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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第七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正是我家大人的儀仗。」金蟬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哪會把七品官放在眼裡,跟著說道:「你在此等候我家大人可有何事?要是沒有什麼要事的話,就自行退了。我家大人舟車勞頓,實在太倦,吩咐謝絕會客。」 

  「這位爺,下官不是尋常客人,還請代為通稟一聲,就說大人的侄兒,雲夢知縣岳瑾中求見。」七品縣官陪著笑臉說道。 

  「什麼?你說你是……誰……」金蟬一聽這縣官自報是岳肅的侄兒,驚愕的差點沒從馬上栽下去。只見這岳瑾中,一臉皺紋、鬍鬚發白,年紀少說能在六十上下,岳肅的爹估計都沒這把歲數,怎麼岳肅還能冒出這麼大的侄子,而且還是個縣令。 

  「下官是岳大人的侄子,雲夢知縣岳瑾中……」岳瑾中再次說道。 

  「你……是……我家大人的……侄子……」金蟬確定自己沒有聽說,但仍舊滿臉錯愕,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你先等著,我這就去通傳。」 

  說完,撥轉馬頭向後跑去。 

  岳肅的儀仗現在已經上來,岳肅騎在馬上,左有蔣傑,又有鐵虯,走在最前面。金蟬剛剛和那縣官說話,岳肅業已看到,只是不知他們說話的內容。 

  片刻間,金蟬打馬跑了回來,躬身說道:「大人。」 

  岳肅點點頭,說道:「前面的是雲夢縣的知縣,你沒有告訴他,本官回家奔喪,一切從簡,暫時謝絕會客嗎?」。 

  「屬下已經告訴他了,只是他自稱是大人您的侄子,故此小人才返回通傳。」鐵虯如實說道。 

  「我的侄子?」岳肅聽了這話,也不禁納悶起來。 

  自己是家中獨子,並沒有什麼兄弟,說有侄子,那是從談起。父親倒是有個哥哥,論輩份是自己的大伯,只是大伯早逝,並子女,那就更不會冒出一個自己的侄子了。怎麼今天,竟然會冒出一個自稱是自己侄子的官員,在此等候。 

  岳肅離得遠,並看不清岳瑾中的相貌,於是說道:「我記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侄子呀?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樣,咱們上前看看,本官問問他。」 

  言罷,催馬慢慢向前行去。一邊走,邊上的金蟬還一邊說道:「大人,屬下也覺得納悶,前面那人的年紀,看起來能有六十上下。」 

  「啊?」一聽這話,岳肅更是好奇起來。不僅是他,鐵虯、殷柱等人也有些懵了。 

  倒是蔣傑,依舊沉穩,坐在馬上笑呵呵地說道:「其實這也不為怪,大人是當朝次輔,託孤重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哪怕是不認識的人,都打算和大人攀點親戚,更何況是沾點親故的,那還不得說成是至親摯友。」 

  「還是蔣丈夫說話在理,想來應是這樣。那我更得看看,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是怎樣和本官和本官攀上親戚的,而且還能算作我的侄子。」 

  岳肅談笑風生,不一刻功夫,帶人來到岳瑾中的面前,還距離岳瑾中還有五步的時候,帶住嘶韁。不等岳肅問話,對面的岳瑾中直接跪倒在地,大聲喊道:「侄兒岳瑾中叩見叔父……」說著,連嗑三個響頭。 

  岳肅現在已經看到岳瑾中的身形和容貌,年紀確如金蟬所說,在岳瑾中跪地之時,身子都顫顫巍巍。岳肅也不下馬,就在馬上說道:「你也一把年紀了,起來說話。」 

  「多謝叔父。」岳瑾中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 

  待他起來,岳肅才問道:「你是雲夢縣?」 

  「小侄雲夢知縣岳瑾中。」 

  「你一口侄兒,一口一個小侄,然本官不過剛進而立之年,而你已是花甲之年,也不知這侄兒一說是從哪裡輪的?」岳肅說出心中疑『惑』。 

  「小侄的曾曾曾祖父是大人曾曾祖父的堂侄,在家譜中論起輩份,確是大人的侄兒,要叫大人一聲叔父。」岳瑾中一臉堆笑地說道。 

  曾曾曾祖父,這也太遠了點,但對方這麼說了,岳肅也法考證,就全當蔣傑所說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么。當下笑道:「原來是這般論起,本官知道了。時下老父病逝,本官回鄉奔喪,丁憂守制,現急於回家,探望老母,祭拜慈父亡靈,暇與你多談。這樣,等改日有空,你我再敘。」 

