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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彈劾如潮水,空前也絕後

  第一章劾如『潮』水,空前也絕後 

  公堂之上,岳肅高舉尚方寶劍,賞了朱恭枔四十板子,朱恭枔父子,連半個屁都不敢放。任由差役上前,按趴下朱恭枔,狠狠打了四十板子。 

  百姓們是交口稱讚,別看岳肅自認抄來的功名,可在百姓心中,岳肅哪怕是一個字不識,那也是當世青天。正所謂當官不為民做主,再有學識也用。 

  判了朱恭枔,岳肅又下令,將鄒佳仁滿門抄斬。讓周王讓將兒子領走,打發眾人,自行退堂。 

  退堂回到后衙,問天及黑衣人、黑袍人的屍體,也沒有了用。黑衣人的身份,岳肅也不想去追究,雖然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隨後,又下令把大牢內關著的斬龍幫犯人,全部提出,與鄒家滿門一併斬首。這一天,開封城可熱鬧了,菜市口到了午時三刻,就開始砍腦袋。一口氣,砍了上百人。『岳剃頭』的威名也是更盛,不過開封城裡的官員們,各個都在背後說,岳肅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人砍完了,下一步就是下葬。埋人的地點,自然是城郊『亂』葬崗。差役們將屍體運走,不過在眾多屍體中,有一具特別顯眼的,那就是米君的屍體。當然,岳肅還是打了一座墳,這座墳是用來埋葬寒蓮的,畢竟紫梅立下大功,作為褒獎,岳肅也該這樣。還專門找了先生,幫忙算了風水。這事,就不一一細表了。 

  米君是死在娘娘廟暗道之中,屍體被岳肅帶到開封,眼看著查不出什麼東西,屍體漸漸腐爛,留著已是用,便叫人一併拉走掩埋。 

  有兩個差役,是負責埋米君的,一般的犯人,身上哪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她,岳肅特殊照顧,只搜查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身上的首飾,一概未取。看管屍體的時候,守衛的差役也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大人哪天心血來『潮』,再去看看,一旦被發現,就要倒霉。 

  於是,那些首飾現在還帶在米君的身上。這兩個小子,等把人抬到地方,就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什麼髮釵、耳環、戒指給摘了下來。隨後,還打算看看項上帶沒帶項鏈。結果,他倆只發現才米君的脖子上有一道護身符。護身符做的很精緻,可再精緻,也不是金銀,差役哪稀罕要這東西,隨手又給塞了回去。 

  這道護身符,要是被紫梅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道符,和寒蓮給她的,是一模一樣。只是那上邊的奇異標記,又些許不同,但不仔細去看,根本敲不出來。 

  不過,隨著米君的屍體被埋葬,一切都已經盡歸黃土。 

  **** 

  幾日後,一個漆黑的晚上,一群黑袍人飛馬來到北京城外。守城的兵丁看到來人,大聲質問,來人掏出腰牌,一亮出身份,城門便立刻大開。 

  黑袍人快速入城,直奔一所大宅,這座宅子便是東廠提督太監魏忠賢的府邸。領頭的黑袍人把門敲開,房門一見是他,是殷勤地打著招呼,這等事簡直極為少見。從此,也能看出這人的地位。 

  不錯,這人便是田爾耕,當岳肅鍘了鄒佳仁,一切大白之後,田爾耕立刻快馬趕回北京報信,讓魏公公好能提前布置。 

  魏公公還是位比較勤勞的人,皇上不批奏章,總由他來代勞,魏公公就親歷親為,一忙就是大半夜。這麼晚了,魏公公還沒睡覺,仍在書房批閱奏章,田爾耕來到書房之外,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魏忠賢問道:「誰呀?」 

  「義父,是孩兒。」 

  見是田爾耕的聲音,魏忠賢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吾兒快快進來。」 

  田爾耕開房門,走進書房,隨手又將房門帶上,這才躬身施禮,「孩兒參見義父。」 

  「這裡沒有外人,能免就免了。吾兒星夜返回,是不是那邊的事了解了。」魏忠賢問道。 

  「已經了解,岳肅鍘了鄒佳仁,公堂之上,他還親口承認,鄉試作弊,抄來了功名。現在他的請罪摺子,以及周王、王林鶴、趙州參他的摺子,全在路上,這一兩日就能進京。」田爾耕如實說道。 

  魏忠賢將筆放到筆架上,靠著椅背,沉『吟』半晌。說道:「咱們的機會終於來了,扳倒岳肅就在眼前。只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義父,現在連岳肅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不妥的?」田爾耕納悶地問道。 

  「他是承認了,關鍵拍板的是皇上。皇上會將他如何,連我都『摸』不準。刑部尚書王之寀已經自請致仕,我曾兩次奏請皇上,提拔刑部右侍郎潘松為刑部尚書。可皇上都沒給回復,只說不急,先等等。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想把位置留給岳肅。皇上這般向著岳肅,這事情就算真參上去,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罷了岳肅。」魏忠賢搖頭說道。 

