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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華山之行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鋪子,把事情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坐在外麵的藤椅上發呆。


  其實,手裏一直握著手機,上麵的號碼停留在月嬋的名字上,隻是一直沒有撥出去。


  夥計三兒從鋪子裏邊走了出來,看我情緒不高,就問:“老板,您心情不好啊?”


  我“嗯”了一聲,說:“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三兒笑著說:“老板,我都這個年紀的人了,老婆兒子都有了。”


  說著,他掏出手機讓我看照片,照片上有三兒一家三口,在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看的出這一家人很幸福。


  我說:“老婆漂亮,兒子帥氣,想不到你小子命還真好啊!”


  三兒撓了撓頭,說:“還行,還行。”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還真羨慕你。”


  “老板,您開什麽玩笑呢?”三兒掃了一眼身後的鋪子說:“您現在可是陽城古玩界中年輕一輩的名人,可以說是春風得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看到上那家的姑娘,直接大票子砸過來不就得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你覺得錢能買到愛情?”


  三兒嗬嗬一笑說:“這我可不敢說,但是沒有錢,拿什麽保證愛情呢?”


  我苦笑道:“我們理解的不同,錢和愛情是兩碼事。”


  三兒顯然忌諱我是老板,並沒有再往下說,就站在我的身邊看著遠處的幾個玩鬧的小孩子,也許他是在想他的孩子,而我想起的卻是子萱那個可憐的女兒。


  在三兒進去招呼客人的時候,我翻到了子萱的名字上,便是打了過去,問了問她那邊的情況。


  子萱她說已經重新裝棺入殮了,最近她會一直盯著的,要是屍體有繼續腐爛的現象會通知我的。


  我也是拿人的手短,自然隻能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我就狠了狠心,給月嬋打了過去,聽到電話傳出的盲音,每響一聲,我的心都跟著顫一下,就在我覺得不會有人接的時候,對麵卻接了起來。


  “寶子,有什麽事情嗎?”月嬋的聲音傳來,同時伴隨著非常嘈雜的聲音。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你還在長沙嗎?”


  月嬋說:“我正在回西安的火車上。”


  我問:“怎麽沒有坐飛機?”


  月嬋說:“手裏帶著一些東西,坐飛機過不了安檢,隻能坐火車回去了。”


  我心說火車也要過安檢吧?也不知道月嬋是怎麽做到的……


  見我這邊沒有聲音,月嬋說:“寶子,你是不是有事啊?”


  我說:“和氏璧在我手上,我想見見你師父。”


  “真的?”月嬋有些難以相信地問道。


  在我確定了自己的話之後,月嬋又問我怎麽得到和氏璧怎麽得到的,我也就最後相信她一次,把事情都和她說了,唯一沒說的是關於子萱孩子的事情。


  我隻是說幫了子萱一個很大的忙,畢竟那是屬於子萱的秘密,她應該不會想讓太多人知道的。


  聽完,月嬋沉默了片刻,說:“想不到最後會被子萱帶出來,看來你這個忙幫真的很大。好了,我馬上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他直接聯係你。”


  我痛苦地說:“行!”


  在掛了月嬋的電話,不出幾分鍾後,我就接到了老郎的電話,和這個發丘派掌門也沒有什麽太多要說的,我有和氏璧,他需要和氏璧,我們立馬就約定好,我去西安找他交易。


  這次西安之行,胖虎並沒有跟我去,因為他老娘病了,他說是非常嚴重,我也不能不讓胖虎做孝子,隻能找解官和獨狼幫忙。


  我的電話打了過去,解官立馬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我沒有告訴他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說自己有個大買家在西安,讓他們兩個跟著走一趟,我擔心會被人黑了。


  這種事情在我們這行也絕非新鮮,不過買賣古玩的人到了其他城市,你買文玩的需要帶錢,而賣主需要帶文玩,兩者任何一方麵都損失不起,所以一般都會叫上幾個可靠的保鏢過去,以防萬一。


  過了兩天之後,我們三個人開車前往西安,畢竟冥器在我身上,這種級別的物件,那被抓住不是死刑估計也是死緩。


  和氏璧,作為是比傳國玉璽都要珍貴的文物,說等級的話至少也是特級了吧!

