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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杏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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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杏黃旗 

  以司馬喬禹的武功,這四名親兵根本奈何不了他,可這是在田秀的府上,讓他如何反抗,何況田秀還是自己的上司,一旦自己還手,那就是造反,哪怕被殺了,都沒人管。四名親兵將他按住,道了聲「得罪」,拉出花廳。司馬喬禹也是可奈何,被拉出去后,親兵將他按倒在地,取來棒子,「噼里啪啦」打了八十軍棍。 

  親兵認識他,下手的時候,並沒有下死手,也就用了七八分力氣,但即便如此,常人挨了這八十下,也著實夠嗆。也就仗著司馬喬禹武功不俗,身體硬朗,才沒有傷筋動骨。若是換了別人,估計已經哭天喊地,哀聲求饒了,可他也就是悶哼幾聲。 

  按照田秀的吩咐,親兵在打完之後,給司馬喬禹送往軍營大牢看管,因為是關口,軍營就在城內,距離田府不是太遠。出門的時候,司馬喬禹手下的士兵看的清楚,連忙上前尋問,親兵只說奉命行事,把人打發走。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是武將這裡,遠沒有文官斯文。 

  三天之後,韃子兵終於打來。城外探哨早就在路上查看韃子行軍的情況,不停地將韃子距離張家口的距離報知城上,當弟子距離關口還有二十里的時候,田秀聞聽稟報,是立刻上城。不過,在上城之前,他喚來一名心腹,心腹名叫田喜,是田秀的貼身護衛。 

  「田喜,你拿我的大令,走一趟大牢,將司馬喬禹給我做掉。」 

  在這個時候殺掉司馬喬禹,其實就是滅口,自己想要棄關逃走,司馬喬禹是看出苗頭的,必須要見他幹掉。在明朝,副將根本沒有權利殺游擊將軍,最多也就是關押,然後上本劾,但摺子到了上面,朝廷肯定派人來核查,一旦司馬喬禹說出實情,對自己可很是不利。畢竟城破之時,自己沒有死。田秀當然也希望韃子兵進城之後,進到大牢將司馬喬禹給殺了,可是萬一韃子著急退兵,沒有進大牢怎麼辦?還有就是,大牢里也沒有什麼財物,作為強盜,進去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這樣,那就自己動手,把司馬喬禹幹掉,做出一副被韃子殺掉的樣子,也就是了,反正現在整個監牢裡面,也就司馬喬禹一個犯人。 

  司馬喬禹在軍營里的人緣不錯,不打發心腹之人去動手,他也擔心下面的人作弊。 

  田秀趕去城樓,田喜趕到大牢,監牢距離田府很近,田喜很快就到。一到牢門前,田喜亮出令箭,說奉命去探視司馬喬禹。守門的時候一見令箭,馬上放行,引領田喜進入大牢,來到司馬喬禹所在的監房。 

  田喜是認識司馬喬禹的,到得監房門口,只見司馬喬禹正趴在草堆上,身上穿著囚服,屁股周邊,滿是鮮血。看司馬喬禹如同一個半死人,田喜心中暗喜,料想對付這麼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他讓牢卒看門,監門打開,便叫牢卒退下,等人走了,這才大搖大擺的進到監房。 

  田喜認識司馬喬禹,司馬喬禹當然也認識他,司馬喬禹原本是閉著眼的,當聽到牢門聲響,這才睜開眼睛,等田喜將牢卒打發走,走進監房,司馬喬禹這才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田喜呀,你來做什麼?是將軍讓你來放我出去的嗎?對了,韃子兵有沒有打來,城內的防禦做的怎麼樣呀?」 

  見司馬喬禹死到臨頭還關心城內的防禦,田喜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司馬將軍,韃子還有二十里就打來了,城內的防禦,你就不用關了,我家將軍已經安排好了。至於說我來見你么,確實是我家將軍吩咐的,是來送將軍回家的。」 

  一邊說,田喜一天朝司馬喬禹走去,當把話說完,人已經走到司馬喬禹身邊。 

  「多謝將軍。田喜呀,就不用送我回家了,韃子離此不遠,估計一到,就要攻城,你快快扶我起來,送我去城頭。」司馬喬禹真切地說道。 

  「沒想到司馬將軍到了這個時候,還關心城池安危,實在令人佩服。」說這話時,田喜的右手伸入左手袖口,握住已經藏好的匕首,跟著說道:「不過,守城的事情,司馬將軍就不必再費心了,我家將軍是叫我送將軍回家的,但……是回老家……」 

