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毒癮
安振東像是故意把話說得撲朔迷離。
我一邊認真的注視著甘玉河,一邊繼續和安振東痛著電話,
“安先生,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振東不願意明說,“你用不著這麽懷疑我,而且也不用好奇,等他醒了,你就自然知道我是無辜的了。”
語畢,安振東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時,謝雲蕊走了進來,看到甘玉河那一刻,她也著實嚇了一跳,
“他怎麽了?”
我放下手機後,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懷疑是安振東把他弄成這樣的,但是安振東不認。”
上一秒我才跟謝雲蕊說著是安振東把他弄成這樣,但是下一秒我卻被自己的內心推翻了自己的懷疑。
因為細想一成,做得出來又不認的確不是安振東的性格,他既然說是甘玉河自己弄的,那就十有八九真的是甘玉河自己弄傷自己的,但是這一切也說不通,甘玉河沒有理由這樣作踐自己。
“把他弄醒。”
我突然說了一句,謝雲蕊聽到後點點頭,隨手便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把水像甘玉河潑去。
甘玉河並沒有醒的跡象。
“繼續。”
我淡淡地吐出一句,隨即以一個極其悠閑的姿勢坐在了甘玉河麵前。
謝雲蕊連續四次不停向甘玉河潑水這才弄醒了他。
甘玉河甩了甩頭,動作遲鈍沒有生機,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的聳拉著垂下頭,雙目無神地看著我,隨後又看向謝雲蕊。
“原來……原來你們是一起的。”
他譏笑了一聲,像是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力氣一般。
我皺了皺眉心,這還是甘玉河嗎?!
看起來,連個人都不是。
“他怎麽會變得那麽頹?”
謝雲蕊出聲問道,同樣的,她也是收緊著眉心,跟我一樣的疑惑。
甘玉河突然發笑,笑聲陰森森地,讓人聽著便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你身上的傷怎麽來的?”
我問他,他卻像是聽不見一樣,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些女人都一樣,惡心。”
“什麽意思?”
我跟謝雲蕊對視了一眼,隨後卻是看向甘玉河,問道。
“活得連一條狗都不如。”甘玉河說完又暗自陰森森笑了兩聲,他似乎不是在回答著我的問題,而是自個在喃喃自語。
“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言,哈哈哈哈……”
甘玉河像是丟掉了魂,後麵的話開始口齒不清,我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的是什麽。
但是突然之間,甘玉河雙目開始瞪直,鼻子奮力在吸著空氣,雙手緊握成拳頭,身子開始瑟瑟發抖,不要命地劇烈晃動著椅子,“給我,給我!”
他像是要撕裂喉嚨一般吼了出來,頓時把還沒反應過來的我的謝雲蕊嚇得木訥。
“甘玉河,你怎麽了?”
我急急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但是甘玉河卻像是聽不見外界所有聲音一樣,撕心裂肺像是在強勢祈求道,“給我,求求你,求你了!啊!”
甘玉河突然猛地把椅子帶著自己都翻了下來倒在了地上,臉上還有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臉更是憋得通紅,身子一抽一抽地。
謝雲蕊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明月姐,他怎麽了?怎麽突然像中邪了一樣?”
我倒吸了一口氣,看著甘玉河突然瘋狂起來的樣子,心跳也不免加快了幾分。
“去母親那裏,把她抽屜裏的那鎮定劑的針拿過來。”
謝雲蕊死死抓住了我手臂,發愣地瞪大著眼睛看著依舊在地上死死掙紮,滾動顫抖著的甘玉河,整個人都動彈不了。
“去啊!”
我喝了謝雲蕊一聲,這才把她的魂勾了回來。
謝雲蕊說他像中邪,以為是什麽甘玉河是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一樣,但是以我看,他倒像是像……
毒癮發作了!
“你先冷靜一下!”
我嗬斥著,雙手意圖按住心癢難耐,要死要活的甘玉河,但是甘玉河看上去毒癮似乎很重,他繃緊著整個身子,嘴巴都要開始抽噎著,口水從嘴角留著下,樣子讓人不單是害怕,還有惡心。
我這時也終於領會到安振東電話中說的是怎麽一回事了,原來憔悴的麵孔,滿身的傷痕都是因為昨天晚上,同樣的,甘玉河毒癮發作了。
看著麵前不堪人樣的甘玉河,心卻想著,他怎麽會沾上毒品這東西,而且癮還這麽大。
“明月姐,針帶來了。”
謝雲蕊急急跑了進來,我一把接過她遞來的鎮定藥液,一邊冷靜道,
“過來幫我,他不是中邪了,是染上毒品了,快!”
謝雲蕊回看了他一眼,立刻幫我忙按住了他,我想給他打針,卻無奈,他身體崩得跟跟石頭一樣硬繃繃的,針根本就紮不進去。
我把針強製要紮下去,卻在用力之後,針一下子斷了。
我心裏一陣煩躁,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操起床頭櫃上的陶瓷飾品重重地往甘玉河脖子一把砸去,成功把他砸暈了過去。
“明月姐,你下手那麽重,他會不會死掉?”
聽到謝雲蕊緊張萬分的問我,我也急急伸手在甘玉河鼻子前歎了歎。
感覺到他呼吸的溫熱我的心才定了下來。
我疲憊地站了起來,扶了扶額頭,“知道密醫在哪裏嗎?”
謝雲蕊攤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似乎甘玉河剛剛的樣子嚇得她還沒有緩過來。
見她沒有搭話,我搖搖頭,算了,直接打電話找他。
甘玉河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麽樣做,我需要看一下密醫那邊有什麽法子能讓他把毒癮戒掉,然後再做下一步。
“寶貝,想我了?”
程詞手裏竟拿著一束花,人還沒到,我便聞到了那股花香了。
但是他前腳一進來,看到了甘玉河後便領會性一笑,
“哎喲,看來小明月又得來跟我做交易了。”
他把花繞了一圈才送到我麵前,臉上的笑容比花還要豔上幾分。
我雙手抱胸,絲毫沒有要接花的意思。
程詞似笑非笑地朝著甘玉河那邊抬抬下巴,眼神意味深長。
我沒轍,誰叫我有求於他,隻好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花,白了一眼,
“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