  「叔公病逝之事,侄兒早已得知,這些天一直在府上弔唁,伺候叔婆。今日就是奉叔婆之命,在此恭候叔父,迎叔父還家。」岳瑾中說道。 

  這原來還是打著老娘旗號來的,如此一來,岳肅也法攆他走了,只好說道:「那就有勞雲夢縣了。」 

  「叔父您這麼說實在太過見外,您稱呼小侄一聲瑾中也就是了。」岳瑾中笑呵呵地說道。 

  岳肅又好氣又好笑,微微點頭,說道:「那好,瑾中,那你就前邊引路。」 

  「是,叔父。」岳瑾中答應一聲,然後叫差役抬過轎子,自己乘轎,在前引路。 

  看他們如此輕車熟路,想來還真是這些天經常到府上。在岳瑾中的帶領下,儀仗很快來到一處府邸。這處府邸是高門大院,院外高掛靈幡和白帶,就連燈籠都是白的,一看就知家裡是在辦白事。 

  府門外,老老少少站了能有不下二百人,一個個全是身穿孝服,到得門前,岳瑾中從轎內出來,緊跟著戴孝眾人的最前面走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青年直接開口沖著岳瑾中說道:「瑾中,這可是我堂兄的儀仗?」 

  「確是叔父的儀仗,叔父就在後面。」岳瑾中說著伸手向後指去。他的話,門外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傢伙一起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很快看到岳肅,那戴孝青年緊步朝岳肅走去,到得馬前,躬身施禮,「小弟岳敬給堂兄請安。」 

  岳肅坐在馬上,望著府邸都心中納悶,這宅院甚大,和自己北京城內次輔府邸相比,也小不了多少。自己的家什麼時候換上這麼大的房子了?以前也給家裡寫過信,倒是聽說修了宅子,可也修了這麼大。這府上的人也忒多了,父親在信上說,倒是買了幾個人,但瞧架勢,這何止是幾個。自家幾乎沒有什麼親戚,這年頭戴孝是有講究的,什麼樣的關係帶什麼樣的孝,眼前的全是重孝,所以不能說是鄰居。 

  再看到這上來自稱小弟,稱呼他為他為堂兄的青年,岳肅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也沒有堂兄弟呀,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堂弟來。岳肅好奇地問道:「本官從未聽說自己有個堂弟,你這又是從何論起呢?」 

  「小弟的祖父和兄長的祖父是堂兄弟,原本也住在此,只是後來搬去了宋家集,便少了來往。這事小弟的伯父,也就是兄長的父親,盡皆知道。」岳敬從容地說道。 

  「原來如此。」岳肅點了點頭,伸手指向府外那二百多號身穿重孝之人,問道:「往日也沒聽說家中有這麼多親戚,府上買的下人也沒有幾個,怎麼今日回來,有如此多身穿重孝之人呢?」 

  「回兄長的話,這裡有家中親眷四十餘口,其餘皆是府上使喚的家丁、僕人。」岳敬說道。 

  「這麼多家丁和僕人?」岳肅有些乍舌,自己在北京城還沒有那麼多使喚的人呢,怎麼老家能有這麼多人。但他沒有多問,再次問道:「不知我母親現在何處?我父親的靈柩又在哪裡?」 

  「伯母知兄長回來,心中高興的很,本打算親自出門相迎,但大夥攔住,只叫在靈堂之內等候兄長。伯父的靈柩,尚未下葬,只等兄長回來,現仍在靈堂之內。」岳敬說道。 

  「那好……」岳肅翻身下馬,「靈堂現在何處快帶我去叩拜母親,祭拜父親。」 

  岳肅這一下面,身邊的金蟬、殷柱、童胄、鐵虯、蔣傑等人是紛紛跳下馬來,後面的護衛也是一齊下馬,那整齊的氣勢,令一般都心中膽寒。 

  這功夫,關羽從後邊走了上來,在岳肅身前停下,躬身說道:「大人,三位夫人讓小的過來打聽,可是到府上了?」 

  「已經到了,讓她們一起過來,隨我入府拜見婆婆,祭奠公公。」岳肅說道。 

  「是,大人。」關羽連忙跑到後面傳話,很快,阮傲月、沐天嬌、李瓊盈隨著關羽來到前邊,先給夫君見了禮,隨後岳肅讓岳敬前面引路,朝府內走去。 

  走到府門前,岳敬大聲喊道:「老爺回府!」 

  一聲落定,再見那些身穿重孝之人,立刻跪下大半,一個個恭聲喊道:「恭迎老爺回府。」 

  岳肅那是當過大帥的人,數萬人馬都在自己面前跪過,這點小陣仗自然不放在眼裡。可心中總是惦記著一件事,那便是家裡怎麼能有這麼多的下人。 

  隨岳敬、岳瑾中入府,三位妻子與杜十娘、梅兒、金蟬等人全都跟著。一進府門,就見正院之內高搭靈棚,靈棚內和尚、道士聚了一大堆,各念各的經。穿過靈棚,便是正廳,現在已經改為靈堂。未到門口,岳肅就可以看到裡面供著的靈位,以及後面的棺槨。 

  靈位下跪著一位老『婦』人,在老『婦』人的身邊,還跪著兩個隨侍的丫鬟。當岳肅來到門口,已經可以清晰地看清老『婦』人的後背,那背影是何等熟悉,不就是自己的母親么。 

  「娘……」 

  第七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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