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太窮了
江六月最後還是跟著夾古裂入宮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隻是,夾古裂看得出來,她的笑容裏,沒有從前的沒心沒肺。
他眸光微微一沉,臉上也帶上了千年寒霜。
可江六月像是沒看見一樣,一路上笑嘻嘻的和馬車外麵的青衣聊天打趣,甚至是談論起了蒼茫劍派的單於飛。
還有一麵之緣的九王爺夾古軒。
青衣全都麵麵俱到的回答,同時也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尤其是隔著一層簾子,他都感覺得到自家王爺身上的那層冰霜,怎麽看都是這兩位隻見發生過什麽。
而不和青衣說話的時候,江六月就靜靜的坐著,掀開馬車的簾子津津有味的看著外邊,絲毫不去理會身邊的這座冰山。
夾古裂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江六月身上,渾身散發著的冷氣甚至是可以直接冰凍死一頭大象了,可是江六月就是不為所動,將身邊的大活人徹底的忽視。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隻聽見砰的一聲,江六月條件反射的朝後倒去,卻直接倒在了厚實的臂彎裏。
她微微一僵,想要抽身而去,可是摟著她的臂彎突然加重了力道,讓她就這樣傾靠著的姿勢在他的懷裏,而身後的夾古裂,則是唇角帶起一絲弧度,藍眸中,帶起點點的笑意。
隻是,這笑意隻是片刻便被掩藏起來,江六月怒視過去的時候,對方的嘴角都已經拉平,看起來和早上的時候一般無二。
“放開。”
江六月皺著眉頭,滿滿的不悅全都寫在了臉上。
夾古裂眉頭都沒皺一下,手臂更是紋絲不動,隻是聲音冰冷的說道:“早上說過的事情全都忘記了?那本王不介意讓你記起來。”
說著,他猛地將江六月換了一個姿勢,竟是打橫放在了自己的懷裏,而他則是禁錮著江六月的雙臂在她的身後,而他的唇,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江六月嚇了一跳,眼中怒意更深。
“夾古裂,做人不要那麽沒品好嗎?好歹你也是個王爺,做這種事情,不覺得掉身價嗎?”
夾古裂麵色不變,手上的動作卻是未停,一隻手繼續禁錮著江六月,而另一隻手,卻是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衫,覆上了她還沒張開的小饅頭。
臥槽!
江六月頓時紅了臉,咬著唇瞪著夾古裂。
“夾古裂~”
幾乎是用吼的,可此時,夾古裂的眼中閃現出笑意,將手拿出來放在了江六月的臉上,唇角勾起,笑道:“臉上終於有點血色了,六月,急著,這就是你違抗本王的懲罰,如果還有下一次,本王不介意做的更多。”
你妹~
赤裸裸的威脅,可是江六月就是非常的受用,她敢斷定,如果此時夾古裂真的把她吃了,她非但不會反抗,甚至是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都是那個該死的狗屁傳承,真特麽坑人。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撞了本公主的馬車?出來,還不給本公主賠罪。”
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車外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吼叫,江六月下意識的動了動耳朵和鼻子,隨後皺眉:“好醜的味道。”
夾古裂見狀,在她的耳朵上抹了一把,引來了對方的怒視,隨後才看向車簾冷道:“出了什麽事?”
青衣坐在馬車上,皺眉看著前麵說道:“王爺,是玉龍國公主的馬車,和我們的相撞了。”
相撞?江六月斜眼看向夾古裂說道:“還不鬆開?”
夾古裂挑眉,看著眼前紅潤的唇,突然有些牙癢癢,不等他的大腦思考,他就貼在了那雙紅唇之上,頓時,整個馬車寂靜了,就連車外的謾罵他們都聽不到了。
江六月的腦袋轟隆隆的炸開了,雙眼就這麽瞪著看著夾古裂,而夾古裂也看著她,深邃的藍眸帶著不同以往的漣漪,她就這樣被吸了進去,魂丟了。
而夾古裂,此時的心情更為複雜。
本來,他隻是想要懲罰一下這個小東西,可是,看著她他就舍不得了,今早上他打在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若是真的再來一下,這小東西估計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了。
所以,他才會用那種方式,然後,用過之後,他發現,還是蠻喜歡的。
而後,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他看過的春宮圖,還有他曾經看過的現實版雙人舞,隨後,他盯著江六月的唇就不想動彈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事情就發生了。
而發生之後,他覺得,這世上的任何女子都無法代替眼前這個了,他就是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哪怕是綁著捆著一輩子。
家開始加深這個吻,一點點的在她的唇齒間流連忘返。
而江六月,則是被他滾燙的氣息包裹著,還有她喜歡的藍色眼睛中迷惑淪陷。
一直等不到回應的青衣有點納悶,這是又開始鬧什麽了?怎麽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了?那眼前這個什麽公主要怎麽應付?
