“明天,你就給我滾出薄氏!以後薄氏與你無關!”
薄老太太冷冷一笑:“既然你不要老臉,那我也不客氣了!今天我一筆筆帳和你算。”
薄司深和方海華馬上站到薄老太太那邊,落雪也緊張地跑過去。
薄老太太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緊張。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向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更年長一些,而薄老太太平時十分注意養生,勤運動,所以比薄老爺子更顯年輕有活力。
薄老爺常年吃藥,和薄老太太一對比,明顯輸了氣勢。
“薄氏是你的嗎?是你的嗎?我之前一直揭不穿你,不過是想給你幾分薄麵,想不到你那麽不要臉!這些年,你肯定一直暗算著怎麽把我的股份吞了,想私自給你和那上不了台麵的奴婢生的種,和連自己的父親也不知是誰的薄少揚!你太小瞧我了,薄耀,我潘賢思隻要一天沒死,你的陰謀就要泡湯,你和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奴婢隻能做地下情人。”薄老太太冷笑道。
薄司深和方海華聽了,不由瞪大雙眼。
讓他們吃驚的是,薄老爺子居然搞外遇了幾十年了,還生了孩子,同時薄少揚也被揭穿了。
薄老太太居然隱忍了那麽久。
平時她和薄老爺子不過是各自演戲罷了。
而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奴婢又是哪個呢?
方海華下意識想到白蓉。
隻見白蓉一如既往低眉順眼的,毫無波瀾。
薄老爺子也瞪大雙眼,“你是怎麽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想瞞天過海,除了和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奴婢在我眼皮下搞事,還想把你們生的種混進薄家,你們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為什麽極力反對那個小女孩子進薄家?因為她就是你們生下來的孩子!你以為我是瞎了?我一次又一次給你們機會,想不到你們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又把薄少揚弄進來!你在我麵前搞神秘,看你能搞多久?你和那個奴婢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我都了如指掌!”薄老太太冷笑,“你們以為我一直被蒙在鼓裏,你們大錯特錯了!”
“司珊離家出走的事,後來又失蹤,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薄老爺子巍顫顫道。
“有的事,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說出來!”薄老太太目光犀利看著薄老爺子。
然後轉頭看向白蓉,“白蓉,你認為呢?”
薄司深和方海華互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猜得沒錯!
果然是白蓉!
薄少瀾和落雪似乎早料到了。
薄老爺子和白蓉種種跡象,早讓他們懷疑了。
白蓉看起來十分平靜。
她迎上薄老太太的目光,“老夫人,我不得不佩服你。”
“嗬嗬,三十幾年了,老夫人,原來你一直在看戲,我們卻渾然不知,害得老爺子還對你心抱愧意,你這一招真心夠毒!我的女兒司珊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直到死也不能歸宗認祖。是的,我和老爺錯了,可你把所有的恨全放在司珊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