  我記得,一枚趙國的三孔布錢幣,在一零年的嘉德春季拍賣會上,成交價格是350多萬,而我手裏的這個玉璧,在趙國時期就是無價之寶,秦王情願用四座城池來交換的,後來也是因為和氏璧為借口打起來的,所以其價值隻要我敢要的價格,應該沒有人會還價。


  一路的開車陽城到西安,全程有一千多公裏,用了不到七個小時。


  車是獨狼開的,我覺得這家夥不是開的太快,可能是飛的太慢,就連我這個不怎麽暈車的人,下了車都臉色慘白,真的惡心的快要吐了。


  在西安休息了一晚,當晚我和月嬋要了她師父的地址,結果沒想到她師父並不在西安,而是在陝西省渭南市華陰市,具體所在的地方是我完全沒有想到。


  老郎所在的地方,是中國赫赫有名的五嶽之一的西嶽華山。


  華山的險峻號稱“自古華山一條路”,那可是全真派的聖地,難不成發丘派和全真派有什麽關係?

  我覺得如果是我們搬山派可能和全真派有關還說的過去,可這發丘天官和摸金校尉一樣,他們起源於西周,但是在三國時期,才有曹孟德在軍中設立了這兩個職位,所以說他們應該算是古代軍中的一個職稱,應該一點兒和道教扯不上關係吧?

  不過,這其中也許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四派的秘術,也可能是道術的一種,說不定其中有我不清楚的關係,我也就不再多想,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三個人順著華山爬了上去,看著沿途中那些又驚又怕的遊客,我覺得自己真的和以前不一樣,階梯雖然非常的陡峭,但我居然一絲恐懼都沒有,反而覺得這並不是很高,和我去過的珠峰,隻能用小巫見大巫來形容,這並非華山太低,而是珠峰太高了。


  上了山之後,獨狼問:“小老板,月嬋人在什麽地方?”


  這一問,可把我問住了,我連忙掏出了手機,一看我就傻眼了,我忽略了手機在這上麵沒有信號,當時也沒有和月嬋特別的約定,她隻是說爬上華山就能見到她和老郎。


  我們四周掃了一圈,遊客的人數還真的不少,可是我卻沒有看到月嬋的身影。


  解官指了指上麵說:“繼續上。”


  他所說的地方是華山北峰,四麵懸崖絕壁,上浮雲景,下通地脈,魏然獨秀,其中最為有名的就是全真派的真五殿,裏邊供奉的是老子泥塑。


  開宗祖師為王重陽,年輕時期以武舉為狀元,仕途不得誌,便辭官歸隱。


  傳說在甘河鎮遇到呂洞賓和漢鍾離,得到金丹口訣,又收有全真七子為弟子,以“一言止殺”的曆史創舉造就漢蒙佳話,被稱呼為“神仙”,拜之為“國師”,掌管天下宗教,為全真派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其實一句話怎麽能夠讓成吉思汗止殺,我想因為金丹口訣才是真的,帝王尊崇道家這是曆史上毋庸置疑的,煉丹也是這幾次下鬥得到的一個真相。


  其實成吉思汗就是為了讓王重陽幫他煉丹,所以後者的話才會有這樣的作用。


  在進入元朝之後,張伯瑞以內丹修煉為主的金丹派稱為南宗,而王重陽之前創立的就是北宗,也就有了南北宗之爭。


  後來又有了馬鈺開宗的遇仙派,譚處瑞的的南無派,劉處玄的隨山派,丘處機的龍門派,王處一的崳山派,郝大通的華山派,孫不二的清靜派。


  除此之外,還延伸出王玄甫的少陽派,鍾離權的正陽派,呂洞賓的純陽派,劉海蟾的劉祖派,王重陽的重陽派,張三豐的武當派等等,可以說這是道家的一次百家爭鳴,幾乎春秋戰國之後的又一次門派爭鬥。


