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怪植本能
胖虎瞥了一眼,指著右下角,說:“2008年7月14日留念,距離現在過去了整整十多年了,看看背麵有什……。”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讓我看背麵,皺了一下眉頭就轉過來一看,赫然背麵寫幾個蒼勁有力的鋼筆字:“ML登山隊,珠峰下留念,落款是馬清。”
胖虎得意地一笑說:“果然不出老子所料,那個年代的人都這樣。”
我忽然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就去看老黑,老黑也正抬頭看著我和胖虎。
胖虎臉色一變,直接把老黑的脖子摟住,然後拖到了一邊,筆記都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不知道在輕聲問些什麽,但我已經猜出個大概,老黑曾經告訴過我和胖虎,他的老婆是死在醫院,可這具女屍很有可能是馬清的,那就是說他在騙我們。
撿起那本筆記,我翻開了第一頁,馬清兩個字就倒映在我的眼中,雖然無法真正確定這具屍體是不是馬清,但這個筆記本可能是她的沒錯。
打開一看裏邊記錄的並非記事,而是一首首屬於哪個年代的流行老歌,我記得老黑曾經介紹過,馬清以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
學音樂、學美女和搞創作三類人,都被視為怪胎,他們的思想和其他學科、職業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
由此可得,這類人往往都富有冒險精神,所做的事情往往和我們這種普通人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瘋狂。
翻了幾頁,有些歌都是我耳熟能詳的,根本就是念不了兩字就開始跟著哼唱起來,因為實在是太熟悉了。
一直在我翻到了後半部分,終於發現了一首以馬清作詞作曲的歌,這首歌我沒有聽過,大體是在歌頌喜馬拉雅山的壯觀景象和她自己的愉悅心情,如果這首歌被傳唱出來,那一定是一首不錯的作品。
胖虎已經拉著老黑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股怒氣,說:“寶子,老黑這孫子騙了我們哥倆。”
我看了老黑一眼,他低下了頭,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在我看到這日記的時候已經猜的差不多了。老黑,你說說,為什麽騙我們?”
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們三個在搞什麽鬼,看了一會兒這屍體也就散到了一邊,去繼續打量周圍的情況。
可能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對這次倒鬥也沒什麽影響,所以也懶得聽我們三個人之間那點事。
老黑遲疑了很久,就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從口袋了摸了一支煙,一臉的惆悵和無奈,說:“包子啊,虎哥啊,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我,但我真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發誓,我真的是在醫院裏親眼看到清清離世的。”
胖虎隨便撿起一個胭脂小盒說,用指頭點著上麵的兩個字,說:“我聽寶子說過,你老婆就叫馬清,你又怎麽解釋這具屍體?”
老黑說:“虎哥,麻煩你動動腦子,這很有可能是我老婆丟棄在這裏,或者說被同伴背著她的背包,這種細節她根本就沒有告訴我,你怎麽就不信呢?”
胖虎指著地上的東西說:“這些已經完全表明,這具屍體就是你老婆,要不要我把她的身份證掏出給你看看?”
“虎哥,我現在也搞不懂這是為什麽,你能讓我靜靜嗎?”老黑一臉的無奈。
我看的出他不是裝出來的,或許當時的情況真像是他推測的那樣,畢竟我們身上也有其他人的東西。
比如秦風沒來,他的一些裝備就出現在解官的身上,很可能是同樣的情況,某個女人拿到了馬清的背包也說不定。
我對胖虎打了眼色,就讓他別問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隻能等老黑想說,到時候我們不問他也會說。
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即便是他騙了我們,屍體已經成了這幅模樣,他不說我們也無從考證,總不能帶幾根骨頭回去做DNA吧?我們還他喵的沒有樣本,根本無從考證。
胖虎說:“老黑,我和寶子是兄弟,就把你也當做兄弟,你可不能騙我們。”
“老子沒有,你能不能滾開啊!”老黑忽然就發火了,我和胖虎都愣了,其他人也瞟了過來,不知道我們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胖虎的脾氣也上來了,他對於老黑可能欺騙他耿耿於懷,此刻加上老黑的無名火,他就更加認定是老黑在騙我們,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和老黑開打。
我慌忙攔住胖虎,說:“虎子,你夠了,這是老黑自己的事情,告訴我們是交情,不說是本分,你再怎麽激他也沒用。”
“你們在吵什麽?”