  當他說到『回老家』三個字時,田喜猛然拽出匕首,朝司馬喬禹的背心扎去。這一下動作很快,若是常人,即便沒有受傷,也未必能夠躲得過去。 

  可惜,司馬喬禹不是常人,早年練就一身武功,十六歲參軍,在邊關和蒙古人打過不少仗,一到一槍拼出來的官職。反應速度極快,聽田喜語氣不對,他就意識到會有事情,在田喜動手的一剎那,便明白對方要殺自己。他連忙提起力氣,朝田喜那邊一滾,滾到田喜腳下,田喜一刀扎空,還不等回手再扎,司馬喬禹已然右手,朝田喜的襠下抓去。 

  「啊……」 

  司馬喬禹的這一下,抓的是又快又准,正好抓到田喜田喜的要害,疼得田喜嗷地一嗓子,匕首脫手掉下,雙手捂住要害。而司馬喬禹趁著功夫,猛地站了起來,一記勾拳,打在田喜的下巴上。「砰」地一聲,田喜直接仰天向後栽倒。司馬喬禹手疾眼快,不等田喜倒地,一把將他拉住,跟著伸手掐住田喜的咽喉,厲聲問道:「田喜,我和你往日怨、今日仇,你為什麼要殺我?」 

  「是我家將軍讓我來殺你的,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司馬將軍手下手輕。」田喜疼得是眼淚含眼圈,眼淚巴巴地說道。 

  「田將軍為什麼要殺我?」司馬喬禹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田喜苦著臉說道。 

  「嗯?」司馬喬禹聲音一冷,卡住田喜的手緊了緊。 

  「我……我真的不知道……將軍饒命呀……」田喜確實是不知道,他被掐的,都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 

  正著功夫,監房外傳來腳步之聲,原來是看管監房的牢卒剛剛聽到田喜的嚎叫,意識到不好,趕過來查看的。 

  很快,兩名獄卒來到監房外,見司馬喬禹正掐著田喜,連忙勸說道:「司馬將軍,您不要亂來呀,他是田將軍派來的,您要是殺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冷靜、冷靜呀。」 

  牢卒其實也是兵營里的官兵,被分到這裡工作,自然認識司馬喬禹。司馬喬禹為人和善,牢卒對他印象很好,這才出聲勸說。 

  司馬喬禹的棒傷不輕,剛剛那一下,幾乎用上全身的力氣,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強打精神,再次將掐住田喜的手緊了緊,才說道:「你們兩個不知道,是這小子前來行刺於我,意欲取我性命。他是田將軍的心腹,我剛剛問他為何要殺我,他說是奉田將軍之命。雖然我不完全知道田將軍為何要殺我,但我也能猜出一二,田將軍這是要殺人滅口。當初我曾勸田將軍將南北兩門封上,據關死守,不讓韃子出關。可田將軍不但不準,還因此動怒,責打我八十軍棍,將我關在此處。田將軍為何不願將北門封死,那一定是做好逃走的準備,我估計韃子一攻城,不過多久,田將軍就會棄城而逃。他這一走,軍心必然渙散,關隘不保。田將軍怕我不死,日後揭發於他,這才怕人來殺我滅口。爾等要是不信,等韃子到來,便見分曉,田將軍肯定會棄關而走。我勸爾等還是在他逃走之時,趕緊跟著出城逃走,奔西邊走,或能躲過一劫……咳咳……」 

  說到最後,司馬喬禹不由得劇烈的咳嗽起來,可在他咳嗽的同時,掐住田喜脖子的手,猛然一用力,就聽「咔」地一聲,田喜的喉管被他掐斷。司馬喬禹把手一松,田喜的屍體,隨即栽倒在地。 

  司馬喬禹繼續彎腰咳嗽,但卻順手將剛剛田喜掉在地上的匕首抓了起來。 

  「司馬將軍,您的話是真的?」一名牢卒緊張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一會便知。那日我去田府時,田將軍連家裡的財產都轉移走了,要不是有心逃走,怎會如此?」司馬喬禹說道。 

  「那好,憑著司馬將軍一貫的為人,我相信你。孫四,韃子馬上來了,咱們趕緊準備逃。這裡距離北門不近,一旦亂起來,咱們想逃都未必來得及。」一名牢卒說道。 

  另一個叫孫四的獄卒點點頭,說道:「我也相信司馬將軍的話,可是咱們的頭能信嗎?咱倆想要出大門,肯定會被外面的人看到,到時怎麼說呀?」 

  「實在不行,咱們就等一等,到時一有動靜,咱們加快逃跑就是。」先前說話的那名獄卒,看向牢房內的司馬喬禹,又道:「司馬將軍,我們哥倆信你了,能讓我們哥倆提前做好準備逃跑。但您也別說我們哥倆不仗義……」說到此,獄卒取下腰間的一串鑰匙,丟進監房,接著說道:「門我們兄弟在外面給鎖上,鑰匙留給您,現在您不能走,而且外面還有人,您走也走不了。這裡面的事,我們哥倆全當不知道,如果韃子真的進來,我們會在外面大喊一聲,到時您自己開門逃走。生死各安天命,您看怎麼樣?」 

