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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古玉之用

  因為基本可以確定不是一個小粽子,因為童女屍的眼睛居然在動,而且還從我們三個人的身上掃了一遍,我現在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當時沒有檢查屍體的眼睛。


  按理說,五年的時間,眼睛早已經塌陷成了兩個空殼,可是童女屍的眼睛還如此的飽滿,此刻居然變成了墨綠色,我太低估了先前處理屍體那個人的手段,這根本就是借屍還魂嘛!

  童女屍的目光盯在了子萱的身上,這是因為它和後者血脈相連,加上我用子萱的頭發、指甲和血液為引子,生前是最為親近的人,死後也是最為記掛的人,所以在轉正為邪之後,它第一個要害的也就是自己最親的人。


  胖虎大罵一聲:“狗日的,我們是倒鬥的,不是降妖捉鬼的。寶子,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我說:“子萱,快使用秘術幹掉它,否則後患無窮。”


  子萱卻搖了搖頭說:“我下不去手。”這和她當時說的會用秘術完全是兩回事。


  “我草,這麽老套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胖虎一臉的無奈說:“老子再提醒你一次,它已經不是人了,更不是你的女兒。”


  “啊!”童女屍怪叫一聲,直接就朝著子萱撲了過去,而子萱居然沒有絲毫要躲避的動作,反而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我跑過去一下子把子萱撞倒在地上,罵道:“你不要命了?”


  胖虎舉起那個鬆木桌子就朝著童女屍砸了過去,他的力量極大,那童女屍直接就被拍在了牆上,屍體發出一聲不屬於人類的怪叫。


  “呸!”


  胖虎啐了一口,罵道:“小東西,你娘為了你花這麽大的代價,你卻要殺了她,看你家叔叔今天怎麽教訓你!”


  子萱掙紮地爬了起來,說:“別打她,求求你了胖虎。”


  胖虎無奈地一拍腦袋,說:“我草,別鬧了好不好?老子現在很忙的。”


  可這時,童女屍再度朝著子萱撲了過去,那張稚嫩的臉上顯得異常的猙獰。


  子萱的不反抗,讓我和胖虎非常的著急又無奈。


  以胖虎那樣的力道,一條藏獒都拍廢了,居然奈何不得這童女屍。


  幸好,我發現童女屍的行動變得有些遲緩,這說明它並非是粽子,沒有到達刀槍不入的地步,但好像一個人將身上的所有疼痛神經完全切斷一般,它隻知道攻擊,不懂傷痛和害怕。


  在元素假說中,鬼隻會上活人的身,鬼上身相當於獨/立懸浮在空間中的腦電波,這種靈異腦電波強行占據人的腦部,而把之前的腦電波就會被暫時覆蓋。


  這樣人便暫時失去了意識,被強行侵入的腦電波所控製身體,屬於一種科學不能解釋的現象,也可以說是偽科學。


  可是,即便是偽科學都能夠解釋,如果童女屍變成了粽子,這樣還可以被理解,可現在明顯就是鬼上身,上了一個腦死亡五年孩子的身體上,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子萱的不作為,胖虎隻好再度出手,他那肥胖的身體直接就把童女屍撞了出去,嘴裏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抱怨什麽。


  看著自己女兒的屍身被胖虎拍在牆上,子萱臉上的心疼之色一覽無遺,忽然她一下子從身後就將胖虎的脖子死死卡住。


  胖虎說:“子萱姐呀,你這是臨死要我們哥倆陪葬是不是?快鬆開。”邊說他邊拚命地掙紮,想要掙脫子萱的束縛。


  子萱本身就個高手,加上她護女心切,胖虎一掙紮她反而勒的更緊了,我看到胖虎被勒的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我心裏暗罵:“幸好今天是把虎子叫來了,要是老子自己,估計這樣勒下去就歸位了。”


  我忙說:“子萱姐,她身上附的並不是你女兒的魂,是一隻邪惡的鬼魂。”


  其實我都是在騙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原本的魂上了小女孩兒的身上,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


