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真相比謊話殘忍(下)
「你在說什麼?」麥麥一臉的茫然,乾淨透徹的瞳孔里沒有任何的驚慌與心虛,「晚夕,你沒事吧?」
「秦綰綰和我的關係除了殷慕玦、颯颯還有尉遲恆沒幾個人知道,就算你有可能聽阿恆說過;可是我吃那種疼痛葯會過敏,除了安臣沒有人知道。舒鴀璨璩安臣根本不會告訴你的,不是嗎?」
「不是的,晚夕……你……」
「還有一個人會知道……」沐晚夕抿唇,聲音低啞而艱澀,「精神病院的醫生,因為當初他們給我吃的抗抑鬱葯吃的我體質變了,一吃那樣的頭疼葯就會全身過敏,這種情況只在精神病院發生過一次。」
麥麥長大的嘴巴最終緩慢的落下來了。
「你告訴我,如果不是你,你怎麼知道?」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莫麥麥三個字代表著什麼,開朗、樂觀、陽光、燦爛,朋友。即便喜歡著同性也可以用著最真誠的言語表達自己,工作上是殷慕玦最好的幫手,冷靜、機智,是除了颯颯以外唯一的好朋友。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把自己進地獄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信任的,從未懷疑過的朋友!!
事到如今,任何的解釋都蒼白力,沐晚夕不會相信的。麥麥坐在沙發上,面表情的看著她,瞳孔明明乾淨的不染纖塵,誰能想到她的行事作風如此的極端、毒辣。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永遠不知道。」麥麥低低的聲音,沒有以往的挺快歡脫。
「為什麼?」
一股怒氣從心底湧上來,氣的沐晚夕臉色蒼白,肩膀都在顫抖,一揮手將茶几上的杯子、酒杯全部撞到地上摔的支離破碎,閃爍著銀色的光,冷漠的眸光盯著恨不得殺了麥麥。
麥麥沒有說話。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莫小姐!!」沐晚夕已經法叫出那麼親昵的兩個字,漠然的瞳孔充滿恨意的盯著眼前這個看似害天真明媚的女孩子。
沉默良久,聲音幽幽的在冷寂的空間飄蕩,「你沒有得罪過我,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那種喜歡是心底湧上來的,是刻入骨髓的,是恨不得與對方一起死去。相話秦殷慕。
沐晚夕沒有說話,渾身上下泛著冰冷的氣息,手指垂在自己的身側,收緊,青筋暴跳,極其努力的壓抑著心底的悲痛與恨,聽她說下去。
「我是殷少自助上完大學,後跟著他到公司里幫他。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孤兒,連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麥麥冷靜的開口,漠然的聲音猶如在說一件與自己關的事。
「我不姓莫,我姓沈,沈荏苒。我父親是軍區司令,沈戰;母親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在外人眼裡沈司令三個字代表著威嚴,代表著權利與正義,代表著軍人的熱血與忠誠。可是於我和我媽,這三個字代表著噩夢與毀滅。他的妻子是名門閨秀,他們相敬如賓,在妻子面前他要扮演著好好先生的樣子,而在我和我媽面前,他就是一個禽獸。有什麼不如意他就會動手打我媽發泄自己,於他來說我媽只是他發泄yu望的工具,而我不過是他眾多京子中的一個。」
「我媽也很想逃,可是他的身份早就註定我們路可逃重生之都市邪神全文閱讀。小時后,他對我是不錯的,會抱我,會哄我開心,可是越長大我越知道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媽,只因為我媽膽小,不敢逆他的意思,什麼都順著他罷了。他的妻子知道我和我媽的存在,她帶著她的兒子找到我們,拳打腳踢。你法想想那個名門閨秀的嘴巴里吐出的字眼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我媽把我護在懷中,被打的內臟出血,一直流淚,卻沒辦法反抗。等他回來了,我只是叫他一聲爸爸就挨了一個耳光。他掏出錢丟在我媽的臉上,讓我媽自己去看醫生,攬著他的妻子叫著他的兒子離開。」
麥麥從茶几下面的雜誌下拿出煙盒,點燃一根煙,猩紅的光火在白希的指尖忽閃忽現,白霧騰騰縈繞在她的周旁。指尖微微一抖,銀白色的灰燼簌簌的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沐晚夕從來都不知道麥麥還會抽煙,淡淡的煙草味在房間瀰漫,讓悲壯、沉悶壓抑的氣氛更甚。