躺在擔架上的解官扶著吃力地扶了起來,我就拿著那照片讓他去看,畢竟他跟玄道陵的年代比我久的多,或許他能夠知道什麽事情。
解官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說:“哦,原來是這張照片啊,師父家裏也有,時常拿出來自己看,看多久就發呆多久,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就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屍體說:“這屍體的背包裏發現的。”
解官歎了口氣說:“看來師父他們以前真的來過這裏。”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為什麽沒有告訴過他,我見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心裏難免有些失落,看樣子這事要回去問過玄道陵才行。
張莉疑惑道:“可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生有人的足跡,是不可能會被人截了胡的。”說著,她就去看劉天媚的反應。
劉天媚的反應有些失常,她沒有說話,隻是直盯著上麵看,好像那鐵樹之上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這就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依照劉天媚的性格,她一定會先把玄道陵狠狠地罵一頓,畢竟那個老家夥沒有說起過關於這裏任何的事情。
這就讓我的神經莫名的痙動了一下,我就湊到解官旁邊,將那十四個人仔仔細細地重新看了一遍。
解官問我在看什麽,我沒有敢說話,就指了一指好像發愣的劉天媚,正巧子萱看著這邊,就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解官和張莉仔細地看著,月嬋也好奇地湊了上來。
看著看著,我們忽然就把目光集中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身上,差不多所有人都一下子指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因為我們覺得這個女人和劉天媚實在是太像太像了,除歲月帶來的詫異之外,五官還依稀可見。
“我……”
胖虎還沒有叫出來,幾乎同時我和孤狼的手都捂住了他的嘴上,我是了解胖虎,而孤狼是真的手快。
此時,子萱已經朝我們這邊看來,我連忙轉移話題,就幹咳一聲問解官:“師兄,你是怎麽受的傷?怎麽這麽嚴重?”
解官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很快就定在了那鐵樹上,抬起手指了指上麵說:“不要到這樹上去,那些黑色藤蔓有古怪,可以靈活的像手一樣草控那些利刃,一上去就有無數的利刃撲麵而來,我能活下來都是萬幸。”
本來我對這鐵樹就沒有什麽好感,被解官這麽一說更加感覺它鬼氣森森的,同時也開始小心那些黑色藤蔓。
粽子鬼怪我剛不久勉強接受,畢竟它們有運動能力,有細菌和病毒控製屍體,而這種藤蔓就有些說不過了。
不過我這個喜歡看一些動植物的視頻和書籍,其中介紹的幾種比如說亞馬孫河原始森林中的食人花,往小了說熱帶豬籠草、含羞草,這些都具有撲食動物的能力。
說起這個,倒是讓我想到了一種類似的植物,在巴拿馬的熱帶原始森林中,有一種叫捕人藤的植物,隻要人不小心碰到了藤條,它就會像蟒蛇一樣把人緊緊纏住,直到勒死。
在我曾經看過的一個視頻中,還看過一種名叫亞尼品達的灌木,在它的枝頭上長滿了尖利的鉤刺。
人或者說動物如果碰到了這種樹,那些帶鉤刺的樹枝就會一擁而上,把人或動物圍起來刺傷,如果沒有旁人發現並且援助,是很難擺脫這種困境。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植物類似動物一樣,有嗅覺、味覺和痛覺,還有的更加誇張在某種刺激下會唱歌,但我怎麽都無法相信,眼前這種黑色藤蔓會揮舞利刃。
胖虎仰望著那些黑色藤蔓說:“這古代要是用它去打仗,估計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還真邪性。”
胖虎的話讓我一怔,旋即一個念頭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月國再這麽厲害,他們畢竟是少數民族,這麽可能打的過中原的軍力,如果有著黑色藤蔓的加入,那就另當別論。
而且,植物殺人,比動物殺人更加可怕,古人要是對這種植物的天性不了解,就會害怕甚至出現鬼魅神話的傳說。
孤狼說:“九洲文明中好像有個木國,難道就是這個國家?”
我好奇問道:“什麽是木國?”
孤狼“哦”了一聲說:“木國並不是字麵上產木頭的國家,這個國家存在於春秋時期,人數不是很多,他們以各種植物輔助作戰,並能造一些木人木馬,傳說還能造天上飛的木鳥作為交通工具。在戰場上是無往而不利,曾經號稱最有可能一統九洲的國家,隻不過後來滅亡了。”
胖虎瞥著嘴說:“要是老子,直接就是一把火,管它木什麽,全給他燒個淨光。”
孤狼點頭說:“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木國一切都以木頭打造,所以被敵人圍城,然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所以據說木匠大師,魯國人魯班,其實祖上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屬於在那次災難逃離的極少數人之一。”
胖虎一拍腦袋說道:“我草,有一次老子去山東滕州辦事,看到了一個紀念館,當時隻是掃了一眼,還以為是魯迅老爺子的紀念館,現在相信原來那個字是班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魯迅老先生的紀念館在浙江,但你去山東肯定不會看到他的紀念館。”
“那個是誰?”忽然,解官朝著上麵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