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你的痛苦,我的快樂
253:你的痛苦,我的快樂
「還好嗎?看樣子昨晚一夜沒睡。舒鴀璨璩」沐晚夕看著他淡淡的黑眼圈,薄唇流溢著淡淡的笑,不是虛偽,也不是客套。正因為如此,落在殷慕玦眼裡心裡更不舒服。
「唉!」程御然攬著她的胳膊,彷彿沒看見殷慕玦那要殺人的目光,不羈的笑容掛在嘴角,「還是小沐沐比較心疼我。」
「她疼你?」站在一旁的商千颯輕笑,「昨晚陪你通宵沒睡的人好像是我!」
「咳咳……」程御然收到女王要殺人的眼神立刻將手放下,「寶貝,要不然現在我們回去睡覺?」劍眉挑了下,要是不是他長的好看,可以用「賤」這個詞來形容他的表情了。
商千颯踹了踹他的小腿,「和歡歡說再見。」
程御然看著吃早餐的歡歡露出大大的笑臉,「嗨,歡歡小公主,程叔叔來看你了,現在又要走了。」
歡歡點頭,「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咳咳……小公主,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太冷淡了?」
「你又沒給我帶吃的!」幹嘛要對你熱情?歡歡癟嘴!
沐晚夕和商千颯奈的對視一眼,覺得丟臉。沐離歡你這個吃貨!
「歡歡,我們走了。」商千颯與程御然十指交扣對歡歡說。
「媽咪再見,程叔叔再見。」歡歡對商千颯雖然不親昵,但至少知道是自己的親生媽媽,不敢造次。
剛剛他們的話尉遲恆聽的一清二楚,他們要回去睡覺?他怎麼能忍受得了,在門口就攔住了他們。漆黑的眸子鋒芒的盯著商千颯,饒有深意。
「好狗不擋道。」程御然嘴角還保持著風度的笑。
「颯颯,我們之間還沒有說清楚。」他的視線專註的看著商千颯一人。
商千颯精緻的五官露出淺顯的笑容,看似精美,可眼底卻是泛著疏離,「尉遲先生,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仙國大帝最新章節!」
尉遲恆的眸子盯著她與程御然緊扣在一起的手,慍怒流露,伸手就要奪過她的手。商千颯未動,程御然的動作更快,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讓尉遲恆皺起眉頭。
程御然的嘴角雖然噙著笑容,可不及眼底,肅殺的氣勢蓋過了一切,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聽的人膽戰心驚,「不要對我的女人動手,否則我會很生氣!」
我的女人,簡單的五個字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進尉遲恆的心頭,不可置信的眸光看著商千颯,她理所當然的默認程御然的話。
兩個人默契的從尉遲恆的身旁走過,瀟洒的離開;尉遲恆身子僵硬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她連女兒都肯生下,為什麼不肯在等一等他?
殷慕玦一直沒說話,視線閃爍的從沐晚夕身上掃過,總覺得商千颯和沐晚夕與程御然的互動親密過頭了。
醫院門口是囂張的一輛悍馬,車牌號是普通的只是沒有人知道在車牌號後面還有一個車牌號是軍方的。商千颯上車,陽光傾斜進來暈白了臉色。
程御然吹了一個口哨,上車扣好安全帶,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那個男人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你當初看上他什麼了!」
「大概是被豬油蒙了眼睛。」商千颯手支撐著側臉,心不在焉的回答。
「看樣子你很失落!」程御然挑高了劍眉,「因為他對你舊情難忘,還是因為他知道歡歡的身份?」
「程御然你車子上有訂書機嗎?」商千颯側過頭盯著他俊朗的側臉。
「你想做什麼?」
「我想把你的嘴給訂起來。你一天不啰嗦是會死嗎!」商千颯很火大。
「某人是被戳穿了惱羞成怒吧!」程御然嘴角揚起落井下石的邪惡笑容,「沒辦法,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就很快樂。」
「程御然你真***bt!」要不是現在是他開車,商千颯真想踹他下去。
「我老媽已經躺在下面好多年了,你能不能不驚擾她?!」程御然不但沒生氣,笑的更開心。
商千颯深呼吸,壓抑自己想給他一槍解決他的念頭,身子往後靠,忽而冷笑起來,「我今天終於知道林白為什麼要離開你了!」
程御然笑不出來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暗暗的收緊,輕佻的鳳眸里笑意全,瞬間猶如變成一個人了。
車廂終於安靜下來,商千颯感覺舒服多了。程御然是從軍隊里走出來的,接受過最嚴厲苛責的訓練,如今他已經是被譽為基地最bt的教官,他的痞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隨時隨地開黃腔說髒話說上一小時也不會重詞的,很多新鳥都不服他,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程御然不會生氣,他只會笑的比溫和,你要是相信他是大度的人就大錯特錯,因為他會在之後的訓練里把你操練的生不如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程御然很痞也很呱噪,要他不說話就等同要他的命,可每次只要提起「林白」這個名字,他就不會再說話。
