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見李玉峰,於郝並沒有感到意外,想來他們也是去小院子查看,但沒發現線索,這才無功而返了吧。
想到這,於郝問道:“你們也沒找到什麽線索吧?”
李玉剛有些古怪的看著於郝,他不明白於郝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回答道:“我們找到了啊。”
“什麽!”好幾聲驚呼響起,其中屬王無悔和於郝的聲音最大,他們絲毫不顧其他食客怪異的目光,問道:“什麽線索。”
“咳,這不是我們去查看的時候,發現腳步中斷了,便想著可能是從房上逃走了,上房一看,還真就發現了腳印。”
聽李玉峰說完,眾人都看向韓土,露出尷尬的目光。
“你看吧,還是我說的對。”韓土道。
於郝對韓土一笑,轉頭繼續對李玉峰說道:“抓到那個變態了?”
“還沒,天快黑了,這個時間也不好抓人,萬一打草驚蛇反倒不好了。”李玉峰道。
於郝想了想,權衡下利弊說道:“我們這邊的小女孩深感不適,就先離開了。”
李玉峰:“既然遇到了,咱們吃點再走啊,看樣子,你們還沒用餐呢吧。”
“還真是不方便,下次,我來請你,”
說完,於郝就拉著王無悔,給其他人打了個手勢,由於郝背著小川,幾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剛離開酒館不遠,就見於郝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幹糧分給了眾人。
王無悔鬱悶道:“不是要請客嗎,反悔了啊。”
於郝見王無悔冷嘲熱諷也不生氣,解釋道:“今晚,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包括王無悔在內,眾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於郝,隻聽於郝繼續說道:“李玉峰已經發現了線索,這晚上不動手可能是怕冒險,明天一早定然會動手。雖然絡腮胡可能會逃走,但對於他來說,抓不抓他區別並不大,隻要能把他趕走,目的就算達到了。”
“但我們不同,韓土既然已經決定為老人的貓報仇了,那今晚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聽到這,眾人都明白了,其他們也都不笨,隻是一時間沒想到這茬。
馬不停蹄的趕路,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院子處,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於郝對眾人點了點頭,便一躍上了房頂,
這裏的土屋大多是村民們用稻草和泥土搭建的,包括房頂在內,整體呈現土黃色,血紅的腳印在上麵顯得格外顯眼。
於郝衝眾人喊道:“上來吧。”說罷他便趴在房簷上,將小川拉了上來,一襲白衣染上了不少塵土,但現在看來他竟是毫不在意,隻是輕微用雙手撣去了塵土。
這一幕被韓土看在眼裏,他微微皺眉,經過一天時間的相處,他感覺越來越看不透於郝了,從開始的孤傲,都後來的正氣淩然,再到現在這不拘小節。如果說先前的孤傲隻是這個人的偽裝,現在的他才是真性情的話,那倒還好說。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話,這人的城府卻是可怕至極。
於郝見其他人雖是笨拙,但互相幫助下也都勉強上房了,隻有韓土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禁喊道:“幹嘛呢,韓土,快上來啊。”
韓土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我馬上上來。”
這時候韓土才仔細打量起土房的高度,這房子高度隻有三米多,但想上去還是頗有難度的,至少若是隻有他自己的話,定要費上一番手腳。
這次換王無悔趴在房簷上,將手垂了下去,韓土見狀不再猶豫,助跑後一躍,就踩在了土牆的凸起處,勉強抓住了王無悔的手腕。
王無悔一個反扣也抓住了韓土的手腕,用力一提,韓土腳下一登,整個人就竄了上去。
房簷很寬,幾個人並排沿著腳印跑去。
幾個人不知不覺間,竟然跑了半個時辰,現在已是下午六時,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於郝雖然背著小川,但畢竟年長,體能也是最強的,哪怕是背著一個人也跑在眾人前麵,他一眼就瞄到了腳印消失在前方不遠處,與此同時,附近傳來叮當的打鐵聲。
排在最後的是曾寶,隻見他氣喘籲籲,好像馬上就要體力透支了,他說道:“還沒到嗎?我快跑不動了”
二哥曾銀說道:“就你事多,你看看我們幾個,哪個氣喘籲籲的了?跑這麽幾步就受不了了,回去後多加鍛煉吧!”
曾寶有些不服氣,道:“二哥也沒比我強多少啊,再說除了王無悔是直接跳上來的,你們不也都是被他拉上來的嗎?”
