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稚的手還被握在男人的手心,一隻手穿過胳膊把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她能清晰的聽到男人心臟跳動的頻率,很急很亂~
稚掙脫了幾下,卻掙脫不開來,心裏面微微有些懊惱,當初為什麼學習的是逃生術不是搏擊術呢,想給他來包藥粉,但是倆人距離太近,一不小心有可能傷及到自己,再說她的這個身份還不想那麼早曝光。
「你~可以放開我嗎?!」稚的聲音悶悶的,還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但是閻煜寒就是覺得很安心,懷裡的溫度讓他那個驚嚇得快要死掉的心臟得到了安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讓他很不想放手,再保一分鐘吧。
「我說,你可以不可馬上立刻放開我!」稚的小腳踩在閻煜寒的腳背上,還使勁的碾了碾,可是前面的男人好像末梢神經壞死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知道懷裡的小丫頭有些生氣了,閻煜寒不舍的鬆開她,看著她身上臉上的血,神情中還是有些緊張,「你,真的沒有受傷,這些血是?」
「稚身上的血是傷者的,不過,閻總你怎麼過來了?你們認識?我們王總呢?」馮導是認識閻煜寒的,說起來,閻煜寒出道還是從他這裡開始的呢。
「不認識!」
「嗯,認識~」
倆人的聲音同時回答,答案卻是截然相反,稚恨恨的瞪了閻煜寒一眼,卻不知她這一眼讓閻煜寒的心好像蜜糖一樣的軟趴趴起來,他咧開嘴一笑,「前段時間我們剛見過~」細品那聲音裡面還有著寵溺的味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哦~,是閻先生啊,不好意思,我對於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還真是沒有什麼印象~」
閻煜寒承認他的心被這句話刺痛了,雖然他知道稚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可是他的心還是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會熟悉的~」他笑著想要摸摸稚的腦袋,但是卻被她一偏身躲了過去。
高伊凡敬佩的看著閻煜寒,果然不愧是活閻王,要麼不撩妹,一撩就撩了『隱殺』!點贊!
「閻教官好,我是高伊凡!」高伊凡見到閻煜寒的寒光掃到自己,連忙一個標準的軍禮,做完了才見到大家奇怪的看著自己,尤其是那幾個醒來的小兔崽子肩膀一顫一顫的好像在笑一樣,摔!你們要是從他手底下呆過,看你們一個個還笑不笑得出來!我看就是日子太消停了,等回去的!高伊凡一個黑眼丟過去,那幾個新人的肩膀動的更大了……
「你負責的案子?」閻煜寒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哪像剛剛黑人牙膏廣告一樣的笑容。
「是的。」
「麻煩你的人幫我把門口的東西拿進來。」
「……」高伊凡囧,你就是讓人幫忙那個東西,至於那麼冷著臉嗎?他見了他心裏面打怵他自己不知道嗎?「是!」
當高伊凡看到門口散在地上的那一大大包東西的時候,風中凌亂了,尤其是看到閻煜寒把那一巨大包的零食塞到稚的手中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還是他的活閻王嗎?你能想象一個棺材冰上臉在零食區挑選零食的樣子嗎?他還買了那麼一大包!而且還是送給稚協查官的!高伊凡的嘴角好像帕金森晚期一樣抽搐,我說閻大人,您就算要撩妹子,以你的身家,難道不是應該送鑽石珠寶或是豪車名宅的嗎?你做這麼**絲的行為,讓大眾怎麼想!
稚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那些東西的時候是要拒絕的,她還生氣呢,以為賄賂她就好用了?
「這些是我去海城的時候看見的,我嘗過,很好吃,然後給你帶了點,全是小魚乾和蝦片,每種口味都有~」閻煜寒看著稚,果然見到她本來往外推的小手頓了一下,臉上也浮出猶豫的神情,不管她是不是忘了他,她的一些習慣總是不會變的,閻煜寒的眼中閃過笑意,「這些東西是海城的特產,別的地方是沒有的,也不值什麼錢,你拿著吧,我一大男人也不好吃這些零食。」
稚想了想也是,大不了以後見到他給他扎幾針,調理一下身體,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一定是氣血不通的。「那謝謝啦,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說著把那包大大的袋子往外拖去,嘴角卻掛上了笑容。
「我幫你拿過去~」手一輕,就見那個大袋子就到了閻煜寒的手裡,「給你放在哪裡?」
「我房間裡面,我,帶你過去。」稚看著這邊的後期工作也處理得差不多,所以就也想回房間處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好~」閻煜寒一隻手拿著袋子,挨近稚的那一隻手確實微微的垂著,隱隱是一種準備隨時保護她的姿勢,大家看著那離去的倆人,心裡都很詫異,這樣好像一個人的閻煜寒他們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難道他真的像傳言那樣是在追求稚~
到了稚的房間,閻煜寒打量著這個布置溫馨的卧室,看來墨南雪把她照顧的很好,安心的同時又是濃郁的嫉妒,他也可以把稚照顧得很好,墨南雪那個無恥的偷了他的幸福!
「給我吧,謝謝你~」稚把袋子接過來房間了一旁的一個小柜子里,裡面都是平時墨哥哥給她買的零食。看著閻煜寒還站在一旁,「你還有事?」
「沒有了,我先走了,吃完了告訴我~」閻煜寒看著快速關上的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靠在牆邊並沒有離開,不一會就聽到了裡面小丫頭驚呼的聲音,「小魚乾好多!小片,裡面居然還真的有蝦肉!」閻煜寒的眼中笑意漸濃,他的寶寶回來了,幸福的日子他也會一點一點找回來的。
「你的臉怎麼啦?」等在車上的王越看著閻煜寒左臉上青掉的一塊,好奇是誰能打倒他?「被稚給打了?你輕薄人姑娘了?」
「沒有~」他緊繃的身體好像一下子放鬆開來,「不是她出事,是另外一個人~」天知道當他聽說稚出事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感覺,整個人的心都停止跳動了,那一刻他真的有了要毀滅一切的想法,等他進去看到那個站在一旁一身鮮血的女孩時,他的心彷彿被一隻手拽住捏了好幾下,忽高忽低,直到抱著她,那種腳踩在棉花上的感覺才踏實了一點。
「你的東西她收了?」王越看著閻眼底的青色,他居然連夜跑到了海城,親自給她做的小魚乾和蝦片,說是稚愛吃,但是外面的不幹凈,對於閻的這種行為,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