  「如此就多謝了!」司馬喬禹沖兩名獄卒抱了抱拳。 

  二十里路,對於現在的韃子來說,還真要走上一段時間,但二十里終究是二十里,還能用多長時間。 

  漸漸,韃子距離張家口越來越近,終於來到關下。 

  一到關隘之下,韃子連紮營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老辦法,驅民攻城。按照之前田生蘭的吩咐,田秀先是假意上城抵抗,但卻擺出一副同情的架勢,在百姓登城的時候,不加以阻攔。很快,爬上城池的百姓就開始四處亂竄,想要下城,這一來,將城上的守軍都給沖亂了。 

  韃子兵趁此時機,在後跟進,田秀則是掉頭下城,朝北門逃去,城上的守軍見主將逃走,哪還有心思守城,是跟著倉惶逃命。這一來,韃子兵是輕鬆登上城池,對城上的人是大砍大殺。 

  而此時,率先逃下城池的田秀,跨馬直奔北門。 

  城下的喊殺聲和逃命聲著實不小,監牢那邊,馬上就聽到了。孫四和另一名獄卒,意識到韃子打進來了,當下大聲喊道:「韃子入城了,快跑呀!」 

  喊完這一嗓子,就撒腿衝去監獄大門,朝北門方向跑去。監牢里其他的獄卒,也不知韃子是否真的打進來了,但人都是怕死的,他們知道韃子殺人不眨眼,若是真的進來,哪還有自己的活路,既然有人領頭跑,那還等什麼。性命攸關,哪怕真的跑錯了,再回來就是,要是沒錯,那就趕緊出城。於是,呼啦一聲,是拔腿就跑,根本沒人理會牢房裡的人犯。 

  剛剛的那一嗓子,司馬喬禹聽的清楚,連忙用鑰匙將監門打開,經過剛剛的休息,氣力勉強恢復一點,他緊要牙關,朝外面跑去。 

  監牢內外的獄卒已經全跑光了,司馬喬禹沒有遇到半點阻攔,很快來到街上。大街上現在的人並不多,因為在昨天之前,能跑的人基本上都跑光了。 

  司馬喬禹也向北門逃竄,可他終究有傷在身,哪裡能夠跑得快,跌跌撞撞的,沒跑去太遠,力氣就用的差不多了。在他穿過一個衚衕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前面的一家門戶里,竟然不緊不慢地走出一個人來,這人手裡拿著一面不大的杏黃旗,將旗子插到門上,然後便關門關門進屋。 

  看到這一幕,司馬喬禹很是納悶,怎麼韃子來了,門上插一面杏黃旗,韃子就會害怕,不敢進去了么。司馬喬禹心中好笑,抬眼間看到門戶上的招牌——王記貨行。 

  王記貨行的老闆名叫王大宇,也是張家口這裡有名的晉商,司馬喬禹身為本地游擊將軍自然知道。他不解王家的意思,但也沒有工夫去理會,穿過衚衕,繼續朝北門走,沒走太遠,他竟然在前面又發現一家,門上插有杏黃旗的商鋪。 

  這家名叫黃記商行,也是有名的晉商,在張家口的名氣,和王家差不多。看到黃家也插杏黃旗,司馬喬禹徹底糊塗了,但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會巧合。 

  「難道說,門上插杏黃旗的商鋪,韃子就不會進門騷擾?」 

  司馬喬禹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但他現在實在跑不動了,以自己現在的氣力,想要堅持出城,怕是有些力不從心。望著門上的杏黃旗,司馬喬禹最後咬了咬牙,走到黃記商行牆邊,順著牆走到拐角處的隱秘所在,跟著身子一用力,扒上牆頭。朝內一看,下面並沒有人,便再次較勁,跳了下去。 

  進到黃記商行,司馬喬禹短暫地休息一會,便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躲了起來。他的心惴惴不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心慌。就彷彿這裡不是大明朝的國土,而是女真人的地盤。 

  過了沒有多久,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是響亮,韃子兵已經打進城了。外面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司馬喬禹並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他有一件事,他清楚的很,那就是黃記商行並沒有遭遇韃子兵的搶掠和襲擾。 