「十五歲那年我被親哥哥強-暴了。」麥麥的聲音猶如一顆被丟進平靜的湖面上的小石頭,叮咚一聲后,很乾凈的漾著漣漪,「他恨我的存在,讓他看清楚沈司令的真面目。罵我是野種,是踐貨,想盡辦法的折磨我。到最後我媽媽法忍受這樣骯髒的事自殺了,她從三十七層的樓上跳下來,就摔在我的面前。」
「我得過抑鬱症,暴躁症,自閉症,我對沈家沒什麼用處,沈司令不會管我,我就好像是孤兒一樣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是殷少幫了我,我很感激他,可是我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更恨我喜歡的你……殷少那樣的傷害你,為什麼你還要不爭氣的喜歡他!」
「或許是罪孽太深了,沈司令帶妻子和兒子去旅遊時,出了車禍。老婆和兒子當場死亡,而沈司令的下場是喪失性功能!他沒有兒子送終,想起我這個女兒了……想盡辦法讓我回到沈家,想要我認祖歸宗!有那麼簡單嗎?這些年我的心生病了,白天像個正常人在公司上班與人相處,下班就把自己關在房子里和黑夜為舞,歇斯底里。當我知道你消失時,立刻打電話給沈司令,只要他肯幫我,我就會認祖歸宗。」
「我病了這麼多年,太累,太孤單了。你的善良,你的隱忍,讓我喜歡到甚至是嫉恨的地步。如果讓你瘋了,和我一樣的病了,我會不會就不這樣的孤獨。」
「瘋、子。」沐晚夕咬牙切齒,聲音艱難的從嗓子口擠出來。
麥麥一點也不介意她罵自己,事實上自己早瘋了。輕輕的吐了一口白霧,笑容苦澀,「我是瘋了。把紀南尋的人偽裝成車禍,救你,把你送進精神病院。白天我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透過監控器我就可以看到你在精神病院的一舉一動。我不再歇斯底里的摔東西,不再覺得難過的快死了……我甚至想就這樣過一輩子多好,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14lm。
「我知道你一直再尋找逃出去的機會,只是如果我不想你怎麼會有機會呢。看著你痛苦,像曾經的我一樣,我真的希望經歷這樣的事後你能學乖一點,至少不要再喜歡男人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好人,他們只會讓我們更痛苦……」
「讓我真正的痛苦的人只有你一個。」沐晚夕忍可忍的冷聲打斷她的話,「你讓你畸形的心理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知不知道每天被他們給我注-射還未通過實驗的抗抑鬱葯就好像有一條蛇在吞噬我!我每天活在噩夢中,經歷著非人類的折磨!莫麥麥,不,沈荏苒,你真是一個可怕的bt!」
麥麥輕笑,充滿眷戀的眸光深情的凝視她,「我知道,我看得到。你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我都知道,手腕上每一個疤痕我都記得紀念日。」
「沐晚夕,如果當初你沒有對殷少動心,如果你沒有被男人傷成這樣還相信他們,還這樣善良,我一定不會這樣對你。其實我也後悔過,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我只能繼續下去,只是沒想到你會真的逃出去。那天晚上,他們打電話給我,問我到底還要不要追,我想了很久我突然覺得累了,或者說是怕,怕你真的會死在那裡。如果我沒有同意,你真以為程安臣能從那裡把你帶走嗎?」
「我甚至想過只要你一輩子都不要出現,不要再回來就好。可你還是回來了,我沒想到你會找我幫你韓國之颶風偶像!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這麼重要的事你第一個找我,你信任我。同時我心裡很難受,因為真相一旦讓你知道,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你接了那通電話,也是你利用秦綰綰燒了辦公室。」
「那天,殷少的手機落在辦公室,恰巧我加班沒有走,我接了那個電話。我知道秦綰綰一直在幫洪震濤泄漏公司的資料,我就透口風給她,要她知道有人在查那天晚上被她盜取的資料。她很害怕,如我預料的那樣,立刻找人去燒辦公室……我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不會再查下去了…」
「秦綰綰是你殺的。」沐晚夕身子僵硬著,眼前這張臉明明年輕安靜,可是如此的陌生。