  全真派更是家符咒、丹藥、禮儀發展到了巔峰時期。


  其中北宗為太上老君傳於瑤池金母,金母傳於白雲上真,白雲上真傳於東華帝君王玄甫,王玄甫傳正陽帝君鍾離權,鍾離權授純陽帝君呂洞賓和明悟帝君劉海蟾,呂洞賓授輔極帝君王重陽,重陽授北七真。


  全真道統自老子始,東華帝君王玄甫為全真道的始祖。


  等我們上了北峰之後,終於看到了月嬋和許久不見的老郎。


  看到老郎的同時,我就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的變化如此之大。


  我第一次見老郎的時候,那是因為那些聖杯匯聚在玄道陵的手中的時候,當時我記得老郎是個六十多歲穿著黑色長袍的老頭子,還是由月嬋攙扶著的發丘派掌門人。


  可現在看到的卻是另一個模樣。


  老郎一身灰色道袍,頭發用簪子插起,呈現一個朝天之態,手裏還拿著一個浮塵,非常典型的道家之士打扮,這些還不算是他的變化,他的變化在於那張臉上。


  那是一張比我皮膚都好的臉,也就是因為老郎留著胡須,要不然肯定看起來比我都年輕,我旋即就想到了那種怪病。


  看樣子在老郎的身上也開始發作了,我真是好奇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病,居然能夠先衰後勝再到死亡。


  “郎爺。”我們三個都和老郎打了招呼。


  老郎對我們微微行了道家禮數,說:“三位小侄遠道而來,貧道有禮。”


  我們三個人相視一眼,這要是胖虎在,肯定免不了數落老郎,擺明就是一個盜墓賊,裝什麽慈善大使?這人的變化也忒大了一點吧!


  解官作為搬山派首席弟子,便是說道:“郎爺,不要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您的後輩,這樣是在折煞我等。”


  我差點就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場麵搞得拍古裝片似的,要是老郎再在我麵前打一套太極拳,我毫不懷疑他是準備演張三豐這個角色,扯淡的程度好比他忽然得了神經病,馬上就從這華山之巔跳下去。


  獨狼掃了一眼四周,說:“郎爺,華山論劍就是在這裏吧?我可是等了快三十年了。”他的玩笑讓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老郎身邊的月嬋也是掩嘴一笑,看得我有些發呆,一直到解官幹咳了一聲我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郎爺,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東西給您先過過眼。”


  老郎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跟我來。”


  說完,他就在前麵帶路,我們幾個就在後麵跟著,穿過了真五大殿,到了一間類似客房內,道童給我們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我忍不住問道:“郎爺,您在華山的全真派裏邊當道士嗎?”


  老郎微微一笑說:“我隱蔽華山多年,一直都在做道士,除了必要的日常采購很少下山的。”


  獨狼問:“那您現在一定是這裏的掌門了吧?”


  老郎擺手道:“非也,我隻不過是一個末流長老,掌門另有其人。”


  獨狼哦了一聲,說:“要是您再是全真派的掌門,那可就是雙料掌門了,這在咱們這個行業可是第一人啊。”


  月嬋岔開話題,直奔主題地說:“我們還是來說說九鳳火輪璧的事情吧!”


  我一看老郎的眼神也投向了我,便是從懷裏摸出了和氏璧,然後由月嬋接過手,送到了老郎的麵前。


  老郎將外麵包裹的布拿掉,當和氏璧出現的時候,我聽到獨狼猛地吸了一口涼氣,而解官也是“咦”了一聲。


  再去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解官和獨狼正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但是現在東西已經在老郎的手中,他們也無可奈何。


  接下來,解官就沒有什麽反應,隻有獨狼很明顯地歎了一口氣。


  老郎仔仔細細地看著美輪美奐的和氏璧,過了一會兒才微微點頭說道:“確實是趙國的美玉九鳳火輪璧,現在都把它叫做和氏璧,你打算多少錢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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