  果然,我的話還是奏效了,子萱立馬鬆開了胖虎,胖虎一陣劇烈的幹咳,雙眼憤怒地瞪著子萱,就是說不上話來。


  子萱這時候終於發難了,大概她不希望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侵占了自己女兒的屍體,在一個母親眼中,那和一個男人玷汙了她女兒幾乎是一樣的。


  “女兒!”子萱叫了一聲,頓時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我看到她的摸金符已經攥在手中,在夜色中發出淡淡的光暈來,不過我見過幾次她使用摸金派的秘術,顯然知道她還是沒有全力以赴。


  我一看情況不妙,立馬就跑過去幫忙,胖虎也幾乎同一時間趕到,我們三個人就將童女屍摁在了地上。


  那童屍體的力量雖然奇大,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就被我們三個人治服在了地上,不斷地掙紮著。


  胖虎“呸”一口,我發現他痰中帶血,顯然剛才和童女屍衝撞的時候,也受了一些內傷,他看著我問:“寶子,現在怎麽辦?”


  我觀察了一下童女屍怨毒的眼神,說:“這不是普通的起屍,而是鬼上屍身,必須要將這個鬼從屍體中趕出去,或者是將屍體毀掉。”


  “不行!”子萱矢口否決,說:“絕對不能將我女兒的屍身毀壞。”


  胖虎說:“我的子萱姐,它已經成了鬼怪了,你還護著它,你這是想要咱們三個人死啊!”


  子萱用摸金符釘在童女屍的眉心,轉頭看我問道:“寶子,有什麽辦法將鬼魂驅逐出去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要是張莉在她或許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趙括,隻會紙上談兵,這些東西老子不在行啊!”


  子萱說:“胖虎,你去找根最粗的繩子來,我們先把雯雯綁住,我想辦法找張莉那一派的人過來。”


  我說:“沒時間了,等你搬山派的人過來,我們早就被它打牙祭了,必須在子時之內把它幹掉,否則不但後患無窮,連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胖虎苦個臉,不情願地說:“屍體又不能碰,鬼又趕不走,我看我們三個今天肯定是要完蛋了。”


  他看了看子萱說道:“子萱姐,你也別怪我們哥倆不夠義氣,如果你不打算破壞屍體,那我們隻能離開了。”


  我愣了一下,可是子萱卻微微點頭說:“謝謝你們,你們走吧!”


  “等,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對胖虎說:“和氏璧,快點把和氏璧拿出來。”


  胖虎從懷裏摸出了和氏璧,一臉疑惑地交給了我。


  我接過來,咬著牙將自己手指咬破,然後滴在了和氏璧上,接著把和氏璧放在了童女屍的胸口,讓他們幫忙把屍體移動到表鬼門的地方。


  “鏡子,我需要一塊鏡子!”我說著,便找了一下月光的方位。


  子萱從房間裏邊找到了一塊鏡子,我拿在手中之後,此刻童女屍已經停止了掙紮,我將月光匯聚到了和氏璧上,卡著表足足三分鍾,才鬆了一口氣。


  胖虎詫異地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我擦著頭上的汗,反問:“難道你忘了古玉鎮妖嗎?”


  胖虎“哦”了一聲,問我還有沒有事。


  我說:“我也不能確定,但至少暫時我們安全了。”


  子萱心疼地看著自己女兒的屍體,說:“寶子,她從棺材裏邊出來,之前做的是不是前功盡棄了?”