「是。」麥麥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本來想要讓安安死,讓殷少和阿恆反目,把所有的事都改成另一個方向。讓紀南尋做替死鬼,只是沒想到——秦綰綰被救出來了,歡歡和安安也沒事……」
「你這個瘋子,那是三個孩子!!」沐晚夕失聲的喊出來。
「安安的存在只會阻擋阿恆和颯颯!殷恪迦和歡歡不死,你怎麼會把目光轉移呢。」麥麥波瀾驚的語氣冷血的近乎人性泯滅,「我更沒想到的是秦綰綰竟然福大命大,還是活下來。我就讓人趁護士不備,在秦綰綰的輸液里多加了一點東西……只給她一點機會告訴你,你應該知道的事,剩下的事她不敢說。」
「你拿小嘉和殷慕玦威脅她。」
煙草的氣息在房間瀰漫著,氣霧氤氳模糊她的輪廓,涼薄的笑容寒冷徹骨。「像她這樣的女人活和死有什麼區別嗎?」
「沈荏苒,你以為你是誰!隨意的決定別人的生死,把別人的尊嚴賤踏的一點不剩!」
陰戾在擴散,沐晚夕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樣的憤怒,站起來傾身手指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緊,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還給我!沈荏苒,還給我!!」
麥麥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法呼吸,臉色漲紅,沒有反抗,如果能死在沐晚夕的手上也許會很不錯。唇瓣扯出冷冷的笑容,「不是我做的。你被安臣帶走,我沒有派人繼續跟著你。」
「你以為現在我還會相信你嗎?」薄唇吐出的字眼鋒利比,清澈的瞳孔此刻被恨意燒紅了,「沈荏苒,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嘭!!!!
突然一聲巨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殷慕玦身穿休閑的居家服,面色急匆,視線在看到沐晚夕時鬆了一口氣,再看麥麥時,黑眸里閃過一絲冷冽。
「我沒想到我竟然被你騙了。」由始至終藏的最深的那個人是麥麥。「沈司令的私生女,沈荏苒。」
麥麥沒有詫異,這些殷慕玦遲早都會查到的,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放手!小阿獃!」殷慕玦漠然的視線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他只關心她。
「這是我和她的事!」沐晚夕不可能聽殷慕玦的話,手指的力氣收緊,「還給我!沈荏苒,我隨時可以扭斷你的脖子。」
「你現在殺了她,沒有人能保得住你!」殷慕玦沉沉的開口。沈司令要是知道沈荏苒被沐晚夕殺了,他一定會瘋狂的報復,到時候即便是用所有的力量都未必能保下沐晚夕!他不能冒這個險!15882526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沐晚夕蒼涼的一笑,「我說過,會江城只為找一件東西。如果我找不回來,我情願拉著這個人一起死。」
殷慕玦皺眉,究竟是什麼對她竟然這樣的重要!
麥麥安然若素的看著她,甚至做好了死的準備步步封疆。她的心,靈魂早就被毀的什麼都沒剩下,從裡到外什麼都沒有剩下。是沐晚夕的笑容給了她最後的溫暖,是她的善良讓自己覺得這個世界還沒有骯髒可救藥的地步。曾經想過要是真的和沐晚夕一起死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黃泉路上不會孤單,可看到她生活在煉獄時還苦苦掙扎,掙扎的要活下去,忽然察覺她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放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湧入一大片的黑衣人,動作訓練有素,飛快的走進來,立刻站好位置,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沐晚夕,冷聲呵斥,「快放開她!」
殷慕玦沒有任何遲疑的攔在了沐晚夕的面前,只是他挺拔的身軀能擋住兩個槍口卻堵不住其他的槍口。
沐晚夕知道這些人都是軍人出身,是沈司令派來接沈荏苒的。自己有把握在子穿透胸膛之前把沈荏苒的脖子擰斷,可是她也沒辦法活,還有殷慕玦也必死疑。
殷慕玦回頭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滿載著深意,薄唇抿著淡淡的呼吸,之前一再勸她,此刻倒也不想再勸阻,只是輕聲道:「你自己決定。」
我法幫到你,法阻止你,至少我能做到與你,生死與共!