  等了半天,外面的喊殺聲徹底停歇了,但司馬喬禹不敢露頭,也不敢閉眼睡覺,只能強打著精神,注意著一切。 

  夜晚星光點點,作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司馬喬禹可以感覺得到,城內仍有殺氣,韃子兵還沒有離開。直到第二天一早,韃子兵才撤離張家口。 

  拖著疲憊的身子,司馬喬禹從黃記商行的院子里跳了出來,放眼望去,周邊比凄涼,剛剛經過戰火洗禮的地方,可以想象他的景象。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他落寞的身影,司馬喬禹慢慢地走著,每經過一條街,都會發現,街上的商鋪和民宅已經不成樣子,韃子兵曾將裡面返的亂七八糟。 

  城內的商鋪和民家雖然大多都搬走了,但人容易走,商鋪里的貨物可是不容易搬走的,這麼多東西,運輸費勁是肯定的了,而且也會影響逃命的速度。韃子來了,當然不會單打張家口一處,周邊的一些鄉鎮,也會捎帶腳地讓騎兵掃蕩一番,要是貨物太多,走的慢了,別說貨物沒了,就連人也得沒了。 

  所以,城內的商家並沒有將所有的庫存都帶走,相比於性命,有的還是將影響速度的貨物留了下來。這些東西,韃子自然不會再給留下。 

  看著街上凄敗的場景,司馬喬禹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所有商鋪都被洗劫一空,為什麼黃記商行沒有事情呢?難道說是那杏黃旗的緣故? 

  王家門上也有杏黃旗,他那裡會不會有事呢? 

  司馬喬禹抱著好奇的心情,朝王記商行走去,很快來到商行之前,他竟然意外地發現,王記商行是毫損失。門戶沒有一點破損,只是門上掛著的杏黃旗已經沒了。 

  韃子軍來了,王家和黃家因為門上有杏黃旗,所以沒有遭到韃子軍的洗劫。這是為什麼?難道說他們和韃子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想到這一點,司馬喬禹緊張起來,很快,他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去田府時的情景。田秀府上,將財產搬往田記貨行,難道說田記貨行也沒有事情?很有可能,要不然田秀為什麼會搬去? 

  司馬喬禹慢慢地明白起來,這三家貨行一定和韃子有關係,他們經常做塞外貿易,和韃子扯上些關係,也不在話下。當時,這些貨行會賣給韃子什麼東西,司馬喬禹並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這功夫,突然間,王記貨行的門敞開了,司馬喬禹反應很快,連忙一側身,躲到衚衕之中,偷眼向外觀瞧。只見貨行裡面出來四名漢子,四名漢子每人都端著一個臉盆,就手將盆內的東西向外一潑。 

  就聽「嘩」地一聲,盆裡面潑出來的全是鮮血,至於說是什麼血,就不得而知了。 

  緊跟著,四名漢子又從門內取出斧子,開始對自己的門戶砍砸起來,他們的斧子很大,不錯的大門,很快被劈的是稀巴爛。將大門批碎,又有夥計出來,將些不值錢的東西,撒到門外,然後一起回到裡面。 

  這是在演戲嗎?故意做出一副被洗劫的樣子。 

  司馬喬禹看的明白,現在的他更加可以斷定,王記貨行有問題。 

  當時現在,憑藉自己,想要揭穿他們,將他們繩之以法,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將自己發現的一切,彙報給上司田秀,還是算了,現在田秀都要殺了自己,要是知道自己發現了這件事情,搞不好會將自己大卸八塊。 

  張家口不能久留,必須趕緊走,離開這裡,去找人告狀,揭發這裡的一切。可要去找誰呢? 

  北京城裡的大官,天曉得哪個和田家有關係,要是告錯了門戶,自己是必死疑。要知道,晉商也用銀子勾搭上不少朝中大員,就算自己到了北京,搞不好也會因為走錯門戶,搭上性命。 

  不過司馬喬禹很快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岳肅岳大人。 

  岳大人號稱當世青天,又是先帝託孤之臣,只要找到他,將案子告到他那裡,他肯定能夠為我申冤做主。一想到岳肅,司馬喬禹在不遲疑,馬上提起氣力,朝南門趕去。 

  現在的他,渾身筋疲力盡,全靠著求勝**,和一股信念在支撐。他知道,自己如果逃的晚上,等到田秀返回來,自己想要再逃,就沒有機會了。 

  快走,司馬喬禹! 

  終於,司馬喬禹趕到南門,南門這裡是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石塊和沙包。可以想象,田秀是派人用大石頭和沙包堵住了南門,可在韃子搶上城池打進來之後,又將封死的門打開。 

  司馬喬禹沒有功夫多想,繼續往前走,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說道:「司馬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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