林白,於程御然,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只是,林白還是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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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醫院有護士照顧兩個孩子,有殷恪迦做伴,歡歡倒也很乖,她很聽殷恪迦的話。
秦綰綰還在昏迷中魔王是個宅最新章節。尉遲恆已經讓人抓到縱火的人,電腦照片比對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可以肯定一定是他縱火燒了辦公室的監控錄影。
沐晚夕和殷慕玦到了尉遲恆酒吧的地下室,說是地下室其實是一個刑房,專門懲罰一些背叛者的地方。各種刑具擺放在一旁,昏色的光線陰風陣陣。
男人已經被尉遲恆的手下招呼了一次,此刻鼻青臉腫,鼻翼下還有未乾的血跡。只是他的嘴巴很硬,怎麼也不肯說究竟是誰指使他這樣做的。
沐晚夕走下來涼薄的目光淡淡的從他的身上掃過,猶如把人放在冰窖里。男人心虛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視線落在地面上。「你們殺了我吧。因為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15332049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陰戾的落在他的身上,放在口袋裡的手幽然收緊,若不是因為還要從他的嘴巴里知道點東西,他早死了。
「這傢伙身手很好,嘴巴也很硬,要不是我派去的人多,根本就拿不下他。」尉遲恆涼颼颼的開口。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他,發現他的手指有很明顯的老繭,應該是長年接受訓練造成的,傷痕纍纍也沒說出一個字,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酷刑。
「你當過兵,接受過訓練。」沐晚夕淡淡的開口,視線落在他的腿上,很明顯的長短不一,差距不明顯可還是能看出來的,「你的腿受過傷,所以他們才能抓得住你。」
尉遲恆一臉的不相信,上前把男人的褲腳卷了下看到義肢,低低的咒罵了句髒話,側頭看沐晚夕,沒想到都被她猜中了。
「哼。」男人冷哼一聲,不說話。
沐晚夕轉身走到刑具旁,目光輕微的掃了一遍,拾起最前面最小的一把刀子,刀片雖薄勝在夠鋒利。折身走向被綁住的男人……
尉遲恆詭異的眼神看殷慕玦,似乎在說:沐姐姐,想幹嘛?
殷慕玦沒有回答尉遲恆,眼神看著沐晚夕,四年的磨練讓她變得更加冷漠,冷靜,睿智,聰明的讓人法不佩服。
沐晚夕割斷了捆綁他的繩索,尉遲恆叫,「沐晚夕!」
「打贏我,我讓你走,輸了你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對於尉遲恆的話恍若未聞。
男人站了起來,眼神打量沐晚夕,明顯瘦瘦弱弱的沐晚夕他毫不在意。冷哼:「我不打女人。」
沐晚夕面色沉靜,聲音機械,「很抱歉,你要為自己小看女人付出很慘痛的代價。」
男人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也和同樣受訓的女人交過手,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比沐晚夕速度更快更敏捷的女人,瘦瘦弱弱的身體里蘊含著限的力量,不過短暫的兩、三分鐘,沐晚夕已經將他制服,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目光冷徹,頭腦冷靜的猶如一頭黑豹。
尉遲恆驚訝的嘴巴張成了很不優雅的「o」型,心有戚焉,那天沐晚夕摔自己真是手下留情啊!否則自己不骨折也要躺在半個月,她這身手太詭異了!
殷慕玦知道她經歷過什麼,跟著程御然,如今自然大不相同。
沐晚夕低頭冷清的眸光看著他,幽幽的開口:「你最好還是開口說實話!」
男人大口大口喘氣,額頭的細汗滾下來,視線探究的看著沐晚夕,「你到底是什麼人?」
沐晚夕沒有立馬回答,猶豫片刻問,「你知道軍機處的逼供方式嗎?」
男人瞳孔不斷的擴張,不可置信的盯著沐晚夕,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你韓國之颶風偶像。」
「我不是軍機處的人。」沐晚夕開口解釋,只是下一句將男人徹底打入地獄,「只是看過軍機處的逼供手段而已!」
「我說……」男人深呼吸一口氣,他這輩子沒進過軍機處,但也經過大風大浪,自然知道軍機處的逼供,不會讓人死,只是在保留性命下,止境的折磨。「給我錢讓我縱火的是個女人,叫秦綰綰。」
沐晚夕手中握著的刀子掉在地上,清冷的眸光乾淨的什麼都沒有,可細看她的眼前被什麼蒙住了,以至於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殷慕玦只是給了尉遲恆一個眼神,快步追了出去。
此人定然是活不了的。
沐晚夕要上車時,殷慕玦叫住了她,「沐晚夕……」
「不要跟著我。」沐晚夕冷冷的丟下一句,上車發動車子,急速的車速讓殷慕玦皺眉,她也真敢開,那麼快的速度不怕出事嗎?