  我苦笑著點頭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屍體還是多少吸收了一些。你看,身上的屍斑的跡象已經不是那麽明顯,至少保存一到兩年也不是問題的。”


  “那以後呢?”子萱擔心地問。


  我說:“我們可以慢慢再想辦法,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呼啦!”一下,子萱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摸著童女屍的臉,說:“都怪我,要不是我看到雯雯在動,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


  我和胖虎無奈地歎了口氣,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胖虎想要數落子萱,卻被我一個眼神攔住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子萱已經夠自責的了,最難受的就是她,再說她也無濟於事了。


  我說:“每個房子都有四個門,分為天門、地門、人門和鬼門,天門在西北、地門在東南、人門在西南、鬼門在東北。”


  “現在子時在鬼門,每隔一個小時移動一個門,先是人門,再是地門,最後是天門。在三個小時之後,月亮西垂,就可以把屍體放回屋子裏了。”


  子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說:“那行,我和胖虎就先走了,有事情我們打電話。”


  胖虎指了指和氏璧,我示意他可以拿走。


  在胖虎將和氏璧塞回到懷裏,我們兩個人就走出了院子,開著車離開了胭脂胡同。


  作為掌握一定風水玄學知識的我,對於粽子和鬼有著兩種不同的認識。


  粽子,我覺得它是一種由細菌和病毒組成的一個人形怪物,它是通過類似野獸捕獵的潛意識行為來傷人的。


  鬼,是一種控製人大鬧的電波或者磁波,它是有一定的思想的,很多時候由於人腦電波無法在占回自己的身體,即便鬼產生的電波消失了,人也會出現腦死亡的現象。


  兩者相比,鬼要比粽子更可怕一些,因為它不是實體存在的,你根本就打不住它,即便你把被附身的那個人殺了,而鬼還是存在的,隻能用古玉之類的東西封印。


  這可能是玉在放置的時間久了,會產生一種吸收電波的作用,所以就有了一些古玉鎮妖的說法。


  不過,鬼要比粽子難形成,粽子隻要屍體保存完好,放在一處福地寶穴之中,就過個百年之後,隻要一沾陽氣都能起屍。


  而鬼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所以像我們這種盜墓賊,見粽子要比見鬼的幾率大得多。


  這種事情發生在內地不多,最為頻繁的就是香港,粽子和鬼怪比較常見,這是因為風水問題。


  很多風水先生認為,香港是福樂之土,而香港這二十多年的發展也證明了這一點,早些年出了不少的邪物,那是因為香港在風水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才養了這些。


  天文學家吳師青先生,結合天運和地運,指出香港為“天市真恒局”,能興百世,可協萬邦,所以才有了香港一些鬼怪電影。


  我現在說這些隻是想要證明,形成鬼怪粽子,並非是忽然就從地下“冒”出的,而是因為一定的風水原因。


  回去的路上,胖虎抽著煙說:“寶子,不會再起屍了吧?留子萱一個人在,老子還有點不放心呢!”


  我說:“難得你這個死胖虎也有點同情心。放心吧,魂魄已經被和氏璧吸進去了,不會再有問題的。”


  “我草,你丫的怎麽不早說!”胖虎連忙從懷裏掏出了和氏璧,朝著副駕駛丟了過去。


  我接在了手中,說:“平時還說老子膽子小,看來你的膽子也不大嘛!”


  胖虎瞪了我一眼:“你成心是想害老子,要是那鬼附在了老子的身上,我老娘都倒黴了,老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摸著和氏璧說:“你還真是個大孝子。”


  “那是!”胖虎得意地咧了咧嘴說。


  我看了看時間說:“今天時間不早了,直接去你鋪子吧,商量一下去西安的事情,明天一早我再開車回鋪子!”


  胖虎說:“靠譜!”說完,一腳油門上了主路,朝著公主墳開去。


  我和胖虎睡在他的鋪子裏,把大概的事情大致分析了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多說的,就是我們兩個在胡亂猜測。


  整件事情,也就是看月嬋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而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讓我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甚至可以說,我在月嬋的心裏,和胖虎是差不多的,甚至從智商方麵我還不如胖虎。


  我屬於那種一根筋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執著,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必須要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意思,在別人看來也許這不重要,但這對我來說卻是能決定我這場愛情,屬於單相思,還是其中有隱情。


  在任何方麵,我或許是優柔寡斷的性格,但愛情上類外,這或許和我這種懦弱性格的強烈自尊心有關。


  我不想在這方麵被人看不起,所以在知道結果之後,我所做的一定會非常的果斷,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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