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交通不好,警車和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孟妍已經沒有了聲息,薛紫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的在思索看有沒有可能給稚潑些髒水,只要她名聲壞了,像閻家這樣的家族怎麼會接受她,至於大眾,只要有爆點,誰管是不是真的。
高伊凡是中央警局重案組的大隊長,也是高世昌的親生兒子,這回王氏集團出事,按理說不會勞煩他過來,但是之前警局就因為連環失蹤案欠著王越的人情,所以這邊一報警,他們就立馬出動了重案組。
他看了一下還穿著戲服的人,「小馬,帶著他們去邊上錄口供。」
「是,高隊。」
「情況怎麼樣?」高伊凡問著前來救援的孫大夫,「還有沒有救?」
「沒有!」孫大夫搖搖頭,「那麼高下來,而且她是頭部朝下,所以應該是立馬就死亡了,何況她的內臟也當場被擠壓破裂了不少。」
「不是!她之前還是活著的,要不是她……」薛紫炎聽到孫大夫的話,好似無意的開了口,然後又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閉了嘴,不過她的眼神卻是無意中看向了稚,這樣的表現更是讓人懷疑。
「不可能,就傷者的傷勢掉下來就會立馬斃命,你看到的可能是一些慣性的身體反應。」孫大夫以為薛紫炎看錯了,所以好心的解釋。
「不是,大家都看見了,我當時就說不要和孟妍講話,那樣說不定她還有救,可是當時她就一直和她說話,後來孟妍就沒有反應了,我~,我很難過,大家在一起一些日子了,我不明白~」薛紫炎說著就流下了淚,表明自己和孟妍的關係好以外,話里話外就是在說孟妍的死是稚造成的。
「是啊,我們也看見了,她在孟妍身上扎了幾針,孟妍當時就能說話了,薛紫炎當時確實勸她來著。」好幾個演員附和了幾句,很贊同薛紫炎的話。
「你們瞎說什麼?要不是稚給她扎幾針,孟妍早就……,還能給她父母留下話?!」馮導當然知道有些人嫉妒稚,「一個個的,當時嚇得電話都不敢打,現在話多了的想隔壁的八姨太似的,都給我閉嘴!」
「稚?」高伊凡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震驚了一下,不會那麼巧是同一個人吧!可是當看到那個一身血跡的女孩時,「稚協……咳咳,您好~,我是高伊凡,我們見過。「高伊凡的小心臟激動得噗噗的,這可是『隱殺』啊,他居然可以和她面對面兩回,要知道第一回見她,他還是假裝送資料進去的呢。
「你好,我記得你,高副局是你的父親。」稚看了下自己的手,「手上不方便,就不和你握手了。」
「沒事兒,沒事兒~,您在這裡幹什麼?」無怪高伊凡這麼問,這個王家的案子才剛發生,不可能驚動國際安全國的。
「我?我在這裡演戲啊,我是這裡的演員。」稚的話成功的讓高伊凡的嘴角抽了抽,這是有多麼的不務正業啊,你一個國際協查官跑到劇組來演戲?!
「呃~哦,這樣啊~」高伊凡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尷尬的張張嘴,「剛剛那個演員說掉下來的時候傷者還活著,是這樣嗎?」
「是的,但是時間不長,就半個小時。」
「這不可能,她的傷勢那麼嚴重怎麼會活半個小時?」孫大夫很詫異,「是你給她扎針的原因?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給她用了生機水~」
「生機水?那個有價無市的生機水?!」孫大夫看著稚的眼神瞬間就像一個極度饑渴的人看到了清泉一樣,「你那裡還有沒有?我,我只要一小滴~」
「有,不過不在我身上,你還是先看看死者吧,她是我朋友。」稚眼神平淡無波的看著那個被她放平的孟妍,雖然還是很恐怖血腥,但是面色卻安詳了不少。孟妍,你放心,我會幫你揪出那個人的!
「死者是因為從高處墜落摔碎顱骨和身體內部的多處器官而亡,腳底板的位置有被灼傷的痕迹,還有很多被針扎的細小傷口,喉嚨有紅腫的情況,其他再詳細一點的我需要具體解剖以後才可以確定。」
灼傷?還有針孔?稚看了馮導一眼。「馮叔叔,這場戲原本是要韓喜芝怎麼掉下來的?」
「繡花鞋裡面藏針,在跳舞的時候會扎到韓喜芝的腳心,然後她不小心掉下來。」馮導擰著眉毛,看著孫大夫用鑷子從孟妍的腳底取出的那幾根銀晃晃好的長針,這個時候他還與什麼不明白的,「我們用的是道具的假針,因為怕真的會傷到演員。」
「那就是有人換了這些道具,所以孟妍在上面跳舞的時候踩進腳底板的就是這些真的長針。」稚看了高伊凡一眼,「如果我沒有判斷出錯的話,那個大鼓上面應該是放了磷粉,孟妍在上面跳舞的時候產生的摩擦才讓她的腳灼傷。」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她疼痛的時候不喊叫,這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反應。」高伊凡很贊同稚的觀點,不過適當的猜疑才能推進案件的發展。
「她不是不喊,而是喊不出來,當時她的嗓子沒法發聲。她提前被人用了葯。」
稚想不到為什麼一個人要這樣的對待一個小女孩。兇手這麼做的最終目的訴求是什麼?
「可是孟妍之前是可以說話的。」
「嗯,兇手算得很准,也有可能是這種東西的發揮需要另外一種東西作為引子,至於最後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要麻煩高隊長最後給我們答案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高伊凡對於稚的話,眼睛一亮,偶像的肯定讓他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樣激動。
正在和馮導說話的稚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風襲來,反射性的一拳揮出去,砸到一個微涼的皮膚時,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偷襲她,就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面,「你沒事~,沒事~真是太好了~」
是他?!稚聽著這個聲音一驚,這個男人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上回的那種感覺和這回,難道自己真的曾經和他有什麼淵源不成?可是翻遍了腦子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她都沒有找到這個男人的痕迹,她問過王媽和墨哥哥,和自己身邊的人,大家對於這個男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印象,難不成?他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