聽到這,韓土下意識看向王無悔,後者喘氣均勻,絲毫不像是跑了很久之人。
於郝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下後轉身說道:“腳印在這裏消失了,應該就是這裏了,曾寶,你既然體力不支的話,就留在這房簷上好了,小川就交給你照顧了,其餘人隨我進入,按先前計劃好的,王無悔做誘餌,我負責主攻牽製絡腮胡,韓土負責擊打罩門,按你所說,他雙手捂在腰上,所掩蓋之處應該是腰眼,也就是他的罩門所在,曾金曾銀,你二人就隨機應變吧。”
“韓土,你飛鏢還有多少。”
“四十多個。”
於郝道:“四組多,足夠了,既然你飛鏢如此充足的話,必要時,也可幹擾敵人的視線。”
“好的。”
“如果真若不敵,雖然可能性很低,但要是真的發生了,就由我來負責牽製,你們先跳到房簷之上,等安全後,韓土再支援我,助我逃離。”
見眾人點頭答應後,於郝便沿著傳來打鐵聲的屋子轉了一圈,結果發現這房屋居然是封閉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一扇木門。
於郝猛地一衝,破門而入,裏麵一男子看見突如其來的於郝,不由得愣了一下。於郝不管那麽多,從腰帶中抽出軟劍就朝著對方刺了過去。
屋子裏的布局很簡單,正中間是打鐵用的鐵砧和火炭爐子,火光折射在軟劍上,反射出的光芒映在屋內男子的雙眼之上,使得他短時間無法睜眼。
這於郝竟然在沒有煙火劍的情況下利用周邊環境使用了煙火劍法。
屋內男子轉瞬間就反應過來,雙手向前一探,觸碰到軟劍的瞬間,雙指發力夾住,猛地一拉,於郝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傳來,手中的軟劍竟脫手而出。隻聽鏗鏘幾聲,就被那男子纏繞在雙手之上,稍一用力,軟劍便短為數段,落於地麵之上。
此人正是絡腮胡。
“動手!”於郝大喝一聲,隨後從靴子裏抽出匕首,向前捅去。
絡腮胡將麵前的火炭爐子踢向於郝,隨手將鐵砧上的特製鐵物拿了起來,此鐵物由兩片圓形貼片和幾條長條鐵片組成,形成背心的形狀,絡腮胡將其背上,圓形鐵片正好護住了腰眼的位置。
這一幕於郝看得真切,大感不妙,將迎麵飛來的火炭驢子踢了回去,自身倒退數步,再次喊道:“快退,情況有變,韓土掩護。”
王無悔本來都快衝進來了,被迎麵而來的於郝撞了個正著,怒罵道:“於郝,你踩我腳了!”
“還不快退,情況有變。”
火炭驢子飛向絡腮胡,後者用雙手一擋,炙熱的爐子竟然隻在其手上留下些許紅印。
“韓土!”於郝又喊了韓土一聲,可就在其話音未落,幾枚飛鏢先於聲音飛了進來,絡腮胡明知道這些飛鏢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卻還是下意識的將雙手抬到胸前做交叉狀阻擋。
就在叮叮幾聲後,絡腮胡怒喝道:“既然來了,就都留在這裏吧。”話音剛落,他就衝了出去,僅僅幾步就追上了剛剛退出屋子的於郝。
雙手還在胸前沒落下,就這麽撞在了於郝身上,王無悔因和於郝距離太近,也難免會受到幾分力道,可僅僅是這點力道,竟然讓他險些咳出血來。
王無悔反應迅速,隻見他右腳跨出一步站定,左腳留在原地,抓著於郝甩了半圈,幫其卸掉了幾成力道。
於郝喊道:“撤!”
曾氏三兄弟聽言後抱著小川就跑,隻有韓土沒跑反而從房上跳了下來,喊道:“於郝,帶著小川跑不過他的,你來卸掉他的背心,我來打罩門。”
說話的同時,韓土左右開弓,兩手三花聚頂就飛了出去,一手瞄準絡腮胡的眼睛,一手瞄準腳踝。
“哼。”
絡腮胡冷哼一聲,原地一跳,雙手就握在屋簷上,隨後腰部猛地用力,雙腿一伸,這雜草和泥土混合製作的屋簷就被絡腮胡扯了下來,立在麵前,飛鏢撞擊在土層上響起幾聲咚聲。
絡腮胡雙腳一用力,腳下的地麵仿佛都陷下去幾分,他將手裏的屋簷朝著於郝二人扔了過去。
於郝眼見情況緊急,將王無悔推了出去,順手將其腰間的軟劍拔出,並喊道:“按韓土說的去做,快!”
話音剛落,於郝就被泥土做的房簷砸了個正著。轟隆一聲,掀起陣陣塵土,便沒有了聲音。
三兄弟聽到韓土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本來按照約定,曾寶應該負責照顧小川,但現在這情況明顯是不合適了,若抵不過絡腮胡,所有人都會有危險,現在照不照顧小川已經沒有意義了。
更何況,曾氏三兄弟修煉的就是合擊的武功,隻有聯手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