  「可……可這是科場舞弊大案,皇上要是不處置岳肅,豈不叫天下讀書人寒心,劾岳肅奏摺,還不得滿天飛,到時怎麼收場。」田爾耕說道。 

  「怎麼收場?皇上會讓我來收場。看看,等到奏摺到了,這件事的風聲,也該穿的滿城皆知,叫御史們一起上摺子,看看皇上什麼意思。」 

  **** 

  兩天之後,岳肅的摺子,到了北京。他摺子上的內容,不僅是請罪,也包括鄒佳仁與周王的案子。周王、王林鶴、趙州的摺子也都同一天到的,不過內容確是不一。王林鶴和趙州是劾岳肅,唯有周王,多出一個心眼,壓根就沒提這事,單純只是請罪。 

  老傢伙不是傻子,他知道,劾岳肅的人,大有人在,也不差自己一個,保住爵位才是最重要的。省的被誤以為,自己是蓄意報復。 

  摺子到了內閣,現在的內閣首輔是顧秉謙,按照魏公公的意思,奏摺沒有馬上遞到司禮監,而是把消息更為廣泛的傳播出去。讓北京城內的所有官員都知道此事。 

  一時間,劾岳肅的本章如『潮』水般湧入內閣,可謂是空前絕後。這比當年張居正死後,劾他的奏摺還要多。朝野上下,幾乎達到空前的一致。這也說明,岳大人的人緣實在太不好。 

  等到劾岳肅的摺子堆積如山,顧秉謙才將奏摺送到司禮監,魏公公大略翻了幾本,便叫人抬著前往養心殿。 

  朱木匠自從東林黨被趕走之後,對於木工更為專心,眼下的工作,基本上都交給魏忠賢,也就在百忙之中,聽一聽魏公公彙報重大要務。 

  今天朱木匠正在忙活雕刻一所宮殿的模型,這個模型是按紫禁城與『肅德宮』相結合的風格勾勒。什麼城牆、宮殿、景觀、花園,都是他親手設計。忙的那叫一塌糊塗,連抽空去看兒子的時間都沒有。 

  魏忠賢來到殿外,見皇上正在忙碌,小心地說道:「老奴參見陛下。」 

  朱木匠聽到之後,轉頭看了魏忠賢一眼,問道:「魏卿免禮,有什麼事嗎?」。 

  「回萬歲,那個……今天滿朝上下都上摺子劾岳大人……」 

  「又是劾岳肅?」通常在他幹活的興頭上,只要魏公公有事來徵求皇上意見,朱由校肯定會說『你看著辦』,但事關岳肅,他還是將工具放了下來,問道:「是什麼罪名呀?」 

  「是劾岳大人當年鄉試作弊,功名來路不正。」魏忠賢小心地說道。 

  「岳愛卿都為官這麼多年了,他們以前都幹什麼去了?可有證據嗎?」。朱由校冷冷地說道。 

  「以前那是大夥不知,現在真相大白,就連岳大人也親口承認了。」魏忠賢說道。 

  「他親口承認了?什麼時候?朕怎麼不知道?」朱由校盯著魏忠賢說道。 

  「岳大人請罪的摺子,剛剛送到。上面自陳,當年鄉試作弊的一切。」魏忠賢說道。 

  「取來給朕瞧瞧。」岳肅的摺子,朱木匠是必須要看的。 

  岳肅的奏摺,放在那一大堆奏摺的最上面,魏忠賢取過之後,走進養心殿,恭敬地呈給皇帝。 

  朱木匠接過之後,翻開仔細觀瞧。奏摺上少不得一些辜負皇恩的話,又把當年鄉試之時,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寫了上面。其中也包含在布政使府上鄒佳仁和他說過的話。前面是請罪,後面是彙報工作,自己因何鍘了鄒佳仁,也寫的清楚明白。 

  說朱木匠是文盲,純粹胡扯,他看完之後,說道:「原來是因為岳卿秉公執法,才引出這檔陳年舊事來。魏卿,這件事你怎麼看呀?」 

  魏忠賢恨不得讓皇上立刻下旨殺了岳肅,可這麼直截了當的問,他可不能這麼直截了當的回答。略一思量,說道:「岳大人秉公執法,為國為民,在巡撫河南之時,更是盡心竭力,可謂百官之表率。然而,科場作弊,乃是天下首要之案,若不嚴加懲處,天下讀書人豈不寒心,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皇上。這有功有過,實在令老奴難以抉擇。我看,皇上不如聽聽百官的意見,最後再做決斷。」 

  岳肅的功勞是必須要指出來的,罪行那也是比嚴重的,但是如何處置,魏公公不能隨便發表,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百官的意見,不就是自己的意見了么。 

  *** 

  特別鳴謝老郭成為本書的第一位舵主。當然,同樣也要感謝今生只愛卓依婷童鞋的冒雨支持,以及聲心等廣大書友都小翼的大力支持。今天在此,再次由衷地說一聲「謝謝」! 

  大家的支持,就是小翼碼字的動力。小翼保證,一定寫出更好的篇章,回報大家對小翼的支持。 

  岳肅馬上回京了,新一波的風浪與鬥爭馬上就要掀起。敬請大家繼續關注小翼的《明末中樞一木匠》第五卷——權傾天下。 

  第一章劾如潮水,空前也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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