沐晚夕心狠狠的一顫,聲音艱澀的從口中溢出,「你可以離開,不用管我。」
殷慕玦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串手鏈,小心翼翼的戴在她的手腕里。碧綠的眼淚微涼的貼著肌膚,沐晚夕微怔,視線落在手腕上,是他送給自己的那條手鏈。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和你一起承受。」
殷慕玦輕逸的聲音沒有給她壓力,也沒有強勢,淡然的開口,彷彿是理所當然。漆黑的眸子深情繾綣的凝視她,要將她刻入自己的骨子裡。
「——殷慕玦!」沐晚夕低喃,眼神再次落在麥麥平靜到死寂的神色上,瞳孔里流動著厭惡。
「你不配弄髒我的手。」冷漠的聲音響起,蔥白纖細的手指逐漸的鬆開,沐晚夕被殷慕玦瞬間拉到他的身旁,護在自己的懷中。
「咳咳!」麥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白希的肌膚留下淤血的痕迹,涼薄絕望的眼神看向沐晚夕,比起她的厭惡,麥麥寧願她更恨自己,而不是用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
黑衣人立刻走過來,恭敬的口吻道:「沈小姐,請你跟我們走。」
麥麥看了他一眼,緩慢的站起來,視線緊緊的盯著沐晚夕,餘光劃過殷慕玦時多了幾分深意,「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真的沒有碰過你要的東西!你找錯人了!」
音落,她被黑衣人圍繞護送著離開。
這一別,或許今生都法再見了。
沐晚夕眼睜睜的看著沈荏苒被人帶走,明知道她把自己折磨的萬念俱灰,非人非鬼,可是沒有半點辦法能奈她何。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不是麥麥,還會有誰?!
滿載著厭惡的眸子里忽然被迷惘和絕望替代,身體里的力氣被人抽空了,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上。眼眶猩紅,乾澀,流不出一滴眼淚。
殷慕玦緩慢的蹲下身子,認真的看著她,「小阿獃,對不起!」
若不是自己,沐晚夕怎麼會認識沈荏苒,又怎麼會被她傷害?!
為什麼自己給她帶來的總是傷害?!
沐晚夕神色獃滯,一言不發,哀莫大於心死魔王是個宅。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著唇瓣,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忽然直接整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阿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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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颯停下腳步,眸光不善的盯著跟在身後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尉遲恆腳步停下,面色沉靜,直直的盯著她,「我會和戴安離婚。」
「關我什麼事?」商千颯挑眉。
「颯颯,我知道你和程御然不是那種關係!」尉遲恆低低的開口,他查過了,程御然喜歡的人是林白,在景寧人不知人不曉的。
「那又如何?」商千颯嘴角噙著笑容,不及眼底,陌生而疏遠,「你以為用離婚就能換我回到你身邊?當我是什麼?別人用過的東西,我商千颯向來是敬謝不敏!」
「商千颯!」尉遲恆在她轉身前攔在面前,低頭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看了良久,闔上的眼帘有些奈,聲音嘶啞的開口:「要怎樣?怎樣你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是不是我想怎樣都可以?」商千颯迅速的反問。
「是。」
「那我要看你的賬本呢?」
「就這樣?」尉遲恆怔了怔,眼神有些不相信,她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先這樣……」
「你跟我來!」尉遲恆抓住她的手立刻將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不少手下都長大嘴巴,眼珠子都要掉在地板上了。這四年他們還從未見過老大和哪個女人這樣親密過,甚至有人傳老大的性取向有問題呢!
商千颯的體溫淡淡的透過掌心彷彿滲入自己的身體里,心臟不可抑止的狂跳,尉遲恆很捨不得鬆開,可是為了她想要的東西,他還是鬆開。
「坐在沙發上等我一下。」
尉遲恆走到桌子旁,打開柜子有一個保險柜,他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這裡。密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除了他沒人可以打開這個保險箱。
商千颯身子靠著沙發,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好看的眸子細細的打量尉遲恆,他太過輕易答應的態度很讓人吃驚。她故意裝不知道這家酒吧是尉遲恆名下的,出現在這裡也不過是為幫程御然查那件事。
以尉遲恆的個性,他不可能不懷疑自己的。
思考時尉遲恆已經將厚厚的幾個賬本拿出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酒吧,夜總會,ktv,還有搖頭丸等的收入都在這裡。」
商千颯隨手翻了翻,斜睨他一眼,「你不怕我把這些賣給鷹幫的人?」
「如果這樣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尉遲恆淡淡的開口。自從知道她和程御然不是那樣的關係,他就下定決心要用盡一切辦法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賬本不是假的,商千颯能分辨得出來。「我聽說你們還玩軍火,似乎沒這筆帳。」
「軍火是尉遲微負責,這本來是她夫家的生意,現在完全被她掌控。」
「你們尉遲家還真是個個吃人不吐骨頭!」商千颯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