知道她是想要靜一靜,殷慕玦放心不下,只好保持著同樣的速度跟在她的身後。他開車的技術很不錯,可今天竟然好幾次差點跟丟了沐晚夕,可想而知她的速度有多快。
沐晚夕的車子終於在江邊的路停下來,寒冬的風本就冷,此刻江面的風更是寒的刺骨,一遍遍的刮在臉上,所有的知覺都在失去。
殷慕玦是在一分鐘后停下車,聲息的走到她的身邊,並肩。
的痛夕偽還。「我不是想吵你,只是想看著你。」看著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這樣我才能安心。
沐晚夕很久都沒有說話,她站了多久,殷慕玦就陪她站了多久。
「我覺得我的人生很可笑。」沐晚夕突兀的開口,聲音被風帶走,「我的母親對我冷血漠然,我的妹妹眼看著我去死。親人兩個字本來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詞,可到我這裡卻只剩下莫大的冰冷與諷刺。家不成家,父不成父,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信的騙我,我愛的傷我,我一直活在自己癔想里的溫馨家庭里。人生,怎麼會這麼苦。」
「人生不是一直如此嗎?」殷慕玦低低的開口,沐晚夕現在經歷的,他曾經也經歷過,如果一定要說幸運的話,至少他能肯定殷黎是愛自己的,他至少還有一個媽媽真心真意的愛著自己。
沐晚夕沒有。
「唯一對我好的人被你害死了。」沐晚夕薄唇勾起了涼薄的笑,側頭看著他。
「我沒有殺沐珏,不管你信不信。」殷慕玦沉聲。他再厭惡沐珏,還不至於冷血到弒父。
「我不相信。」沐晚夕看著他笑,笑容不及眼底,凄涼而決絕,「這個世界上我誰也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呢。
殷慕玦承認被她的話傷了心,聲音低啞而失落,「是誰也不相信,還是唯獨不相信我?」
「如果誰都不相信,那程安臣算什麼?商千颯算什麼?程御然又算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沐晚夕的神色恢復到平常的漠然。再多的悲痛與沉重她都只能自己承受,誰也幫不了她。
誰也不能!
回去時氣氛很不對勁,商千颯坐在沙發上,手指插在了髮絲中;而程御然坐在餐桌前玩味的喝著酒。12kz7。
沐晚夕放下衣服,「怎麼了?」
「沒事步步封疆全文閱讀。」商千颯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知道我們這次為什麼來江城嗎?」程御然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
沐晚夕沒有回答,可隱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否則商千颯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軍中槍械被倒賣,根據可靠消息貨物是江城黑道接手。」
言簡意賅,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沐晚夕立刻明白商千颯的神色是為了什麼。倒賣軍需品是不小的罪名,軍中的人要揪出來,敢買下的人自然也會被拘捕。
如今江城裡的黑道只數尉遲家如日中天。
「現在有確切的消息嗎?」
「我料理了一幫兔崽子,他們只是說出了t這個名字,可具體是誰,他們也不知道。每次都只是用一張名電話卡,在街上的小攤上就能買到。根本就查不出是誰!」
程御然喝了一杯酒,獨自給自己倒酒。
沐晚夕心情本不好,聽了他的話也沒說什麼,只是走到他面前,拿起瓶子猛了一口,「抱歉,我幫不了你!」
程御然連忙奪過酒瓶,瞪著她,「你瘋了?要讓程安臣知道我讓你喝酒,他還不廢了我。」雖然程安臣的身手未必贏得了程御然,可是他不笑時那雙凜然的眸子足夠嚇程御然的。
商千颯站起來拿過酒瓶一口氣喝完,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尉遲家我去查。」
「颯颯——」沐晚夕皺眉,當年尉遲家讓商千颯受了多少罪,她是知道的。如今再讓商千颯去查尉遲家,意是在揭開她的傷疤。
商千颯冷笑,「放心,姓尉遲的誰也傷不了我。只是想到要對著一張我討厭的臉覺得噁心罷了。」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酒,酒精上臉,可神色卻是落寞的,拍了拍沐晚夕的肩膀,「抱歉,我沒辦法幫你查你的事。」
「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沐晚夕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程御然站起來,笑容邪肆,「別這樣嘛,我也沒說要你去查,只是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有個心裡準備。」萬一真的是尉遲家,到時特種部隊一定會來剿滅尉遲家的,那時再知道怕會更殘忍。
「滾!」商千颯知道程御然是好意,可也知道這件事非自己不可。如今有歡歡,再看尉遲恆的態度,要是真的與尉遲家有關,能查到真相的人也只有她了。
沐晚夕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這是殷慕玦在黎回給我準備的房子,產權在我名下,既然你們要查這案子,一時半會也走不了,總該有個落腳的地方,現在還好,等安臣回來這些就小很多,你們去那裡住。」
「好!」有免費的地方幹嘛不住,程御然立刻拿過鑰匙,跟揀了寶似得。
回房間休息時,商千颯側身給她壓被子,忽然問了一句,「你還愛他嗎?」
沐晚夕沉默許久都沒有回答,在商千颯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只聽到她反問道:「你還愛尉遲恆嗎?」
愛?
如今她們還有勇氣再談「愛」這個詞嗎?
紀寶:還有一更,紅包加更。可能稍晚,寫到這裡又開始讓我糾結了。愛與不愛,都想把她們許給別人算了,省的我這樣頭疼。誰讓這兩個壞男人一開始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