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脫臼
小蘭性子急,一見之下,不由喜笑顏開:“小姐,您看看,今天這麽多的客人,想來是知道咱們店的菜好吃,方才過來的。您昨兒的擔心,卻是不必了。”
南煙臉上也露出了絲笑意,她瞟了小蘭一眼,什麽也沒說,就往廚房那邊走去。
不想才走到半路,小二河小子就把南煙攔下:“東家,你可來了。咱們酒樓有些問題。”
南煙一愣,正想問話,不想這小二給她使了眼色,便轉身就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南煙心念一動,便也跟了過去。這麽多的客人不去上菜,卻叫她跟去說話,難道說在她不在的時候,酒樓裏出了什麽事?
南煙還想思考,不想二人已到了一處拐角,小二左右瞅了瞅,見無人注意,方才哭喪著臉道:“東家,出事了。這些人來了咱們酒樓,也不點菜,隻點白開水。您且說說,這開店做生意的,客人上門要喝水,咱們也不把人給推出去吧。可是他們不點菜。卻占著位置,後麵想進來正常吃飯的卻沒了座位,不得不另尋他處。可是咱們酒樓的生意可如何做得下去!”
南煙的臉色一白,她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令人惡心的事。
這可怎生是好?要是在現代,直接打個120,至少求告有門,可是在這裏古代,難道叫她去尋了衙役上門?
奈何自己是東家,這事別人可以不管,自己做為主家,如何隻睜眼瞅著。跺了跺腳,南煙一時也是無法。
半晌,她方道:“這樣吧,我一會去前頭挨桌問問。要是能把人勸走就好。”
小二卻支吾了一下,再無別的建議。南煙看了一眼這個憨厚的小二,不由想起自己剛來時的這家分店的那個掌櫃的。
想來那老家夥若是在的話,必有法子吧。那可是在古代做掌櫃的人物。就算一時想不出辦法,也定有人脈解決此事。
南煙搖了搖頭,南煙轉身往大堂走去。到了一處桌旁,南煙先是笑著拱了拱手,“不知這位客人,到了咱們酒樓,可是想吃些什麽?小人這就叫廚下做去。定叫客倌吃得心滿意足。”
“不必了。在下現下還不想吃飯。隻坐在這裏歇歇腳,喝些茶水解解乏。”
這漢子說話極為硬氣,南煙無法,隻得換了一種說法;“咱家酒樓後堂也有院子,客人若是隻想歇歇的話,可否到後院歇息?那裏不但準備了茶水,更有上房。不知客人意下如何?”
那閑漢撩起眼皮瞅了瞅南煙,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隻覺得這位姑娘是真真好看。不由多瞅了幾眼。南煙心下不悅,卻不得在此聽著此人回答。
就聽這閑漢道:“丫頭,你是這店的東家?真是不巧,在下就是覺得這裏風涼得狠,坐著舒服,喝水也舒服。”
“就是,劉三你跟人家大姑娘說什麽閑話啊,咱就是覺得這裏是塊風水寶地,隻在這裏坐一會兒,喝口子水,怎麽,你們酒樓不同意?”
“想來也應不樂意的,不過那姑娘,若是你給咱們爺們唱個小曲,指不定爺們就同意走人嘍!”
“哈哈哈,說得好!”
南煙麵色慘白,隻氣得眼前發黑,小蘭打從後頭一下就衝了上來。
“你們這些糙漢子,說什麽呢?我家小姐可是出身南家,家主南明還給皇帝太後做過飯的禦廚,你們這些閑漢,再敢胡言,我們南家定叫你們好看。”
“嘿喲,小丫頭片子居然敢管大爺我的事!”
那人說著話,忽地一下起身,大手一伸,就抓向了小蘭。
南煙雖然在小蘭身後,卻看得分明,登時她不由大怒,來找茬的居然還敢動她的人,幾乎連想都沒想,南煙一把推開了小蘭,指著對方的鼻子怒罵道:“怎麽著,你們霸桌,還敢打人不成?”
“打人怎麽了,大爺叫你唱曲是看得起你。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也敢跟大爺叫板,還弄了個小丫頭掃了爺爺的麵子!”
那閑漢說著話,胳膊一橫就一巴掌就拍開了南煙指著他臉的手。
啪嗒!
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南煙的手腕子以一個極不正常的角度彎曲下來。
小蘭大驚:“小姐!”
南煙隻覺得自己手腕處痛得嚇人,不過還沒超過她的承受能力,倒沒痛呼出聲。
不過南煙能忍得住,不意意味著對方還能理直氣壯的呆下去。
他們是受人雇傭來霸桌的,可沒說要把人家東家打傷啊。
這進酒樓鬧事,打傷人和霸著一張桌子隻喝水不走人,那是二回事。
南煙雖然沒喊痛,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位東家,是真的被打傷了。
呼啦一下子,坐在大堂裏的閑漢就有幾個往外跑去。
南煙對麵那個漢子此時也傻了眼,他可沒想到,不過隨手一揮,對方的手腕子就傷到了,那閑漢當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直接喊來官差,把他拿下,他可是沒錢來賠。
剛剛那聲清脆的聲音他也是聽見了的,此時一往壞想,這閑漢也不敢在此久留,一轉身,都不用人來攆,就跑個沒影。
有人帶了頭,剩下的這些閑漢一個個的也不敢地留著了。
他們可是一起來霸桌的,隻要官差來問,哪裏跑得了他們?
當下就在南煙目瞪口呆中,幾個呼息就跑個幹淨。
“小姐!你,他們!”
小蘭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愣愣地站在原地。南煙一手托起自己的手腕,斥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你啊,以後可不能再這般魯莽!”
小蘭眼中泛起了淚花,她跟小姐都是在南府長大,對這城南可不怎麽熟悉,一指姍姍來遲的店中小二和幾個廚師學徒,“快出去給小姐尋個大夫過來。”
小二大河反應極快的應了一聲,匆匆的出了門。這裏頭的人中,就屬他心情起伏最大,因為一開始要不是他把霸桌之事和南煙說了,指不定南煙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就跑去攆人。
他心裏愧疚的同時,跑得越發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