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拍賣男人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嘰嘰喳喳,安振東一個大男人拍賣一個男人也著實是奇怪。
除非他是彎的,不然哪會有這麽大的興趣,我相信紛紛投過來的目光中肯定有這麽想的人。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花這麽大的手筆去買個男人做什麽?”
“當時是想要取得蘇明月小姐的歡心了。”
安振東饒有意思地喝了一口紅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什麽意思?”
我裝瘋賣傻,故作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但是安振東卻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哦?難道明月小姐不是對拍賣台上的那個男人感興趣嗎,今天我在你這裏站了那麽長的時間,你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那個男人。”
他故意一副酸溜溜的說著,“難道不是對他有興趣?!”
我轉頭正視著安振東,幹脆直接道,“那安先生的意思是這份拍賣品送給我,是這樣嗎?”
安振東聳聳肩,“隻要你開心,拿去無所謂。”
正合我意。
我拿起紅酒杯像安振東示以感謝,“那就先謝謝安先生這份大禮了。”
安振東舉杯輕輕與我交碰,他清澈的雙眸,映出了我在燈光下彎笑著的雙眼中璀璨的光芒。
我對上了作為拍賣品的甘玉河的雙眼冷豔地勾了勾嘴角,甘玉河,你終究是還是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甘玉河許是看到了我跟安振東在那閑聊,知道我和安振東是一條道上的人,而且關係不淺。
所以我能輕易便捕抓到他眼神中的膽怯與驚慌。
以前我聽過母親說過一句話,叫做上流社會的人最下流。
現在無疑是再一次驗證了這一句話,拍賣會上拍賣活生生的人,這怎麽看都像是在販賣著人口,這種對人性的藐視不屑,隨隨便便就當商品一樣等價交換的行為在他們眼裏倒是變成了一件有意思,用來作樂取笑的事情了。
這裏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覺得這樣是不妥的,甚至是犯法的。
他們臉上,言語中更多的都不過是在看戲一般。
安振東果然是說一不二的人,雖然對他心中好感並不大,但是他信守承諾把甘玉河“送”給了我倒是讓我挺滿意的。
拍賣會結束後,臨走前,安振東堅持要第二天親自把人給我送來。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打的到底是什麽主意,但是見他堅持,我也不作態與他拗下去。
畢竟東西,哦不,人是他買的,那他自然有這麽權利。
計程車上。
我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甘玉河為什麽會突然變成了拍賣品?”
坐在我一旁與我一起回去旅舍的謝雲蕊也是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兩人陷入了沉默。
突然,謝雲蕊叫了我一聲,“不過,明月姐,當時我看到了是王菲詩火急火燎地把甘玉河推上去的,好像甘玉河作為最後一件拍賣品隻是個意外。”
我點點頭,謝雲蕊說的的確沒錯,王菲詩強行推甘玉河上去的時候,我也是看見了。
那時候王菲詩神色緊張,手腳慌亂,讓人看著就感覺,甘玉河上去隻是一個意外。
我想了想,如果安振東真的信守承諾,明天把甘玉河送過來,那麽謝雲蕊的身份……
“明月姐,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我跟謝雲蕊都想到了一塊了,我也在想,最終還是覺得其實謝雲蕊的身份保不保密應該是已經不重要了。
“沒事,甘玉河這次一定要拿下了。”
我眼中漸露鋒芒,突然冷笑著,事情進展得太慢了,照這個樣子下去,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水落石出了。
……
次日,安振東派人把甘玉河送了過來,其中並沒有什麽令人生疑的事情,而且他自己本人沒有過來。
這樣以至於我開始懷疑他送我甘玉河還有昨晚不肯立刻讓我帶走人的動機。
但是安振東這個男人,你永遠都好想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麽,是敵是友,你全然不知。
但是我很明白,即便是這樣,我都不可以給安振東付出真情實意,而且更不能在他麵前表露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這樣想著,我便覺得自己昨晚太過被動了,似乎被安振東抓住了目的一樣,他像一塊鏡子一樣把我所想所要毫無保留的展現1了出來,所以才會看穿我的目標是甘玉河。
唉,終究是我大意了。
我暗自歎息了一聲,把甘玉河帶到了我的房間後,我把他捆綁在椅子上,絲毫不能動彈。
我有點詫異,甘玉河這時怎麽了,隻是一晚上沒有見麵罷了,現在也不過是下午三點多,算起來不過二十個小時左右沒見,但是他竟然變得那麽憔悴,黑眼圈大地連同眼眶周圍都要深陷下去一般,雙目無光,重點是我留意到他手臂上竟然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累累傷痕,上麵的血色深得發紫。
我皺了皺眉頭,安振東是變態還是狂徒,怎麽會下那麽重的手?
看安振東昨晚的樣子,跟甘玉河應該是從來沒有交集才對,怎麽會下手那麽狠,把他弄得那麽傷?
我打了安振東的電話,但是卻是幾番波折才跟他同上線。
“安先生可真的是大忙人。”
我話中有話地不滿嘲諷了一句。
安振東那邊深沉的笑聲中自帶這一種獨屬與男人才有的迷人魅力,“明月小姐應該是受到了裏屋,專程打電話過來感謝我的嗎?”
我翻了個白眼看著依舊昏迷著的甘玉河,像足了當初牧野審問我一般的樣子,同樣也是用一種看似雲淡風輕,不以為然,實際暗藏冷冽的質問語氣說道,
“你到底對甘玉河做了什麽?!”
安振東大笑了兩聲,笑聲中有一種成就感和不知名的滿足感,
“我就知道明月小姐會質問我這個。”
他頓了頓,收住了笑意,故意做出很無辜的一本正經,
“明月小姐不要誤會,你這個小寵物一點都不溫順,我隻是嫌他太吵,所以給他打了一針鎮定針和給他吃了安眠藥罷了,至於他身上的傷,那你如果想怪我,可真的是冤枉好人了,我什麽都沒有,他發狂起來的樣子,我可是拉都拉不住,明月小姐倒是要小心一點才好。”