青衣皺著眉頭,可對麵的玉龍國公主不樂意了。
她在這邊喊了半天了,怎麽對麵的馬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豈不是在忽視她的存在?
想她堂堂玉龍國長公主花翠柳,怎麽可以遭受這種羞辱?
花翠柳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馬車,並沒有直接衝過來。
對邊是很普通普通到滿大街的馬車都是這樣子的,可是馬車裏的人卻是如此的囂張,若不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就一定也算是和她一般身份的人。
想來想去,花翠柳也沒有想到馬車裏的人是誰,她覺得不可能是皇親國戚,畢竟,沒有皇親國戚會稱作這種寒酸的馬車,而且,隻有一個趕車的護衛。
“花奴,去看看。”
剛才喊話的花奴頓時一笑,一張酣然可愛的小臉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她揚揚手,便有馬車邊上的兩名護衛跟著,手上都帶著刀劍,覆上了靈力,朝著青衣衝來。
青衣見狀,微微皺眉,手中的馬鞭一揚,直接將那兩人打飛出去。
花奴見狀頓時氣的鐵青了臉,瞬間衝了過來,手心反轉,一根長槍就朝著青衣刺去。
靈力的強大讓青衣微微差異,他雙臂轉開,縱身而起,而那長槍便朝著馬車刺去。
花奴冷冷一笑,隻是下一刻,她就突然變了臉色,槍頭堪堪接近馬車的車簾,就被禁錮在那裏,半點不得動彈。
而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玲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隻不過這身影的主人似乎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隻見她縱身躍下馬車,徑直就衝向了花奴。
花奴見狀,趕緊鬆開了長槍可來人對打起來。
江六月非常的生氣,不是一般的生氣,她被強吻了,還被人看到了,盡管那個人是她隻見過一麵之緣的人,盡管那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夜的小狼是她,可她就是本能的不爽。
所以,憤怒外加羞怯,她的怒意全都發泄到了此時挑釁的人身上。
招數沒命的朝著對方招呼,直打的花奴頻頻後退。
若是按照靈力來算,花奴其實要比江六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就算是和青衣拚上一拚也不在話下。
可是,江六月的打法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雜亂無章,花奴一時應付起來眼花繚亂,也因此錯失先機,被江六月打的滿臉青腫。
“好狠的人呢,這就是你們北狹國的待客之道?本公主受教了,若是回去玉龍國,定然將這北狹國的教養說上一說,作為我玉龍國的參考。”
花奴被打了回去,捂著臉氣哼哼的看著江六月,而江六月則是朝著她呲牙,雖然忍著沒露出獠牙,樣子也猙獰了的很。
“狗屁的玉龍國,狗屁的北狹國,怕你啊,有本事就來打,說什麽廢話。”
花奴聞言,頓時大怒:“放肆,敢對我家公主不敬,找死。”
江六月冷笑:“姑奶奶我就是來找死的,有能耐你弄死我啊,豬八戒。”
花奴不知道豬八戒是什麽,可那個豬字卻是知道的,如今自己的臉被打的爹媽都不認識了,這說的定然不是什麽好話。
花奴氣的就要上前,卻被自家公主的喝令攔住。
“花奴,回來。”
花奴氣憤的朝著自家馬車走去,而江六月則是收了招式看著馬車,而青衣也已經到了她的身後,進行保護。
眼前的馬車不說鑲金帶玉也算是土豪級別的了,江六月琢磨著這輛車若是拆吧拆吧零件孤寂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
這就是公主的排場?
想到此,江六月朝後看向青衣問道:“你們家王爺是不是很窮?”
青衣一愣,不解的問道:“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她啊!”
剛走出來的花翠柳被指的一愣,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隻見江六月繼續說道:“你看看人家,公主誒,這馬車這麽華麗,你再看看你家主子,王爺啊!居然做這麽一個破馬車,比較一下,不是你家王爺窮,就是北狹國窮。”
青衣的額角抖了一下,還沒說話,便見江六月托著下巴看向對麵的花翠柳說道:“我說公主,你是來和親的嗎?要我說你還是趕快回去吧,這北狹國太窮了,你這樣的他們養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